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集齊
「不光有『原七武海』多弗朗明哥，就連堂吉訶德家族裡的其他幾位高級幹部也在這裡！」馬哈身體前傾，面具緊緊貼在窗戶的縫隙上，想要看得更加清楚。
「福茲·弗。」隊長念出原CP9的特務名字：「這個叛徒也在。」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莫爾的聲音裡帶著驚愕：「他們難道沒有死在拂曉海賊團的手裡？」
「不。」CP0小隊長沉聲道：「你們注意到了嗎，他們沒有『氣息』。」
其他二人連忙發動見聞色霸氣，發現黑瞳召出來的七個人沒有呼吸，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
「這些傢伙都是死人。」隊長冷聲道：「被那名黑髮少女控制。」
「連這種事也能做到嗎？！」馬哈一怔。
「你忘了月光·莫利亞？」隊長反問道：「原七武海之一的莫利亞，利用影影果實的能力操縱殭屍，如果這是惡魔果實的能力我倒一點都不驚訝。」
「與莫利亞製造的殭屍大軍相比，她操縱的屍體數量只能算小兒科。」隊長話鋒一轉：「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她控制的屍體實力，與原版相比有沒有差距。」
其他兩人皆緘默不語。
「半年前，海軍教官澤法率領的實習船被愛德華·威布爾襲擊，恰巧被路過的拂曉海賊團碰到……」
「你的意思是，懸賞犯愛德華·威布爾，也在這名黑髮少女的控制下？」
「那個鋼面人的體型與威布爾相當，再在加上威布爾消失匿跡半年，我可以斷定鋼面人就是威布爾。」
「威布爾、多弗朗明哥、琵卡、迪亞曼蒂、拉奧G、福茲·弗，還有一位不知名的劍客。」隊長掰著手指計算：「她的能力也許控制的屍體數量有限制，但相應……」
「嗯？」艾斯德斯抬起頭，朝遠處的房屋瞄了一眼：「不知從哪裡溜進來幾隻小老鼠。」
「上！給我抓住他們！」黑瞳一聲令下，威布爾便搶先出手，將近七米的壯碩身軀，就像一枚出膛的重型炮彈，形如瞬移的來到CP0藏身的閣樓外側。
「糟——！被發現了！」CP0成員大驚失色。
在他們三人剛來得及做出反應之時，鋒利的刀鋒已經捅進猶如脆紙的牆壁，雪亮的刀身彷彿照亮整個房間，刀光一閃而逝，這棟木製二層建築，被威布爾輕鬆一刀分成兩半。
「轟轟轟……！」
房屋在轟鳴聲中倒塌，三個白色身影躍出煙霧籠罩的範圍。
「把陰溝里的老鼠都逼出來了。」黑瞳輕笑道：「交給你了！」
桀驁不馴的狂妄笑容，外加標誌性的太陽眼鏡與粉紅羽毛大衣，多弗朗明哥早已在上空等著他們自投羅網，交叉之尾快速旋轉放線，雙手五指勾如鷹爪，纏繞武裝色霸氣的絲線自指尖彈出。
「鐵塊！」
多弗朗明哥雙手狠狠抓下，莫爾與馬哈猝不及防，只來得及施展鐵塊防禦，兩人的背部猝然出現五道血紅的傷口。
「嵐腳！」
隊長在空中調轉身形，左右雙腿虛踢一腳，兩道形如彎月的真空斬擊波直衝多弗朗明哥而去。
面對逼向自己的斬擊波，多弗朗明哥不避不退，雙手一揮，將斬擊波擊碎。
「……」隊長沒有轉頭，目光仍死死盯著面前兩個敵人：「你們的傷勢怎麼樣？」
「幸虧鐵塊用得及時。」馬哈吐出一口血：「死不了。」
「十成實力如今只剩下五成。」莫爾小聲補充道：「多弗朗明哥的實力沒有絲毫減弱！」
「我知道。」隊長平靜的答道：「威布爾的實力一樣深不可測。」
馬哈小聲詢問對策：「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隊長？」
隊長低聲說：「我們立馬分頭撤退！把這裡的情報帶回聖地！」
「這身裝扮——難道是CP0？」艾斯德斯邁步走了過來。
艾斯德斯帶來的沉重魄力，頓時讓三人冷汗大冒。
「逃！」隊長一聲令下，三人當即分散逃跑。
三人使出六式·剃這種高速移動技巧，既然無法戰勝對面，那就只剩逃跑這一個選項！
三人分別朝三個不同的方向衝刺，只有莫爾徑直朝黑瞳衝去。
馬哈怒吼：「你瘋了嗎？！」
「你們一定要活下去！」莫爾頭也不回地大喊：
「生命歸還·武神！」
在生命歸還的作用下，莫爾瘦高的身軀猛然壯大一圈，速度沒有降低，反而略有上升，雙臂附上濃郁的武裝色霸氣。
這是作為燃燒壽命的代價，原本烏黑的髮絲逐漸枯槁，變成淺灰色，如枯萎的灌木叢一般。
「黑瞳，小心一點，這是損耗壽命的招式，對方的實力會大幅提升。」艾斯德斯見過這一招，三年以前，CP0的小隊長曾使用這招與埃里克戰鬥過。
「CP0的忠誠心真是可怕。」艾斯德斯慨嘆道：「成立八百年的世界政府，人才的培養果然不一般。」
時空似乎有一絲不明顯的頓挫感，艾斯德斯摸了摸下巴：
「嗯……黑瞳，讓他們逃掉怎麼樣？」
「你在說什麼呢！艾斯德斯？」黑瞳歪頭看向提議者：「他們可是世界政府的諜報成員，說不定還拿到神州國的重要情報！」
「我覺得讓他們離開和之國才更加有趣。」艾斯德斯一攤雙手：「如果不找一些樂子，繼續這麼無聊下去，我可是會憋瘋的。」
「……」黑瞳見艾斯德斯沒有動手的意思，立刻操縱屍體人偶分別追趕三人，並拿出通訊器聯絡埃里克。
捨生忘死的CP0成員莫爾，使用嵐腳和飛指槍，攔下幾具想要分別追擊同僚的屍體人偶。
「黑瞳？有什麼事？」耳麥里傳來埃里克的聲音。
「我和艾斯德斯在刃舞港碰到三位CP0成員。」黑瞳簡單地解釋道：「艾斯德斯有放任他們離開和之國的想法。」
「抓住他們。」埃里克出言提醒：「黑瞳，CP0的實力不弱，對付他們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收到。」黑瞳問道：「可以把他們做成人偶嗎？」
「當然可以。」
黑瞳收起聯絡器，邁動腳步準備去追其他兩人。
「……」勉強攔住全部人偶的莫爾回首，以一記凌厲無比的指風偷襲黑瞳：
「六式·飛指槍！」
隱藏在身後的食指一彈，向不遠處的黑瞳射出一顆無聲無形的空氣子彈。
「！」由於召出七具屍體人偶，黑瞳的身體素質大幅降低，來不及格擋和躲避飛射襲來的空氣彈。
「鐺！」
幾乎是空氣彈形成的同一瞬間，艾斯德斯猛然抽出西洋劍，執劍擋下射向黑瞳的空氣彈：「雖然我不會對你們出手，但不代表你們可以在我面前傷人。」
「……」莫爾的目光一凝，偷襲沒有成功，反倒引起了對面的怒火。
被偷襲弄得不快的黑瞳，持刀直指對方：「我的人偶們，幹掉他！」
屍體人偶立刻加快行動，迅速撲向這名CP0成員。
莫爾揮臂打向手持長柄大刀砍來的威布爾。
直到正面對抗威布爾之時，莫爾才清楚地認識到，威布爾的力量有多麼恐怖！
威布爾揮出手中的薙刀，在空中划過一輪玄月軌跡，明亮的刀光呼嘯而過，刀刃捲起的風暴就像海嘯一般迎面撲來。
「紙繪！」
莫爾側身躲避攻擊，威布爾揮下的刀刃落在空處。
看似一刀斬空，卻在頃刻間摧毀眼前的地面與房屋，整個地面被威布爾一刀崩裂，激起一陣連綿不絕的地震。
地震與風暴同時碾壓在莫爾身上，衝擊擠壓肌肉與骨骼，莫爾一口鮮血噴出血霧。
「哈……」莫爾向後撤退兩步，退出戰圈，控制肌肉與血管堵住破損的傷口，同時舒緩因內出血造成的氣息紊亂。
「不要回頭！」CP0的隊長出聲道：「不能讓莫爾的犧牲白費！」
「——！」馬哈咬緊牙關，與隊長兩個人一起，頭也不回地沖向海岸，那裡有他們來時乘坐的船隻。
黑瞳看向另外兩人消失的方向，轉頭問艾斯德斯：「你為什麼不攔下他們兩個？」
艾斯德斯嘴角上彎，拿出從兩人身上搜到的情報：「讓他們離開和之國才有趣一些。」
「摩珂缽特摩嗎……」黑瞳塌下肩膀，咬牙切齒地說：「我的人偶恰好還差一個，這名CP0正好可以充當我的人偶。」
「別開玩笑了！」莫爾以極速沖向黑瞳，速度快到讓身體在一瞬間消失，卻被突然出現的絲線擋住去路。
「多弗朗明哥——！」莫爾怒視多弗朗明哥，不過他自己也明白，這並不是多弗朗明哥的本意，而是被黑瞳惡意操縱。
臉上掛著一成不變的囂張笑容，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多弗朗明哥的手指在來回勾縮，產生絲線摩擦發出撕拉的響聲。
其餘幾具人偶則圍在戰場四周，以防莫爾逃跑。
經過一場短暫又激烈的戰鬥，這位CP0特工在多弗朗明哥的絲線下，被五花大綁。
「真是辛苦你了。」黑瞳持刀刺進莫爾的心臟：「那麼，成為我的人偶吧~」
……
「這麼早就回來了？」在花之都擔任看守的赤瞳有些不解。
「嗯。」黑瞳點頭：「刃舞港有地痞流氓搗亂，我出手稍微有一些殘忍，不小心把普通民眾都嚇跑了。」
「中途又碰上CP0的成員，所以……」黑瞳撓了撓臉頰，露出害羞的神情：「總之，我把任務搞砸了。」
「回來就好。」埃里克安慰黑瞳道：「你沒有受傷吧？」
「沒有受傷。」黑瞳遙搖頭：「多虧艾斯德斯幫我擋下偷襲。」
埃里克看向艾斯德斯，艾斯德斯則對黑瞳提出建議：「你操縱的屍體過多，會導致身體素質大幅下降，這不是一個好的戰鬥方式，正常狀況下的你肯定能躲過偷襲。」
黑瞳心虛道：「我會努力增強自身實力。」
埃里克思考片刻，把幾人帶回大蛇城，掏出一顆惡魔果實：「黑瞳，你把這顆惡魔果實吃下去吧。」
黑瞳伸手接過：「這是幻獸種·八岐大蛇形態的惡魔果實？」
「是的。」埃里克解釋道：「黑炭大蛇就是因為吃下這顆果實，所以很難被殺死。」
「嗯。」赤瞳贊同地點頭：「就連村雨的咒毒，也無法一次奪走多條性命。」
「可是……」黑瞳有些猶豫：「黑炭大蛇的變身非常難看，姐夫你會不會……」
「……」現場陷入一陣詭秘的寂靜當中。
沉默一會兒，埃里克「咳咳」兩聲，然後道：「你只需要八岐大蛇多條性命的能力，如果你不想變身，那就不變。」
「好。」黑瞳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說：「如果能幫上姐夫的忙，我吃！」
「嘔——」
黑瞳乾嘔一陣，幻獸種的能力在她體內誕生，力量逐漸上涌，視野拉高，又一分為八，甚至可以看到自己的面部表情，八顆腦袋的神情各不相同，或哭或笑、或怒或愁。
視野分裂造成一陣神經錯亂，黑瞳適應了剛獲得的能力，重新變回人形。
「姐、姐夫……」黑瞳兩根食指相對：「剛才，我的模樣——難看嗎？」
「很帥氣哦。」埃里克揉了揉黑瞳的腦袋。
「誒嘿嘿……」
……
負責清理河水工作的大和，癱坐在沙發上：「累死我了！」
埃里克撇撇嘴：「這只是清理工作的第一天啊。」
「我哪知道清理河水污染會這麼麻煩啊！」
「畢竟污染容易，只需將未經處理的污水倒進去，清澈的河水就會被污染。」
「埃里克。」大和可憐兮兮地說：「我想換一個工作。」
「哦？」埃里克面帶笑容：「你想想那些因喝毒河水而肚子疼的和之國人民。」
「嗚——！」大和開始給自己打氣：「我會努力工作，清理完河水的污染！」
達芬奇掏出一份化驗單：「我已經將各個河流里的污染物化驗出來，大和，你的工作結束了。」
「啊？」大和一愣。
「因為凱多的工廠差不多，排放的污水也都差不多。」達芬奇一聳肩：「只要把我配好的溶液按比例倒入河中，就能中和、沉澱、析出那些有毒物質。」
「好厲害！」大和瞪圓眼睛：「埃里克，你的同伴好厲害！」
「現在也是你的同伴。」埃里克彈了大和一個腦崩兒。
「也對，哈哈哈！」大和對擁有同伴這件事特別高興。
「重點是土地治理。」達芬奇嘆氣道：「污水已經滲進土壤深層，需要長久治理，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
「這個不急。」埃里克點頭：「先讓民眾可以隨意喝到乾淨的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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