第84章 他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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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他在擔心

「什麼傷口?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溫酒抿唇不欲多說。

伸了個懶腰,對眾人道:「困了。這個撕羊皮的戲就當是生日禮物了。你們隨意,反正錢是溫總擔著,不吃白不吃。」

她無視楊忠眼中的探索,準備溜走,下一秒整個人被江逾白扛了起來。

「楊道長,麻煩跟上。」

男人清冷的聲音和腰上手掌的溫度簡直冰火兩重天。

溫酒忍著微微顛暈的頭,掐上江逾白的腰。

硬硬的。

好像沒什麼威懾力,她裝惱火道:「你敢,江逾白,要是你敢讓楊老頭來,接下來一個月你都別想進卧室!」

【嘶——喔窩窩聽到了什麼,斯哈斯哈,酒美人絕對沒有想到攝像頭還開著呢。】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忍住啊江總!】

【媽耶剛才一閃而過的側臉你們看到了沒,瞬間擊中我心臟。】

【嗚嗚嗚看到啦姐妹,驚為天人,是誰說我們姐夫老的。】

【這樣的老男人請給我來一打,謝謝。】

「咳咳咳、大家也累了吧?咱們移步宴廳啊。」

溫管家暫代宋茜華和溫懷儒出聲招待宴客,這場還沒看是就結束的生日宴,在圈內可謂是空前絕後,精彩異常。

景游拉著謝阮清想去看看溫酒來著。

結果被江家的保鏢攔在外頭,不好的感覺頓時襲來。

「溫小酒不會出什麼事吧?」景游擔憂起來。

謝阮清看了眼緊閉的房門,眸光一閃,拉著人離開,「不會,就算有,有江逾白在也不會有事。」

她說的輕鬆。

腦海中卻閃現幾年前的一件事。

和夏木結婚前,她去他辦公室屢次見到一個戴口罩的女人。

因為這件事她還跟丈夫鬧過一段彆扭。

直到結婚後有次生日重返舊賬,夏木才提過一句那女人是他的病人。

溫酒的眼睛明凈卻又清媚,很有辨識度。

而她丈夫,是名心理醫生。

謝阮清的猜對了,房間內江逾白僵直,俊美的臉上出現痛苦的扭曲。

他的目光下是還沒來得及處理的血跡。

上面籠罩的靈力已經被楊忠消去,溫酒站在兩人中間,兩方夾擊。

不由得揉起眉心,「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外面燈火通明,室內卻是單調的白,光線刺在溫酒身上,多了許多平常不易察覺的脆弱。

「溫酒。」江逾白的聲音嘶啞,「我在擔心。」

溫酒心停滯了一剎那,到嘴的玩笑話頓時說不出口了。

她的面色比之前軟化了很多。

楊忠這才沒好氣道:「這下能讓老頭子我看看你的手臂了?」

在江逾白心疼壓抑的目光下,溫酒嘆氣。

乖乖拿出身後的手臂。

靈力在楊忠的手下潰散,漸漸露出凝白下的猙獰刀口。

血肉翻出好幾層,硬生生止住的血沒法流出來,只能鼓動在傷口內,不知道為什麼,溫酒看著這傷口竟然心生爽感。

「!」溫酒發覺後猛地甩了下頭。

她可不要成為受虐狂!

「這個吧,我可以解釋。」溫酒開口。

剛說完她就落入江逾白的胸膛內,溫酒扣著手,對上眼前楊忠幽幽的視線,不安吞咽口水,「楊大師不不不,師父!師父,這件事絕對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我只是受到一些東西的蠱惑而已。」

已經看出些門道的楊忠冷笑,「你這是要我徇私啊。」

玄門有規定。

特異現象的發生必須上報,查出緣由。

不然那很有可能會成為隱患。

溫酒從江逾白懷內掙扎出來,閉眸深吸了口氣,「好吧我承認,我是有病。」

「我有丟丟抑鬱症。」

她的聲音平淡如水,甚至帶著些微風的溫和。

面色更是沒有一絲波動。

就好像在說我飯量比較大,是在正常不過的生活小問題。

楊忠愣住,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抑鬱症這個病他不是很清楚,卻也聽到過它的大名,如今華國致死率最高的精神疾病。

「你怎麼會得這個病?」

「小時候經歷過一些事情。」溫酒不欲多說,「我認你為師,你幫我隱瞞住這件事,好不好?」

楊忠哼了聲,鬚眉下的大眼內卻滿是複雜,「老頭子我可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他掃了眼血色的地毯,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暖玉。

「有病就趕緊治,自己憋著有什麼用。」

楊忠嘟嘟囔囔了許多,。

傲嬌的語氣也越來越軟,「這塊玉是我從青雲老傢伙那坑過來的,說是有靈智滋養身心。

哼,看在你喊一聲師父的份兒上,給你了。」

他說完轉身消失在原地。

「老頭子就不當你們兩口子的電燈泡了。」

空氣中殘餘青色的靈氣,溫酒握緊手中暖玉。

目光有些躲閃。

江逾白垂眸,啞聲道:「什麼時候?」

溫酒抬眸,輕笑哄他,「江逾白,眼睛紅了也就紅了,可不許在我眼前哭鼻子啊,不然會折損我心中你霸總形象的。」

她一向會猜度男人心思。

等著江逾白恢複往常的穩重,裸露在外的手臂卻感受到一滴灼熱。

她愕然看著手臂上的淚,有些慌亂無措。

「江、江逾白,你別哭呀。」溫酒心中鼓起酸脹,悶悶道:「我不疼的,你一哭我心就疼了。你是不是故意讓我難受的啊?」

江逾白膚色很白,薄薄的眼皮經過淚水的摩擦。

暈紅了一片。

他只哭不說話,溫酒心更慌了,「我做什麼你才不哭啊,親親你好不好?」

以前她最看不慣的就是大男人哭哭哭。

然而現在眼中滿是心疼。

江逾白指尖停在長長的刀口上,深霧繚繞的墨眸中閃過痛色,不敢落下去。

「溫酒,說不疼都是假話。」他深紅的眼眶往下,唇角順著彎下的腰,輕輕落在了傷口旁,「以後再瞞著我受傷,真的會把你鎖在眼皮子底下。」

酥酥麻麻的疼痛感上升,溫酒笑,「幹嘛,想囚嬌啊?」

「那可是犯法的哦。」她嘆氣,捧起江逾白的下巴。

忍不住摸了下滑滑的皮膚,認真道:「放心好啦,有你和歲歲在,我肯定捨不得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