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坦白
楚門給予羅塞爾的這一個神奇物品也是非常特殊的。
它像是一副鎧甲，可以在序列五時就進行「穿戴」，可以提前熟悉半神的力量。
這可以讓成為「鍊金術士」的人以最快的速度適應自身，掌控自身，減少失控的風險。
在羅塞爾拿出這金人的那一刻，那一直在留意這邊情況的楚門輕輕彈指，那金人嘭地一聲化作了漫天光點。
虛無之中有著特性凝聚而出，落在羅塞爾手中。
羅塞爾早就已經料到這一幕，沒有絲毫意外，而是將各種輔助材料準備好，調配出魔葯，一飲而盡。
冰冷的魔葯滑過喉嚨，羅塞爾感覺到了些許麻痹感，隨後這種感覺湧向全身，腦子似乎都被麻痹，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他的靈體似乎是被拔高，看見了喝下魔葯的自己，也看到了自己煉成的、有著生命和靈魂的「人偶」。
這一刻，他體內忽然湧出一種恐怖的滿足感，那是褻瀆生命，掌控靈魂的虛幻滿足。
這種滿足感讓他失去了分寸，自大、狂妄、瘋狂，下意識便認為自己掌握了生命的權柄！
羅塞爾早有準備，直接抽離自身情緒，冷漠地觀察著自己身體的變化。
他的身體在短時間內進行了一次膨脹，像是要失控成為怪物。
但這個時候，他的煉金產物伸出手來，那被抽取的恐怖生命力反饋到了羅塞爾的身體里，穩定他的身體狀態。
儀式是錨點，而對於「鍊金術士」而言，他的煉金造物也是他最好的夥伴。
也是這一刻，羅塞爾的靈體被重新吸入到自己的身體，掌控自身，但那種冷漠而高傲的心態難免影響到他。
因為知道的多，所以高傲冷漠？
不，是因為體內有著某種東西在被喚醒，在融入他的靈魂。
那是神性。
「這是成為半神必須的代價嗎？」羅塞爾閃過這樣的念頭。
但也就在此時，他胸前的銀牌灑落了縷縷夢幻磷光，這些夢幻磷光安撫了那躁動的神性，讓羅塞爾更好地保持自我。
這一刻，羅塞爾也終於是清楚了這「夢幻」的含義。
順勢地，他也就在銀牌中選擇了對那三條途徑的半神級能力——質變版的靈體之線、入門級的空間掌控、半神級的「竊取」。
只需要稍微適應一下半神的能力，羅塞爾就是最強大的序列四之一了。
羅塞爾收攝靈性，將自己帶來的東西收好，帶著僕人一般的人偶回到了「羅塞爾號」。
「我們談一談吧。」楚門朝著已經成為半神的羅塞爾說道。
已經成為半神的他，在哪裡都能夠算得上高層了。
「好。」羅塞爾輕輕點頭，安置好人偶，獨自一人來到了楚門的房間。
咔嚓！
他打開門，看見了坐在桌子後的楚門。
「你來了。」楚門坐在陰影之中。
「我來了。」羅塞爾微微點頭。
「你不該來的。」楚門忽然說道。
「我已經來了。」羅塞爾完全放鬆下來。
兩人對視一眼，某種默契讓他們都是笑了起來。
隔壁房間「恰好經過」的伯特利·亞伯拉罕臉色變得古怪，難以理解，有種分屬兩個世界的割裂感。
羅塞爾長出一口氣，某種忐忑完全消散了。
他本身就是一個心思極為靈活的人，而楚門對此也從未刻意隱藏，最多也就是將自己的名字藏了起來。
「你的名字是什麼？」想到這裡，羅塞爾忽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楚門。」
額……羅塞爾恍然，怪不得，這名字可太熟悉了。
「我叫羅塞爾·黃濤·古斯塔夫。」古古怪怪的形式足夠有特點。
楚門輕輕點頭，兩人算是徹底說開了。
羅塞爾來到書桌前坐下，這一過程，他腦子裡的各種念頭都被這個前題串聯在一起。
為什麼「夢幻公爵」會參加「黃昏隱士會」？
對於「夢幻」而言，整個極其隱秘的組織也就那樣了。
為什麼「夢幻」會對他這個落魄貴族子弟那樣優待？
因為兩人都來自同一個世界，有著相近的三觀。
甚至還有更多的蛛絲馬跡……
最後，羅塞爾坐在椅子上，眉毛輕挑，和楚門對視笑道，「我要是伱，我會做的更加『過分』。」
包括但不限於創造各種名場面，「逗弄」一下老鄉。
「不需要，你已經足夠抽象了。」
楚門笑呵呵道，羅塞爾臉色一黑，知道自己的黑歷史大概已經被掌握不少。
「有些東西，你不要問我，我也不會回答，你需要親自去體會。」楚門忽然說道，羅塞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那就談一談現在的帝國吧。」羅塞爾主動挑起這個話題。
「所羅門帝國的『皇帝』可是掛在星界呢。」楚門提醒一句。
羅塞爾看現在的所羅門帝國很不順眼了，想要改變它，楚門也是樂見其成。
但「黑皇帝」是繞不開的一個問題。
「我們的不同大概在於足夠活躍的思維和天馬行空的想像力。」
羅塞爾並沒有說「見識」或者「知識」。
「嗯？要不……」羅塞爾思考了一下，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君主立憲？當然，也需要按照實際情況分析改造一下。實事求是嘛。」
楚門的眼睛一亮，這種來自老鄉的默契真的很好。
神秘學版本的君主立憲，可以保證星界那位皇帝的信仰永遠不墮，從而最大程度規避這一最大阻力。
而議會這種東西又是最好的處理貴族之間矛盾的方法之一。
「可以，現在的帝國已經腐朽，就等你來注入活力了。」
楚門直接遞過去一個夢幻金幣徽章。
「恭喜你，你已經爭取到夢幻城堡的支持了。」
「……」羅塞爾嘴角一抽，總感覺進套了，但依舊是將這枚徽章收下。
他有野心去改變這個帝國，想要走得更高，而楚門能夠幫助他，他也不會矯情。
「你什麼時候來的？」最後羅塞爾還是忍不住問道。
「……」楚門沉默了一瞬，語氣也有些複雜，喟嘆道，「好幾千年了」
「真久啊。」羅塞爾現在還無法深刻體會千年整個單位，只覺得恐怖。
「你想過回去嗎？」
「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