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差不多因為網際網路大嫂的一聲「豬」，網上吵了整整一晚。
有網友已經拿出文郁和百度詳細的技術對比，並說明百度以技術立業，百度的超鏈分析演演算法非常優秀，連谷歌的pherank技術也是受其啟發等，證明文郁在百度面前，確實不是對手。
一些支持百度的網友立即佔了上風，在蔚來微博大放厥詞。
在微博忠實網友已經頂不住外界嘲諷，越來越多人逐漸進入沉默的螺旋之時，錢總的微博終於有新動態了。
「搜索靠的是演演算法嗎？沒有數據支撐，演演算法有用嗎？閣下也能跟我們談數據？數據靠什麼？靠的是伺服器，是算力，是投入，貴公司處處說我們蔚來如何如何，卻處處又要和文郁對比，不要忘了，文郁在蔚來的羽翼之下，和蔚來相比，你們又算個什麼檔次的企業？」
螺旋升天，法力無邊。
吃瓜的網友飽得連中午飯都吃不下了。
這瓜也太特么緊實了，隨便咬一口，夠網際網路上聊三天。
大哥不愧是大哥，他他他……他炫富啊！
百度02年的收入不過一千來萬，還虧，今年才開始盈利，看情況到今年年底營收也不會到一個億，和蔚來比？和蔚來健身比都夠嗆。
壓抑後的爆發更猛烈，在網上受了百度粉絲不少爛氣，逐漸偃旗息鼓的粉絲，就像吃了一口菠菜，瞬間硬起來了！
「你什麼檔次」成了蔚來粉絲反攻的五字真言。
百度粉絲終於見識了什麼叫秀才遇見兵。
不，不屬於兵吧，屬於社會好大哥。
蔚來粉絲頓時都成了狗腿子，聊天回懟之間，都是伸出個大拇指，指指身後。
看見沒？我好大哥！
你們什麼檔次，跟咱蔚來比？
錢才發這條微博的時候，胡蔚正在給他熱牛奶，等把牛奶端到他面前時，看到他一臉春風得意馬蹄疾的討死模樣，忍不住看了看他面前的電腦。
一陣抽搐。
胡蔚狂笑時捏著杯子把手，差點把滾燙的牛奶撒到錢才的褲子上，造成一出現實版的樂極生悲。
「你……你怎麼這樣啊！哪有這麼直接的？」從小接受的良好教育讓胡蔚笑過之後開始試圖挽回三觀。
誰知，錢才卻一副憂國憂民的做作模樣。
「哎，我是擔心咱們文郁的員工啊！他們剛來蔚來，蔚來不給他們撐腰，誰還能讓他們肩膀子扎硬？」
胡蔚在錢才面前理智區常常處於關機保養狀態，聽錢才這麼一說，立即又被騙，頓有可憐之色。
「噢……他們從這麼遠來滬上，好辛苦啊……那他們能超過百度嗎？」
「指日可待。」錢才眼神里十分自信。
他今天一定要把百度壓下去，也是想挽迴文郁網的形象，蔚來的面子還是很大的，分點給文郁用，足夠堅定網民信心了，只要習慣了使用一個搜索引擎，隨著文郁網的資料庫越來越龐大，演演算法問題講白了無非是搜索後數據的排列順序而已，有大量數據支持，找到一個優秀的演演算法並不難。
就算百度在演演算法上優秀一些，文郁又不是沒有聰明人，只要有一個合理的演演算法，網民並不能感受到明顯的差距。
不過他所說的文郁員工的信心問題，也並沒有說錯。
……
錢才來到公司的時候，劉相晨已經在等他了。
「董事長！」
劉相晨一見他來，立馬有些振奮地神色迎了上來。
旁邊辦公室的李蜀光聽到聲音，立即起身出來，給他開辦公室的門。
「老劉，員工信心沒有受挫吧？」
劉相晨笑著搖搖頭道：「沒有，您早上那番話，提氣得很呢！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說只要伺服器足夠，機房好，一定從演演算法和數據全方位超越百度！」
錢才聽罷，乾笑了一聲道：「呵呵呵，搞半天，你是來點我呢，老劉，放心吧啊，我已經跟倪老說了，你們跟微博不一樣，機房，帶寬，不僅要保證足夠，還要考慮餘量。
倪老給你們加配的第一批伺服器很快就會到了，IBM最新的xSeries 345，500台，花了我小兩千萬啊，我算過了，18T的硬碟容量，而且傳輸效率非常好，你們這段時間要抓緊寫爬蟲，把數據先抓起來，再想演演算法。」
劉相晨一聽，眼睛登時亮了，第一批就是500台啊！還是目前好評率極高的xSeries 345！
以前在3721，周總買的都是一萬多的惠普伺服器，而且哪有這麼大的量？伺服器更新很快，兩三年就是一代，過去兩年網際網路一片蕭條，誰也不敢這麼玩啊！
「董事長，你放心吧！我回去就告訴他們這個消息，寫爬蟲，做優化！只要有了足夠的數據，咱們一定能做出更多自己的東西！」
錢才點點頭：「你們也得回饋一下網路公司，派點人，把技術共享給微博的員工，讓他們把搜索引擎改進一下，把內容搜索做出來。」
「好的，那我現在就去！」
「嗯。」
錢才看著急匆匆出去的劉相晨，又轉頭看了看沒什麼精神的李蜀光，笑道。
「你這是熬通宵了？」
「沒有，我不熬夜的，只是昨天推算了一下，我覺得《羊了個羊》有些組合是通不了關的。」李蜀光有些目光獃滯地看著桌面道。
「卧槽，大哥，你不會還在玩吧？」錢才都愣了。
「昨天玩了一晚上，現在玩的人越來越多了，今早我順便對比了一下新浪，搜狐，網易的微博，他們發布的註冊量和活躍量不成正比。」
李蜀光彷彿有點被這個遊戲玩魔怔了，說話時都彷彿在想什麼事情。
錢才看他這樣，也有些不忍心，直接揭露了謎底道。
「你別玩了，我讓姜右薇設置的通關率也就百分之五，20把也就一把能過，只有千分之一的概率不需要使用道具能夠通關，還得不玩錯才行，你跟電腦比計算，再給你腦子上插個硬碟都不行。」
李蜀光恍然大悟，點頭道。
「那等我玩過一把，就不玩了，太浪費時間了，可能是我運氣不好，玩了372把都沒碰上。」
錢才皺了皺眉：「不就100次廣告機會嗎？每把兩次廣告得道具的機會，你玩300多次？」
李蜀光搖搖頭道：「我沒看廣告，有一次應該差一步就過了，但我覺得不是我的問題，但就是240張牌沒錯，所以我在不斷的試。」
錢才聽罷，忍不住嗤笑道：「你這種人，就是太軸，換我玩300多次，早就讓姜右薇給我後台做個後門直接通關了。」
「董事長，您是董事長，姜總給你開後門沒事，我怎麼能開？」
錢才一愣。
挺有道理。
「最近這段時間的工作量，還習慣吧？」錢才轉口問道。
「不算太多，還好，董事長，我算了一下，最近錢可能不夠了，光是這段時間，文郁網就花了兩億三千多萬，集團三月的盈利是三億三千萬，但除去工資水電稅務喝一些雜費，還有飲用水公司自留兩千萬廣告費，剩下不到兩億二千萬，這個月，入不敷出，賬上現在還剩下四億七千二百萬。」
「還有這麼多呢？」錢才眼睛一亮。
他天生不是能算細賬的性格，要不也不會一開超市就把徐鳳叫來管財務，集團成立時，第一個考慮到的，也是財務。
李蜀光卻搖了搖頭：「我說了，錢不夠，光是物流馬上要支付七到八千萬市級配送中心的建設費用。
還有分流的倉庫。
浙蘇兩省，規劃了七十七個分流點，就算是租，也還要購買大量貨架，也要三千萬以上。
還有貨車，冷鏈車，分流的皮卡車，至少要五千萬的採買費用。
這都是本月需要開銷的，這已經1.6億。
物流馬上還要大量擴招，光是六月內，至少就要考慮五千個名額來填充各個崗位，五千人的工資，以後每月的開銷可不是小數目。」
錢才抬手道：「只要超市物流開始運行，咱們很快就能增加利潤點，我看五千人不夠，要考慮一萬人。
把咱們的省一級配送中心全部建立起來，統一進貨，把超市的倉儲環節省下大部分，生鮮這一塊壞品率和整體的壓貨量降下來了，超市整體利潤至少能提高20％，銷售量也會提高。
更關鍵的事，讓我們在華東方面獲得更大的競爭底氣，把華東做起來了，咱以後超市盈利可就要壓過飲用水一大截，凈利潤至少要高上一個億，而且下一步，我還有別的安排，必須要超市來配合。」
錢才盤算著劉勇好的事，又抬手道。
「對了，我一會給你個電話，新希望的劉總，你讓……余總跟他對接，把他的養殖場到咱們各地超市的運送方案做個規劃，如果不行，咱們就直接在他那邊建造冷鏈車的配送基地，直達各地超市。」
李蜀光耐心聽完，心裡也清楚他要做什麼了，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又怕他打斷似地語速極快的提醒道。
「董事長，錢真不夠了！馬上還要付給中建八局五千萬進度款，紫台馬上也要付第二期款一億零五百萬，還有蘇果的兩億，您是不是都忘了？」
錢才聽著，似乎想起了什麼，拍了拍腦袋。
李蜀光看他的樣子，暗鬆了一口氣。
他現在每天處理著那些花錢的文件，總算能體會到楚文明的苦處，這位是真的只負責花不負責算，集團現在的財務狀況就像吊在懸崖邊上，但凡有一個地方斷了頓，搞不好就要面臨財務危機。
「哦！你不說我還忘了！地產那邊，讓劉森給徐總安排個標段，他剛從川省帶了幾支建築隊過來！」
李蜀光：……
合著這位是一點都沒聽清。
……
李蜀光走出辦公室時，有些無奈地拿起手機發了個簡訊。
「我勸不動，你來吧。」
半晌，對面回過來了。
楚文明：我也來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