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人體試驗
艾露莎上前兩步，響起「咔、咔」兩道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面向黃猿站定。
殘酷的事實沖毀心中的思想，憤怒的心情燒斷殘存的理智。
什麼是正，什麼又是惡的想法，在艾露莎的腦海中激烈交鋒。
「你背後的兩個字……是正義吧？」艾露莎垂下視線，劉海灑下一片陰影，讓黃猿看不清她的表情。
艾露莎抬起頭，滿臉憤怒的質問黃猿：「可是你們的所作所為，還稱得上是正義嗎？！」
「嗡~」艾露莎體內的霸王色霸氣，在憤怒的催化下覺醒。
「……真讓人吃驚啊。」黃猿微睜雙目，打定主意要將艾露莎這棵尚未成長的幼苗，在這裡掐斷。
「身為海賊的你，又有什麼資格質問海軍？」黃猿緩緩抬起右腿，小腿與大腿成九十度直角：「況且，老夫這群部下之所以躺在地上，都是拜你所賜吧？」
黃猿小腿前擺，伸得筆直的右腿猛然橫掃，整個身體也跟著旋轉四分之一圈，腳上的白色皮鞋伴隨龐大的動能，在剎那間擊穿兩人之間相隔的距離。
「金剛之鎧！」艾露莎身上的天輪之鎧化為黃色流光，她在轉眼之間換上防禦力最強的鎧甲。
以白色和深藍色為底的堅實鎧甲，厚實地披在艾露莎的身上，雙手各自持有的半面白色盾牌，在胸前合二為一，組成一面寬大堅固的盾牌。
「轟！」
劇烈的爆炸在二者的碰撞時產生，狂暴的氣浪瞬間席捲周圍，將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海兵全部吹飛，灰色的煙塵在氣流的作用下將二人包裹在內。
艾露莎雙臂感受著從盾上傳來的巨大力量，雙腳如生根一般屹立在原地。
煙灰散去，金剛大盾巋然不動的模樣讓黃猿驚詫，一擊不能建功的他立刻後跳撤退，遠離逐漸包圍上來的拂曉海賊團成員。
「哎呀~」黃猿對艾露莎的防禦力感到頭疼：「夔龍，你又招到一個實力強大的手下啊。」
「是啊。」埃里克抱著雙臂點頭：「她可是妖精女王，記得在通緝令上加上這個外號。」
艾露莎：「……」
黃猿：「……」
「你們海軍的做法是錯誤的。」艾露莎分開盾牌，銳利明亮的眼眸直視黃猿的雙眼。
黃猿語氣悠然地反問：「你該不會說，你們海賊的做法就是正確的吧？」
「……」這下輪到艾露莎沉默下來，海賊這個稱呼，無論如何也無法和正義挨得上邊。
「起碼我們沒有肆意殺害平民。」埃里克走到艾露莎的旁邊，替她進行反駁：「我們也從未對無辜的孕婦和嬰孩下手。」
「黃猿，你口中所說的海賊，是那些臭名遠揚、無惡不作的傢伙，他們充其量是一群大海上的渣滓。」埃里克把手搭在艾露莎的肩上：「艾露莎，你在船上的這段時間，應該清楚我們並不是這種海賊。」
「哪怕世人看待我們的眼神再厭惡，我們也只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艾露莎，你的身邊有我、還有同伴！你不是一個人面對這一切！」
埃里克凝視艾露莎的眼眸：「你可是堅強勇敢的妖精女王啊！怎麼能被敵人如此簡單的言語擊敗。」
【艾露莎的好感度略微上升，羈絆等級不變】
「呵……」艾露莎輕笑一聲，自信的光彩重新在眼中綻放：「埃里克，你說的沒錯。假如有一天，你偏離了自己的道路，哪怕動用武力，我也要將你強行帶回正道！」
「……」黃猿撇了撇嘴：「真讓人不爽。夔龍，你就是用這種方法——」
一邊說話，一邊掃過拂曉海賊團的女性船員：「招到的這些船員？」
「是啊，可惜你太丑，用不了這招。」埃里克聳聳肩膀：「今天早上也沒刮鬍子吧？形象這麼邋遢可不會有女性喜歡你的。」
「……」現場的氣氛突然凝重起來，眾人只能看到黃猿橙色墨鏡反射出來的橙光，以及在背光下，顯得更為陰沉的臉色。
「抱歉，戳到你的痛腳了？」埃里克在進行沒有絲毫歉意的道歉：「我會努力讓下次對話，更加惹你生氣。」
一直奉行「模稜兩可的正義」的觀念，這還是黃猿有生以來首次被海賊激怒。
「黑羽之鎧！」艾露莎再次變換著裝，飄逸的紅髮綁成單馬尾，漆黑的鎧甲配上蝙蝠似的翅膀，更顯出她的魅惑之美。
「你還不會武裝色霸氣，碰不到這個老猴子。」埃里克攔下想要衝向對方的艾露莎，回頭說道：「艾斯德斯、斯卡哈，麻煩你們兩個拖住黃猿。」
「我不想和別人一同對抗海軍大將。」斯卡哈語氣平淡地回道，翻轉掌間的魔槍，「我更想一對一戰鬥。」
「正巧。」艾斯德斯抽出西洋劍，「我也不習慣和他人組隊與敵人戰鬥。」
「那就按順序一個一個上，總之別讓黃猿來打擾我們。」
「你們一個都別想溜走！」黃猿全身泛起光芒，化成光子轉移到上空，雙手食指合握成圈，愈發耀眼的十字光輝在指尖旋轉凝聚。
「八尺瓊勾玉！」
無數耀眼的光彈如暴雨般傾盆而下，將拂曉海賊團全體成員籠罩在攻擊範圍內。
「喂喂喂！」埃里克大喊：「這些部下的命你都不要了嗎？」
回答埃里克的是璀璨的光彈、如流星雨般的攻擊，八尺瓊勾玉的攻擊並沒有將趴在地上的海軍囊括進去。
「轟轟轟——！」
光彈打在拔地而起的冰山上，冰山崩塌、冰塊四濺，冰山倒塌產生的冰霧頓時覆蓋整個碼頭區域。
黃猿皺起眉頭，埃里克和一些人的氣息，在他見聞色霸氣的感知中消失不見。
「那就由我先來做他的對手，沒問題吧？」艾斯德斯緩步上前。
「沒辦法。」斯卡哈語氣平靜的說：「誰讓他自己選擇了對手。」
「黃猿，你胸口的傷還疼嗎？」在嘲諷間，艾斯德斯朝黃猿暴沖而去。
「……」在沉默中，黃猿從掌間抽出由光子凝聚而成的天叢雲劍。
兩把劍重重撞在一起，上次被打擾的戰鬥，在延遲一年後再次開始！
……
「你說什麼？！」戰國不敢置信地再次確認：「拂曉海賊團前去進攻龐克哈薩德了？」
「是！」電話蟲另一側的海兵說道：「波魯薩利諾大將已經前去迎戰拂曉海賊團。」
「該死！」
「砰」戰國的左拳重重砸在桌子上，桌面上的文件頓時一顫。
「戰國元帥，通緝令上的拂曉海賊團成員幾乎全員出現……」那邊的海軍話語一停，又繼續道：「剛才接到港口的報告，他們稱迪達拉正在大肆破壞停靠在岸邊的軍艦！」
「這是不想讓你們逃出來啊！」戰國伸手扶住額頭，「大意了！沒想到他們會膽大妄為地襲擊海軍基地……」
青雉也緊皺眉頭：「從本部趕到龐克哈薩德至少需要兩天時間，戰國元帥，事不宜遲，我現在立刻出發。」
「嗯。」戰國點頭答應，又立刻下令：「讓G1、G5支部的海軍，不惜一切代價迅速支援龐克哈薩德！」
「是！」
『他們進攻龐克哈薩德是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貝加龐克博士？』戰國元帥百思不得其解：『貝加龐克的存在可是世界政府的最高機密，何況他本人也很少接觸外界……』
戰國攥緊左拳，右手拿起尚未掛掉的話筒：「一定要確保貝加龐克的安全！」
「是！」
電話另一側，實驗基地內的科研人員在東奔西跑，收拾資料的命令此起彼伏。
「將這些資料全部帶走！」身披白大褂的研究人員大喊。
「可、可是這也太多了！」一位海兵連忙解釋，指著那堆成小山的文件：「我們人手不夠，根本拿不走這麼多！」
「可惡……！」研究人員怒罵一聲，轉頭向站在一旁的貝加龐克詢問：「貝加龐克博士，該怎麼辦？要把這些資料全都燒掉嗎？」
貝加龐克反問：「你能把這些資料全部背下來嗎？」
「這……」研究人員無語。
「把最重要的研究資料和研究計畫全部帶走，其他的文件留在原處。」貝加龐克轉身就走：「海賊又不會對這些研究產生興趣，他們只喜歡那些金光閃閃的財寶，唯一的可能就是把這裡翻得一團亂。」
「是！」既然實驗基地的最高領導人發話，其他科研人員也只能遵從他的命令。
背著巨斧的戰桃丸有些著急：「貝加龐克博士，我們該走了。」
「我知道。」貝加龐克帶領大批研究人員和海軍，前往建在基地底部的隱秘逃生通道，通道的盡頭有一艘軍艦正在待命。
……
「轟！」又有一艘海軍軍艦，在迪達拉製造的起爆黏土攻擊中，化為一堆破碎的木頭。
「快救火！」
另一艘軍艦燃起大火，船上的海軍還在不停打水，想要撲滅爆炸引起的火災。
忽然軍艦猛地一震，一道水柱在船舷邊衝天而起，船上的海軍頓時身體一傾，摔倒一片。
「又怎麼了？！」
「報告長官！軍艦底艙被炸出一個大洞！」
軍官怒吼：「快補上！」
「可是水流太大，把修補洞口的船工全部沖了回來！」
倒灌的海水正拚命擠壓底艙內的空氣，軍艦開出洞口的部位逐漸下沉，艦體的另一邊緩緩翹起一個高度。
「來不及了，軍艦要沉了，全員入水！」
在軍官的命令下，海兵紛紛扔下手頭工作，躍入海中。
軍艦在不甘的呻吟中，緩緩沉入海底。
「可惡！」岸防炮的最高指揮校官大怒：「為什麼打不中那個飛在天上的混蛋？」
「目標太小，長官！」擔任炮手的海兵滿臉委屈地解釋道：「哪有用大炮打蚊子的？這些岸防炮可都是用來攻擊來犯的海賊船。」
「打不破那面光牆，又打不準敵人……」校官的頭髮都快被他揪掉：「我要這些火炮有何用？！」
「哈？還要我把那些炮塔炸掉？」迪達拉側耳傾聽耳機里的命令，「那些岸防炮的炮彈打不破電磁防護罩吧？」
「電磁防護罩消耗的能量太多了！」達芬奇搶過話筒，「快點給我炸掉那些煩人的岸防炮！」
「我知道了！別那麼大聲。嗯」迪達拉猛一歪頭，耳機里的巨大音量差點吼破耳膜。
「迪達拉往這邊來了！」在海兵的瞄準鏡中，視野逐漸被白色的大鳥覆蓋。
「轟！」
……
「只留下她們兩個沒問題嗎？」美九有些擔心地問：「那個海軍大將看上去很厲害的樣子……」
「她們不會有問題。」赤瞳搖了搖頭。
埃里克在前面催促道：「我們快點行動，拿完東西趕緊離開這裡。」
眾人在波爾琪開啟的異空間內快速行進，兩側的景象在飛速後退，直至一座高大的實驗設施。
「我們要找的地方應該就在這裡，進去吧。」
門門果實的能力讓緊閉的鋼鐵大門成為擺設，一行人輕鬆進入實驗基地內部。
「看來研究人員已經全部撤離。」埃里克撓撓頭：「跑得還真是快。」
「不過還有一些微弱的氣息留在這裡。」埃里克在前方領頭：「走這邊。」
乾淨的走廊里散落不少白色的文件。
「他們走得相當匆忙。」
美九好奇地撿起一份文件，看得頭暈眼花，於是扔掉不再多看。
眾人來到一間沒有標識的實驗室，一陣輕微的掙扎聲不斷傳出。
波爾琪小聲問道：「這、這裡面是什麼？」
埃里克沒有回答，用力推開實驗室的門。
實驗室的正中央有一個手術台，檯子上是一個五花大綁的男人，男人正拚命掙脫捆綁住四肢的皮帶。
手術燈還在肆意地揮灑著強光，讓手術台上的男人睜不開眼。
「有誰站在那兒？」男人求助：「實驗結束了吧？能把我放下來嗎？這該死的皮帶勒得我好疼！」
「你是誰？」
「我？」男人停頓一下，用細不可聞聲音自語道：「不是實驗室里的人員？」
逃脫的機會從這一刻開始，在男人的心底生根發芽：「我是被世界政府拐來做人體試驗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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