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正文卷

第三十四章

沒錯, 溫舒窈又把之前塗山袖送給她的衣服翻出來了。

看上去很正常的裙子其實能側邊開叉到大腿根,那脖子上的choker也是曾經腿環改的。

小兔拋下羞恥心,屬於是下血本了, 今晚勢必要讓孟鶴眠醍醐灌頂,大徹大悟。

溫舒窈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超前, 什麼超前?你不喜歡我的新項鍊嗎?」

孟鶴眠的思緒不知道飄散到了何方,恍恍惚惚。

她不自覺地端起杯子抿了口, 下一秒就嘗到了濃郁的酒味。

酒液順滑, 桂花的香氣直入肺腑, 彷彿已身處金秋盛放的桂花樹下。

孟鶴眠的胃瞬間暖起來了,酒精有點上頭。

「嘶——」她放下杯子,也只敢喝這一口。

孟鶴眠連連點頭:「還行……」

溫舒窈滿臉寫著無辜,解釋道:「這是袖姐送的桂花酒, 好喝嗎?」

她現在已經能很熟練地表達自己的喜歡:「從那晚你冒著暴雨去幫我看兔欄, 我就喜歡了。」

孟鶴眠喉嚨滾了滾,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接:「謝謝?」

孟鶴眠頓時手足無措,像找不到匹配驅動的程式,很急但是無限報錯。

等孟鶴眠想要奪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溫舒窈將那杯酒一飲而盡,咂摸了一下味兒。

懷中人眼珠轉了轉,呵氣都帶著桂花酒的甜香。

溫舒窈對她的反應很不滿意,輕輕哼聲:「你可以先吃兔子。」

她並不清楚溫舒窈的酒量。

孟鶴眠連忙追問:「這酒度數有點高,你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溫舒窈委屈地撇嘴:「我都這樣了,你怎麼、不動一動呀?」

她先試探性舔了舔孟鶴眠的唇,用濕漉漉的眼眸瞅她的反應。

正是一副乾淨的刀叉, 溫舒窈正抿著唇乖巧地望著她。

她仰頭如獻祭的羔羊,或者被俘的困獸,聲音都帶上了沙啞和鼻音。

動作也透露出些許生澀,手觸碰到自己的連衣裙吊帶,又不確定地縮回來,轉而去勾孟鶴眠的衣領。

末了她還沒動,手只虛虛地摟著防止人摔下去,溫舒窈先主動起來。

溫舒窈開口:「我好喜歡孟鶴眠。」

此時小兔已經埋頭開始撒嬌。

孟鶴眠聽得一愣一愣的:「還有下次?」

隨後端起孟鶴眠抿過的酒杯。

她深刻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古板了,不然也不會逼得窈窈猛灌酒。

隨後溫舒窈不得已放棄,轉而牽起孟鶴眠的手,引著她去觸摸自己的項圈。

她臉頰騰起病態的酡紅,視線也渙散了一瞬。獃獃的,一副好拿捏的瓷娃娃模樣。

溫舒窈柔軟的唇瓣忽地貼上來,卻只像印章一樣,順著耳垂、臉側、嘴角草草印一下就離開。

想去解她的襯衫紐扣,可不知道為什麼,越急手就越笨。

小小的扣子在手中溜來溜去,就是解不下來。

可醉人的桂花香幽幽纏繞,孟鶴眠莫名地覺得口乾舌燥,心跳被驀然放慢了,跳得很沉。

「下次一定更好。」

孟鶴眠脖子一僵, 抬頭。

燭光映襯她甜美的笑容, 也倒映出她眼中的孟鶴眠。

夜靜風悄, 牆上的兩個人影緊緊相貼,將氣氛烘托得朦朧又繾綣,

孟鶴眠一動不敢動, 只見溫舒窈將頭埋在自己頸邊, 髮絲蹭得她酥酥|麻麻的癢。

她借著這拿東西的姿勢,輕而易舉地坐到了孟鶴眠的腿上。

她拉著孟鶴眠的手往自己腿上靠:「孟鶴眠,你不想摸摸我的尾巴嗎?」

塗山袖說過,酒壯兔膽,這種時候適量來點酒精更好。

風一吹,裙擺翻飛中露出來的一截雪白的大腿, 晃花了孟鶴眠的眼。

「不先吃飯?」

「對不起,」溫舒窈眼中霧濛濛一片,卻蹙著眉認真道歉:「我、我第一次勾/引人。」

孟鶴眠心下動容,卻不怎麼自然地轉移話題。

身邊傳來溫舒窈輕快的聲音:「你是在找這個嗎?」

可溫舒窈沒鬆手。

她說完就埋頭去找刀叉, 這才發現白色桌布上沒有擺放餐具。

手上細膩的肌膚觸感如絲綢一般,孟鶴眠腦海裡閃過的卻是毛茸茸的小兔尾巴。

她在心裡大聲斥責自己「變態」,然而並不起作用,還是想。

溫舒窈軟綿綿的聲音彷彿是催化劑:「摸摸嘛,摸摸嘛~」

孟鶴眠一個沒忍住,手差一點就要探入裙子裡。

卻聽溫舒窈懵懵懂懂地開口:「頭有點暈,好像看見了兩個孟鶴眠……」

孟鶴眠挑眉:「窈窈?」

聽起來某妖像是醉懵了,開始說胡話了。

溫舒窈耷拉下眉眼,繼續委屈地抱怨:「哪一個都不摸我……」

那麼大一個人,卻在孟鶴眠懷裡縮成小小一隻,頭低得很下去。

孟鶴眠哭笑不得,轉而去揉了揉小兔腦袋。

溫舒窈哼哼唧唧:「還要。」

於是孟鶴眠耐著性子揉了好幾下,權當順毛。

最後一下的時候,懷裡一輕。溫舒窈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毛茸茸的小麵包。

小兔甩了甩頭,從孟鶴眠的腿上一躍而下,開始在客廳裡繞圈跑酷。

這下什麼旖旎氛圍都沒有,變成了寵物頻道——

飼養一隻兔子你會遇到什麼。

小兔跑酷、用爪子撓地板、撓沙發布。跳上孟鶴眠的腿,然後又跳上餐桌,吃盤子裡的西蘭花。

洗臉,舔爪子未遂被孟鶴眠按住,生氣地打翻一盒抽紙。

被孟鶴眠抱起來,試圖鑽進她的衣領裡做「流氓兔」。

在孟鶴眠熄蠟燭的時候圍著她打轉,抱著她的腿假裝自己是腿部掛件。

折騰了一個小時,終於,小兔撲通倒地,徹底醉暈過去了。

孟鶴眠拎起兔條,忍俊不禁,原來她家小兔是一杯倒!

溫舒窈酒醒都已經是第二天了。

當事人後悔莫及,簡直不該喝那杯酒,明明孟鶴眠都開始「動手動腳」了,這是多大的突破。

幸好,有一就有二。

今天孟鶴眠要做什麼市場調研,她閑來無事在花園裡曬太陽,順便監督孟鶴眠給兔欄換水和乾草。

兔條翻身,開始曬後背和尾巴毛。

她伸了個懶腰:「天氣真好,孟鶴眠什麼時候可以忙完,來和我一起曬太陽。」

孟鶴眠動作一滯,隨後加快了不少。

恰此時院牆外有人把門鈴按得「叮咚」響,孟鶴眠剛拉開門,就對上一雙上挑的金色狐狸眼。

真狐狸。

渾身皮毛赤紅,長手長腳,有蓬鬆的大尾巴和毛茸大耳朵,連狐狸臉都長得眉清目秀。

就算是被這樣舉給別人看,它也絲毫不掙扎,相當淡定。

隨後萬羨魚自狐狸後面探出頭,傻笑:「看我從貓咖偷來了什麼,嘿嘿,大福泥!」

狐狸張了張嘴,音調柔媚:「前天才見過的。」

正是塗山袖。

孟鶴眠瞭然,難怪看這狐狸這麼眼熟。

她側身讓萬羨魚進來,那人還摟著狐狸叭叭:「我一進貓咖就看見它趴桌子上睡覺,這不趕緊抱來給你看看。」

萬羨魚說完還不怕死地摸了把油光水滑的狐狸毛。

「看看,這毛色多好。」

狐狸漫不經心地瞥萬羨魚一眼,尾巴柔柔地掃過她的手腕。

孟鶴眠欲言又止,最後隱晦地提建議:「貓咖裡的動物,還是不要往外帶比較好。」

不然當心被貓小姐暗鯊。

萬羨魚滿不在乎:「怕什麼,我和老闆熟得很。」

孟鶴眠盯著她懷裡的狐狸,面無表情:「你是說,塗山袖?」

「對啊。」

「老闆」此時在她懷裡打了個滾,翻出雪白的肚皮,那張狐狸臉似笑非笑,看起來特別通人性。

萬羨魚驚歎:「哇,真像只狐狸精!」

孟鶴眠:「……」

自己的發小有時候神經粗得可以跑馬,能活到現在純靠運氣。

她有些看不下去了,於是主動道:「坐,我去給你倒杯水。」

萬羨魚沒客氣,大大咧咧地坐在躺椅上。

狐狸也適時開口:「也給我倒杯茶,多謝。」

孟鶴眠沒點頭也沒應聲,徑直去了屋內。

「袖姐,她聽不見的。」

另一邊的搖椅上傳來溫舒窈弱弱的聲音。

小兔並著耳朵團成團,縮在最裡面,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塗山袖歪頭,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忽而掩嘴,發出狐狸的竊笑。

「你不知道嗎,我在上次給你的藥裡摻了雕棠果,孟鶴眠能聽懂我們說話。」

能聽懂我們說話?

這一句聽進腦子裡,溫舒窈暫態呆若木兔。

啊?

作者有話說:

醉駕禁止的!下次一定!

嗚,這個作者菜菜的,每次只能碼很少的一點字。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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