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最初」的陰性面
如今薩林格爾決定真正的成為「死神」，徹底奪去格蕾嘉莉的死亡權柄，這才讓格蕾嘉莉留下的後手爆發，要將薩林格爾拖入河中。
這般謀劃一旦成功，醒來的就是不死鳥始祖了！
「格蕾嘉莉？！」薩林格爾眉頭緊皺，但也有一種石頭終於落地的感覺。
也唯有同為「死神」途徑的祂們才知道自己所屬的途徑到底有多難殺。
為此薩林格爾也有準備！
薩林格爾猛地躍起，人類的身軀開始發生變化，渾身長出帶著污漬的白色羽毛，雙手的血肉蠕動著成為了翅膀，雙腳成為一體，緩緩伸長。
不過幾個瞬間，薩林格爾就是變作了一條島嶼大小的羽蛇！
祂有著陰綠顯黑的巨大鱗片，縫隙間長處了一根根染著淡黃色膿液的羽毛，每一根羽毛都有著虛幻的黑色細管聯通著不可知的黑暗。
羽蛇的雙眼燃燒著蒼白色的火焰，臉龐處是薩林格爾那古銅色、五官深刻的臉。
羽蛇背後展開一對誇張而厚實的羽翼，嘶吼著撞向已經陷在了河裡的不死鳥！
薩林格爾為了抗衡「死神」途徑高位存在對於低位存在的絕對壓迫而改變了自身的神話生物形態，以全新的姿態面對不死鳥始祖。
另外一邊，奇克在殺死薩林格爾之後，直接跳躍回到了那可以隱藏自身的「永暗之河」空間。
幾乎是同時，一道幾乎籠罩了小半個南大陸的凈化光柱轟下！
凈化光柱將整個動蕩的大陸強行按住，楚門的真身瞬間漫遊至此，「真實」權柄將那些發生的恐怖災難盡數化作夢幻泡影。
「死神的儀式？！」楚門眉頭微蹙，但看著情況薩林格爾怕是已經徹底死去，完成前半部分的儀式了。
「還有奇克的『末日』氣息！」楚門認出了奇克的，明白了這裡的發生的一切。
楚門在原地將災難撫平後也並未在第一時間離開，北大陸的局勢已經逐漸明朗，不需要他參與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楚門忽然抬頭，感覺到了一種力量的凝聚。
類似的力量他曾在不死鳥始祖身上見過。
那是蒼白色的死亡，又是一種概念有了實在的形體。
這一刻所有可以成為死靈、亡靈都感覺到他們的神誕生了。
死亡的力量讓全世界無數墓地發生異變，不知道多少死而未僵的屍體破棺而出，向那「死亡」叩拜。
「亞當？」不知為何，楚門心中第一個出現的人竟然是亞當。
「祂又在搞什麼鬼？」
「死神」成神這件事看似和祂沒有什麼關係，但是，觀眾嘛，懂得都懂。
……
「祂果然又出現了。」奇克回到隱藏自身的幽暗空間，「也只有他，與眾不同。」
其餘真神可能會因為「錨」「信仰」等問題選擇拯救信徒，但只有他救的是人類。
當年大災變，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救人啊。
「夢幻啊……」奇克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森寒的聲音。
祂轉過頭去，一團灰白色由骨頭構成的雲朵憑空出現在這一處空間，引起了下方「永暗之河」的劇烈動蕩。
是真正成為「死神」的薩林格爾！
也許是祂一千多年的準備奏效了，祂第二次將不死鳥始祖葬下，徹底將其按在「永暗之河」里，和「死亡」的概念相融合，成為「死神」。
甚至因為不死鳥始祖精神烙印的存在，祂的狀態竟然很不錯。
「輪到你完成你的承諾了。」奇克在「死神」點前依舊冷傲。
「不急。」薩林格爾緩緩搖頭，「等我適應一下我的狀態。」
「不行！」奇克雙眼緊盯薩林格爾，一頭毒蛇般的長髮指向這位新晉「死神」。
奇克對於「死神」並無畏懼，甚至有著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意思。
「你發什麼瘋？！」薩林格爾臉色僵硬，眸子中閃爍著危險的死灰色光澤。
「我要以最快的速度成為『原初』！」奇克絲毫不退步，直視「死神」。
兩位剛剛還在合作無間的戰略同盟頓時到了即將大打出手的境地了。
「……」薩林格爾那雙死灰色的眸子看著奇克，再次問起了自己問過一次的問題。
「亞當跟伱說了什麼？告訴我，我就以最快的速度幫助你舉行成神儀式。」
「……想要接近『夢幻』，唯有靠向『最初』！」奇克沉默一瞬，輕緩地開口，也給了這位「死神」陛下足夠的尊重。
「而『原初』是我靠向『最初』最重要的一步。」
「『最初造物主』？！」「死神」一時間想到了很多，關於傳說中的「最初造物主」，關於「夢幻」，關於「原初」。
「你瘋了！」「死神」從齒縫間擠出這一句話。
「我只是放棄了對體內意志的壓制而已，這樣才能夠讓我更加靠近『原初』。」
「我會是『最初』的陰性面，讓祂的某些特質在我身上蘇醒……」
「唯有這樣，我在位格上才能夠和夢幻變得平等，有著資格去將他握在手中！」
奇克稍顯癲狂地笑著，身後一頭毒蛇般的長髮飛舞，有著某種詭異的東西出現在奇克身上，讓薩林格爾也是面色凝重。
一個詭秘的符號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奇克光潔的額頭。
那是代表著「原初」，也是那「最初造物主」陰性面的符號。
這個符號的出現讓奇克的眸子越發恐怖，但奇克本身有極其詭異地保持著明顯的自我認知。
「真是一個瘋子。」薩林格爾忽然感嘆一句，「不過，你的成神儀式難度大概會降到最低。」
甚至按照現在這情況，再等個幾年，奇克身體內的某種意志蘇醒到一定程度，體內的特性都會自然的聚合，成為「原初魔女」。
成神儀式的最終目的也就是穩定服食者的狀態，保持自我認知來對抗魔葯的影響。
而在不做對抗的前提下，儀式的作用就只剩下讓體內特性完成質變了。
「好，我幫你成為『原初』。」薩林格爾輕輕點頭，決定履行自己的承諾，幫助奇克晉陞「原初魔女」，這會是一個相對漫長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