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3章 能力
「好危險……！」
香菱癱倒在地，伸手撫摸胸口，安撫狂跳的心臟。
「那個傢伙，擁有擊碎空間的能力嗎……」
暫時脫離危險的達芬奇坐在電腦前，十根指頭飛快地敲擊鍵盤，一邊念念有詞。
性格跳脫的桃莉一點沒有劫後餘生的緊張，探過頭來詢問：「達芬奇，你在做什麼？」
「搜集伊姆的資料。」
達芬奇回答道：「關於伊姆的資料非常少，我必須儘快了解對手的信息，分析出他的弱點，幫助埃里克他們獲勝。」
說到這裡，達芬奇停了下來，轉頭看向桃莉：「這也是我們後勤人員的工作。」
「我也來幫忙！」
將平板電腦抱在胸前的警策看取吐槽：「你從剛才就一直在玩吧……」
坐在指揮室埋頭工作的御坂們也一一補刀：
「沒錯，桃莉一直盯著監控畫面哇哇直叫，御坂5780號補充道。」
「作為妹妹，御坂實在不想承認這傢伙是自己的姐姐，do御坂5779號嘆氣道。」
「請姐姐呆在一旁，不要打擾御坂工作，do，御坂5781號提出意見。」
經過御坂妹妹一連串的打擊，桃莉無力地雙手抱膝，縮在角落。
警策看取伸手摸了摸桃莉腦袋，目光看向達芬奇：「所以，伊姆究竟吃了什麼惡魔果實。」
「……我也不清楚。」達芬奇嘆了口氣：「根據迪達拉、貝洛·貝蒂等人的報告，他擁有吸收能力再釋放的能力，這可以看做是能量的回收與利用。」
「不過，根據以往的幻獸種果實來猜測，這或許也是某個國家神話故事中的生物，獲得的信息，我還無法得出結論。」
一直沉默不語的埃吉爾突然開口：「待會兒到安全地帶，你們準備好自己的物品。」
達芬奇皺起眉頭：「伱要參戰？」
埃吉爾悶聲回答：「嗯。」
「也對，你現在的狀態就像一個活靶子。」達芬奇點了點頭。
一分鐘後，阿金拖著戰列艦落到地面上，這艘長超兩百米的鋼鐵巨艦在眾人眼前化為無數粒子，融入埃吉爾體內，與其合體變身，鋼鐵質地、黑紅相間的兩個龍首從左右兩邊探了出來。
在原來的地面上只留下十幾個連著數根數據線的大箱子。
換上裝備的埃吉爾握了握自己的拳頭：「哪有一直作壁上觀的戰列艦。」
「你去前線，誰來保護他們？」阿爾托莉雅說著話，眼睛卻瞄向不遠處的貞德。
「……」貞德臉上掛著冷笑，大有「你不管，憑什麼要我管」的意思。
「我來守護這裡，你們放心去揍伊姆。」剛打敗一台熾天使的艾露莎站了出來。
「也好，你比只會放火的傢伙更值得信賴。」阿爾托莉雅還不忘諷刺死對頭。
「啊？！」貞德的臉直抽搐。
「那、那個……」香菱小心翼翼地舉手，在場眾人將目光投向她。
得到全體矚目的香菱伸出食指，指著被捆住的五老星：「他們倆好像不太對勁……」
體內傳來的劇烈疼痛讓陷入昏迷的五老星突然驚醒，像掉在岸上的魚一樣掙扎。
「別搗亂。」貞德朝五老星走去，想用手裡的旗幟去戳兩人。
「別靠近！」阿爾托莉雅立刻大聲示警。
貞德腳步一停：「什麼？」
臉上浮現出奇異紋路，滿頭大汗的謝巴德·十·彼得聖張開了嘴巴：
「啊————！！！」
巨大的聲音融合能力，一圈無形的聲波以他為源點，向著周圍迅速席捲而去。
這道聲波所過之處，正在激戰中的海兵和士兵紛紛癱軟在地，渾身開始瑟瑟發抖，而離彼得聖距離最近的貞德腦袋疼得彷彿要裂開。
「……」貞德咬緊牙關，單手扶住額頭，身邊周圍冒起一簇一簇的火焰，她心裡產生一種衝動，想將自己所見的一切燒毀。
還好，自己殘存的理智遏制住這種衝動。
距離較遠的阿爾托莉雅狀態相對較好，但腦內的巨疼也讓她僵立在原地。
還有，達芬奇、警策看取等非戰鬥人員，彷彿遭遇到世上最可怕的事情，只想逃離現場，不過，由於對同伴的信任，她們沒有採取這樣的冒失行動，沒有造成更大的混亂。
桃莉和御坂妹妹們的情況相對好一些。
距離更遠的士兵，隨手丟下手上的武器，或漫無目的地奔逃，或將自己的身體縮成一團。
「該死……」
耳邊嗡嗡直響，還回蕩著彼得聖的尖叫，貞德姣好的臉蛋皺成一團，掙扎地直起身，朝剛剛使用聲波攻擊自己的五老星攤開手掌。
「這是怎麼回事？」心中的恐懼稍減，達芬奇一臉疑惑：「捆住他的繩子混合了海樓石，為什麼他還能使用能力？」
「不清楚……」阿爾托莉雅與艾露莎兩人擋在眾人身前，目光死死地盯著躺在地面上的兩個五老星。
「給我去死！」貞德揮手之間釋放出爆炎，想將彼得聖燒成灰燼，彼得聖身旁的瑪茲聖身上燃起火焰，製造出一面火牆，與貞德釋放的火焰撞在一起，紫色的火焰與金色的火焰相互糾纏，在空中熄滅。
貞德反手拔出懸掛在腰間的佩劍，劍刃上的火焰開始爆燃。
「伊姆……大人……啊！」
彼得聖的腦袋轉向盤古城的方向，嘴裡呼喊著「伊姆大人」。
蒼老但堅韌的臉龐上突現出一條一條血管，肌肉如同獲得了生命，向外扭曲著生長，緊身的黑色西裝被瘋狂生長的肉體撐壞。
貞德對突發情況摸不到頭緒，頭也不回地大聲問道：「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阿爾托莉雅冷冷道：「你就站在那裡，充當第一層防線！」
「你這混蛋……！」貞德對阿爾托莉雅咬牙切齒，揚起掌中的旗幟，沒有選擇逃避，如一座堡壘立在原地。
「伊、伊姆大人？！」
盤古城內，薩坦聖的神態驚慌失措。
伊姆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如果你被抓了，也是一樣的下場。」
「……是。」薩坦聖的額頭上流下大量冷汗。
「情況似乎有些不對……」迪達拉在烏爾奇奧拉的耳邊低語：「我們要不要先逃……」
「嗯……戰略性撤退？」
烏爾奇奧拉目不轉睛地說：「我留在這裡，盡量搜集信息。」
「嘖……」
迪達拉一咂嘴，突然豎起食中二指，伊姆所處的高台上，突然有兩個白色物體破地而出，飛快地纏向端坐在王座上的伊姆。
「喝！」
通過地下，隱秘接近伊姆的起爆黏土·蜈蚣被迪達拉引爆，火焰瞬間吞沒了伊姆。
薩坦聖驚呼：「伊姆大人！」
當濃煙消散，伊姆安然無恙地又一次出現，不過，他換了一種形態。
……
「根據埃里克、艾斯德斯與他戰鬥時的數據推斷，電力可以有效防禦這個能力！或者憑藉自身的毅力扛過這個能力！」達芬奇忍著頭疼帶來的不適，開始指揮：
「桃莉，御坂妹妹！」
「將你們的電力混合！」
「我、我知道了！」第一次受到期待，而且還是在如此重要的場合下，桃莉暗暗握緊拳頭，給自己打氣。
「御坂明白。」近百個御坂齊齊點頭，身體周圍環繞起一圈圈的電弧，這些電弧頭尾逐個相連，組成一面電磁屏障，並逐漸擴大，將自己和附近的戰友囊括進去，來自靈魂的痛楚慢慢消失。
混有靈魂力量的聲波撞擊在電磁屏障，盪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肉體開始膨脹的彼得聖，口中呼喊出來的音量越來越大，摻雜著自身的靈魂能力，一些百戰精兵的精神也開始呈現崩潰的趨勢。
在人群中殺了個七進七出、最後與一名海軍中將對上的卡文迪許，捂住耳朵咒罵：「這是誰啊？！」
對面的海軍中將則是同樣滿臉的痛苦不堪，這場靈魂風暴將整個聖地都席捲在內，不分敵我。
脹大的彼得聖變成一團蠕動的血肉，沒有一點兒人形，只有一個形似口的器官在聲嘶力竭地吶喊。
身上的繩子勒進血肉裡面，又像被膨脹的血肉吞了進去，最後，「砰」的一聲，這團蠕動的血肉在眾人眼前炸開。
無數血肉向外飛濺，在空中飛舞，嚇得膽小的幾人緊閉雙眼。
在肉團炸開的同一時間，一圈更為強烈、混合靈魂力量的聲波向四面八方擴散，將電磁屏障撞擊得搖搖欲墜，御坂面無表情的臉上析出汗水。
閉上雙眼、不敢再看的桃莉沒有停下，與御坂們一起操控雷電，保護眾人不遭受靈魂攻擊。
與此同時，相反的方向，沒有被電磁屏障籠罩的海兵、士兵，被洶湧而來的聲波掃過，然後，他們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自爆了？」貞德皺起眉頭，她不相信對手弄出這麼大動靜，就為了自爆。
「你看那邊。」阿爾托莉雅示意貞德看向前方，嘈雜的戰場非常安靜。
「那是……」貝洛·貝蒂伸手抬起墨鏡，眯起雙眼，仔細打量眼前的狀況。
「他們這是……失去意識了？」達芬奇猜測。
「為什麼還站著……雙眼泛白，好嚇人……」
被聲波掃過的大部分人，雙眼翻白，用沒有瞳孔的眼睛呆望著正前方，周圍的一些海軍中將、少將，以及神州軍隊，例如卡文迪許，奧隆·布斯等人面對如此怪異的情景，小心翼翼地離開原地，往其他正常人的方向移動。
……
一頭體態形如蜥蜴、長著蛇頭的怪物，將身下的王座壓成碎片，兩個前肢搭在高台上，五根鋒利的爪子刺碎堅硬的石磚。它大口一張，一股濃烈的火焰噴射而來。
這是剛才吸收起爆黏土爆炸產生的火焰與衝擊波！火焰在衝擊波的洗禮下速度極快！
烏爾奇奧拉踏前一步，揮下月光劍，將正面襲來的焰流一分為二。
「你們這群螻蟻……」
頭頂長滿犄角、瞳孔變為豎瞳的伊姆開口道：「別想活著離開聖地！」
就在此時，伊姆的肩膀上、脖子根部隆起一個肉團，這個肉團飛速生長，成長到比原來的脖子稍短。
而這「條」新生肉團的頂端，逐漸產生變化，成為另一顆腦袋。
伊姆變成了一頭擁有兩顆腦袋的怪物！
「……！」感到不妙的迪達拉操縱黏土飛鳥，立刻拉開距離，保持一個安全距離。
伊姆剛長出的蛇頭，長長的脖子繞了一個圈，金黃色的瞳孔無聲無息地豎了起來，變得無比冷漠。
乘坐在黏土飛鳥上的迪達拉腦海頓時炸裂，他一個趔趄，差點從黏偶上摔下來。
伊姆原本的腦袋此時也調轉方向，張開蛇口，對準空中難以自控的迪達拉。
烏爾奇奧拉掌心凝聚出一柄泛著青光的「雷霆之槍」，奮力投向了伊姆。
「嗖」的一聲，這把「雷霆之槍」將伊姆剛生成的腦袋擊個粉碎。
脫離控制的迪達拉強忍頭疼，操控黏偶躲開伊姆的致命攻擊。
「……」伊姆沉默地轉回腦袋，失去腦袋的脖子不斷晃蕩，並向外不停地噴洒鮮血。
薩坦聖急聲道：「伊姆大人！」
「這裡不需要你們。」
失去蛇首的脖子止住血，並在斷口處飛速長出一顆新腦袋。
「……」黃猿一直沒有動手，手掌不停摩挲下巴。
「拂曉海賊團的命運，到這裡為止了！」
伊姆伸直脖子，蛇首對準戰場方向，金黃色的雙眼亮起了光芒。
「……」烏爾奇奧拉抬起手指，虛閃在指尖凝聚。
「可不能讓你打擾~」黃猿化為流光，閃現到烏爾奇奧拉面前，揮下天叢雲劍，阻止對方攻擊伊姆。
……
「這些傢伙……」
阿爾托莉雅突然發現，失去意識卻站在原地的人們，泛白的眼瞳被血紅所取代，她從這雙眼睛裡看到了無盡的瘋狂！
他們內心所隱藏的殘忍與嗜血念頭在同一時間被人喚起！
又或者，他們被人剝奪了心智，種下了名為瘋狂的種子！
「啊——！！！」
他們發出不似人類的吼叫。
與其說他們是人類，不如說是擁有獸性的人形生物！
「啊——！」
全身燃起火焰的瑪茲聖，似乎變成沒有形體的火焰，這團火焰此時也開始飛速膨脹。
「躲到我後面！」
艾露莎一邊沖向瑪茲聖，一邊喊道：「換裝·金剛之鎧！」
沖至最前面後，手臂上的兩面盾牌合二為一。
「轟！」
瑪茲聖化作的球形火焰驟然爆炸，釋放出無窮的熱力，可怖的熱量與衝擊一瞬間撞在金剛屏障上，將艾露莎推得向後平移。
艾露莎身後的桃莉等人，也被灼熱的空氣燙得臉蛋發紅。
與此同時，伊姆肩膀另一側同樣的位置，又鼓起一個肉團，並快速生長出一顆新腦袋。
這顆腦袋在呼吸間，隱隱有一絲一絲火焰吐出。
抱歉，都是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