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合戰赤犬
鶴中將凝視著拂曉海賊團的方向，剛才阿爾托莉雅那威勢驚人的寶具攻擊，同樣令鶴驚訝萬分。
她回頭看向自己的部下，緹娜仍注視著阿爾塞尼奧島的方向，那裡濃密的樹木倒下一片，不時有湛藍色的光芒閃動，傳出雷鳴般的爆響，偶爾有幾顆高大的樹木傾倒，濺起一片灰塵。
「不要看那邊了。」鶴中將淡淡說道：「以你現在的水平參加他們的戰鬥，只會枉送自己的性命。」
「……」緹娜沉默一會兒，低聲應答道：「是。」
「我們的對手是拂曉海賊團的其他成員，如果你在戰鬥中還走神關注『夔龍』露出一絲破綻，肯定會因此喪命。」鶴語氣嚴肅地告誡道：「海兵要服從命令！」
「是！」緹娜繃緊身體站直，大聲回答：「緹娜明白！」
「很好。」鶴中將額頭的褶子都放鬆不少，「緹娜，你的資質不錯，鍛煉也很刻苦，吃下的檻檻果實更適合抓捕海賊，你一定會成為一名優秀的海軍。」
「是！」
鶴中將重新面向拂曉海賊團，下令道：「全速前進！」
位於鋼鐵戰艦上的幾人。
「哼。」貞德發出一聲冷哼，似不爽，又似不滿，剛才阿爾托莉雅的攻擊讓她大出風頭，這對於死對頭的她來說無疑非常難受。
「不愧是騎士王，真是厲害的寶具。」喀戎誇讚道。
貞德撇著嘴：「立於所有聖劍頂峰的神造兵器自然厲害，只要拿到手，誰都能使出這招。」
「那也要拔出石中劍才行。」阿爾托莉雅語氣平淡的回道。
「也許只有她能拔得出來。」喀戎輕笑道：「海軍正在靠近，我們還是想想怎麼擊退他們吧。」
「這些破船交給我來解決。」埃吉爾向前伸直手臂：「開炮！」
「轟轟轟——」
三聯炮塔依次開火，發射葯發出震耳欲聾的爆鳴，橙紅色的火光在深灰色的濃煙中忽閃。
從刻有膛線的炮管里射出高速旋轉的炮彈，尖銳的呼嘯聲由近到遠，急速朝東西兩側的軍艦飛去。
「小心炮彈！」
圓柱形彈體、船尾形彈尾、錐形彈頭的炮彈，明顯比海軍射出的球形炮彈飛行的速度更快、射程更遠，海軍帆船很快就被落下的炮彈炸得木屑飛濺，隨船的海兵不可避免地出現傷亡。
「一定要和拂曉海賊團拉近距離！」船上的海軍上校高聲呼喊，隨手斬出一道真空劍氣，凌空斬斷埃吉爾發射而來的炮彈。
「不錯嘛！居然能攔截我射出的炮彈。」埃吉爾輕輕一笑，電磁軌道炮隱藏在內的雙軌道伸出，顯示電磁充能的燈逐漸點亮。
「接我這一招，映照之淵！」埃吉爾大喝一聲，充能完畢的電磁炮發出耀眼的光芒，雙軌道之間有淺藍色的電弧奔流環繞，金屬塊在電磁中加速到極限。
「嗖！」
沒有火藥的轟響，也沒有煙塵的瀰漫，只有尖銳到刺耳的風嘯聲，炮彈撕裂空氣，金屬與空氣摩擦產生的高溫發出橙紅色的光芒，在空中划出一道筆直的光線轟向海軍軍艦。
剛才的海軍上校根本來不及反應，也來不及抵擋，充作炮彈的金屬塊撞進軍艦船艙，自船頭射入，從船尾射出，整個軍艦被貫通一個直徑五六米的圓形空洞。
在木頭吱呀的悲鳴聲中，海水大量倒灌湧入洞窟，海軍的木質帆船不甘地開始傾斜，船尾慢慢自海面上翹起。
「快！船要沉了！」
「快跳進海里！」
軍官招呼甲板上的海兵，搶先一步跳入海中，防止軍艦沉沒造成的低壓區形成旋渦，把海兵吸入深海之中。
艦首朝下，艦尾朝上，如泰坦尼克號一般快速下沉。
其他幾艘軍艦的甲板上，因炮彈爆炸燃起熊熊的火焰，沒有任何沉沒的勢頭，反而冒著滾滾黑煙朝埃吉爾加速前進。
「瞄準吃水線以下的部位發射。」喀戎說道：「否則在船隻燃盡前就會進行接觸。」
「了解。」埃吉爾調整炮管角度，填裝炮彈準備發射。
「我去拖住赤犬。」阿爾托莉雅翻身越過船舷，落在海面上，憑藉湖中精靈的加護，在海面上快速前進，朝赤犬的方向奔襲而去。
「可惡！」貞德咬牙道：「這個世界的海水面積為什麼這麼多？！」
喀戎小聲說道：「地球也一樣，百分之七十是海……」
大和向貞德問道：「你也想和赤犬戰鬥嗎？我可以幫你啊！」
「哦？」貞德露出笑容：「我倒是忘了你可以把海水凍結變成冰川，那就麻煩你了，大和。」
「黑騎士，你想和我單挑嗎？！」看到阿爾托莉雅朝自己這邊跑來，赤犬沙啞的聲音中飽含著憤怒和殺意，「看我將你燒成灰燼！」
赤犬的整條右臂化作焚燒一切的熔岩，更多熾熱的岩漿噴涌而出，灼熱的濃煙升騰而起，籠罩住赤犬大半個身軀。
赤犬緩慢地收回右臂，然後猛然打出這一拳：
「犬嚙紅蓮！」
由炙熱岩漿凝聚而成的巨犬，朝身形起伏不定、正高速前進的阿爾托莉雅撲咬而去。
阿爾托莉雅在波濤起伏的海面上快速前行，拖拽在後方的漆黑聖劍上冒出紫黑色的光芒，超規格的龍之爐心產生磅礴的魔力，藉由Ecalibur釋放出來。
阿爾托莉雅雙腳站定，而後用力揮動聖劍，由岩漿凝成的地獄惡犬被她的極暗之光擊潰：
「接招！」
阿爾托莉雅在粉碎地獄惡犬的下一秒，她肆意釋放著彷彿無窮無盡的魔力，第二發誓約勝利之劍徑直轟向赤犬。
漆黑的極光之劍，完全不抑制自身的魔力，阿爾托莉雅釋放的不是劍氣，而是宛如魔龍伏提庚的吐息。
在連光都能吞噬的黑暗下，周圍的空氣出現扭曲、震顫，灼熱的暗柱在冰涼的海面上犁出一道深至數米的凹陷。
恐怖的氣壓，咆哮的狂風，阿爾托莉雅一劍揮出，天地之間好像再度暗了下來。
位於赤犬軍艦上的海兵，在阿爾托莉雅天地變色的攻擊下，露出驚駭的神情。在這一刻，他們正義的信念、抓捕海賊的夢想、作戰的勇氣彷彿喪失得一乾二淨……
「哼！」赤犬冷哼一聲，將失掉魂魄的海兵拉回現實。
他望著迎面襲來的黑暗，右拳在轉瞬之間急速膨脹，變作一個直徑數十米大小的熔岩巨拳，然後赤犬用力揮出，熔岩巨拳騰空轟出！
黑暗與熔岩驀地撞在一起，二者互不相讓，產生如海嘯般的衝擊波。
「轟轟轟！」
翻滾的海面在二人的攻擊下爆發一道又一道的水柱。
然而阿爾托莉雅的實力還是略輸赤犬一籌，漆黑的光柱被赤紅的熔岩打散，熔岩巨拳摧枯拉朽一般轟向站在海面上的阿爾托莉雅。
冰冷的凍氣忽然從背後射出，在頃刻間與赤犬的熔岩拳頭相撞、交纏，海平面上瀰漫著大量白色的蒸氣。
直到籠罩住海面的水蒸氣隨風而散，赤犬發現凍結而成的冰面上又出現兩個人的身影。
赤犬擰起眉毛：「凱多的親生女兒大和，與另一個不知姓名的傢伙。」
「哈？」貞德抖動著臉頰：「不知名的傢伙？你是指我嗎？」
「當然。」赤犬俯視三人：「就連另兩個傢伙的名字我都不會特意去記，畢竟死人的名字有什麼好記的？」
「另兩個傢伙」的其中一個，阿爾托莉雅皺著眉毛，指著腳底詢問：「為什麼把我凍在冰川上？」
「抱歉。」大和不好意思地撓著頭：「不小心連你一起凍住了。」
「這不是很合適嗎？」貞德嘲笑道：「冷血女和冰塊簡直天生的一對，大和，你應該把她整個人凍在冰塊里。」
「如果不是因為有赤犬在這兒，我一定把你轟殺至渣。」
「現在也不晚啊。」貞德眯起眼睛。
「等一下！」大和勸道：「如今大敵當前，還是先專心對付海軍吧！」
「哼！」赤犬從艦首處跳下，落到冰面上：「就憑你們三個人，也想攔住我？」
「靠我一個人就夠了。」貞德反手拔出佩劍，劍刃之上燃起複仇的烈焰：「來比一比，究竟是你的熔岩厲害，還是我的復仇火焰厲害！」
「就憑你這個無名小卒？」赤犬不屑地冷笑道。
「咯噔」貞德的額頭鼓起青筋，皮笑肉不笑地說：「雖說自報名號這種事蠢爆了，我很不想做，但……」
「我是龍之魔女貞德，我會用復仇烈焰，把恐懼銘刻進你的身體里！」
「前提是你還沒有被我的火焰燒成灰！」貞德搶先朝赤犬沖了過去。
「等等我啊！」大和作勢準備跟上貞德。
「等等。」阿爾托莉雅說道：「大和，我們兩個人足以應付赤犬，你和赤瞳負責另一邊的海軍。」
「可是……」大和有些猶豫。
「放心。」阿爾托莉雅自信滿滿：「我和這個突擊女可不容易死。」
「好吧！」大和終於點頭答應下來：「那我去對付另一邊的海軍。」
「嗯。」見大和轉身返回來時的方向，阿爾托莉雅「砰砰」兩聲，抽出凍在冰塊里的雙腳，抖落腳鎧上的碎冰。
看到和赤犬戰在一起的貞德，阿爾托莉雅認真觀戰一會兒後加入戰圈。
「我說，你很煩人啊！」貞德不滿地說道：「我都說了，這個混蛋由我一個人來對付！」
「真敢說呢，小丫頭！」赤犬高舉右臂，熾熱的岩漿噴涌而出，自上而下揮出這一拳。
貞德靈巧地躲開，熾熱的熔岩落在冰冷的冰川上，寒冰在灼熱的岩漿下迅速融化、汽化成水蒸氣，赤犬周圍被白色的霧氣縈繞。
白色的霧氣忽然間被一分為二，從中出現的是手持聖劍的阿爾托莉雅，黑聖劍破空斬來，纏繞霸氣的劍刃在赤犬身上撕開一道深邃的傷口。
「切。」赤犬不屑地轉身看向阿爾托莉雅：「真煩人，纏繞著霸氣嗎？」
赤犬身上的岩漿快速蠕動，迅速填補好損失的部位。
「不要小看赤犬。」阿爾托莉雅持劍相對：「你和他交手後應該很清楚，海軍大將的實力不光惡魔果實的能力強大，就連他自身的體術也非常厲害。」
「哼。」貞德倒是沒有否定，她引以為傲的防禦又能抗住赤犬幾拳？
阿爾托莉雅提議：「我們兩個必須精誠合作才能戰勝赤犬。」
「雖然有些不快，但確實是這樣。」貞德撇嘴說道：「冷血女，你可不要拖我的後腿！」
「知道了！」阿爾托莉雅持劍杵地，漆黑的鎧甲上浮現猩紅的紋路，身體湧現出磅礴的魔力，不詳的紫黑魔力包裹住騎士王，在她的周圍，不停地閃爍著赤紅的閃電。
「那我也——」貞德抬起佩劍一揮：「[龍之魔女]（不光可以操縱龍種，還可以增加龍屬性同伴的力量）！」
阿爾托莉雅漆黑的鎧甲上面浮現一層紅芒，她用力攥緊右拳，臂鎧鐺鐺作響：「力量上升，突擊女，你也不是毫無用處啊！」
「哼！」貞德的全身同樣浮現一層紅芒，不過亮度不及阿爾托莉雅明亮，黑聖女斜睨著黑騎士王：「別辜負我的技能，趕緊幹掉這個岩漿混蛋！」
「別做夢了，兩個丫頭片子！」赤犬的下身化為炙熱的熔岩，岩漿翻滾著、流動著，上身保持著人形朝二人撲去。
「看我把你們燒成灰燼！」
……
另一側，埃吉爾進入東邊軍艦的射程範圍，位於艦首的三聯炮塔迅速開火，炮彈如下雨般自天空墜向埃吉爾。
「這麼大的靶子……」喀戎左手舉起長弓，右手快速撥動弓弦，箭矢脫弦而出，精準命中每一發炮彈。
「轟轟轟——！」
埃吉爾的東側爆出一片焰火。
「『射手座』喀戎也在這兒嗎？」鶴中將皺眉，她清晰地看見箭支射穿炮彈。
「無侍冰牙！」
半空中的煙火還未消散，一股寒冷至極的凍氣橫掃海面，波浪起伏的海面連同東邊的數艘軍艦，在眨眼間被凍住。
「鶴中將！」鶴麾下的女兵，驚慌失措的報告道：「軍艦被凍住了，無法繼續前進！」
「有什麼好慌張的？」鶴中將斥責道：「拂曉海賊團的成員也是普通人，只有一雙手、兩條腿，按照平時經歷過的戰鬥來作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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