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攔個詭異折磨
一人一龍一鹿一天使圍坐在帷幕之後，中間的桌子上擺放著兩件東西。
「所以這玩意是幹什麼用的，當戰利品收藏嗎？」
所謂的眼石就是其實就是一顆眼珠般的石頭，看上去晶瑩剔透，還閃爍著詭異的紫光。
「吾主，這個其實就是眼魔的本體，他雖然吃了我十八次神聖凈化，但並沒有真正死去。」
沒有死去，那就是還可以搶救一下？
可我一個成年男性，在一個到處都是魔物娘的異世界，要一個精通催眠術魅惑術以及心控洗腦等精神手段而且長了一堆觸手的眼魔幹嘛？
……
「呃，所以……我就是問一下，如果是你出手，可以把他復活嗎？」
西爾維婭只是搖頭。
「身為天使，我的魔法通常來講只能對活物奏效，哪怕是其中最溫和的一部分，能下放到狂暴生物的身上都是最大限度收力的結果了。」
「像這樣的詭異生命……抱歉，我是無能為力的。」
倒也是，吾之蜜糖，彼之砒霜，往人的身上丟聖光是回血，往幽靈的身上丟可不就成真傷了嗎？
於是他又把目光投向了另外兩個同僚。
「我連如何讓自己一天睡二十五個小時都做不到，怎麼可能會這種事？」
「上神大人，這個的確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畢竟我根本就沒有見過眼魔這種生物，而且就算我可以進行一些生物工程研究，現在也沒有樣本了。」
「吾主，我不知道您為什麼會那麼在乎這件事，但根據我族典籍的記載，眼魔想要復活的話，需要吸收很多的詭異和污穢之氣。」
最後還是因為工作原因對眼魔有著一些了解的西爾維婭給出了答案。
「所以如果您真想要把他復活的話，可以去古戰場那邊碰碰運氣。」
紀明沉思了片刻。
「那如果不復活他，這塊眼石還有什麼意義呢？」
「這個我知道。」
布龍菲爾德抬起頭，爪爪上是一本對她來說很小的厚書。
「眼石可以增強心靈和精神類法術的效果，根據我這兩天在一本書籍上看到的野史，好像五百年前的獅心王就是死在了這個上面。」
「獅心王花心好色，四處留情，最後被一個擁有著高階眼石的魅魔給控制了心智，強迫他收斂起了心性。」
「結果那個魅魔因為替他擋下了政敵的刺殺而死掉，催眠的效果卻沒有解除，就把他轉化為了一個瘋狂對魅魔下手，想要尋求心理安慰的變態。」
？
哇，你這個歷史是真的有夠野！
這要是讓那位穿越者前輩知道了，不得氣的從墳墓里跳出來？
「等一下，你這本書哪裡來的？」
「我睡覺之餘想要看書，意志大人給的。」
太偏袒了吧，怎麼不給我發書看啊。
【您收到壓縮包……】
停一下，不是這個。
【已接收】
咳。
初創團隊里沒人會這類法術，所以這顆眼石算是廢了。
「行吧，那就留下來當做收藏吧。」
把眼魔復活的唯一希望隨手丟進倉庫，紀明看向了一旁的魔力管道。
「那這個呢，是不是可以讓我們聯絡到所謂的詭異議會？」
「是的。」
只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有這麼一群年齡加起來得有將近兩萬歲的老傢伙幫忙一起出謀劃策，什麼歪門知識都能知道。
西爾維婭並沒有直接觸碰管道，而是先用魔力把它給包裹了起來。
「考慮到這樣東西的來源我們並不清楚，而且它的前一個主人是眼魔，所以如果是在正常情況下，我並不建議使用它。」
「但……」
她控制著魔力，把管道推到了紀明的面前。
「身為上神，您可以免疫一切心靈和精神上的攻擊，或者說跟您相比，它們不值一提。」
「是嗎？」
紀明肯定沒有直接觸碰，而是先找小老闆求證了一下。
【想玩就玩一下吧，小心別把對面玩死就行】
可以！
於是紀明的手就穿過魔力屏障，直接捏住了那根管道。
好消息，什麼都沒有發生。
壞消息，什麼都沒有發生。
西爾維婭只好補充道。
「您需要嘗試著釋放出魔力跟它溝通，這樣的話就可以和另外一邊建立起長期的聯繫了。」
嗷！
我懂，我懂。
合著這根是電話線，那頭是聊天群對吧？
紀明呵呵笑著從自己的識海里調動出魔力到指尖，觸碰到了這根管道上。
幾乎是瞬間，這根抽象至極的魔力管道就逆流而上，連通到了自己的識海。
靜靜地等待了不到三秒，一個有些試探意味的尖細聲音就傳了過來。
【你是誰？】
我是你爹。
鬼知道天曉得紀明到底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把這句話給咽了下去。
他調動起帷幕自帶的隱蔽功能，將自己的聲音扭曲，並調整的深遠而浩大。
【我~是~你~爹~】
？？？
電話線那頭的人明顯愣了一下，竟然真的計算起來。
【我今年1238歲，那我爹是……】
【滾蛋，你竟敢戲耍我，一位偉大的巫妖！】
也沒什麼好隱藏的，所以紀明早就把對話調整為了公放。
聽著這猶如小老鼠一般的滑稽聲音，四人雖然仍舊冷靜，都感覺有點難綳。
但管道那頭的笨笨巫妖還在鼓噪，而且素質吊差，三句話能有兩句帶著粗口。
【媽的，這是大眼睛的通訊渠道，怎麼會跑到你的手裡，該死的，你把他給怎麼樣了？】
【我警告你，我們詭異議會非常強大，連同議長大人在內一共七尊存在，個個都是詭異界的大能！】
【你這條臭狗招惹不起我們，現在把大眼睛放回來，我還能饒你一命，而不是狠狠地踢你的屁股！】
不是，我還沒吭聲呢，怎麼你先把自己老底給交了？
紀明思量了片刻，靈機一動。
【呵，再強大又如何，除非你們詭異議會能……擁有一頭縫合怪！否則的話，也不過是一群螻蟻罷了】
巫妖毫不猶豫，立刻急促地說道。
【切，縫合怪算什麼，我們的組織里有血族，你們肯定沒我們強！】
【噫~血族這種慘白慘白的東西也太噁心了吧，難道你們連個強壯點的都沒有嗎，比如獸人？】
【可笑，獸人是什麼低劣骯髒的東西？我們有一尊泰坦活屍！從泰坦屍體上誕生出的靈智你見過嗎？】
不是，真就傻不愣登，一套一個準啊。
紀明揮了下手，開始在記事本上記錄。
【呸，血肉巨人什麼的早就落伍了，現在大家都喜歡岩石巨人！】
【什麼，當我沒有看過小說嗎？現在的版本答案分明就是媽媽系的蛛後！】
爭吵中，紀明和巫妖就像是一對喜歡攀比的小孩。
巫妖顯然沒有發現問題的所在，而紀明昨晚剛決定以後自稱十八歲，所以並不覺得丟人，反正
——無所謂，我不要臉。
只不過他這邊透露出來的種族情報基本都是假的，而巫妖那邊說出來的……
【混蛋，你竟敢質疑我，我拿我的命匣起誓！】
好吧，八成是真的。
最後。
【巨龍？巨龍算得了什麼呀？我們的議長大人，可是一個世所罕見的溫迪戈大法師！】
一，二，三……七個，夠了……
【沒了嗎？】
巫妖說得太急，很人性化地喘了好幾口氣。
【沒了！】
【謝謝】
【謝……？】
趁著對方還在琢磨這個謝謝是什麼意思，紀明趕緊關閉了自己這邊的麥克風。
調轉方框，把記錄了詭異議會七位成員的名單擺在了眾人面前。
巫妖，血族，蛛後，陰影羽人，眼魔，泰坦活屍，溫迪戈……
「怎麼樣，你們對這些種族有什麼了解？」
西爾維婭伸出手指，把七個種族按照三一二一，分成了四份。
作為一個擁有著無數種族的魔幻世界，陽月自然也有著屬於自己的分類方式。
從種類上來講，可以分為靈人，獸人，人類，亞人，魔獸，詭異共計六種。
從天賦上來講，可以分為灰錫，黑鐵，精鋼，青銅，白銀，黃金同樣六種。
像最近在地下城鬧騰不休，但在文明世界上不得檯面的哥布林。
天賦差，潛力低，外貌還不行，實數弟中之弟，就屬於亞人里的灰錫種族。
而在陽光城紮下腳跟，甚至混成一方勢力的獵豹人。
基礎白值比別的獸人種族高，還有自己的獨門絕技「不動爪」，那就是獸人里的精鋼種族。
至於憑藉殘疾之軀都能把瞬殺無數盜匪，還教了紀明不少戰鬥技巧的半精靈。
擁有著些許精靈血脈，已經算是超凡脫俗的他們，自然是靈人里所謂的青銅種族。
議會裡的巫妖，血族，以及蛛後，也都屬於是詭異里的這個等級，算是這方世界的中堅戰力。
而青銅之上的白銀種族，除了純血精靈以外，絕大多數都是血脈變異的產物。
他們往往是一方諸侯，擁有著統治級的戰鬥力。
比如最近在荒蠻原南征北戰的狼王，他就是所謂的草原狼人。
還有議會裡的陰影羽人，作為羽人變種的他也屬於這個行列。
至於黃金種族，那就是位於金字塔巔峰上的存在。
眼魔，神眷者，當下諸國的王族，五百年前的黃金精靈……
如果把歷史無限延伸，他們可能也就內樣，但至少前後百年，是絕對的高高在上。
而在這十二種交叉的劃分之外，還有兩個例外。
一個是人族，像是滾水般不穩定的他們無論是混血還是奇遇，都有可能導致血脈天賦改變。
雖然基礎只能算是中規中矩，是與野兔綿羊等獸人並列的黑鐵。
但他們潛能無限大，無論哪一種等級都可以有人類的存在。
另一個就是已經徹底超脫於俗世之外，甚至已經不屑於和凡人交流的「傳奇」。
他們數量稀少但壽命極長，因此只要扇扇翅膀就可以在歷史留名。
這其中包括巨龍，包括天使，也包括泰坦巨人和溫迪戈。
不過鑒於議會裡的那個是泰坦活屍的形態，可能已經跌落到黃金了。
聽面前的三位同僚分析完詭異議會的存在，紀明沉默片刻，開口問道。
「那如果他們現在就來攻打我們，有幾成勝算？」
「如果是在外面短兵相接，我們可能會鏖戰而敗。」
「那如果是在地下城內部呢？」
「無限能量外加無限傳送，他們自然是必敗無疑！」
害，還以為多大點事呢，就這啊。
「很好，那我就放心了。」
心裡有了數，紀明就有了操作的空間和膽量。
換了個坐姿。
【你，說話！】
巫妖后知後覺，猛的竄出來一句。
【騙子，你不是在套我話！？】
沒有絲毫猶豫。
【不是】
【果然，也只有更無恥的混蛋才能擊敗猥瑣的大眼睛！】
在東西被一把推翻摔碎的聲響中，巫妖咬牙切齒。
【你你你……你完了，我這就去找議長告狀！】
可他話還沒說完，通訊管道的另一邊就出現了一個頗為醇厚，像是天鵝絨般柔軟和溫暖的嗓音。
【小骨頭，你在和扎瓦拉聯絡嗎？】
【議長大人！】
巫妖的聲音聽上去驚喜至極，像是在認下野爹後又找到了親爹般興奮。
【快，大眼睛被他們給抓走了，他還套我的話……】
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在下一刻，那種感覺很清晰，彷彿有一個沉重的存在接通了這根管道。
隨後便是。
【你好，朋友】
大boss上線咯？
紀明眉頭一皺，重新坐正。
【你好，不那麼友好的朋友】
對方話裡帶刺，溫迪戈卻笑意不減。
【呵呵，某個偉大的存在，我想我們之間恐怕有什麼誤會】
【事實上我們詭異議會只是一個鬆散組織，扎瓦拉是一個太過好奇又衝動的眼魔，他時常會獨自一人行動，四處探索一些未知之地，我們也嘗試過勸說，但沒想到只是一次沒勸住，就出現了問題】
很精巧的話術，不但把自己挑了出去，還給眼魔小小地開了個脫。
哈，一個嗓音很有磁性的血腥大鹿頭，倒是當真有趣。
如果不是紀明看過一些反詐宣傳片，知道聲音和本人外貌，性格以及立場無關，可能還真被忽悠了過去。
【如果你說的好奇又衝動，指的是誘惑周圍的生物來偷襲進攻我的堡壘，我想我們的交流就可以停止在這裡了】
【原來他竟然闖下了這麼大的禍端嗎？】
溫迪戈的聲音顫抖了一下，像是驚訝。
【真是抱歉，但我希望你們可以，至少把他的眼石還給我們】
【我願意登門道歉，也願意登門道謝，並獻上足夠分量的賠禮和謝禮】
後續的道歉聽上去很有誠意，而且主動提了物質賠償的事。
拳拳關心，絲絲真情，簡直就像是個忠誠可靠，關愛同伴的大家長
——如果紀明沒有察覺到，有一股被包裹的很隱晦的惡意被傳了過來的話。
就像西爾維婭所描述的眼魔一樣，這群高階詭異總是喜歡在談判時給對方加料。
只可惜這次他遇見的已經不是同為傳說的天使，而是絕對不可冒犯的上神。
於是紀明從懷裡掏出一個木魚吹了吹，悄悄拿起了木槌。
溫迪戈還在趁熱打鐵，持續不斷地傳達著精神力壓制，同時勸誘道。
【我很高興您願意認真考慮，所以我什麼時候能夠登門拜……】
嗡~~~
【……】
傳說生物確實強大，尋常的詭異聽見這麼一下都該直接投胎了，溫迪戈竟然只是話音停頓了一下而已。
【朋友，你應該相信我的誠意】
在那種奇異至極，像是能把人靈魂剝離的敲擊聲中，那個殺死了眼魔的強大存在卻裝作渾然不知。
【你在說什麼？我沒有不相信你啊】
扎瓦拉你個蠢貨，你到底招惹了什麼東西！
詭異議長試圖對抗，可一方是在全力調動自己的精神力，一方卻只是在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木魚。
雙方衝突下，誰能耗得過誰不言而喻。
無奈，議長只能丟下一句。
【請再認真考慮一下，我期待您的回信】
然後就關閉了通訊。
「怎麼樣，議長大人，他們同意釋放大眼睛了嗎？」
在長桌之旁是一個被黑色鎖鏈束縛住的小骷髏，從骨相上來看，生前可能也才十歲出頭，正是之前和紀明叫板的巫妖。
但和其他巫妖不同的地方是，在她的身上不是黑色的長袍，而是一身華貴無比的貴族連衣裙，光滑的絲綢上點綴著金絲和寶石。
聳起自己高大似山嶽的身軀，溫迪戈解開魔力鎖鏈。
「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瑪爾莎，不過我會努力救出我們的朋友。」
他低下自己猙獰恐怖，猶如腐爛死屍般露出白骨的頭顱。
「所以在這之間，你要努力不生麻煩，明白了嗎？」
說著，還用自己比對方臂骨還要粗的指尖敲了敲瑪爾莎的腦殼。
「明白！」
小巫妖高高興興，就像是個天真爛漫的少女。
溫迪戈緩緩離開了這裡，在走出大門的時候，那裡站著兩個高大的草原狼人。
狼王橫掃荒原，已經先後屠滅了九九八十一個不從的部落，同為草原狼，自然是與有榮焉。
但他們看見溫迪戈出來了，卻立刻低下了自己高高揚起的頭顱，謙卑道。
「大祭司忙完了嗎？」
「嗯……」
「記得，要好好照顧小姐。」
荒蠻原南部的冬天總是格外早，溫迪戈只是停留了一下，就消失在了凜冽的寒風之中。
過了好久，瑪爾莎才收回了眺望的目光。
她一蹦一跳地來到懸崖旁，雙手小心翼翼地按在了欄杆上。
「大家要再加把勁哦，還有很多的朋友等著我們喚醒呢！」
在雪白的山壁之下，不是森林，不是花海，而是一個填滿了屍體的萬人坑。
花豹人，野狼人，豹貓人，全副武裝的人類傭兵……
在橫七豎八的殘骸中，甚至還有渾身都是傷口的半人馬和詭異狼人。
但現在，他們只是巫妖組建亡靈大軍的原材料。
無數的骷髏穿行其中，拖拽著堅硬的皮甲，切割著凍硬的血肉，不斷的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不過這些令人牙酸的動靜飄不上乾淨的懸崖就會被寒風吹散，破落在一片污穢之中。
恰如滿面扭曲，咬著衣服，正在自己給自己的小腿縫合傷口的紀明。
在處理完了詭異議會的事後，他巡邏了一遍地下城就趕緊回到了診所。
結果推開卧室門的時候昏了頭，一個不小心就踩到了昨晚布置下的捕獸夾。
這才想起雖然今晚發生的事情多入牛毛，但自己一開始其實是躲到地下城裡想要避災的。
結果這一夜時間過去了，刺殺沒有，談判也沒有。
無事發生，就好像自己被安德魯給忘在了腦後似的，真是非常的……
好耶！
現在地下城又是一堆破事，之後還有內測的東西要準備，陽光城的閑事真是越少越好。
「所以我是辛苦縫合累下的汗水，最次也是感動的淚水，絕對不是疼哭的！」
就算現在氣血拔高了不少，而且門口的捕獸夾主要起一個警示作用，力道並不大。
但夾在腿上哪怕不傷筋動骨，落個皮開肉綻的結局也是肯定的。
一點點縫合了傷口，紀明想了想，沒有用聚靈液而是塗了回春三代，這才裹好了紗布。
「哎，真倒霉。」
拖著還不敢亂動的傷腿，他拿著紙筆坐在了櫃檯後。
那個什麼吊毛安德魯，不就是擔心他爹掙錢掙的少嗎？
好，那我就遂了他的孝心，正好順勢漲價！
於是等阿黛爾提著早餐來到診所時，還沒來得及問醫生的腿是怎麼回事，先看著價目表瞪大了眼睛。
「醫生，為什麼價格一下子翻了五倍啊？」
除了回春四代還在二十個銀幣以外，其他的藥品和治療流程全線漲價。
甚至最便宜的，只要二十銅幣就能使用一次的回春一代乾脆從價目表上消失，就此絕版了。
「呃……」
面目藏在陰影之中，紀明的語氣裡帶著三分天下，三分投籃，還有三分歸元氣……
好吧，他提前狂咳了十幾分鐘，成功把嗓子給搞啞了。
「半夜有同行來尋釁滋事，說我價格太低妨礙了他們賺錢。」
「那也不能就這麼……」
「打住，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謊言越短，漏洞越少。
回春三代的治療效果雖然遠不及聚靈液，但這道傷口是留著當證據的，說啥也得在自己的腿上留一天。
所以整個上午，病人們都能看到一瘸一拐的紀明醫生，還有他沙啞中帶著幾分愧疚的語氣。
「哎，漲價就漲價吧，醫生不要自責。」
「這裡是內城，紀醫生就算漲價，也沒有其他同行貴。」
「確實，支持就完事了！」
於是分明是紀明多賺了好幾倍的錢。
落在病人們的口中，就是紀醫生醫者仁心，分明抬了價格卻還是便宜。
落在路人們的耳中，就是紀醫生據理力爭，鏖戰數個檸檬精同行，最後遺憾落敗。
等中午酒館裡開始小高峰的時候，矮人們推杯換盞的，就是《重生神醫在都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