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青木流
翌日。
青木正式開始學習「青木流」。
不過，他並沒有見到水野健吾。
「青村師弟，接下來將由我先教你青木流的基本招式，等你掌握之後，再由師父親自指點。」
秋山圭介說道。
青木正式加入道場後，他便順勢改了稱呼。
「我明白了。」
初級班和高級班嘛，青木很容易就理解了。
除了他之外，初級班還有五個人，應該早就了解這個情況，同樣沒有表示異議。
秋山圭介遲疑了一下，指了指青木的斗笠：「青村師弟，你戴著這個會不會影響練習吧？」
「我有皮膚病，不能接觸陽光。」青木淡定解釋。
秋山圭介一愣，連忙道歉。
「抱歉，青村師弟！」
「沒關係。」青木擺手：「師兄不必在意我，我會先把動作記下來，等回房間，再自己練習！」
秋山圭介思索了一會，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他的水平還是不錯的，招式標準，動作銜接流暢，明顯已經掌握了幾分青木流的精髓。
青木一邊看，一邊在腦海中練習，並且嘗試著將這些招式分解、重組。
下課後，他徑直返回房間，準備趁記憶清晰，立馬開始練習。
但還沒開始，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
青木走過去開門，發現竟是秋山圭介，詫異道：「有什麼事嗎，圭介師兄？」
「青村師弟，伱下午有時間嗎？」秋山圭介問道。
青木搖頭：「準備練習之前學習的招式，圭介師兄有事需要幫忙嗎？」
秋山圭介鬆了口氣，憨厚的臉龐浮現一抹笑容：「那正好，等吃過午飯，我就來教你。」
青木說道：「圭介師兄，不必如此。」
13點智力，賦予了他遠超常人的思維速度和記憶能力，憑記憶復原那些招式並不困難。
秋山圭介態度堅定：「既然你來我們道場學習，我們就要負責教會你，這是我們的責任！
更何況，你願意現在加入道場，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
「那就麻煩圭介師兄了！」
青木沒有再拒絕。
有人教，肯定更好。
這濃眉大眼的，還真是個實在人呢！
下午。
秋山圭介依約而至。
一人教，一人學，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便到了傍晚。
太陽半邊身子落入天海，燦爛的晚霞染紅了天空。
青木演練著青木流的基本招式，迅猛流暢，動作精準，沒有絲毫初學者的青澀。
等他打完一遍，秋山圭介立刻激動地走了過去。
「青村師弟，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就是青木流的超級天才！」
「圭介師兄謬讚了。」青木心情也不錯。
青木流的確很適合他。
他一直在思索該怎麼建立自己的戰鬥體系。
不像劍士，以呼吸法為核心發展就好。鬼的特點、能力天差地別，沒有普適的發展路徑，只能自己總結、歸納、創造適合自己的戰鬥方法。
青木一直沒有什麼明確的思路。
上手青木流之後，他立刻發現，這條道路就很適合他。
超高的契合度，加強大的智力，加不錯的敏捷，結合起來就是極其出色的天賦。
他學習起青木流，進度飛快。
選擇加入青木道場，還真是誤打誤撞地做出了個非常正確的選擇。
秋山圭介沒有多停留，約好明天的教學時間後，告辭離開，匆匆趕往師父的住處。
他剛進門就發現師父盯著一張畫在看。
正是他未婚妻的畫像。
水野健吾合上畫：「圭介，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
秋山圭介的情緒也低落下來：「師父，新來的青村師弟天賦非常好！可以說是我平生僅見，您看是不是收他為弟子？」
水野健吾表情認真了幾分，想了想：「你先觀察他一段時間。」
不僅僅是觀察天賦，也要觀察品性。
正式弟子和普通學生不同，選擇必須慎重。
秋山圭介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低頭道：「我明白了。」
沉默了一會兒，他忍不住問道：「師父，還是沒有師妹的消息嗎？」
水野健吾緩緩搖頭，挺得筆直的腰背突然佝僂了幾分。
接下來的日子，青木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學習上。
作為鬼，他不需要睡覺，有營養補充的情況下，體力近乎無限，只要精神能夠堅持，就可以一直學習、訓練。
刻苦的努力、出色的天賦，讓他對青木流基本招式和理念的掌握與理解突飛猛進。
甚至為了避免嚇到秋山圭介，不得不藏拙。
……
「又有少女失蹤了？」
青木每天還是會分出一些時間去搜尋鬼的蹤跡，順便也放鬆一下精神。
他始終沒有收穫。
同時，依舊不斷有人失蹤。
「是的。」
秋山圭介憨厚的臉龐布滿了憤怒，咬牙切齒道：「據我所知，那還是一個過兩天就要結婚的女孩兒！」
「真是囂張啊！」青木喃喃道。
連妓夫太郎和墮姬吃人都借著花街的掩護，這個鬼到底是什麼來頭，敢如此肆無忌憚？
另外，為什麼自己找不到他絲毫蹤跡？
「青村，我們打算去居酒屋喝兩杯，你要不要一起？」
青木的思索被打斷。
「算了，你們去吧，我今天有點事。」
「還要繼續練習嗎？青村你真刻苦。」
「開始得晚，只能多付出點努力了，你們注意安全。」
青木揮手和他們告別。
每天朝夕相處，他自然而然地也和其他人熟悉起來。
雖然稱不上交情有多好，但也沒什麼矛盾。
離開道場，青木徑直朝城外走去。
今天他要去室外練習。
在室內也可以練習，但他必須很小心地控制力量。
這樣做有好處，例如可以鍛煉他對力量的掌控。
但是，熟悉自己全力出手的情況，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找了個無人注意的角落，青木發動「空間穿梭」，幾次瞬移後，出現在一片密林中。
茂密的樹木完全遮蔽了陽光，密林內部靜謐幽暗，和外界宛如兩個世界。
地上到處都是碎石和折斷的樹木，看起來一片狼藉。
青木摘下遮陽斗笠，解開鬼酒葫蘆，束緊袖口，朝一塊遍布拳印的巨石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