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信息留影
克萊恩和阿茲克·艾格斯一同行走在黃沙戰場上，聽著一位天使對於當年這場戰爭的闡述。
「戰爭有勝負，不是很正常嘛？」克萊恩感覺到了阿茲克先生的悲傷，但不是很理解，就算是輸了也不應該這樣的表現。
「但是，我在戰場沒有分出勝負時，就提前認輸了。」阿茲克說道。
「當時勝負未分，卻因為我的緣故，軍隊大潰敗，全軍覆沒。」
「所以剛才那些所羅門士兵會向我衝鋒，因為我們本來就是敵人，而我的士兵們向我怒吼，則是在質問我當年為什麼要認輸，他們並不是沒有帶著滿身榮譽回去的希望。」
「是我毀了他們的希望。」
克萊恩聽著這種藏在歷史中秘密腦子一團漿糊，無法理解。
而也在這個時候，克萊恩靈性觸動，抬頭看向前面，那裡似乎有著一道虛幻的牆壁，將這片戰場分割了。
「這裡面是當年的戰場，你要進去看一看嗎？」阿茲克看向克萊恩。
「……可以嗎？」克萊恩謹慎詢問道。
「當然，我也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我都無法再靈界深處找到這一片被封印起來的戰場，看一些當年的一些細節。」
「這一處戰場流落靈界已經很久了。」
「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是巧合嗎？」克萊恩忽然問道。
「可能是巧合，也有可能是非凡特性聚合定律。」阿茲克做出回答。
這樣倒也可以理解，只是這裡有「占卜家」途徑的特性嗎……克萊恩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進去吧。」在阿茲克先生的帶領下，克萊恩穿過那一道像是虛幻微光構成的牆壁。
「殺啊！」克萊恩一個恍惚就是來到了一千多年前的戰場，鮮血在迸濺，生命在被收割。
這是一場幾十萬人規模的戰爭，再加上非凡者軍隊的存在，造成的殺傷非常恐怖。
整個戰場就像是巨型絞肉機，將其中的普通人和非凡者都埋葬。
這和我知道的非凡者戰鬥完全不一樣，成建制的非凡者軍隊太恐怖了……克萊恩完全被震住了。
「這裡是當年信息的一種拓印留影，因為靈界的緣故一直保留到了現在，在這裡能夠看到當年發生的一切。」阿茲克介紹著，帶著克萊恩來到了一座小山峰頂。
這的視角很好，將整個戰場都收入眼底。
而正對面是一座古老的城池，克萊恩靈性直覺瘋狂跳動，趕緊低下了頭。
僅僅是一眼，他看到了漫天的雷霆，嚴密的規則和血色的浪潮。
但是這一瞬克萊恩也想起了這個世界的一個真理——不可直視神！
對面難道是神靈不成？！
「只看表面，不要深入。」阿茲克的手輕輕拍了拍克萊恩的肩膀。
克萊恩心中的驚悚感散去大半，這才敢抬頭，但因為剛剛的驚嚇，也不敢抬頭看向另外一邊的古老城池，而是順著阿茲克先生的目光向了小山的另外一個方向。
那裡站著一個……阿茲克先生？！
「那就是我。」阿茲克先生的臉色變得非常凝重，緊緊盯著自己的信息留影。
出現在克萊恩眼中的是一個身穿黑金色高貴戰甲，高坐在白骨王座的阿茲克。
祂的頭上帶著一個黃金不死鳥冠冕，目光冷酷而肅殺。
這……完全不像是阿茲克先生！
阿茲克先生可以說是克萊恩見過的最溫和的人之一了，這種狀態的阿茲克先生完全和他的認知相悖。
祂更像是神，而現在的阿茲克先生更像是人……克萊恩莫名想到這一點。
「阿茲克伱輸了！拜朗帝國也輸了！輸給了亞利斯塔·圖鐸！」
一個聲音從那座克萊恩不敢看一眼的城池中傳來。
而也是在這個時候，那為更像是神的「死亡執政官」閣下臉色突變。
「阿茲克，你需要為戰爭的失敗付出代價，從現在開始，我剝奪你執政官的身份！」
更加恢弘的聲音從無盡高處落下，徹底將這一場戰爭蓋棺定論。
而死亡執政官閣下則是跪倒在地，冠冕都是跌落到塵土之中。
這種猝不及防的變故讓克萊恩瞪大了眼睛，還在僵持的戰場也在這一刻陷入崩盤。
士氣跌到冰點後，對面的軍隊發起了猛攻，拜朗帝國的軍隊直接崩潰了，最終的結果可能真的就是全軍覆沒！
「戰爭……」這一場戰爭的勝負給了克萊恩一種詭異的荒謬感，第一次帝國戰爭就因為這一句話結束了？
那些在戰場上拼殺的無數士兵算什麼？
「只是一句話而已……」克萊恩呢喃道。
「是啊，只是一句話而已。」阿茲克先生的聲音。
「這句話抹殺了我和我的臣民幾年來的所有努力，將我的士兵全部葬送，讓對面贏得了兩個大陸間戰爭的勝利，幫助祂完成了儀式。」
「甚至宣告我失敗的還是我的父神。」阿茲克的臉色陰冷下來，和那個跌落塵埃中的死亡執政官極像。
「……」阿茲克這些話中蘊含的信息太多，讓克萊恩都感覺到了窒息。
「這場戰爭的結局是一開始就註定的嗎？」克萊恩詢問道。
「這是歷史的潮流。」阿茲克忽然說出了一句讓克萊恩感覺到異常熟悉的話來。
「歷史的潮流？！」克萊恩有被嚇到。
「我聽過這句話！」克萊恩看向阿茲克先生，語氣凝重地說道，「在刺殺尼根公爵的刺客身上，還有如今拜血教的某些成員。」
「他們的某些成員是一個隱秘組織的成員，在推動著歷史朝他們想要的方向行進。」阿茲克輕輕點頭。
克萊恩又聽到了熟悉的東西，他曾在羅塞爾日記中看過類似的描述。
「小心觀眾。」阿茲克提醒克萊恩一句。
克萊恩默默點頭，記下這句話。
在加入捲毛狒狒研究會後，他的神秘知識來源可以說是大大拓展了。
畢竟穿越者之中懂得中文的人也不會少，他們自然也會收集羅塞爾日記，掌握有不少高端知識，也會在會議上交流談論。
他知道「凡有言，必被知」的特性，所以現在只是記下，不敢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