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
王堡強打了電話過來,程馳剛一接聽,裡面就傳來了王堡強標誌性的笑聲。
「堡強哥,有事?」
程馳把手機拿開一點,點了公放之後,這才問道。
「哈哈哈,馳子,你找到你的根了?」
電話裡面,王堡強顯得格外高興,似乎比自己中了彩票,還要高興許多。
「嗯!」
程馳回了一句後,這才說道:「找到跟沒有找到,似乎沒有什麼區別,一座座墳,除了每年多了個去處,似乎也沒有什麼。」
「這話說的!」
王堡強連忙寬慰道:「最起碼,你不用擔心別人再說你是野孩子,對吧?對了,我打算回趟嵩山,你去不去?」
「什麼時候?」
程馳想了一下,說道:「如果要去,最好明天就去吧,不然我去了海南,可沒有空再去嵩山。」
「好呀!」
王堡強笑著說道:「正好我最近沒有事情,那我們明天一起去呀,那個,待會我把身份信息發給你,你順便幫我買一張票。」
「行!」
程馳答應了下來,隨後對柳一菲說道:「姐,我要去一趟嵩山,你跟我一起去,還是你先去海南?」
「我跟你一起吧!」
柳一菲想都沒有想,就直接說道:「正好,身為你老婆,我也該去祭拜一下,撫養你長大,教你本事的師傅吧?」
「好!」
程馳笑著答應了下來,隨後讓李琪琪幫忙改了行程。
隨後,程馳想了起來,問道:「琪琪,黃雅人呢?她這個經紀人當的,神出鬼沒的,幹嗎呢?」
李琪琪搖了搖頭,說道:「這我哪知道呀,她又沒有跟我說。」
程馳微微皺眉,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沒有一會兒,電話接通,程馳問道:「黃雅,你人在哪呢?」
電話那頭,黃雅連忙說道:「我能在哪?自然是美利堅了,你說說你,沒事逞能幹什麼?
你又沒有上那個節目,死的跟你又沒有一毛錢關係,你該不會以為,自己有點錢,藍台就得捧著你吧?」
「呃……」
程馳一臉尷尬,問道:「不是,你在美利堅幹什麼?你該不會想幫我在那邊找資源吧?」
「不然呢?」
黃雅一臉無奈道:「我是你的經紀人,國內既然混不下去,那自然得走國際路線。
對了,日本你去不去,我一報你名字,他們很激動,說女演員,隨便你挑。
我跟你說,你就當為國報仇了,怎麼樣?」
「滾蛋!」
程馳笑罵了一聲,說道:「國內沒事了,你趕快回來吧!」
「沒事了?」
黃雅一臉詫異地說道:「不會吧,我問了我老子,他說上面有人放話了,所有的影視公司,都不能再跟你合作。」
「呵……」
程馳輕笑了一聲,說道:「我又沒有殺人放火,誰還能真的拿我怎麼樣?
再說了,我就不能找個靠山?忘了跟你說了,我今天剛認了個乾娘,剛好能夠說上話。」
「什麼?」
黃雅連忙說道:「老闆,你這運氣也太好了吧?認個乾爹,為了你結婚,幾乎快花光了積蓄。
認個乾娘,還能幫你平事?您要不,教教我方法?」
「嗯……」
程馳想了一下,說道:「首先,你要有個很帥的老子。」
「那算了!」
黃雅直接說道:「您還是別說了,我不可能換老子的,我這就收拾東西回來,西洋鬼子,看不上你,我還不奉陪了!」
程馳掛了電話,不由得笑了!
「笑什麼呢?」
柳一菲從浴室出來,對程馳說道:「老公,我幫你放了水,你泡個澡唄!」
「謝謝,姐!」
程馳答應了一聲,說道:「對了姐,我認了個乾娘,下次有人欺負你,你直接去她單位,告狀去!」
柳一菲想了一下,說道:「是陸美娟?她是不是跟你爸爸有關係?
我問了一下,她在我們頂頭,當副部呢!」
程馳搖了搖頭,說道:「我怎麼知道有沒有關係,但她看我的眼神不對,或許真的有,也說不定。
對了,今天早上,我爸墓碑前的花,就是她放的!」
「哦!」
柳一菲點了點頭,說道:「既然認了乾娘,那我就交代一下,逢年過節,該送的禮,還是要安排人送的!」
「嗯!」
程馳點了點頭,說道:「你看著安排吧,我去洗澡了!」
翌日。
程馳跟柳一菲起來後,吃過早餐,匯合了王堡強,就往鄭州而去。
到了鄭州之後,再換車,去了登封。
嵩山。
王堡強一行到了後,王堡強刷臉進去,程馳則拿出了一本通行綠本,帶著柳一菲一行,走了進去。
快到少林大門,王堡強問道:「馳子,你不跟我進去?」
程馳看了一眼,微微搖頭,說道:「算了,我還是帶著茜茜去後山吧!」
說罷,程馳就要拉著柳一菲一行往後山而去。
「阿彌陀佛!」
一聲佛號,方丈出來了,看著程馳,他好半天才說道:「令師還好嗎?」
程馳一愣,詫異道:「你沒有上後山?」
方丈微微搖頭,說道:「我答應過令師,絕不擾他清凈。」
「呵……」
程馳輕笑了一聲,說道:「他很好,睡了好幾年了!」
說罷,程馳對柳一菲說道:「走吧!」
當二人沿著山路,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少林鐘聲九響,陣陣梵音傳來。
程馳愣了一下,這才拉著柳一菲,繼續往山上走去。
「老公,你們住這麼高嗎?」
柳一菲抬頭看了一眼,感慨道:「你這一天天的,上下一趟,都很困難吧?」
「嗯!」
程馳笑著說道:「我跟師傅在山上的時候,一般很少下山。」
一個小時後,一行人到了程馳住的後山。
一個磚瓦房,左右兩間房,中間是個小廳,只擺了一張八仙桌和兩把椅子。
程馳推開門,對柳一菲說道:「算了,也沒有什麼好看的,你就別進去了!」
「來都來了,怎麼的也得看一眼!」
柳一菲說完,就跟著程馳進去了,程馳無奈地搖了搖頭,從旁邊房裡拿了幾件農具,這才出來。
他到了楊勝利的墳前,幫他把墳四周的雜草樹木清理了一下,這才說道:「老頭子,你那個師侄,給你敲了九響長鳴鐘,這會兒,正在給你念經呢!
你說,我要不要去一下,讓他的徒子徒孫,給我喊師叔,師祖?」
點燃香燭,程馳這才說道:「這麼多年沒有人陪你說話,今天給你聽個響吧!」
「爆竹給我!」
程馳從鄧繼平手上接過爆竹,直接點燃後,就往旁邊的空地丟了過去。
爆竹響起,程馳開始燒紙錢,一邊燒還一邊嘀咕,說道:「你徒弟我現在紅了,可沒空經常回來看你。
你如果願意搬家,記得託夢給我,我帶你去京都,跟我爸媽做伴,讓他們替我孝順你!
你如在寂寞,我燒幾個紙人給你,我給你說,你不當和尚是對的,不然四大皆空,別說紙人了,我紙錢都不燒給你!」
絮絮叨叨,程馳說了半個小時,這才站了起來,對柳一菲說道:「姐,我們走吧!」
「給!」
柳一菲拿了一張紙巾,遞給了程馳後,說道:「我們不用磕個頭嗎?」
「不用!」
程馳搖了搖頭,說道:「老傢伙不在乎這些!」
上山難,下山更難,程馳見柳一菲走不動了,笑著說道:「要不,我抱你下去?」
「不用,我歇一會兒就好!」
柳一菲擺了擺手,說道:「這山路太窄了,你抱著我走,很容易出事的!」
「沒事。」
程馳直接把柳一菲抱了起來,說道:「這點山路,我閉著眼睛都能走下去。
小時候,我經常半夜去寺裡面偷吃的,不然我跟著老頭子,怎麼能夠吃的這麼壯。」
「呵……」
柳一菲笑著抱住了程馳的脖子,笑著說道:「當小偷,你還自戀呢?
小心警察叔叔,抓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