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前往焦作

第四卷 懷慶行動

胖叔的師父是個什麼樣的人,嗯,就這麼說吧。

流氓+老痞子+風水先生+旅遊愛好者+歷史學家+腦子聰明過分的老頭=老道士。

多麼簡單通俗易懂的公式,一切瞭然。

從山脈走向到九齾局的特性,胖叔的師父就研究了很久,雖沒有找出能一個人破解陣局的方法,可卻看出了其他的東西。

「布九齾乃折壽之舉,不折輕壽,施法者必當場暴斃而亡。」

這是關於九齾局的部分資料,由胖叔師父記載而下。

日軍為什麼能夠弄出九齾局,很簡單,那就是因為有叛國賊的存在。

如果沒有咱們中國的術士插手,恐怕任由日軍想破了腦袋,肯定也是沒辦法弄出九齾局的。

這種陣局屬於逆天的東西,威力巨大,地氣匯聚的位置無論是拿來鎮壓冤孽還是作為他用,陣局的作用以牛逼上天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當然,想要得到東西,那就必須得付出點東西。

布置陣局的人在陣成之後,暴斃身死那是必須的事,想安全脫身猶如登天,從古至今沒有一個人能在布置完九齾局後全身而退。

看到這裡,或許就有人疑惑了,難道漢奸都是傻子不成?日軍讓他們布局「自殺」就布局「自殺」?

可能嗎?

答,很可能。

或許現代人無法理解什麼叫做「威脅」。

上司用炒魷魚來威脅你,那不算什麼。

你對象用離婚來威脅你,那也不算什麼。

真正的威脅,莫過於用別人家人的性命來威脅別人,按照日軍殘暴的性格來看,這是很有可能會發生的事。

你不布局自殺?

行,那麼我就殺你的家人,墨跡一秒我就砍一個人的腦袋,你試試?

布局完了,我放你家人走,你就當給天皇效命了,保你家人榮華富貴。

吃了一套威逼利誘,有的漢奸會「寧死不屈」,而有的,只能無奈屈從。

無論是服從還是拒絕服從,日軍得到的結果,都不會是完美的。

人心隔肚皮,你這麼陰別人,你敢保證別人不會陰你?

偷轉概念,用九齾局引動地氣供養至寶,這沒錯,也是很有頭腦的點子。

可是養住寶貝是沒錯了,護住寶貝也沒跑了,但以後要是日軍想把寶貝弄走,那可怎麼辦?

局沒有開關,不可能讓人隨進隨出,想進去拿東西,必須得破了局才能進。

能破九齾局的,在胖叔師父看來,滿打滿算也就那麼幾個人,這幾個人可都在大中國的陣營里,小日本想把九齾局取消了拿寶貝?做夢去吧。

破九齾局可是真有技術含量的工作,比起布置九齾局,更難!

「就是因為這樣小日本才搬不走至寶?」我忽然有迷糊了起來,心說日本人拿了寶貝為什麼不第一時間送回國?

難不成真是夜郎自大,日軍覺得中國都是囊中之物,沒什麼好怕的了?

不可能,日軍絕不是傻逼,如果他們是傻逼,那麼中國還會被欺辱這麼些年?

想到這裡,我繼續往下看了看,腦子更迷糊了。

「或,寶離地氣則消?怪哉,怪哉,不明不通。」

這句話是地圖後的最後一句話,前一句是疑問句,後一句則是感嘆句了。

說明白了,胖叔的師父也沒想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久後胖叔跟我談起過這事,他說,當初的日軍里肯定也有日本的能人,雖國界不同,但玄學方面還是有一些類似的地方,說不準那日本能人還很了解中國玄學,知道有這麼個東西,才會出主意讓中國術士幫日軍搞九齾局。)

「睡一覺再來研究,都熬夜了。」我哈欠連天的把地圖放回了桌上,在要回裡屋睡覺的時候,海東青忽然回來了,左手提著兩袋子吃的,右手則把鑰匙丟給了我,滿臉鬱悶的走過來,坐在了桌邊。

「你咋這麼久才回來呢?」我好奇的問了句。

「我說錯地址了。」海東青嘆了口氣。

不用他解釋,我瞬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花圈店外面的門牌號是四十,但因為很久沒有擦過的緣故,那後面的十字基本上是看不見了,就能看見個四。

海東青有時候腦子比較木,他是知道這兒是四十號的,可估計是一出門,一看門牌號,然後就……

「四號,離我們這兒一站多路。」海東青又嘆了口氣,把吃的放在了桌上,打開飯盒跟打包用的一次性盤子,對我招了招手:「吃點吧,然後休息,餓了。」

我點點頭,忍不住感嘆了一句:「你還能不能傻逼點?」

海東青愣了愣,沒說話,似乎是在用眼神回答我:不能。

吃飯時,客廳里很安靜,胖叔估計是累了,很難得的沒跟我們一起「宵夜」,自顧自的就回了裡屋睡覺,呼嚕聲威震天。

我跟鳥人都沒說話,就這麼安靜的吃著東西。

他不說話的原因是因為食不言寢不語,覺得說話會耽誤吃飯的速度。

而我則是……

「這斷裂的地方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默默地看著擺在我面前不遠的青銅人像,腦袋裡除了疑惑之外,完全找不著其他的內容。

從奉天府回來直到現在,我還真沒怎麼研究過這玩意兒,怎麼看怎麼覺得這是忽悠康熙皇帝的貨色,拿了銅像就能長生不老,寫玄幻也沒這麼意淫啊。

但是……天皇跟康熙應該不會那麼傻逼吧?

再仔細一看這青銅人像,我也是有點無奈了。

人像的做工確實是沒得挑的,雖有銹跡,但身著布衣的老人依舊看起來惟妙惟肖,盤腿坐下的姿態也極其自然,左手覆在膝蓋上,右手則高舉著,似是在托住什麼東西。

「你說他托著的是個啥?」我往嘴裡塞了塊烤魚,就著烤魚里的配菜又吃了兩口米飯,隨嘴問道:「這斷裂的地方,似乎是圓形的,有印子。」

海東青頭也不抬的吃著飯,回答道:「嗯,是圓形的,我剛就看見了,圓柱形的截口,筷子粗細。」

「對了,附近沒烤魚的啊,你去哪兒叫的外賣?」

「回來的時候,我在車上看見一家通宵營業的烤魚店,把電話記下來了。」

「我操?!你記性不是不好嗎?!」

「嗯,有時候好,有時候不好。」

吃貨的本事永遠是那麼的深不可測,海東青作為一名資深的吃貨,他已經把牛逼的一面表現得淋漓盡致了。

據他說,車從機場高速路下來後幾乎是一閃而過路邊的烤魚店,就這麼一兩秒都不到的樣兒,他硬是把電話號碼背了下來……

說句真心話,他不去幫我參加大學的考試真是屈才了。

大學時,期末的時候我背答案都是一套一套的背,頭背大了都不見得能背下來幾條……

「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一切要用的,明天早上就會運到貴陽來。」海東青忽然說道。

我愣了一下,問:「你咋知道我決定要走?」

「胖叔是個好人,平常也沒什麼追求,好不容易有他想乾的事兒了,你能不幫他媽?」海東青的語氣不容置疑,我笑了。

我笑道,埋頭吃菜:「有點眼力見,不錯。」

「咱們什麼時候走?」

「過幾天吧,九月五走。」

「行。」

※※※

二零零七年,八月,三十日。

周岩提著菜刀上門尋仇未果,無奈之下,只能請我吃飯讓我消氣,他相親那天我跑路的事兒一筆勾銷,再也不提。

我相信這跟我開門時手裡拿著的西瓜刀沒關係。

(媽的跟我斗?有備無患這話你不知道嗎?你太嫩了!)

二零零七年,八月,三十一日。

張慶海,謝天河,兩人同時登門,說是讓我去幫他們看看風水。

風水這玩意兒我能懂?

賺錢的機會我能放過?

就因為我這麼想,胖叔被我推出去了,一下午外帶一晚上的時間,胖叔的卡里多了人民幣十三萬三千三百三十二,也就是兩個六萬六。

不得不說,會看風水的人還真餓不死,橫財隨便發啊。

二零零七年,九月,一日。

受周岩的邀請,我跟他同行,回了一趟大學。

看著那依舊滿臉猥瑣笑眯眯的導員,我跟周岩站在離他五十米開外的地方怒吼了三分鐘的「李導我操你嗎!!」。

本打算吼個半小時替他慶祝節日快樂的(傳說中的開學節),但最後我們還是敵不過天意,三個保安把我們架了出去。

二零零七年,九月,二日。

海東青先一步坐上了鄭州的飛機,說是要先去焦作找個落腳的地兒,順便在那邊把裝備給接收了,要不然等我們去了還得麻煩好幾天。

二零零七年,九月,五日。

經過長達兩天半的無聊時光,我跟胖叔總算是踏上了前往焦作的旅程,此次我們的行動計劃天衣無縫,簡直是神來之筆,主要就以下幾點。

一,到達焦作,收拾裝備,走起。

二,破九齾局。

三,拿寶貝。

四,拿不到寶貝我們就跑。

呵呵,多完美的計劃,老爺子看見這計劃他肯定不會抽死我的。

二零零七年,九月,六日,凌晨。

到了焦作的第一時間我們的感覺就是熱,恨不得把衣服脫了在大街上裸奔,想起貴陽的涼爽,又感受了一下中原的悶熱……

我操,幹了這票得趕緊回去,要不然得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