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審判者」
「『隱皇』？這稱號不錯！」楚門輕輕挑眉。
只是在這一瞬間，某種奇妙的感應出現在他的心頭。
他順應本能的沉入那奇妙的感應，他的眸子一瞬間被某個畫面充斥。
一片繁星照耀的黑夜裡，一本黃銅書逐漸顯化，書上寫滿了規則，最後一頁最後一行是一個完美的句號。
這是楚門曾經掌控黃銅書時都無法制定出來的完美規則。
最完美的規則只有「審判者」本身。
祂是規則的化身，是「審判」的具現，和「黑皇帝」的秩序陰影相對應。
「原來……」楚門心中泛起些明悟，「『夜皇』的『夜』是『黑夜』的『夜』啊……」
嘖，一群真神都不夠一個阿曼尼西斯有力。
諸神支持的血皇帝直接被單殺，倒是那像是放養的特倫索斯特將要成功了。
在楚門得到的啟示中，在「黑夜女神」的庇護下，「審判者」將要在不久的將來誕生！
那個曾經在戰場中和伯特利遭遇，給予血皇帝「黑夜祝福」特倫索斯特早已迴轉深黯天國，準備自己的儀式了，現在已經快要成功了。
而同樣的，特倫索斯特帝國大概也要出現了。
沒有任何意外的是，特倫索斯特帝國必定會和拜朗帝國結盟，共抗所羅門帝國。
這是兩大陣營對抗下的必然結果。
「可以。」所以，楚門答應了，直接消失在戰場，他的意念像是化作信息電波在空間中盪開，「今後，我就是帝國『隱皇』。」
三大帝國，四位皇帝，這不是很合理的嗎？
至於獨立建國什麼的，楚門連自己的教會都沒有真正建起來，還是分散在世界各地的夢幻教派，現在哪裡會去搞帝國這種東西……
「好！」所羅門輕輕點頭，並不意外，「隱匿賢者」只是多了一個人明面上的身份罷了，其餘地位不變。
畢竟夢幻公爵本身就已經是所羅門帝國的「隱皇」，權勢幾乎可以和祂這個「黑皇帝」相當。
也就是在戰場徹底回歸寂靜後不久，那曾經出現在楚門預言中的畫面徹底降臨了。
繁星點點，半個天空都陷入了寧靜的黑夜之中。
特倫索斯特在黑夜女神的幫助下徹底完成了自己的成神儀式，成為「審判者」。
這是一個很順利的過程，因為神戰結束不久，真神也都在穩固自己的狀態，沒有真神去阻止，
而有著黑夜教會，甚至其他真神教會暗中的資助，特倫索斯特的成神過程沒有絲毫波瀾。
「你現在需要穩定。」黑夜女神的聲音在繁星中傳來。
「我現在狀態還算不錯，」特倫索斯特帝國翻動著手中充滿著光澤，恍若新生的黃銅書，不自覺問道，「亞利斯塔真的死了嗎？」
「是的。」黑夜女神的語氣冷酷地嚇人。
「……」特倫索斯特的臉色變得複雜，祂和亞利斯塔·圖鐸共事幾百上千年，早在第三紀就已經在所羅門手下了。
兩人因為某些原因需要避嫌，不敢走得太近，但某種默契一直都存在，維持著兩人之間的平衡。
直到諸神帶著「秩序之手」的特性來到祂面前。
之後祂更是在深黯天國見到了「黃銅書」，背叛的念頭一旦種下，便不可遏制了。
也因為祂的原因，亞利斯塔·圖鐸不得不進行瘋狂的計畫，導致最終的敗亡。
「可惜……」祂並不後悔自己的選擇，但這並不妨礙祂為這位瘋狂的對手默哀兩秒。
「作為交易，黑夜教會將會成為特倫索斯特的國教。」
「審判者」特倫索斯特作出承諾，隨後規則的力量降臨，將這種承諾以規則的形式固定下來，一旦違反，就算是真神都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好。」黑夜女神微微頷首，身形虛淡，被橡皮擦擦去。
而特倫索斯特則是迴轉了自己的領地，這其實就是所羅門一開始賜予祂的家族封地，這幾百年來，這片土地越來越大，已經成為了一個城市。
這將是祂的特倫索斯特帝國的國都。
「這是我的國度。」特倫索斯特輕聲說道，隨後他的話語化作了世界的底層規則之一。
所有和所羅門帝國相關的痕迹都被抹去，甚至包括國民的記憶都被篡改。
這是「審判者」級別的規則修改，直接從世界的底層規則開始，對其進行修改，然後對世界造成根本性的影響。
若是沒有同等層次的權柄來相抗衡，整個世界都會被修改。
「特倫索斯特。」
混沌孕育秩序，但秩序自帶陰影。
特倫索斯特修改秩序的那一刻，秩序陰影就已經誕生，「黑皇帝」所羅門的意念在此地萌發，彷彿真身和特倫索斯特對視。
兩位曾經的主僕，現在已經站在同一高度了。
「你可以稱我為——夜皇。」
特倫索斯特注視著秩序下的陰影，冷漠開口。
「……」兩位規則系真神對視，必將是不死不休的結局。
特倫索斯特繼續制定規則，將此地化作自己的神國，而所羅門投射過來的意念也被抹去了。
在規則神國真正建立的那一刻，特倫索斯特帝國的建立已經是不可逆轉的了。
……
在那片幽暗無盡的空間，「永暗之河」緩緩流淌，不知從何而來，更不知到何處去，死亡都不算終點。
那灰白和幽暗相間的河水中，血皇帝的身體已經接近徹底消融，其中一份完整的「紅祭司」途徑特性在河水的沖刷下忽明忽暗。
血色旌旗印記若隱若現，在「永暗之河」里，「災禍之城」的印記被完全壓制了。
「死神」薩林格爾就站在「永暗之河」之外，目光淡漠地看著那一份「紅祭司」特性。
「確實不需要活著的。」薩林格爾觀察了很久，最終有了判斷。
血皇帝的死對於這一場實驗影響有限。
「而且『紅祭司』途徑和『死神』途徑真的存在著某些極為奇妙、詭異的聯繫，諸多佐證也都成立。」
薩林格爾手中有著不少來自亞當的情報，比如巨人王后期所持有的、曾經劈開冥界的「終結武器」。
「但是否為隱藏的相鄰途徑還需要更進一步的確認。」
薩林格爾甚至從亞當那裡得到了一份「實驗設計表」，規划了完整實驗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