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堪比序列4魔葯的懸賞
羅伊現在的形象，為什麼高大的跟神父一樣？
克萊恩有些疑惑。
在執行什麼任務？
還是說，改頭換面，避免摩斯苦修會的找到他。
他遭遇了摩斯苦修會？
克萊恩若有所思，看向二人。
「我今晚要參加尼根公爵的舞會，但我比較擔心，上次尼根公爵遭到刺殺證明了有人在針對他。」
「所以我擔心這次聚會也是一樣。」
正義說著自己的憂慮。
只有她和「隱者」，她便沒有隱瞞可能暴露自身身份的信息。
畢竟。
「隱者」不是愚者這樣的神明，他需要足夠的信息才能分析出有價值的答案。
「他多久弄一次舞會？」
「一個月一次。」
奧黛麗回答。
一個月一次？
那還真有可能。
羅伊思索片刻，問說：「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我不認為對方還會在舞會上動手。」
「因為齊林格斯的失敗？」
奧黛麗不再是以前的小白，她明白非凡者也不是萬能的，而且處於高位的尼根公爵很可能也是中序列非凡者。
這樣的存在……
失敗過一次後，怎麼可能還會在同一個坑摔倒。
「是的，齊林格斯失敗了一次後，尼根公爵在舞會中的防備是非常高的。」
「如果你確定有敵人，或許可以嘗試在舞會結束之後給予公爵提示，或者作出某種行動，但那可能會讓你陷入困境。」
羅伊含笑著給出建議。
奧黛麗怔了怔，然後迅速搖頭：「不，怎麼可能，上次能立功多虧了大家，這次我連有沒有都不知道……」
齊林格斯行動的太倉促了。
他過於自信，認為自己一定能成功，根本沒考慮過有人早就泄露了他的秘密。
這次不同。
奧黛麗只是擔憂自身的安危，因此才想找羅伊問問。
「我只是擔心有意外。」
「或許，你可以找愚者先生求助，我現在手頭確實沒有多餘的捲軸，而且捲軸畢竟只是捲軸，它的能力是有限的。」
羅伊微笑道。
上邊的克萊恩愣了愣，完全沒想到戰火會燒到自己身上，但……
這一刻，他的大腦迅速運轉。
隨後，觸及「正義」的目光，克萊恩說不出拒絕的話。
他低笑道：「如果我恰好有關注的話。」
如果幫不上忙，那就是恰好沒關注到。
他在心底補充。
「感謝您。」
……
「羅伊為什麼是那樣的打扮，這是神奇物品的效果嗎？」
克萊恩心中回想著羅伊剛才的狀況。
那不是簡單的偽裝，而是徹底的變化。
無面人的效果？
他想到了自己途徑的序列6。
無面人。
這個序列似乎可以做到這樣的效果。
「羅伊連無面人的非凡物品都有，真是富裕啊，而我現在還在發愁序列6的非凡材料。」
克萊恩不禁暗嘆。
不過。
自己現在也有了序列6材料的方向。
戴里克那邊應該能搞到一部分，另一部分或許可以從那個遺迹中獲取。
當然。
也可以尋求其餘的方向……
比如神秘學習會。
至於金鎊。
他手頭的部分，應該足夠買到部分材料，還差一點缺口。
「希望自行車那邊能早日有個結果。」
克萊恩嘆息。
他離開灰霧，而後從盥洗室走出去。
「抱歉，艾辛格先生。」
「沒什麼，這是人之常情，不過經常上廁所的話，或許應該去看一下醫生。」
「倒也不是經常，可能今天吃壞肚子了。」
克萊恩勉強一笑，然後坐下來，「您今天又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是的，我調查到一件可怕的事。」
艾辛格表情嚴肅，「伱知道摩斯苦修會嗎？」
「聽說過，他們信仰著隱匿賢者。」
羅伊回答。
艾辛格頷首：「是的，現在他們聯合了極光會等邪惡組織，根據我拿到的消息，他們最近似乎在南區有行動。」
「啊？？」
克萊恩愣了片刻，而後意識到——
羅伊之前的位置暴露了？
難怪他改頭換面。
他強行鎮定，只表露出一絲興緻。
「豐收教堂，我之前有一項委託曾接觸過他們，那邊的主教是個很不錯的人。」
他說著，不禁疑惑。
「我跟豐收教堂確實有點關係，但這個消息可能不是很值錢，據我所知，他們有自己的情報網路。」
如果只是豐收教堂的話，艾辛格不至於特地找上他吧。
自己跟羅伊的關係，羅伊跟豐收教堂的關係，艾辛格都不知道才對。
克萊恩暗暗思索。
「我還打聽到，摩斯苦修會的目標似乎就在大地教會的教堂內，而且在暗地裡有極高的懸賞。」
艾辛格道，「我在想，這位慾望使徒，會不會接了這個懸賞，要對大地教會的那名大人物動手。」
偵探，你的腦洞也太大了。
羅伊又不是什麼大人物。
克萊恩心底暗笑。
只是序列6的羅伊，哪可能……
不！
還真不好說。
克萊恩心底變得嚴肅。
羅伊已經達到序列6，本身這序列算不上大人物的稱呼，但他可能跟豐收教堂、大地母神那邊有一定聯繫。
這麼想的話。
好像勉強可以？
此外。
讓一個序列5對付序列6，好像也蠻合理……
克萊恩自己都疑惑了。
他皺眉。
「您的消息從哪裡來的？」
「不能說，但我可以保證它的真實性，而且摩斯苦修會的懸賞金額非常高。」
艾辛格道。
克萊恩浮現好奇的表情。
「多少？」
「據說是一份序列4的魔葯，如果不需要魔葯，也可以替換成同等序列的非凡物品。」
「這麼高？」
……
「艾格先生，尼根公爵已經到了。」
「謝謝，勞煩您還在這邊等。」
羅伊從盥洗室出來，看到莫羅茲拿著一本書坐在盥洗室外邊走廊對出的椅子上。
莫羅茲收起書本。
「我本來也不喜歡那樣的場合，剛好坐在這邊安靜的看書。」
他起身，花白的鬚髮梳理整齊，接著才戴上帽子笑了笑說：「走吧。」
到了二樓。
欄杆邊，羅伊看到了一位穿著深藍色海軍上將服飾的男子，目光也不復銳利，充滿渾濁與慾望。
不過他轉頭剎那，目光卻迅速變得銳利，如一頭準備捕獵的鷹隼一般。
帕拉斯.尼根。
尼根家族公爵爵位的繼承者，保守黨的領袖，某種意義上也是尼根家族的領袖。
看到羅伊的瞬間，他已經將羅伊上下打量，而後笑道：「艾格先生，你比我想像中還要高大。」
「尼根公爵，你也比我想的要年輕很多。」
羅伊笑著回應。
他的頭髮茂密且烏黑，臉上、眼角的皺紋也很淺。
若光看外表，恐怕沒人會相信尼根公爵比首相阿古希德要年長。
尼根公爵哈哈大笑。
他的外表得益於日常的鍛煉和保養，對此自然是得意無比，而後指了指書房。
「走吧，我們進去聊聊。」
尼根公爵笑著拉住羅伊的手，往書房走去，莫羅茲跟在後頭。
進入書房內，羅伊掃視一圈，不禁眉頭一挑。
屋內有數個中、老年人，其中奧黛麗的父親，霍爾伯爵也在此列。
他不是保守黨。
但是。
霍爾伯爵雖說是新黨，但作為大貴族，他也有廣闊的封地，在這方面利益跟保守黨是相同的。
所以。
尼根公爵每次舞會都會邀請霍爾家族。
這次也不例外。
他領著羅伊進去，而後笑道：「給各位介紹，他就是倫堡過來的高材生，艾格·懷特先生。」
「各位先生，晚上好。」
羅伊不卑不亢，沒有表現出緊張、恭維之色，維持著自身的格調。
尼根公爵微微一笑，在上首座位坐下，而後示意羅伊在空位坐下——
狹窄的書房內只剩一個位置。
羅伊坐下後，有一位伯爵開口，正是此前羅伊參加過他家舞會的沃爾夫伯爵。
他賣出了很多田地，但現在依舊保留著很多。
「艾格先生，你之前提到大地教會有更優良的種子？」
「是的，根據研究，費內波特糧食產量極高，除了氣候條件外，關鍵就是土壤、種子和技術，而這三者跟大地教會都戚戚相關。」
羅伊點頭。
沃爾夫伯爵思量片刻，說：「他們的種子能達到什麼程度？」
「伯爵先生，還有各位，我不是大地教會的，所以無法給你們提供準確的答覆，我只能提供我調查過的知識。」
羅伊笑著說，「根據我的調查研究，他們可以輕鬆做到讓土壤內的養分活動起來，迅速催生一個植物。」
「我聽說你們知識教會的途徑，他模仿其餘途徑的能力，你能不能給我們稍微展示一下？」
說話的是尼根公爵。
在座的全是貴族中的佼佼者，他們對非凡者並不陌生。
之所以很多沒有成為非凡者……
原因很簡單。
在他們眼中，非凡者就等於和瘋狂為伍。
有錢有權有勢的他們，何必去追求那種東西？
但是。
尼根公爵不同。
他是真正的非凡者，而且已經達到了序列6的層次，算是非凡者中比較高的層次。
所以。
他知道「閱讀者」這條途徑的能力。
羅伊笑道：「我研究、調查的過程中，恰好解析過這條途徑的能力，倒是可以展示一番。」
「有種子嗎？」
他看向那些貴族。
尼根公爵笑了笑，揮了揮手，隨後，一名男僕從外邊搬進來一個土盆。
「我已經準備好了。」
這是一個盆栽的陶瓷盆，雕飾的非常珍貴，讓人看了便覺得裡邊是珍貴的花草種子。
但實際上。
羅伊扶了扶眼鏡，看到陶瓷盆上顯現出了「飛絮草」、「間海麥」的信息。
他微微一笑：「盆里有飛絮草和間海麥的種子。」
霍爾伯爵、沃爾夫伯爵等貴族齊齊看向尼根公爵。
尼根公爵面色不變，不過從目光觀察，他略微有些驚訝——
間海麥的種子。
羅伊沒說錯。
至於飛絮草的種子，應該是不小心沾染的。
他沒表露出特殊的情緒。
「以你的眼光，這枚麥種怎麼樣？」
「耐寒能力不錯，但繁育能力較差，可能結出的麥子數量比較少。」
羅伊說著，另一隻手握住衣袖內的生物學家非凡特性，施展巫術調集盆中土壤的養分。
不一會兒，一根青苗抽出。
又過去一陣。
青苗迅速生長，變得高大。
再過一陣，羅伊停下。
「我需要更多的土壤。」
「我馬上拿。」
那名男僕立即走出去。
尼根公爵目光已經變化，他友善、溫和的頷首，道：「艾格先生，我們並不懷疑你的能力，但有個問題。」
「請說。」
羅伊微笑著點頭。
「大地教會是費內波特主要信仰的教會，我們就算能獲得糧種也肯定不如他們。」
尼根公爵說道，「即便付出金錢，我們也很難跟費內波特抗衡吧？」
「某種意義上，是的。」
羅伊點頭。
霍爾伯爵此時開口：「若代價是讓我們改信，單霍爾家族而言絕無可能。」
他對黑夜女神的信仰還是比較堅定的。
當然。
這也是因為霍爾家族並不依賴於土地。
糧食、作物對他們來說，只是為了更好的生活，並非是賴以生存的收入來源。
「霍爾伯爵，不用著急。」
尼根公爵笑了笑，「艾格先生是知識教會的信徒。」
羅伊嘴角微揚：「我是知識教會的信徒，怎麼可能會幫助大地教會？」
倫堡和費內波特的恩怨，從六百年前就存在了。
這也是尼根公爵的疑惑之一。
但是。
羅伊主動提及，這位老公爵頓時笑了。
「艾格先生，你來貝克蘭德，果然不是為了單純的學習交流。」
「當然，研究需要資金，而且研究的成果同樣需要去驗證。」
他坦然地回答。
尼根公爵思索片刻，道：「艾格先生，你的研究到哪一步了？」
「我們沒有大地途徑強行雜交的能力，但可以挑選出每個種子里最優秀的種子，並且人工進行雜交。」
羅伊回答。
隨後，一大盆土帶上來。
他立即運用能力，調動土壤的養分繼續催生麥子。
沒一會兒，上邊麥穗壓枝。
但是。
正如羅伊之前所說。
它的繁殖能力一般，結出的麥子看起來多，實則空殼的比較多。
他開始甄選種子。
之後，繼續開始種植。
這過程讓貴族們大開眼界。
過了數次，生長出的作物已經相當穩定——
它們擁有著比較高的產量，即便少數低產，卻也比之前的原始種要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