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萊斯：爛泥沒有拯救的必要
媲美阿斯加德么……
赫爾加持反對意見。作為親眼見證過阿斯加德入口魔法陣，並和守衛魔法陣的光明神巴爾戰鬥過的巫師，她覺得霍格沃茨的隱匿魔法陣雖然堪稱頂級，但和阿斯加德的還有距離。
至少這裡少一個神靈級別的守門人。
不過看到薩拉查那滿頭大汗的樣子，她決定將這句話藏在心底，免得打擊老朋友的積極性。
「赫爾加，要是你選擇在霍格沃茨大門外看守，那就比阿斯加德的魔法陣還強大了。」
赫爾加：……
「我謝謝你啊！」她從牙縫裡擠出了這樣一句「感謝」。
「不客氣，應該的。」萊斯擺了擺手，將剛剛乾活出的汗全部匯聚在一起，隨手甩了出去。
「不過搞這麼一個大型魔法陣還挺費勁的……將來你去魔法部問問，看他們有沒有添加新的隱匿魔法的意願。」萊斯說到這裡，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他突然意識到就像英國不止有霍格沃茨、霍格莫德一處巫師聚居點一樣，世界上也不是只有霍格沃茨一所魔法學校。
和霍格沃茨能勉強並稱的學校就有七所。
「還有很多剩下的魔法學校啊……」萊斯沉吟了片刻，決定任它們自生自滅。
因為建造護校魔法陣這件事，完全屬於吃力不討好。除了他們一手建立的霍格沃茨外，哪家魔法學校願意讓他們知道學校的具體位置？位置都不告訴外人，更別提在他們的學習魔法陣上動手腳了。
而且這種事，你給他建好了，他們也未必領情，還會讓你給他們終身保修什麼的，將來哪怕自己入土，怕是也要賴上霍格沃茨。
萊斯一想到這裡，就打消了幫其他學校建魔法陣的心——將來如果其他魔法學校肯掏出重金，那自己就給他們寫本心得，讓他們自己去搞。
「回學校吧，外圍的部分明天再搞。」萊斯對赫爾加說道。
「嗯。」赫爾加點點頭，向前走了兩步，向空中伸出手，然後被某樣東西阻攔了下來。
「很不錯，完全看不見欄杆的存在。」她稱讚起了薩拉查的魔法。
「那是，你不看看是誰做的。」萊斯滿臉都是自豪。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穿過了那層障眼法。
在兩人越過屏障的那一瞬間，霍格沃茨城堡便赫然出現在二人眼中。
萊斯先是給自己施了一個幻身咒，然後才和赫爾加一起穿過草地返回城堡。
回到城堡時，正好是晚餐時間，萊斯顯形後徑直走到斯萊特林學院的長桌邊上，在達芙妮身邊坐了下來。
「萊斯？你去哪兒了？剛剛天上的太陽好像突然閃了一下。」達芙妮見到萊斯，先是一喜，隨後立刻和他說起了日落時發生的「大事」。
「和剛剛的太陽有關。」萊斯沒有急著回答達芙妮的問題，而是先從面前的盤子里盛了一份卡昂燉牛肚，然後又取了幾片蒜香烤迷你法棍麵包。最後又夾了一大塊肥美多汁的煙熏牛胸肉。
不得不說，赫爾加回過霍格沃茨後，學校食堂提供的餐品是愈發有品味了——正餐菜品中英國菜的比例在飛速下降，法餐佔比高了起來，顯著提高了學校的菜品質量。
「快講講是怎麼回事？」達芙妮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吊起來了，阿斯托利亞也放下手中的刀叉，靜靜的坐在一邊旁聽。
不過其他學生，則恍若未聞，這是萊斯使用的防竊聽咒在生效。
任何試圖偷聽他和格林格拉斯姐妹談話的人，都只能聽見「嗡嗡」的雜音。這個咒語的守秘效果非常好，讓他們在大庭廣眾之下也可以談論機密要事。
「我和懷特教授一起，給學校增加了一道『障眼法』，我稱之為『魔帳』。」萊斯把魔帳的效果給兩個小姑娘介紹了一下，聽得她們目瞪口呆。
「可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呢？學校不是已經施加了足夠強大的麻瓜驅逐魔法嗎？」達芙妮忍不住問道，她不明白萊斯和懷特教授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麻瓜們的威脅更強了嗎？」阿斯托利亞想了想，得到了一個她不是很敢確認的理由。
「是這樣的。」萊斯一邊消滅碟子里的食物，一邊給兩姐妹介紹了一下麻瓜們近些年點亮的科技。
可以在幾百英里外看清地面的衛星，可以隔著數萬英里通信的網路，還有各種足以征服天空、陸地、海洋的交通設備……
如果這些消息的來源不是萊斯，達芙妮與阿斯托利亞一定會以為這是《唱唱反調》里的文章節選。
「麻瓜們怎麼有了這麼大的進步？」
「再這樣下去我們該怎麼辦？」
面對兩人的問題，萊斯也只是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魔法界要怎麼辦。如果自己早蘇醒一個世紀，說不定還有辦法。現在么，他連把外界的真實情況公之於眾都要謹慎考慮。面對巨大的差距，他擔心一些巫師心理崩潰。
不過看達芙妮與阿斯托利亞的反應，她們兩個似乎並沒有產生自己最擔心的情緒。
伱們可以害怕，可以擔憂，可以質疑，甚至可以嫉妒、憤怒，但你們不能投降，不能崩潰擺爛，這是萊斯對現代巫師們設下的底線。
如果整個魔法界在得知麻瓜們的科技進展後徹底崩潰躺平，那萊斯二話不說，直接帶著自己認可的巫師歸隱——即使他擁有足以兩敗俱傷的力量，但這幫爛泥不值得拯救。
「你們覺得要怎麼辦？」萊斯把這個問題原封不動的拋了回去。
他很想聽聽達芙妮與阿斯托利亞的想法。
兩人很認真的思考了起來，萊斯則是趁機消滅起了盤子里的牛胸肉。
一整塊牛肉外加三片蒜香黃油麵包下肚後，達芙妮給出了她的回答。
「我感覺可以試著和麻瓜們接觸，看看他們對魔法界的態度如何——先從麻瓜中的貴族開始，我認為這樣更有效果。說實話，故事書里麻瓜迫害巫師的事要追溯到好幾百年前，現代的麻瓜們說不定已經不會迫害我們了。」
達芙妮是樂觀的，她覺得可以和麻瓜們試著溝通一下，說不定能被他們接納呢？況且他們還有那麼多麻瓜家庭出身的同學，兩方關係真的是不可調和的嗎？
聽完達芙妮的想法，萊斯看了她一眼，沒有發表看法。
「萊斯和懷特教授做的很對，現階段先維護保密法，大家先躲起來不讓他們發現。然後我有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巫師和麻瓜假如真的開戰，誰勝誰負呢？我們之前有看到過魔法的極致，那種威力的魔咒，麻瓜們也會忌憚三分吧？」阿斯托利亞在講了一半後，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非常複雜，這取決於你如何定義勝利，但我只能保證，巫師絕非沒有還手之力。全面開戰幾乎沒有可能，但我認為假如有那麼一天，勝利會屬於巫師。」隨著對國際情勢的了解逐漸深入，萊斯覺得所謂的魔法界和非魔法界開戰其實是不存在的。
魔法界不是鐵板一塊，非魔法界更不是。
非魔法界團結起來一起攻打魔法界的可能性約等於零，因為這是一種博弈。巫師是一種戰略力量，特別是其他國家沒有的時候。腦迴路正常的政府與智力在平均水平線上的領導人都應該明白，本國的魔法界其實和他們是合作關係——要是自己國內沒有巫師保護，誰來抵擋敵國巫師的奪魂咒？
所以魔法界一旦暴露，很可能不會引發戰爭，但會帶來獨立性的喪失，他們在那之後就很難像現在這樣自由自在的生活了。麻瓜們很可能會想辦法掌控他們，往他們中摻沙子。到時候純血和混血、麻種間的對立恐怕會更尖銳。
「這樣嗎……」阿斯托利亞眨了眨眼睛，眼睛裡閃過思索的光芒：「那麼我們的確可以和他們打交道，看看麻瓜首腦們的態度。
「實在不行，如果他們執意要毀滅我們……」阿斯托利亞眼底浮現出一絲厲色：「那我們就先將那些首腦殺掉，然後換成親善我們的人，必要時可以使用殺戮咒和奪魂咒。」
萊斯用讚賞的目光看著阿斯托利亞，他覺得這姑娘提出的策略堪稱絕妙。
「是這樣的，而且我們可以更進一步，直接深入他們的政府，從源頭上掐死魔法界暴露的可能性。」萊斯隨口講了講他的構想。
完全遵守《保密法》那真是蠢到家了。魔法界應該對大部分麻瓜保密，只讓極少一部分關鍵麻瓜知曉。
「好了，抓緊吃飯吧，再不動手，就只有甜點了。」萊斯撤下了防竊聽咒，示意達芙妮與阿斯托利亞抓緊吃飯。
飯後，他給亨利先生寄了一份信過去，自己則是開始鼓搗一件自己從麻瓜那裡汲取靈感後設計的魔法道具。
『麻瓜們認為聲音是以波的形式傳遞的，波會帶來震動，所以只要傳導或者復刻震動，就能傳遞聲音。』萊斯打算藉此製作一款專門給巫師們使用的遠程通訊設備。
在萊斯設計魔法版電話時，亨利·格林格拉斯也收到了他的來信。
對那位大人的信件，亨利不敢怠慢，準備放在第一時間去處理。
於是乎，第二天一早他就來到了魔法部長的辦公室。
「格林格拉斯先生，你怎麼來我這兒了？」博恩斯對亨利的到來是有些驚詫的，因為這傢伙最近還真挺忙的，到處開會，為了魁地奇世界盃決賽和後續比賽的事忙得腳不沾地。
「有件事很好奇。」亨利也沒有繞圈子的想法，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博恩斯部長，您會和麻瓜那邊的麻瓜部長進行交流、保持聯繫嗎？」
博恩斯皺起了眉頭，然後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壞了，我把這事給忘了！不過好像也不要緊吧？只有這邊出了什麼大事我們才會去聯絡——」
「所以你們真的和麻瓜那裡保持了聯繫？！」亨利先生錯愕的問道。
博恩斯：……
沉默片刻後，她先看了一眼辦公室的大門，確定大門關的嚴絲合縫後她才把真相對亨利先生和盤托出。
魔法部是有聯絡麻瓜首相的傳統的。
當魔法界出現了大亂子，可能波及到麻瓜們時，魔法部部長就會前往唐寧街十號，和裡面的麻瓜首相進行溝通，和他們進行合作。
最近一次，是前部長福吉前去告知首相小天狼星·布萊克越獄了，並藉助首相的力量在麻瓜那裡發布了通緝令。
亨利：？？？
「為了小天狼星，福吉居然連麻瓜那裡都打過招呼了？！我是說，這種事有必要和麻瓜說嗎？或者說，有必要為了這種事讓麻瓜知道我們的存在嗎？而且在非魔法界發通緝令有鬼用啊？」亨利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嗡嗡作響。
福吉這人，他是無法評價了，讓這種人在魔法部長的位子上待了那麼久，是所有人的失職。
顯然，博恩斯也很難接受福吉的行為。所以即使她成為了魔法部長，她也沒有啟動那條絕密通道，和首相進行聯繫。反正魔法界也沒出什麼大亂子，不是么？
「所以每一任麻瓜首相，都知道魔法界的存在？」亨利只是說出這話，都覺得窒息。
他本以為自己派啞炮親戚替家族打理葡萄酒莊園已經夠膽大妄為了。沒想到魔法部居然直接和麻瓜首相保持聯繫，這簡直就是視保密法於無物，那可是首相！
「也不是每一任吧……」博恩斯心虛的回應道。
麻瓜那邊最近首相換的沒那麼勤，現在這位已經幹了四年，上任女首相更是幹了十一年。再往前的，博恩斯也不是很清楚。
好在首相們都對魔法界的存在保持著緘默，無論是任期上還是卸任後。
「卸任？」亨利只覺得自己的血壓在飆升。
「哦！」博恩斯反應了過來，「首相卸任後，我們會清除他們的記憶，讓他們忘記魔法界的存在的。」
這總算是個好消息了，魔法部難得的靠譜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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