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班西
巨人王庭！
那在「幻想鄉」中也屬於是傳說中的存在，據「小太陽」介紹，那裡是無盡黑暗的一側，是屬於「巨人王」奧爾米爾的神國。
「巨人王」被造物主收回了權柄，但是這位古神的神國並沒有就此毀滅。
「如果到時候我有機會到『幻想鄉』一游，那這把鑰匙就很有價值了。」
克萊恩在占卜夢境中行走，一路走去所見都是雄偉巍峨的建築，他自然是想著要進入那最高最雄偉的宮殿。
只是某一瞬間，克萊恩心有所感看向了那最高最大的宮殿。
他距離那裡很遠，只是看見了那一座宮殿的第一時間就有著一種那裡是神國中心的感覺。
克萊恩忽然感覺眼前的景色猛地變換，他像是看到了那座中心宮殿的最深處。
那裡有著一片極為深重的陰影，此時此刻，那陰影像是變淡了些許，露出裡面的一層層台階和位於台階頂部的王座。
王座上有著一道目光落在克萊恩身上。
克萊恩在整個瞬間像是和這雙眼睛對視在一起，某種墮落的力量在他身上展現。
不是「惡魔」的那種污穢，而是在身體里憑空出現了另外一個人格，這個人格傾向於自毀，深感自己的罪惡。
一瞬間克萊恩的身體完全被這個人格控制，他不再遠眺那最高的宮殿，而是看向了克萊恩夢境上的那一縷灰霧！
嗡！
只是這個時候那濃郁的灰霧猛地暴動，像是烏雲壓頂，像是巨浪拍岸，轟然而至。
轟！
克萊恩再次作死成功，夢境的他和新生的人格都是被灰霧一起拍死！
灰霧之上的他再一次炸掉，只留下一張紙人飄落。
「啊，又是這樣的情況。」克萊恩對於如何作死只能說經驗豐富，早早做好了準備，避免了真正的傷害。
他坐在「世界」的高背椅上，手指輕點桌沿。
他被看殺了，但是他在被墮落人格控制，脫離夢境之前也是看見了那雙眼睛，看到了端坐在王座上的男子。
克萊恩念頭一動，用手指在身前勾勒著一幅畫。
寶座之上，坐著一個黑髮及肩，微微卷著的男子，他的眼睛位置蒙著陰影，具體容貌異常模糊，其背後有著一層又一層的許黑色羽翼垂落下來。
克萊恩的手指略微僵硬，不敢再畫下去了，他害怕真正畫出來之後這位也會有所感應，甚至這幅畫直接活過來。
這個天使他見過，在阿蒙陵墓的壁畫上。
當時有著一幅壁畫是描繪阿蒙出生不久的場景，那幅壁畫上有著兩位地位最突出的天使抱著兩個「造物主之子」。
其中一個是克萊恩熟悉的「夢幻天使」，另外一個就在眼前！
「『神之右手』，『暗天使』……」克萊恩在那一瞬間已經是知道了不少東西。
「這位能夠在第三紀和『夢幻天使』並列的『神之右手』竟然在巨人王庭？！」
「也不一定，我看到的畫面是過去的還是現在？」
克萊恩眉頭微蹙，但直覺這裡面或許藏著什麼秘密。
只是這樣的秘密遠遠超越了他如今所在的層次，不可探究。
「那就先這樣吧。」克萊恩將兩件東西都是放回到雜物堆，剛剛在這鑰匙上吃虧了，他準備將這本書留到下一次作死。
作死的第一原則是在不會真死的前提下。
他返回了現實世界，將情報告知了艾德雯娜，然後說出了自己的意見，「我們先下船，分兩邊同時推進。」
「好，你們帶上達尼茲，他知道怎麼聯繫我。」
……
楚門和阿曼尼西斯是在班西下的船，這也是一個有著悠久歷史的城市。
差不多兩千年前，楚門還到過這裡，在這裡和「災禍之城」照面了，梅迪奇也是那個時候被污染的，不得不通過假死脫身。
只是那個時候的班西還是一個小鎮，大部分人都是梅迪奇家族的人。
只是現在的梅迪奇家族大部分已經搬遷到了所羅門帝都，這裡倒是沒幾個了。
「我從來沒有以這種角度看過和這個世界。」阿曼尼西斯看著那黃昏下的港口和燈塔說道。
「如果不是牽扯到『死神』唯一性，你現在大概也還是宅在深黯天國。」
楚門打量著班西這座城市，全然陌生，已經看不見當年的一點影子。
「我最初也想不到你將『死神』唯一性藏在了這裡。」阿曼尼西斯的目光像是穿透了一切阻礙，看見了某個藏在空間最深處的封印。
「當年梅迪奇招惹的『災禍之城』在這裡開了一個口子，剛好有些東西堵住，就把它扔這裡了。」
當年楚門幹掉發瘋的薩林格爾，但幹掉祂一個「半箇舊日」卻不算真正的了結所有。
就薩林格爾發瘋造成的最嚴重後果有兩個，一個是「永暗之河」，一個就是「災禍之城」。
「永暗之河」還好說，在幹掉薩林格爾的同時，楚門也抹掉了冥界中浩蕩的支流，控制住它的規模。
但是這「災禍之城」也是麻煩，先是「血皇帝」搞了一波，將「災禍之城」的力量牽引過來。
然後又是薩林格爾強行融合「紅祭司」唯一性，再次牽動了那東西。
這讓「災禍之城」對於灰霧的滲透不比「永暗之河」差多少了。
不然「詭秘之主」也無法通過「災禍之城」創造了bug，將奇克藏起來。
而那個時候的楚門經過一番大戰，狀態也不太好，沒有再尋找灰霧上存在的「漏洞」和「弱點」，直接就是將死神唯一性扔到了班西，堵住了這邊的缺口。
嗯……在第四紀最終神戰中，楚門殺死了一位真神，殺死了一位「半箇舊日」，但他只是回收了唯一性，其餘特性都是散到了世界各地。
「那三份『蒼白皇帝』在哪裡？」阿曼尼西斯忽然問道。
「一份在拜朗，一份在貝爾納黛手上，還有一份……在巴德海爾手上。」
「嗯。」阿曼尼西斯緩緩點頭，臉色依舊淡定，絲毫沒有因為「戰神」比自己先行一步而有情緒波動。
「走吧，我們應該去找一個旅館，等待魚兒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