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
「說吧。」
袁韜感覺自己越來越沒有底線了，換做是其他歌手，哪怕是張靚影，他也不會讓步這麼多。
但，陸遠的新專輯太頂了。
試問，哪一個音樂人不想發行一張神專？
哪怕不是自己的，參與其中也是一件極具誘惑力的事。
陸遠揶揄似的笑道：「張靚影，應該沒問題吧？」
「額……」
這一下，又把袁韜給搞蒙了。
張靚穎？
華藝自己人，當然沒問題啊！
只是，你前面鋪墊了那麼久……
什麼惡趣味啊。
其實，當袁韜知道《因為愛情》是一首男女對唱歌時，他的腦海中就划過了張靚穎的名字。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不過，華藝和陸遠是第一次合作，連合同都沒簽，這種時候，不顧歌手的意見，強行塞人，難免會留下不好的印象。
「謝了，小遠。」
片刻後，袁韜抱了抱拳，表示感謝。
「別的我也不說，這一回MV的錄製費用，公司全包了！」
陸遠都投之以桃了，他袁韜也不會小氣。
「袁總，大氣！」
一句話省了幾十上百萬，陸遠當然要意思意思。
再說了，歌讓誰唱不是唱啊？
王霏唱的確實更有味道，但人家是九十年代就成名的天后，你想和人家合作，還得看人家臉色。
何必呢？
何況，張靚影有的也只是演唱權，歌曲的版權還是在他手上。
某位偉人說過，要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敵人搞得少少的，陸遠要是一毛不拔，誰願意跟他交朋友？
人，就是這麼現實。
放出一些無關緊要的收益，回來的會更多。
從這裡失去的，會從其他地方補回來。
這不。
肉眼可見的收益就來了，除了MV製作費用省了之外，袁韜的態度更親熱了幾分。
「哈哈，都是同一個戰壕的，別必要這麼客氣。」
袁韜笑吟吟地舉起了酒杯。
「來，干一杯！」
「乾杯！」
兩人碰了碰酒杯，袁韜非常豪氣的幹了，陸遠這邊只是淺淺的抿了一口。
他喝得少，不是端著，而是保護嗓子。
一個歌手，最重要的就是嗓子，多少歌手因為煙酒毀了嗓子？
如果今天不是簽約日，陸遠一滴酒都不會沾。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不可不防。
袁韜明顯是個懂行的，看到陸遠只是淺嘗輒止，他不僅沒有惱怒，反而很高興。
這個就叫專業！
「小遠，你不抽煙吧？」
「不抽。」
未來的陸遠，倒是抽煙，但現在的他，一根煙都沒抽過，哪怕偶爾會有心癮，他也強行忍住了。
「不抽煙好啊。」袁韜呵呵一笑，提醒道：「以後，酒也少沾，最好不喝。」
「袁總說得對。」
陸遠笑了笑：「今天要不是碰到袁總，換做別人，我一滴都不會喝。」
雖然知道是場面話，但人就是這麼奇怪，哪怕知道是場面話，也會止不住的高興。
「哈哈。」
袁韜相顧一笑，而後低頭看了一眼手錶。
「小遠，伱還有沒有什麼別的事，如果沒有的話，我待會就準備出發回京城了。」
「沒有了。」
陸遠搖了搖頭：「該說的，都說了，新專輯的事，就麻煩袁總了。」
「應該的。」袁韜擺手道：「還有，以後直接喊我韜哥就行，袁總，太生分。」
「行，韜哥。」
陸遠環顧四周，忽然提出了一個建議。
「要不待會我們一起去機場？」
如今，全網都在討論陸遠的新去處，如果他和袁韜同行現身機場，即使沒有乘坐同一班飛機，熱度也是爆炸的。
免費的熱度，誰不想要呢？
「那就一起！」
袁韜順勢開口道：「小遠，你把你的身份證號發我一下，我讓秘書給你訂機票。」
「31022719870528……」
陸遠沒有客套，直接報出了身份證號。
一張機票，小錢。
「記下了。」
言談間，袁韜已經將信息發到了助理那邊。
「要不你先收拾一下？」
「我也回房間整理一下東西，半個小時後，大堂集合，如何？」
「好。」
陸遠的目光掃了一眼已經打開的紅酒，三萬塊的酒，就這麼浪費了，他們倆個一口都沒喝。
袁韜見狀樂呵呵的笑了笑：「這酒，你就不要和我搶了，回頭我帶在飛機上喝。」
半個小時後。
陸遠和袁韜齊齊現身酒店大堂，兩人一出現，立刻引起了外界媒體的注意。
可惜，麗景酒店的安保很到位，記者們只能遠遠的拍照，想要跑進酒店大堂採訪？
抱歉，得人家正主允許。
陸遠和袁韜都沒有接受採訪的意思，在馮明的陪同下，他們坐著酒店專車，直接殺向機場。
車子剛剛駛出酒店，屁股後面就多了好幾個尾巴。
前往機場的途中，袁韜還不忘叮囑陸遠。
「放心吧，待會機場那邊我都安排好了，直接走貴賓通道，待會要是碰到記者，你什麼都不用回答。」
華藝音樂簽約陸遠的事，遲早會曝光。
但，不是現在。
子彈在沒有出膛之前，威脅最大。
同理，類似的炒作，在沒有得到實證之前，熱度才會更持久。
即使官宣的熱度最大，但那只是一波，不夠持久。
少頃，袁韜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面的尾巴，然後從皮夾里抽出幾張大紅鈔，輕輕放在了主副駕駛之間的扶手箱上。
「師傅，麻煩你儘可能的快一點，當然，前提是不能違章。」
「多謝老闆。」
師傅不著痕迹地瞄了一眼那抹艷紅：「老闆您放心，星城的路，我熟得很，一定安全地甩開他們。」
接下來，這輛邁巴赫62S就開始頻繁的改道，拐了大概十來個紅綠燈，車子進入了快速路。
直到機場，後面再也沒有出現尾巴。
跟在後面的記者並不知道陸遠和袁韜的目的地，因此，直到他們進了貴賓室，也沒有碰到記者。
……
……
下午三點。
陸遠順利抵達虹橋機場，下了飛機他就給大伯打了一個電話。
得知他回來，陸昌海在電話中很是高興，不過，由於是工作時間，他沒法過來接他。
「小遠，你直接去家裡吧，你姆媽在家。」
「待會，我給她打個電話，她知道你回來，一定很開心。」
兩人簡單地聊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大概半個小時後，陸遠拖著行李箱來到了大伯家。
咚！
咚！
敲門聲剛響沒幾聲，當房門打開的那一刻，陸遠直接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