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都不放心，所以我決定再去一趟男生宿舍。
不過，現在大門口這麼多人，要等他們走了以後再行動。
我繼續暗中觀察。
那幾人在門口等待，姓蔣的胖子對老顧各種冷嘲熱諷。
老顧只是低著頭不吭聲，一句也沒應。
戰雪和另外兩名保安，都有些看不慣蔣胖子，沒人搭理他，反過來安慰老顧。
「放心吧，老顧。我們都知道你的為人，你肯定不是故意的。」
「這不也是為了孩子們著想嘛，院長會理解的。」
「就是，孩子的安全就是福利院最大的事，緊張小心一些，總比有些怕麻煩的人好。」
「你這話什麼意思？」蔣胖子把眼睛一瞪。
兩保安只是冷哼，裝作沒聽到。
戰雪也不說話。
「你們就包庇他吧，看院長來了怎麼處置你們！」蔣胖子自覺無趣，恨恨一句也就閉了嘴。
過了一會。
福利院前面響起了汽車行駛的聲音。
沒多久，身穿大衣的院長在秘書的陪同下，一同出現。
「院長！」
蔣胖子先迎了上去，滿臉堆笑。
「這老顧也真的是，大晚上鬧出這麼大動靜，把您都給驚動了。」
「孩子們的情況怎麼樣？」院長問道。
「都好好在寢室睡覺呢，男寢我剛剛查過了，一個不少。女寢那邊是小雪老師負責，具體情況她最清楚。」
說話間，院長已經到了大門口。
「小雪老師，女寢情況如何？」他轉頭看著戰雪，沒有立刻就問責老顧。
「之前也查過了，孩子們都好。如果院長不放心，我可以再回去查一遍。」戰雪答道。
院長點頭道：「那就男寢女寢都再查一遍吧，我在這等著你們。」
「好好，我這就去！」蔣胖子搶著回答，拿著鑰匙開門上樓，非常的積極。
與之前怕麻煩的樣子判若兩人。
那兩個保安對視一眼，眼神里全是鄙夷。
戰雪也重新回去檢查女寢。
「院長，我……」老顧鼓起勇氣，似乎想主動擔責。
但院長擺了擺手，沉穩地說道：「先查完寢再說。」
「好。」老顧只好等著。
大約三十分鐘。
兩邊寢室都查完了，結果是孩子們都在睡覺，沒有任何問題。
「院長，我一直在值班室守著，盡職盡責的，一點懶不敢偷。但老顧他非說看見孩子跑出去了，大吼大叫，還把老房子那邊的門給踢壞了。」
蔣胖子一臉大義。
「我受點委屈沒什麼，但是老顧他破壞學校的財產，還影響孩子們休息，這也太不像話了吧。」
「我知道了，蔣老師辛苦你了。」院長只是淡淡的點頭，「你們繼續值班，老顧，跟我到辦公室來。」
「是。」老顧的表情沒有要為自己辯解的意思。
「院長，老顧他……」戰雪和兩個保安，都想為他說情。
院長抬起手，把他們的話壓了回去。
「放心，老顧的為人我心中有數，大家都去忙吧。這件事，我會妥善處理的。」
院長都這麼說了，大家也不好再要求什麼，紛紛回到自己的崗位。
老顧則低著頭跟著院長和秘書，去了辦公室。
福利院重新安靜下來。
我望著值班室的燈光，陷入了思索當中。
短時間內查了兩次寢室，遺漏的可能性幾乎沒有，孩子們一個沒丟。
也就是說，雲澤就在寢室，跑進老房子的小人影不是他。
但這不能表明，他們就是安全的。
福利院有鬼怪出入，大意不得。
我想了想，決定今晚先不回去了，就在福利院守著。
後半夜十分平靜。
一直到了天蒙蒙亮，都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我悄悄離開福利院，回到車中。
取下人皮面罩，換了一件外套，我去福利院外面找了間小店吃了早餐。
沒多久，福利院響起了早操的聲音。
我給戰雪發了一條消息。
早操結束後，戰雪給我回了電話。
「李先生，想不到你這麼快又有空來看他們了，兩孩子知道的話一定非常開心。」
「我剛好在附近辦事，順便過來看一眼，馬上就到，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
「這麼快，我馬上到門口接你。」
放下電話，我已經到了福利院門口。
不一會，戰雪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我一眼就看到她的黑眼圈。
「昨晚沒睡好嗎，小雪老師？」
「別提了，出了點小岔子，半夜起來查了一下寢。不過你別亂想啊，孩子們都好著呢。」
戰雪笑了笑。
「正好，還沒上課，我這就帶你去見兩個孩子。」
「每次都麻煩你，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不知道你吃早飯了沒有，給你帶了點吃的。」
我把手裡還熱著的豆漿油條遞過去。
戰雪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感激。
「還真是沒時間吃……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你啊。」
我照例在休息室等待。
戰雪拿過早餐但也沒來得及吃，就急匆匆的去幫我叫兩個孩子。
「小雅，小澤，快看誰來啦！」
很快，戰雪就領著兩個孩子到了休息室。
「大哥哥好。」
兩個孩子愣愣的看了看我，才開口叫了一聲。
雲雅沒有像往常一樣欣喜的撲過來，一雙大眼睛變得獃滯無神，小臉也蒼白兮兮的。
雲澤也差不多，神情木木的，眼睛下面還掛著黑眼圈，看起來精神不太好。
「他們怎麼了？」我皺了皺眉頭。
「可能是沒睡好，昨晚福利院有點吵，而且查了兩次寢，好多孩子都被吵醒了。」戰雪解釋道。
就算精神不好，也不至於變得這麼獃滯吧！
這兩孩子現在的模樣，完完全全沒有了靈氣。
「小雅，今天大哥哥又來看你了，開不開心？」戰雪蹲下來，撫了撫雲雅的頭髮。
雲雅頓了一下才做出回應，慢慢露出一個笑容，道：「開心。」
但語氣里並沒有多少的喜悅情緒。
「謝謝大哥哥。」雲澤沖我點了一下頭，動作很僵硬。
「真乖！」戰雪笑了笑，自己也打了個哈切，有些犯困的樣子。
但就算犯困，她和人交流的時候，眼睛也是有神採的。
可兩個孩子的眼睛一直是獃滯空洞的。
不對勁！
守了一夜，結果還是出問題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
「這次大哥哥也給你們帶了禮物。」
我拿出驅邪符。
「這個呢，是大哥哥去求的平安符，希望能保護你們平平安安，一定要貼身帶著。」
驅邪符靠近雲雅，但她卻趔趄的後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