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焱很少有這種無助的感覺,唯一的一兩次這種感覺都是跟李嫻韻相關的事情。
不過,事在人為,他就不相信普天之下沒有人能治得了李嫻韻的癥結。
耶律焱這樣想著,按下了所有的情緒,他不想讓自己的憂慮影響到李嫻韻。
耶律焱舀了一勺子薑湯,自己先嘗了一下,有點燙,還有獨屬於姜的辣味。
李嫻韻靠在軟枕上,唇瓣輕啟,「夫君,薑湯要趁熱喝才好,給我吧。」
耶律焱卻沒有給,「為夫來喂你。」
他說著舀了一勺子遞到李嫻韻的嘴邊。
李嫻韻張嘴含了進去,看著他小心翼翼又怔怔的神情,安慰道:「夫君,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
耶律焱「嗯」了一聲,一勺子一勺子地給她喂薑湯,時而拿起軟布擦她嘴角不小心粘著的水漬,動作溫柔極了。
一碗薑湯喝進肚子裡面,李嫻韻終於感覺身上有一絲暖意,小腹傳來的疼痛依舊刻骨銘心,但是好在有一點點地緩解。
耶律焱放下碗,見李嫻韻想躺下,便摟著她,將她輕輕地放倒在床上,給她蓋好衿被。
李嫻韻將套著絲錦的手爐放在小腹上,這樣溫著肚子,還稍微好受一些。
耶律焱躺在李嫻韻身側,伸出長臂將她摟在懷裡,同時接過她手中的手爐放在她肚子上溫著,低頭在她發頂上落了一吻,凝著她,「閉上眼睛睡一會兒,睡著了就沒有這麼難受了。」
他實在不知道怎麼減輕她的痛苦,此話頗有些無奈。
「嗯。」
李嫻韻聽話地閉上了眼睛,往耶律焱的懷裡拱了拱,他身上跟火爐一樣,睡在他懷裡很舒服。
可是肚子真的好痛,哪可能睡得著呢?
李嫻韻腦袋在耶律焱臂彎里拱了一下,睜開眼睛,便看到耶律焱正睜著眼睛看她,遂輕笑一聲,聲音慵懶,「夫君,你公務繁忙,早些睡吧。」
「為夫不困,想看著你睡。」耶律焱說道,「不如為夫唱歌給你聽。」
李嫻韻驚得抬起了頭,扯動了小腹,不覺皺眉,輕「嘶」了一聲。
耶律焱臉色立馬就變了,眉頭皺成了小山,黑眸愈發深邃,恨不得疼在自己身上。
李嫻韻待疼意稍稍過去,慘白著小臉兒,嘴角上彎,「夫君,我沒事,不用擔心。」
她頓了一下,說道:「夫君,你會唱歌?」
契丹民族能歌善舞,在和親的路上,以及從天水郡回上京的途中,李嫻韻總能聽到牧民們嘹亮悠遠的歌聲。
天高地闊,悠揚的樂律伴著日光,攜著微風,裹挾著草香遠遠飄蕩,讓人聽了很是享受和震撼。
可是耶律焱這樣內斂克制、冷漠疏離到骨子裡的人,實在不能把他跟唱歌聯繫在一起。
所以才這麼驚訝。
耶律焱被她氣笑了,「怎麼,為夫就只能在戰場上帶兵打仗,只能在朝堂上處理公務,不能唱歌了?不能彈琴了?」
李嫻韻眼睛都睜大了,「你還會彈琴?」
耶律焱徹底被氣笑了,「在你眼裡,為夫就這般無趣?」
「怎麼會?」李嫻韻笑道。
她很想很開心很放肆的笑,可是身體實在不允許,身子稍微一用力就扯得小腹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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