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奧黛麗小姐，你竟然學會講價了！
二樓，哈斯塔與奧黛麗站在欄杆處，俯瞰著下方一貓一狗。
瞧見蘇茜竟然學著自己邁著優雅步伐，並且還有意炫耀一下，奧黛麗徹底綳不住了。
「你知道的，蘇茜，嗯，它總是喜歡模仿，因為它很聰明嘛，所以有些時候它會學我走路。」
「我真的沒有特意教它是該如何先後邁腳，以及抬腳的高度要到哪個位置才合適。」
奧黛麗臉頰微微泛紅，眼見自己的極力解釋，反而更像是坐實自己曾教過蘇茜如何優雅邁步的事情。
「哈斯塔先生，我們進去裡面談談吧。」
奧黛麗深呼吸一口氣，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平靜揭過剛才的事情。
心中則在後悔，當初就不應該一時興起教會蘇茜如何優雅邁步。
一想到那時候的自己，是如何認真一點點教會蘇茜抬腿邁步的畫面，她就感覺自己兩側臉頰要燒了起來。
「蘇茜確實很聰明。」
哈斯塔給了句評價就在頭前帶路，來到書房門口時，他又說道：「蘇茜走路姿勢如此優雅，奧黛麗小姐當初應該教的很辛苦吧？」
「……」
奧黛麗怔在原地，等哈斯塔已經走進書房裡面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努力壓下羞澀情緒，最起碼錶面很冷靜，一點也沒有受那句話的干擾。
「哈斯塔先生，你這個玩笑並不好笑。」
「嗯，我這只是合理的懷疑。」
「年輕時候總會做些有意思的事情，哈斯塔先生以前也總是這麼冷靜智慧嗎？」
平復心情的奧黛麗大大方方回答這個問題，這樣才不會太過於尷尬。
說起來，教會蘇茜優雅邁步，對於主人來說，這也是一種榮耀。
眼見奧黛麗恢複冷靜，哈斯塔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想法，轉而道：「我這裡最近新得了一批羅塞爾日記，但有些還沒有研究通透，只能先售賣幾張。」
「可以。」
細水長流，奧黛麗並不反感這種交易方式。
哈斯塔從抽屜裡面抽出四張羅塞爾日記，遞給奧黛麗，見她如獲珍寶的樣子，他有點心虛。
這四張羅塞爾日記都是他那時候一口氣仿寫的，具體內容沒多少，有關羅塞爾風流韻事的事迹一大堆。
希望愚者先生能夠撐住吧，反正他自己是不想看第二遍，以免被污染了眼睛。
「還是原來的價格嗎？」
奧黛麗突然的一句哈讓哈斯塔愣了半響，一向豪氣的奧黛麗小姐也要學會跟自己講價了嗎？
哈斯塔沉默一會兒，盡量斟酌一下用詞道：「如果奧黛麗小姐財政有所困難的話，每張日記的價格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如果我現在財政非常非常困難呢？」
「……一張羅塞爾日記100金鎊？」
奧黛麗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哈斯塔直接給了個對摺。
「哈斯塔先生真是慷慨啊，好的，成交。」
奧黛麗絲毫不給哈斯塔反悔的機會，直接敲定這筆生意。
雖然還是賺了400金鎊，可哈斯塔總覺得是虧了400金鎊。
看奧黛麗付錢的爽快勁，一點也沒有財政吃緊的感覺。
「我可不是欺騙哈斯塔先生哦，前幾日我根據霍爾伯爵的安排，投資了一個新項目。」奧黛麗輕聲解釋一句。
哈斯塔眉頭微皺道：「以霍爾伯爵的智慧，你應該不需要掏出自己的一分錢，而是直接向銀行抵押貸款吧？」
「……」
奧黛麗臉色一囧，眼神有些飄忽。
她確實投資了新項目，也確實沒有花一枚便士。
剛才之所以那麼說，是為享受從哈斯塔先生手中賺錢的樂趣，儘管那些錢本來就是她的。
眼見哈斯塔先生一直盯著自己，奧黛麗強裝鎮定道：「哈斯塔先生，我待會還有一個文學沙龍要參加，今天就先離開了，以後有時間再聊。」
「……」
哈斯塔能說什麼嗎？
只能送著明顯憋著笑意的奧黛麗離開書房，下了樓梯。
一樓大廳處，正在向蘇茜討教如何更加優雅的艾薩拉，身子微僵，抖了抖身上的烏黑毛髮，跑到哈斯塔腳邊，兩小腳搭在他的褲腳處。
哈斯塔彎腰將艾薩拉給抱了起來，另一邊的蘇茜用幽怨的眼神看了一眼無動於衷的奧黛麗，默默轉過身子，一步一步往大門口走去。
在這一刻它的身影仿滿是滄桑失落，彷彿它的身上曾經發生過無數故事。
奧黛麗眼皮微跳，她知道蘇茜的戲癮又上來了。
不過沒事，只要不去搭理它，它過一會兒就會恢複正常。
「蘇茜，羅塞爾大帝曾經說過：人生是一場不被理解的孤獨旅程，只有學會享受孤獨，才能走得更遠。」
哈斯塔的聲音讓奧黛麗心頭一跳，果然，蘇茜發出一聲近乎嗚咽的聲音，然後頭也不回走出大門口。
「……」
奧黛麗怔了怔，她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出自羅塞爾大帝的口中，但是蘇茜，伱是只狗耶，你怎麼一直輕易被人的話語所觸動內心呢？
「蘇茜，確實很聰明，它輕易就理解我說的話。」
哈斯塔臉上帶著淺淺笑意，一副很欣賞蘇茜的樣子。
「哈斯塔先生也看過《羅塞爾大帝語錄大全》吧？」
「沒有。」
這個問題，哈斯塔回答得很誠實，他都是隨口那麼一說，然後扣上羅塞爾的名頭而已。
奧黛麗沒有多什麼說，領著兩位貼身女僕離開。
來到大門口處，蘇茜正趴在地面上，懶散搖著尾巴。
奧黛麗想笑，卻忍著笑意，故作嚴厲道：「蘇茜，你不是要一個人享受孤獨的旅程嗎？」
「汪！」
蘇茜立馬從地面爬了起來，來到奧黛麗身邊，不停開始討好。
大意是：孤獨的旅程雖然很好，可我有奧黛麗陪著。
「哼，走吧。」
奧黛麗微昂起下巴，嘴角笑意流淌，真是一個讓人覺得開心的下午。
送走奧黛麗後，哈斯塔低頭看著裝死的艾薩拉，伸出一根手指逗弄它的小腦袋，將它吵醒後才說道：
「你剛才不是跟蘇茜學習如何優雅邁步嗎？來，讓我看看你學習得怎麼樣。」
「喵。」
「別否認，我在二樓都已經看到了。」
「喵……」
艾薩拉低語一聲，然後趁著哈斯塔一個不注意跳下他的懷抱，逃之夭夭了。
……
夜裡，哈斯塔正準備上床睡覺，來到窗前，發現威爾所送的千紙鶴上出現一行字：冰淇淋加倍。
「這是有什麼好事情要通知自己了嗎？」
哈斯塔很明白威爾這句話的意思，將這隻千紙鶴取下，放在手心上，然後上床入夢。
睡夢中，威爾坐著輪椅出現，自己推動著輪子前進。
哈斯塔好奇道：「你不是已經出院了嗎？」
「出院就不能坐輪椅了嗎？」
「當然可以，需要我幫你嗎？」
「不需要，我可以自食其力。」
哈斯塔笑了起來，還是走了過去，推動威爾的輪椅，並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應該可以自己製造冰淇淋了吧。」
「有免費的可以吃，我什麼要自己浪費時間。」
威爾白了哈斯塔一眼，似乎在疑惑他怎麼可以問出這樣的問題。
閑聊幾句後，威爾就說出今晚的來意。
那位吉爾伯爵，這幾天被自己的不孝子孫氣倒，估計明天晚上就會死在病床上。
想要奪取吉爾伯爵身上的腐化男爵非凡特性，明天晚上就是一個機會。
「雖然這話有點不道德，可我等這一天已經等挺久了。」
哈斯塔心情很不錯，他的賄賂者魔葯也差不多消化了，只需要取走吉爾伯爵的非凡特性，那麼他就可以晉陞序列6。
「道德這種東西，在你選擇這一條非凡途徑的時候不就已經丟掉了嗎？」
「威爾，你說的很對，所以我決定了，以後你想吃冰淇淋就自己想辦法吧。」
「？？」
「因為我沒有道德，自然就不會遵循什麼有恩報恩的原則。」
威爾腦門閃過黑線，扯開話題道：「我今晚還有另外一件事要跟你商量。」
「威爾，你竟然用到了商量這個詞語？」
哈斯塔神情凝重起來，威爾可是很少用這樣的口吻跟自己說話。
「事情是這樣的，我最近吃慣了巧克力冰淇淋與草莓味冰淇淋，我想換幾種口味，聽說最近正流行著一款彩虹冰淇淋，每一種顏色都是一種不同的味道，我也想品鑒一下。」
「……這才是你今晚找我的主要目的吧？」
「話也不能這麼說，這是順帶的報酬。」
威爾尷尬一笑，留下一句記得送來彩虹冰淇淋後，就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