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言回頭他回頭，發現是喬念念，怔了一下，剛要開口解釋，倒是被喬念念搶先一步。
「緣分該來的時候自然就來了，現在沒來，就證明時機未到。」
說完，喬念念對著許溫言笑了下，這才看向周圍的地勢。
許溫言愣在原地好半晌。
他都還沒有說自己的問題，喬念念就知道了，還給了他答案。
這麼神的嗎？
之前大師兄回去說起喬念念收服蛇妖的時候，他還覺得有些誇張，如今是真的佩服了。
他見喬念念離開，忍不住追上去。
「喬大師，不，喬道長……」
「叫我名字就行，喬念念。」
什麼大師，道長，不過是別人對她的稱呼而已，其實不論叫什麼，該有敬意還是有，沒有的還是沒有。
喬念念不追求稱呼上的敬意。
許溫言見她真的不在意，這才開口：「喬，喬念念，你有什麼發現嗎？」
他剛剛圍著這裡轉了一圈，根本什麼都沒看出來。
許溫言懷疑自己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學道法的天分。
喬念念看了許溫言一眼，直接拿出一張符，落在許溫言眉心間。
許溫言嚇了一跳，反應過來，那符紙已經消失在額頭，他正要開口詢問，抬頭的那一刻，就看到地面上，帶有暗河河水的地方，充斥著濃重的煞氣。
「草，這是什麼？」
「煞氣。」
煞氣？
許溫言知道煞氣是怎麼回事，可他以往都是藉助法器，才能感應到煞氣，像現在這樣，直白的看到地面上的煞氣，還是第一次。
「可看的出這是哪種煞氣？」
煞氣也是分等級的，等級低的煞氣，沾染上，不過是小病小災，嚴重的，便是大病大災，再嚴重的，便能破壞一方風水。
許溫言照本宣科，喬念念點點頭。
「不錯，不過這裡的煞氣更兇猛，是龍頭煞+聚煞陣。」
「聚，聚煞陣？」
許溫言看了看眼前濃郁的黑色煞氣，隨後驚呼一聲：「就是那個十大凶陣之一的聚煞陣？」
喬念念點頭。
許溫言人都傻了。
聚煞陣，顧名思義，就是一個聚集煞氣的陣法，非常兇殘，煞氣聚集的多了，就會蠶食周邊的生機來提高煞氣。
當周圍的生機慢慢被煞氣蠶食，煞氣就會往外擴張，時間久了，就會形成千里之內不留活物的凶煞大陣，凡是闖入凶煞之地的人，絕對不可能活著回去。
不過不等到那一步，皇陵就要遭殃了。
常年被煞氣包圍，安葬在皇陵的屍體會產生異變，變成殭屍。
皇室祖先全部成了殭屍，這件事一旦被傳言出去，皇家可能會大亂。
畢竟皇族在百姓眼中，一直都是被上天庇護的存在，結果皇陵出了事，皇族的先人都變成殭屍了，又如何能統治江山？
許溫言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麼大秘密，整個人都不鎮定了。
他看向喬念念，見對方只是打量著眼前的暗河水，神色平靜，半點不見慌亂。
他難道連個小姑娘的心性都比不上？
許溫言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隨後問出自己內心的疑惑。
「喬，喬念念……」
他還是有些不習慣喊對方的名字，這喬小姐分明是得道高人，他這麼稱呼，似乎有些大不敬。
可喬念念卻不介意，許溫言還是硬著頭皮喊了出來。
喬念念抬眸，看向他。
許溫言下意識站直身子，疑問更是脫口而出。
「一般形成煞氣的地方，要麼是死人比較多的地方，比如墳場或者屠場，又或者是牢房，犯人多，時間久了容易形成煞氣，這龍脈乃是風水寶地，怎麼也會形成這麼嚴重的煞氣。」
這問題，倒是問到點子上了。
喬念念也耐心回答對方的問題。
「這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故意為之？
在皇陵？
許溫言腦袋又懵了。
喬念念沒有繼續說什麼，而是往前走。
許溫言見喬念念往前走，乾脆跟上喬念念的腳步，一同查看。
後來，他接連走了好幾個地方，有了不一樣的發現。
在這皇陵之中，有的地方有煞氣，有的地方並沒有。
尤其是最後這間陵墓，黑氣最為濃重，卻無比乾燥，暗河的水還沒有滲透過來。
這就奇怪了！
「難道這些煞氣不是河水帶來的？」
喬念念點頭：「不僅不是河水帶來的，這暗河的水，也是用來掩蓋這裡的煞氣。」
喬念念一開始也以為只是簡單的發現暗河，所以導致周圍的環境改變。
可她進入皇陵那一刻，就發現事情不對勁了。
她覺得皇陵之中陰氣很重。
一般的陵墓，別說陵墓裡面，就是外面的墓地，都會聚集陰氣，這是很正常的，鬼魂喜陰。
可這裡不同。
這皇陵雖然也是陵墓，但是跟普通陵墓不一樣，這裡是龍脈，是一個風水寶地。
什麼是好的風水寶地。
就是這裡根本不會聚集煞氣，龍脈本身就是萬里挑一的風水寶地，再加上皇陵位置的選擇，聚煞是不可能的。
就是因為各種原因，這裡形成短暫的煞氣，但是因為這裡風水的問題，煞氣也會被周圍環境化解掉。
這就是風水寶地的好處，不然也不會那麼多人埋葬先人的時候想要選擇好的地方了。
好的地方，能夠綿延子嗣，帶來福報，這才是風水寶地的價值。
那龍脈，就更不用說了，這已經是最頂級的風水寶地了。
龍脈上就是產生不好的東西，也能化為好的。
然而現在的皇陵中，不僅煞氣和陰氣並行，還聚集在一起。
煞氣聚集的多了，會形成死氣，普通人沾上就會重病，身子不好的，會直接丟掉性命。
這些都是個人的影響，死氣聚集的多了，龍脈也會受到影響。
輕則成為凶煞之地，重則會成為鬼地，凡是有人進入這裡，都會丟掉性命。
這就是一個惡性循環。
因為有人故意煞氣聚集出不去，導致這裡煞氣越來越多。
而煞氣越多的地方越凶，也就越危險。
時間久了，說不定會出人命，有了冤魂，這地方只會變得更加危險。
等到煞氣死氣越重，再多點冤魂，龍脈毀掉不說，還會加快大夏朝的國運的消失。
所以，這背後之人，利用暗河切斷龍脈，只是他的手段之一。
更重要的是裡面的凶煞聚集，會加速大夏朝的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