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文武之戰,一觸即發!

正文卷

短暫的和平是假象,如暴風雨般的戰亂頃刻間震蕩九州!

正當九州都震驚於雲柔十萬甲士和玄光女帝戰死之時,聖武大帝陳兵三十萬於長江邊,兵鋒所向,直指弘文!

「開拔」!!!

聖武大帝阿瞞立於甲板之上,聖武帝國耗費數年打造的戰船一字排開!

上千艘戰艦在長江上浩浩蕩蕩,氣勢驚人!

那一陣微風吹過,蕩漾起一陣波浪,將阿瞞那並不年輕的臉龐映照得格外清晰!

聖武大帝略微有些失神,因為那畫面中他依稀看到那逝去的天策第一士—奉孝的臉龐!

畫面中奉孝不停咳嗽著,言語不清含糊道:

「主公,奉孝先行一步,你常說我是你的眼,那便請你帶上我的牽掛,一同見證這山河一統」!

阿瞞不覺有些失神,不經意間濺起的水花正好打在阿瞞的臉上,倒省去了他許多尷尬!

阿瞞身後四人,便是同那在行軍途中病逝的奉孝並稱為天策五士的其餘四士!

天策五士被兵理論家評定為兵謀第一,是九州當之無愧的第一謀士天團!

輔佐聖武大帝,一統震之州,功勛卓著!

天策第一士,鬼才奉孝。

天策第二士,毒士文和。

天策第三士,王佐令君。

天策第四士,謀主公達。

天策第五士,勇賁程立。

阿瞞轉過頭,看向身後四人,再轉過頭看向周圍浩浩蕩蕩的艦隊,不由得豪氣大生!

連阿瞞所在的方陣在內,整個艦隊劃分為六個方陣!

第一方陣前鋒方陣,戰艦兩百艘,統帥為五子良將第一將,召虎將軍文遠!

第二方陣右上方陣,戰艦一百五十艘,統帥為五子良將第二將,驍果將軍文謙!

第三方陣右下方陣,戰艦一百五十艘,統帥為五子良將第三將,安遠將軍文則!

第四方陣左上方陣,戰艦一百五十艘,統帥為五子良將第四將,車騎將軍儁乂!

第五方陣左下方陣,戰艦一百五十艘,統帥為五子良將第五將,長見將軍公明!

第六方陣正是阿瞞所在的中央方陣,戰艦兩百艘,統帥正是三十萬虎賁主帥,聖武第一將,虎賁大將軍曹子孝!

阿青見大軍齊整,戰意高昂,胸中一股豪氣勇然而發,而後更是豪邁吟道:

神龜雖壽,猶有竟時;

騰蛇乘霧,終為土灰。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盈縮之期,不但在天;

養怡之福,可得永年。

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吟罷,全軍氣勢高昂,三十萬虎賁高呼,其聲響徹天地!

「聖武」!

「聖武」!

「聖武」!

弘文帝國,江東城。

這是弘文五城之一,除了帝都江陵城外弘文第二大城!

也是弘文向東抵禦聖武帝國入侵的第一座城!

臨時組建的江東大營里,孫幼虎端坐其上。

一人立於其身後,睡眼迷離,正是有著天下第一美人之譽的陸不言!

一名魁梧將領接過傳令兵的信件,見他慌慌張張的樣子便趕忙將信件打開,而後顫顫巍巍說道:

「三十萬虎賁已入江開拔」!

那孫幼虎卻是看不出任何神色變化,反倒是笑言道:

「典叔叔莫慌,早晚有這一天,亞父心中已然有了計較」!

江東第二將典白虎聞言稍微安靜了下來,雖然他素日便不喜這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陸不言,可他也知道,要論謀略,江東無人能出其右!

就連他瞧不太上的幼主孫幼虎看上去都比典白虎鎮定許多,這倒是讓典白虎自慚形穢了起來。

而這次孫幼虎居然親自掛帥出征,那久違的孫字帥旗讓典白虎不禁潸然淚下!

他原來不服這陸不言和孫幼虎自然也有其道理,這典白虎是出了名的江東猛將,最喜衝鋒陷陣,勇不可擋,更有八百餘人夜襲聖武二十萬大營的壯舉!

說到這勇武之名,在整個江東怕也只遜色於江東小霸王孫伯符!

但一碼歸一碼,典白虎捫心自問,這弘文甲士又怎會是虎賁軍的對手!

他習慣性動刀子,要讓他動腦子還真有點費勁!

陸不言睜開眼,其目如星辰浩瀚,深不可測!

轉眼間又是一片清澈,說不出的乾淨純粹!

也不知道那個才代表最真實的陸不言。

世人都知道陸不言愛睡覺,所以才有了睡美人的稱號。

可世人不知道的事,陸不言之所以愛睡覺,只是為了給江東做一個美夢,給聖武做一個噩夢!

陸不言看向典白虎,雖然他戲稱他為典王八,二人表面上也一直看對方不順眼,可陸不言還是打心裡佩服這江東現在的第一勇士!

陸不言緩緩開口道:「典王八,你嚷嚷個啥,你也是江東的老人了,不知道你慌個甚」!

那典白虎只是把頭邁了過去,像是頗為不屑的樣子,他雖然承認陸不言的智商,但總對他的勇敢存在偏見!

他一向不喜歡這心思深沉之人,而面前這陸不言,顯然便是個討厭鬼!

典白虎向來看不|穿陸不言,正如陸不言向來一眼看穿典白虎的心思一樣!

可接下來陸不言的一席話,卻是顛覆了典白虎的所有認知。

只不過也是到最後他才明白,那所謂的心機深沉也只不過是為了守護最初的純粹清澈。

饒是不喜歡陸不言的典白虎都大怒了起來:

「陸不言,你瘋了么?你在開什麼玩笑!」

那陸不言卻是打了個哈欠,一臉認真地說道:

「我是說認真的,並且陛下已經同意了」。

典白虎不由得焦急地看向孫幼虎,那孫幼虎卻是看不出任何錶情的變化,臉色微變儘是不忍,可轉瞬又恢復正常。

淡淡道:「難道典叔叔還有更好的辦法么」?

典白虎連退數步方才止住身形,這樣的決定太過於震撼,以至於典白虎此刻腦袋一片空白!

那陸不言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呦呵,真是見了鬼了,這貓還哭起耗子來了」。

典白虎回過神來正準備再爭取,那孫幼虎卻是一臉不容置疑道:

「大丈夫有取有舍,又何須婆婆媽媽,按亞父所言準備便是,典叔叔,我們的擔子也不輕」!

孫幼虎走了下來,輕輕拍了拍典白虎的肩膀,陸美人跟在孫幼虎後面望向長江!

那微風吹落一枝的梅花,繽紛搖曳著緩緩落入江中。

孫幼虎伸手一抓,將一片梅花握在手中,也不忍再看陸不言,只是啜泣道:

「亞父,江東梅落入長江,舊顏色別離了新愁,我心如水悠悠,百轉千回不休」。

語罷孫幼虎已是淚流滿面,那陸不言卻像是平常一樣,輕輕摸了摸孫幼虎的腦袋,溫言道:

「落紅只為春生,新芽爬遍枝頭,待到山花爛漫,一曲吹散哀愁」。

語罷,笛聲婉轉悠揚,歌聲清亮高亢!

江邊的浪翻騰,山上的花彎腰。

他們依依惜別,江東的絕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