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倫納德：小丑竟是我自己！
倫納德整個人待在原地，此刻，他彷彿覺得自己就是個小丑。
這算是什麼劇情展開？
這位不老魔女放跑了自己，又盯上了哈斯塔？
這才多久啊，哈斯塔就淪陷在魔女的魅力中？
也不能怪哈斯塔抵抗力弱，自己當初也是被這位魔女三兩句話就輕而易舉拿下。
而且哈斯塔的臉蛋確實很吸引人，還有他修長的身材與不凡探討，加上還會寫詩。
不行，自己必須要提醒哈斯塔遠離這位魔女！
眼前這位看起來很單純的少女，可是敲骨吸髓的可怕存在啊！
倫納德在這一瞬間思考了很多東西，他攬著哈斯塔的肩膀，佯裝憤怒的樣子，想要將他拖出酒吧外面，然後尋找機會告訴他有關這位塞拉菲娜小姐的真面目。
他用力一拽，咦，沒有拖動，哈斯塔依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臉好奇看著他。
「倫納德，不用那麼緊張，塞拉菲娜小姐只是故意在你面前說這種話。」
哈斯塔笑著安撫倫納德冷靜下來，並示意他先喝一杯酒再說話。
「哈斯塔，這不是真話還是假話的問題，她根本就……」
倫納德想要說出來，可瞥見塞拉菲娜含笑的雙眸時，他又將想說的話咽進肚子裡面。
「放心，塞拉菲娜小姐今晚來這裡只是找我有點事情，並不要跟你清算往日的愛恨糾纏。」
哈斯塔又安撫倫納德一句，讓他不用太過於擔心。
「什麼，她是來找你的？」
倫納德又懵圈了，他已經搞不清楚眼前是怎樣的一個情況。
「我剛好跟她的女兒認識，她只是替別人來為我送點東西。」
哈斯塔說著看向塞拉菲娜，「是這樣吧，塞拉菲娜小姐？」
「女兒？！」
倫納德的腦袋再次受到一陣重鎚敲擊，眼前這位不老魔女竟然有一個女兒！
而且哈斯塔還跟對方女兒認識！
這關係未免太錯綜複雜了吧！
等等，那自己當初不就是喜歡上朋友的朋友的母親？
倫納德嘴角抽動，真的很想給自己一巴掌。
他現在才明白哈斯塔為什麼對他與塞拉菲娜的感情問題表現得很奇怪，像是在強忍著什麼。
哈斯塔肯定是不好意思告訴自己，對方已經是有一個女兒的夫人！
「當然，我可不是故意來逮某個無情的男人。」
塞拉菲娜瞥了滿臉複雜神色的倫納德一眼，輕笑一聲，將一張寫滿內容的紙張遞給哈斯塔，上面寫著魔女途徑序列8到序列5的魔葯配方。
「麻煩塞拉菲娜小姐親自走這一趟了，真是辛苦了。」
哈斯塔接過紙張直接收入自己的口袋裡面。
「總有人需要為自己的莽撞付出代價，只是希望不會再有下一次。」
說完，塞拉菲娜將杯中酒喝完，然後起身離開。
當她的身影離開酒吧後，倫納德才從剛才的震驚中反應過來，他站起身子，雙手按著哈斯塔的肩膀，眼睛直直盯著哈斯塔。
「哈斯塔，伱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什麼解釋？」
「你跟那位不老……塞拉菲娜小姐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要好？」
「她是格曼妮夫人的母親，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這件事情。」
「她的女兒都已經嫁人了？」
倫納德愣了一下，儘管早有預料，可聽到那位不老魔女已經是奶奶級別的人物，他心裡還是有點承受不住。
他當時竟然會喜歡上一位奶奶級別的女人，還曾死心塌地考慮過結婚定居的事情……
「是啊，倫納德，你的眼光真的很好，塞拉菲娜小姐的女兒也很漂亮。」
「……」
倫納德鬆開按住哈斯塔肩膀的雙手，獃獃坐在自己的位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後猛灌一杯酒，又囔囔著讓酒保拿酒過來。
哈斯塔想了一下，暫時還是不再去刺激倫納德，他今晚受到的刺激，估計已經讓他終生難忘了。
接下來，兩個人之間沒有再交談，各自喝著自己酒。
哈斯塔喝慢酒，品嘗這裡每一種不同的酒，倫納德又開始大杯大杯喝著南威爾啤酒。
晚上十一點多時，已經一身酒氣的倫納德，才看向哈斯塔道：「哈斯塔，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塞拉菲娜的真實身份？」
哈斯塔眉頭微挑道：「你是指塞拉菲娜小姐是格曼妮夫人的母親這件事嗎？」
「……」
倫納德想問的話又噎住了，停頓兩三秒，他擺了擺手道：「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
「我也有點奇怪，當初你與塞拉菲娜小姐之間的分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吧？」
「……」
倫納德側過身子，留給哈斯塔一道滄桑的背影，語氣低沉道：「都已經過去了，往日如花，花飛花謝，不可挽回。」
見到倫納德這副模樣，哈斯塔又忍不住刺激他一下，「倫納德，你身上這種滄桑富有故事的感覺，很容易受到女孩子的喜歡，當初塞拉菲娜小姐就是因此喜歡上你的吧？」
「……」
倫納德立馬打了個寒顫，連忙端起酒杯，大聲喊道：「喝酒！」
接近凌晨一點的時候，倫納德才搖搖晃晃起身離開。
已經有了八分醉意的倫納德，已經記不清買單的事情，吃了一晚上瓜的哈斯塔，只能幫忙付錢，連帶塞拉菲娜喝的那杯酒錢。
「你可以自己坐車回去吧？」
哈斯塔有點擔心今晚倫納德的狀態，剛才他喝酒可是一杯接著一杯，光是盥洗室就去了四趟。
「沒事，我，咳……認得路。」
倫納德顯然是高估自己的酒量，哈斯塔攔了一輛車，讓自己家的馬車夫送倫納德返回聖塞繆爾教堂，自己乘坐攔下的馬車回家。
馬車上，倫納德掀開馬車帘子，吹著凌晨的冷風，漸漸從醉酒狀態恢複過來。
抵達聖塞繆爾教堂附近，他給了馬車夫1金鎊的小費，然後就略帶踉蹌返回自己的居所。
一回到家中，倫納德就撲在床上，開始喊道：「老頭，你難道不應該為我解答一下今晚的疑惑嗎？」
「呵，你不是還沒有死嗎？就那麼著急喊我救命。」
「那可是不老魔女，我喊你，是為讓你有充足的時間做準備。」
「明明是被嚇破了膽。」
「……我才是序列7，面對一位不老魔女當然會緊張。」
「你的那位朋友哈斯塔，不是一直很鎮定嗎？你怎麼不跟人家學學？」
提到哈斯塔，倫納德的酒意又醒了幾分，神色認真道：「你說哈斯塔究竟知不知道塞拉菲娜不老魔女的真實身份？」
「你心裡不是已經有了答案。」
「唉。」
倫納德嘆了口氣，「真沒想哈斯塔面對一位不老魔女還能那麼鎮定，難道他也是魔女教派的人？」
說完他自己也笑了，「還別說，如果哈斯塔變成一位魔女的話，那顏值絕對不在那位不老魔女之下。」
「然後，你又想著談一次戀愛了？」
譏諷的笑聲，讓倫納德面色一板，「我可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
「你怎麼知道那位不老魔女不是因為服食魔葯才由男性變成魔女的？」
「……」
倫納德臉色一黑，實在不想談及這個話題。
「我想對付因斯·贊格威爾有什麼比較好的辦法？」
「你所在的地方就是你的絕佳助力。」
「除此之外？」
「你還想一個人找一位序列4守夜人報仇？」
「咳咳，我只是想問一下而已。」
「別做夢了。」
「……老頭，你真是無情啊。」
「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當你注意到因斯·贊格威爾的時候，008也會注意到你。」
「我明白。」
……
第二天，倫納德起床請了半天假，前往西區尋找克萊恩。
他一個人的能力有限，需要一個合適的幫手。
當克萊恩知曉倫納德的來意後，克萊恩就讓他暫時先不要開口。
經過上次在廷根對付因斯·贊格威爾與008，克萊恩已經掌握一些相應的非凡知識。
在沒有隱秘的庇護下，他與倫納德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可能被008所知悉。
什麼提前制定計畫根本就行不通，他們很難瞞過008的能力。
「我們前往聖塞繆爾教堂再來談論有關的事情。」
克萊恩與倫納德乘坐馬車又回返聖塞繆爾教堂。
他們兩個人直接跟鎮守教堂的大主教，安東尼·史蒂文森說明有關因斯·贊格威爾的事情。
安東尼大主教會意，將他們領到一間祈禱室，示意他們可以自由暢所欲言。
「是這樣的，我從一個朋友口中得知因斯·贊格威爾跟埃德薩克王子有所關係，甚至在暗中多次安排埃德薩克王子發生巧合的事件。」
倫納德將從哈斯塔那裡聽來的訊息，盡數說了出來。
「肯定就是他！」克萊恩突然有了一種靈性預感。
「埃德薩克王子是王室成員，沒有什麼證據的話，是不能隨便亂來。」安東尼大主教提醒他們一句。
倫納德主動請纓道：「我想親自去接觸埃德薩克王子，然後揪出因斯·贊格威爾。」
「這很危險。」
克萊恩不同意倫納德的冒險行為，008安排巧合事件的能力十分可怕，連肚子疼這種損招都能用出來。
「總要有人前往解決這件事情，我可是紅手套小隊成員，越是危險，越是要迎難而上。」
「可是……」
克萊恩還想再勸幾句，就被安東尼大主教攔了下來，他用欣賞的目光打量倫納德一眼，才慢慢說道：「教會既然曾經封印過008，自然知道該如何規避它的窺探，它想要給一個人安排劇本，也需要滿足一些前置條件，並不是隨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