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交戰前夕（加更）
「軍艦的彈藥倉，好像……」本·貝克曼平舉燧發步槍，遠遠鎖定住軍艦的某個位置：「是在這裡吧……」
當燧發步槍的槍口停止移動，本·貝克曼果斷地扣下扳機。
繃緊的彈簧猛地回彈，擊錘鉗口上的燧石撞向擊砧上，火星點燃火藥，火焰通過火門，點燃彈藥室內的火藥。
「砰！」
火藥爆炸產生火光和硝煙，在槍火噴涌之間，高速旋轉的鉛彈纏繞著高強度的武裝色霸氣，筆直地飛向遠處的監視船。
沒給監視船上的海軍留下任何反應的時間，這顆圓形鉛彈就射進軍艦那厚實的護甲上。
約半米厚的堅硬鋼板沒能阻擋本·貝克曼射出的子彈，在須臾的時間內，這顆子彈在彈藥倉內貫穿了數十顆炮彈，從船體的另一側穿了出去。
「轟轟轟轟——！」
緊接著，被射穿的炮彈發生劇烈的爆炸，同時引爆了其他完好的炮彈，發生停不下來的連環爆炸。
不少海軍被爆炸產生的衝擊波高高掀飛，與此同時，爆炸讓這艘監視船不斷震動，向四周散播著振幅不同的一圈圈圓形波紋。
子彈貫穿，名副其實的招式名稱。
「咻——」耶穌布吹了個口哨，誇讚道：「射得漂亮。」
「副船長都露了一手……」萊姆瓊斯嚴肅的嘴臉上浮現笑容：「我們也不能落後，是吧？嘎布。」
「當然！」嘎布大聲回應道。
「嘿！」萊姆瓊斯的身體如火箭般起飛，他雙腳連踏虛空，在空中拐過一個九十度的直角，徑直衝向另一艘完好的監視船。
船上的指揮官發現沖向己方的身影，毫不猶豫地下令：「攻擊！」
「砰砰砰」
甲板上的槍聲響成一片，萊姆瓊斯閑庭信步一般，輕鬆地躲過密如雨點的槍彈。
「嗶哩——」
萊姆瓊斯手中如同棍棒一樣的兵器，纏繞上噼啪作響的雷電。
「啪、啪」
武器向前連戳數十下，盡數擊落射向自己的子彈，然後隕石墜地一樣砸向監視船。
「電光·隕石墜！」
萊姆瓊斯手中的武器雷光大放，湛藍的電光包裹了他的全身，垂直地落在監視船的甲板上。
「砰！」
整艘船宛若遭受一股沛不可擋的巨力，下沉數米後，又在浮力的作用下迅速回升，整艘船朝上空拋起數寸。
「啊——」
甲板上的海軍亂作一團，全部摔倒在地。
「敵人呢？！」船上的指揮官站起來，連忙環視了一圈，發現剛才的敵人早已不知所蹤。
「報告！皮耶特准將！」一名海兵慌慌張張地從船艙內部沖了出來。
「因為剛才的強烈衝擊，造成一個貫穿數層甲板和船底的巨大洞口！大量的海水湧進船艙！」
「什麼！？」皮耶特准將大喊：「聯絡船工，趕緊修補……」
海兵立刻打斷道：「破損的洞口太大！船工拚命堵也無濟於事！」
「該死！」皮耶特准將一拳錘向身旁的船舷，下令道：「放下所有的救生艇，棄艦逃生！」
「是！」
一頭棕色的威猛長發、擁有一嘴銳利尖牙的怒吼·嘎布，正做著深呼吸，胸膛一起一伏，粗重的呼吸傳出老遠。
「吸」
嘎布長吸一口氣，整個胸膛都似漲大了一圈，抿緊雙唇，兩腮鼓起，積蓄在肺部的氣體壓縮到極限，然後在一瞬間釋放：
「咆哮·衝擊！」
融入了武裝色霸氣的高壓聲浪，形成一道破壞力驚人的衝擊波。
颶風在衝擊波中高速迴旋，這道近乎透明的衝擊波越過海面，浪花飛濺，海面破壞，轟向另一艘軍艦。
這艘監視船的指揮官挺身而出，雙手緊握劍刃，高舉過頭頂，身體站在船舷上，擋在這道衝擊波前進的路徑上。
「給我停下來！」
用盡全身力量的下劈，一道劍氣從劍刃上迸射而出。這道飛翔斬擊恐怕是他有史以來，使出來的最強一劍。
「啪」
來勢洶洶的衝擊波和對射而來的劍氣轟然相撞。
看似強大的劍氣在一瞬之間，被嘎布的咆哮攻擊碾得粉碎。
「什！？」海軍准將驚駭得全身無法動彈。
在下一秒鐘，嘎布的咆哮衝擊波就來到他的眼前，然後，他被這道衝擊波淹沒。
與他一同被衝擊波吞沒的是三分之一的船體。
軍艦在十幾秒鐘之內逐漸傾斜、側翻，又在短短的數分鐘內沉沒，船上的數百名海兵全數落入海中。
「幹部們都出手了！」紅髮海賊團的成員操縱火炮，氣氛熱烈地行動起來，完全不像在和海軍戰鬥，一人興奮地大喊：「我們也不能落後！」
「哦！」其餘的戰鬥成員同聲應和。
「轟轟轟！」
側舷上的炮口依次開火，持續產生著濃煙，火舌在不斷吞吐，不停地將黑色沉重的圓形炮彈送向對面的軍艦。
整個戰鬥的時長不過一刻鐘，十幾艘監視船在紅髮海賊團的進攻下，全數變成海面上成片的漂浮物。
……
「紅髮海賊團行動了？」埃里克突然接到摩根斯的電話。
「不錯。」那頭的摩根斯單手拿著一份情報，講道：「一艘監視紅髮海賊團的軍艦上，有我們的內線。」
「海軍內線似乎非常容易發展？」埃里克問道。
摩根斯發出一陣愉快的笑聲：「這多虧海軍的薪酬不高，才能使用金錢引誘他們。」
「參加海軍的人，不都是心懷正義嗎？」
「正義又不能當飯吃。」摩根斯撇了撇嘴，以一副過來人的態度說道：「不管是懷揣多麼崇高的理想，一旦收穫的果實抵不過付出的辛勞與汗水，幾乎所有人都會生出二心。」
「是嗎……」埃里克不置可否。
「而且，因為去年失去五分之一的天上金，軍費消減的情況下，不少海軍因為無法養家，只能選擇出賣一些並不重要的情報。」
「『四皇』，紅髮海賊團的情報還不重要？」
「那些底層海兵，並不清楚泄露紅髮海賊團的情報意味著什麼，這對他們來說太過遙遠。」
「……沒有眼光真可怕。」埃里克嘆息一聲，重複了一遍：「紅髮海賊團在桑達海域擊潰了十三艘監視船組成的艦隊，按照海兵的說法，雷德·佛斯號最後朝西南的方向航行。」
「嗯。」摩根斯對此予以肯定，在腦內描繪出大致的海圖，繼而估算道：「距離神州國大約有半個月的航程。」
埃里克沉聲道：「不能按照常理來推算紅髮海賊團到達的時間。」
「……」摩根斯沉默片刻，出聲道：「埃里克陛下，您……似乎很看重紅髮海賊團？」
「當然！」
「香克斯可是在丟掉一條手臂之後，在沒有惡魔果實的能力下，就榮登了四皇之位啊。」
「……這難道不是世界政府對紅髮的捧殺？從而削弱拂曉海賊團如日中天的聲望？」
「你不要小看香克斯，他絕對與一年之前判若兩人。」埃里克否認了摩根斯的觀點。
摩根斯有些激動，問道：「埃里克陛下，不知，能否讓我親眼觀看這場戰鬥？」
「你能在一個星期之內抵達神州國嗎？」
「……不能。」
「你也知道，紅髮海賊團的成員數量儘管不多，但每個人的實力都不差。所以，這不會是一場人數眾多、場面宏大的戰爭，而是精簡到如同兩支小型海賊團的械鬥。」
「好吧。」摩根斯似乎放棄了想要親臨戰場的想法，退而求其次地問道：
「埃里克陛下，能否在現場拍攝幾張照片？我想刊登在報紙上。」
「伱會出錢買照片吧？」
「……」摩根斯窒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金額方面，一定包您滿意！」
「你不明白，家大業大、花錢如流水這種痛感……」
「對了。」摩根斯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告訴埃里克：「我在Big Mom的蛋糕島上，幸運地觀看了『將星』卡塔庫栗與犯思食症的Big Mom戰鬥。」
「卡塔庫栗憑藉自身的實力，竟然在鏡世界中，硬生生地拖了Big Mom半天時間，這才讓擔任總料理長的長麵包，有時間去完成另一個婚禮蛋糕。」
「哦？」埃里克一怔，原著中，卡塔庫栗有這個實力嗎？
「海軍在不久之前，剛更新了他的懸賞金額：16億5700萬貝利。」
「卡塔庫栗的懸賞金額已經超過『不死鳥』馬爾科了。」
「儘管Big Mom失去了不少理智，不過，卡塔庫栗暴露出來的實力一樣非同小可。」
「這樣才有戰鬥的性質。」埃里克並沒有把這件事當一回事。
見埃里克談論其他話題的興緻不高，於是摩根斯將最近搜集到的全部情報告訴埃里克，然後掛斷了電話。
「要來了嗎……」埃里克眺望著遠方的景色。
人流如織的道路，沿街叫賣的小販，大量身穿外地服飾的遊客。
埃里克的嘴角不自覺地翹了起來，定定地觀看了良久，然後召集神州國的所有成員，決定這一次的出戰人員。
留下的成員則負責保衛神州國。
「斯卡哈，喀戎，阿爾托莉雅，迪達拉，鬼鮫，傑諾斯，中原中也，阿金，埃吉爾隨我一起對付紅髮海賊團。」
「人數有些少，不需要其他成員嗎？」諸葛亮似乎不太認可埃里克的這道命令。
「不少。」埃里克笑了笑，說道：「這次戰鬥，正好試驗一下戰鬥者的戰鬥數據，在混亂、真實的戰場中，會不會出現AI混亂，動作僵硬等缺點。」
「用戰鬥者來填補下層的戰力嗎……」于謙點了點頭，他們觀看過戰鬥者的戰鬥實驗。
不過，他們幾人拿捏不準戰鬥者的戰力水平，畢竟以他們的自身實力，合力也打不死新世界出產的一頭野豬。
「狂三、溫蒂和黑瞳作為別動隊，在後方待命。」
「在補充治療援助的同時，提升團隊的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