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1章 動蕩不安
「你就不擔心夔龍得知你是CP0的間諜當場殺掉你？」身穿連體服、外套夾克，代表「邪惡」的莉莉絲笑問。
斯圖西輕笑：「埃里克不是殺人不眨眼的瘋子，如果是Big Mom我可不敢挑明自己的身份。」
頭頂發條裝飾、額戴護目鏡、胸前標有punk04和知字標識的機器人，畢達哥斯拉說道：「可伱曾向世界政府高層彙報了一些關於拂曉海賊團的內部情報吧？」
「所以，我才想用熾天使的情報來『交換』啊。」斯圖西閉上一隻眼，俏皮地說道。
「切，泄露我們研究的熾天使情報，從而換取自己活命，斯圖西，你算盤打得真是響亮。」莉莉絲不悅地說。
「別這麼說，斯圖西也暗地為我們辦了、透漏了不少事情。」釋迦語氣平靜地說。
「釋迦，你未免也太正直了——！」莉莉絲見釋迦都不站在自己這一邊，更加生氣。
釋迦在前面領路，頭也不回地說：「斯圖西，跟我來。」
「多謝了。」斯圖西抿嘴一笑，聊起閑話：「約克還是吃了就睡嗎？」
釋迦淡淡地說：「她的職責就是吃喝玩睡覺。」
「畢達哥斯拉，你不跟著一起去嗎？」
「不了，我還要與愛迪生一起做實驗分析。」畢達哥斯拉搖頭拒絕了。
「咦，莉莉絲，你跟過來幹嘛？」斯圖西轉而調侃莉莉絲。
「為了保護釋迦。」莉莉絲雙手捧著造型特殊的槍支，亮給斯圖西看：「這是我特製的武器，如果你有不好的舉動，哼哼~」
「哦？」斯圖西挑了挑好看的眉毛，問道：「這個武器很厲害？」
「那當然！」莉莉絲自豪地介紹自己的武器：「這是『泡泡槍』，可以發射泡泡，而泡泡裡面包含了大海的能量！」
「換句話說……」斯圖西拖著下巴：「這個武器克制能力者，對能力者有很大威脅。」
莉莉絲挺胸道：「就是這樣，沒錯！」
「謝謝你~我一定會小心的，絕不會碰到你射出來的泡泡~」
「盡全力躲開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攻擊。」
「啊——」莉莉絲氣憤地說：「斯圖西，你居然套我的話!」
「這可都是你自己說的~」
前頭的釋迦解說道：「你就沒把斯圖西當成敵人，故意展現自己的武器性能……」
莉莉絲冷笑著對釋迦說：「你整天就這麼板著臉，裝乖寶寶，我最討厭你這種傢伙了。」
「無所謂。」釋迦的語氣一點都沒變化。
「說起來，斯圖西，當雙面間諜有意思嗎？」從釋迦身邊離開，莉莉絲問起斯圖西。
「嗯——」手指點在下巴上，斯圖西沉思片刻：「算有意思吧，見了很多人和事情，不過，一步走錯就會萬劫不復，跟走鋼絲一樣。」
「真好啊——」莉莉絲一臉艷羨地說。
「如果世界政府垮塌，你應該就能隨便出島了吧。」
莉莉絲高舉拳頭，給遠在千里外的埃里克加油：「夔龍，給我乾死世界政府和五老星！」
「我們到了。」三人走過一段不短的距離，通過充滿未來感的走廊，終於抵達製造熾天使的地方。
「這就是……」斯圖西向前走進幾步，在每一個巨大的培養罐中，都有一名褐色皮膚、白色頭髮、背生雙翅的嬰孩，模樣看上去大約有三四歲，他們雙臂環抱曲起的雙腿，漂浮在罐體中央。
「咕嘟」
偶然有幾個氣泡從他們的口中吐出，自下而上地飄到液體表面。
斯圖西撫摸著培養罐的玻璃壁：「他們身上……有露娜莉亞一族的血統？」
「沒錯，我們在熾天使身上融合了露娜莉亞族的血液。」釋迦肯定了斯圖西的問題。
「所以，熾天使沒有弱點。」
「……」
莉莉絲單手叉腰，挺胸道：「哈哈哈，這可是我們創造出來的最強人類！當然沒有弱點了！」
「那我趁現在破壞這個培養器呢？」
「熾天使的研究製造已經完成，只等他們長大了。」釋迦道：「按照普通人的年齡來算，他們大約三四歲，就算培養器被破壞，他們也能正常地活下去。」
「真遺憾……」斯圖西又疑惑地問道：「既然他們能正常生活，為什麼還把他們關在培養器里？」
「增加他們的生長速率，五老星已經等不及了，漢庫克、泰佐洛、烏爾奇奧拉三人的集體反叛，讓王下七武海制度崩潰，也使世界政府損失了一塊戰力拚圖。」
「政府高層的目光寄望於熾天使能夠儘快補充戰力，好壓制逐漸混亂的世界。」
釋迦又說了一句：「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
「？」斯圖西不明白釋迦的意思，轉頭看向他。
「百獸海賊團中，應該有從龐克哈薩德逃走的阿貝爾，既然拂曉海賊團擊敗了百獸海賊團，想必他們有自己的手段，或者在戰鬥中獲悉了露娜莉亞族的特點。」
莉莉絲不服氣地說：「不過，拂曉海賊團要是按照以前與露娜莉亞的戰鬥經驗，再與熾天使戰鬥，一定會吃虧！」
斯圖西輕笑道：「莉莉絲，你還真是好勝啊。」
斯圖西又指著其中幾個體型更小的嬰孩，問道：「這幾個為什麼這麼小？」
「哦，我們在一個多月前，湊巧收集到紅髮海賊團幹部的血統因子。」
「哦……」斯圖西點了點頭：「這是鷹眼、甚平……你們沒收集烏爾奇奧拉、漢庫克、泰佐洛的血統因子？」
「沒有，派去的人被他們拒絕了。」
「……」斯圖西低頭沉吟。
「怎麼了？」釋迦問道。
「你說，他們三人都是拂曉海賊團的人，會不會是他們早有防備？」
「……」
斯圖西逐一分析：「克隆技術是伽治的研究方向，夔龍也極為看重科學技術……」
「他們對血統因子所知甚多，所以防止自己的血液被外人獲取……」
釋迦點頭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我會報告給本體。」
莉莉絲撇嘴道：「喂喂喂，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嗎？說不定是巧合。」
「一連串的巧合，那就不是巧合了。」
「斯圖西，你還要繼續參觀嗎？」
斯圖西反問：「接下來的是和平主義者的下一代嗎？」
「沒錯。」釋迦點頭表示肯定。
「你們這麼快就開始研究第二代……」斯圖西跟上釋迦的步伐。
「在馬林梵多參戰的和平主義者本身就是未完成的試驗品，有很多缺陷，比如防禦不夠。」
「不過，我們可能無法研製第三代和平主義者了。」
斯圖西問道：「為什麼？研究碰到了瓶頸？」
「不是。」莉莉絲主動揭露：「經費不足。」
「……」
「該死的拂曉海賊團讓天上金大減，分撥給我們的科研經費也縮減不少。」莉莉絲狠狠道：「我都想率領機械海獸去打劫過往的船隻了。」
「世界政府沒有讓你們撤離艾格赫德嗎？新世界都要成為神州國的地盤了。」
釋迦解釋道：「一旦撤離艾格赫德，會損失很多實驗樣品和數據，本體拒絕了……」
「不過，那群混蛋竟然想讓我們在艾格赫德上安置炸藥，一旦落入拂曉海賊團的手中，就引爆炸藥，摧毀這裡——」
莉莉絲撇嘴道：「我們怎麼可能會聽從這種無理要求。」
三人又進入生產和平主義者的工廠，一身白色大衣的和平主義者安靜地躺在容器內。
釋迦突然問道：「斯圖西，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協助你嗎？」
「難道不是為了世界和平？」
「……雖然也有這樣的想法。」釋迦緩緩說道：「但，戰桃丸是我一手養大的孩子。」
「……」斯圖西嘆了一口氣：「我很抱歉。」
「我回收了一部分和平主義者在戰場上的戰鬥錄像，戰桃丸並沒有死在拂曉海賊團手上，起碼，妖精女王沒有對他下殺手。」
「我明白了。」斯圖西點了點頭。
……
戰爭影像早已通過映像電話蟲傳遍了全世界，無數民眾和海賊震驚於島上發生的一切，也親眼看到了白鬍子的落幕與海軍本部的覆滅。
常年在刀口上舔血的兇狠海賊直接盯上了白鬍子海賊團的地盤。
對他們而言，當白鬍子死亡的那一刻起，插著白鬍子海賊團旗幟的地盤就已經成為一塊他們能染指的肥肉。
即使沒有實力、能力去搶佔地盤，他們也能趁著地盤被拂曉海賊團佔據之前，儘可能地掠奪那裡的一切。
就算沒法咬下最肥美的肉，至少也能喝口熱乎乎的濃湯，滋生了貪念的海賊們將目光放在白鬍子海賊團的地盤上。
不過，位於新世界的海賊團絕大多數都被拂曉海賊團消滅了，而偉大航路前半段、距離香波地群島很近的海賊團，就將掠奪的第一站放在萬米海底下的魚人島。
只要能擄走一條女性人魚，就能在人口販賣店拍賣數千萬貝利！這絕對是一本萬利的暴利！
戰爭過後的十來天時間，正好相當於他們在海上花費的路程時間和鍍膜時間。
數十支海賊團，爭先恐後地潛入海底，前往遍布「寶藏」的魚人島。
「哈哈哈！」渾身散發臭味的海賊跳下船，舉著兵器，嗷嗷叫地沖向港口邊的女性人魚。
「啊——！」女性人魚的頭髮被抓出，發出痛苦的慘叫，可抓住她頭髮的海賊並沒有憐香惜玉。
海賊船長一巴掌糊在他的臉上，怒罵：「笨蛋，這麼用力，萬一弄壞了怎麼辦！？」
「不用擔心……」海賊船長湊到女性人魚面前，醜陋的嘴臉佔據人魚的全部視野：「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們可都是我珍貴的財寶啊！哈哈哈哈！」
說完，海賊們便猖狂地大笑起來，雖然男性魚人奮力反抗，但這些海賊都是歷經多年戰鬥的狠辣之徒，魚人們的反擊很快便被擊潰。
「住手！」一個溫柔不失堅強的女性嗓音響起，在港口上掀起騷亂的海賊們動作一停。
「嗯？」這些海賊一看到乙姬王妃，口中的唾液便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這個女人魚看上去非常值錢。」
「看她的穿著，一定是人魚中的貴族，在人口販賣店絕對能賣上大價錢！」
這些海賊自動忽略了她身後站著三個人高馬大的兒子，以及數百名龍宮城的士兵。
鯊星喝道：「無恥之徒！」
乙姬向前邁出幾步，大聲道：「各位，請放開我的子民。」
「哦？」幾名海賊船長相互對視一眼，奸笑道：「如果我們放開她們，你們對我們痛下殺手怎麼辦?」
「我以自己的人格擔保，絕對會讓各位安全離開！」
「我可不信，不如這樣……」
「你來當我們的人質，然後我們能放她們走……」
「不行！」鯊星第一個不同意。
「沒錯，母后，這些惡人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他們絕對會反悔！」皇星、翻車星附和道。
聖母乙姬搖了搖頭，道：「好，我答應你！」
「好。」幾名海賊在老大的示意下，放開了幾個女性人魚，她們忙不迭地跑遠，又轉過頭來，擔憂地看著乙姬。
乙姬走向海賊，被海賊挾持為人質。
「好了，我已經在你手上了，你放走她們吧！」
「……哈哈哈哈！」海賊聞言大笑，眼淚都笑了出來，笑得喘不過氣來。
「聽說魚人島的王妃傻得天真，沒想到這麼笨！連我們的話都信！」
「你們！」海賊持刀架在乙姬的脖子上，沖鯊星他們喊話：「都放下手裡的兵器！」
「……」鯊星、皇星、翻車星三人對視一眼。
「你們聾了嗎！？快照我說的做！不想她臉上多幾道疤……」海賊的音量漸低，他發現手中的鋼刀被乙姬徒手移走，又「咔嚓」幾聲，在他面前擰成了麻花。
「……」海賊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與此同時，乙姬王妃橙色魚鱗圖樣的長衣袍下，安裝載入的武器一個個支棱了起來，短短一秒鐘的時間，這位樣貌賢淑、氣質溫婉的王妃變成了恐怖的殺戮機器。
掌心變形出來的槍口，抵在面前海賊的額頭上，乙姬開口道：「那麼，你們現在肯聽我說話了嗎？」
海賊丟下了變成麻花的武器，然後舉起了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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