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融合
原本還有些悲憤的蘇凡，頓時愣住了。
幸福來得太快，讓他有些不知所措，連忙朝屋子裡喊了一嗓子。
「前輩，中午我弄幾個小菜，咱倆喝一口啊……」
「嗯，你看著辦吧……」
蘇凡也沒心思學習法術了，把玉簡收進儲物袋，然後興沖沖的出了院子。
這就是一根金大腿啊，這個時候再不緊緊抱住，那不缺心眼嗎。
隨便拽下一根腿毛，都夠他用的了。
坐在廳堂里的葉天河，放下手中的書，掃了眼蘇凡的背影。
「悟性不錯，可惜了……」
想到這裡，他搖了搖頭，又拿起書看了起來。
葉天河中午蹭了頓飯，又在院子里拿思凡練了一下午的劍。
等他走了，蘇凡拿出那塊玉簡。
到底是宗門的法術傳承玉簡，裡面記載的十幾個中級法術，全都解析的明明白白，而且還有一些前輩總結的經驗。
怪不得葉天河看了坊市買的那本破書，當場就給撕了呢。
看完了玉簡，蘇凡都想把那本破書燒了。
有了宗門傳承的玉簡，蘇凡習練御風術，很快就入門了。
可這個時候，面板卻出現了變化。
輕身術（入微）：是/否融合。
他連想都沒想，馬上選擇了融合，面板再次出現了變化。
風行術（小成）：1/200
儘管新的法術融合了輕身術和御風術，境界從入微，下降到小成。
但此刻的蘇凡，都樂傻了。
就算從沒聽過「風行術」，他也知道這個法術註定不凡。
因為剛剛融合的過程中，他的腦海里多了一些對風的感悟和體會。
別看現在只是小成，但法術的上限卻不知道提高了多少。
念頭一起，蘇凡身形再次飄起，在院子里四處飄蕩。
怎麼說呢，倒也沒覺得比入微境界的輕身術強多少，但卻更圓潤自然了，還多了一絲風的意境。
這才剛剛融合，如果把「風行術」刷到入微境界。
想到這裡，蘇凡只覺得一股熱血「騰」的衝到了頭頂，渾身的血都熱了。
等等……
如果修鍊中品「斂息術」和「靈目術」呢，會不會與「匿靈術」和「望氣術」融合。
想到就做，有了劍宗的法術玉簡，蘇凡很快又將「斂息術」習練入門。
結果不出所料，面板又一次發生了變化。
隱息術（大成）：1/400
這次法術融合後，從入微變化為大成，說明法術的上限差一些。
但變化可就大多了，不但能夠完全遮蔽自己的氣息，還可以隨意改變自己的修為境界。
至少同一境界無法看破，至於說築基期，特意留心倒是遮掩不住。
已經是築基期修士了，他得多閑，才會刻意關注他這個底層的小散修。
蘇凡再接再厲，又把「靈目術」入門了。
雖然和預料中一樣，法術融合後，面板發生了變化，但這次的改變卻讓蘇凡瞠目結舌。
因為面板上並沒有顯示新的法術，反倒是出現了詭異的一幕。
雷瞳法目（大成）：是/否融合
這特么……
蘇凡徹底懵逼了。
遊戲面板，你這是要搞哪樣。
都這個時候了，他也只能繼續選擇融合了。
雷瞳法目（大成）：215/400
並沒有新的法術出現，只是面板的進度更新了，「雷瞳法目」增加了一百多點的熟練度。
但融合的過程中，腦海中再次出現了一些感悟。
經過一番嘗試，「雷瞳法目」將望氣術和靈目術的功能，全部融入到了神通之中。
蘇凡不禁感嘆，上古神通就是牛逼，兩個法術竟然被它生吞活剝了。
不過，面板上少了一個法術，節省了時間不說，望氣術和靈目術的功用，「雷瞳法目」完全可以替代。
而且法術融入到神通中，隨著境界的不斷提升，未來的效果肯定會更強大。
這時，蘇凡特愣住了。
因為他感覺自己的格局太小了。
如果以後再修鍊靈目類的法術，是不是都可以被「雷瞳法目」融合呢，那遁術、步法，又能否被「雷霆鬼步」連皮帶骨的吞噬掉呢。
上古神通就是個筐，什麼都可以往裡裝。
那可就牛逼大了。
不但可以增強神通的功能，還能增加熟練度，這得省去多少功夫啊。
蘇凡從儲物袋中，把所有的法術類的書籍，全都找了出來，結果大失所望。
整個練氣期，也沒有幾門靈目類法術和步法，大都是各個宗門的秘法，外人根本學不到。
至於說遁術，練氣後期倒是可以習練「五行遁術」，但根本就沒人學。
因為發動的時間太慢，真不如買幾張符籙，雖說效果削弱不少，但至少是瞬發，逃命的機會更大。
蘇凡苦笑了一下，自己這是有些得隴望蜀了。
接下來的日子，平淡而又充實。
除了每月去坊市擺幾天攤，其餘時間他都宅在家裡修鍊。
現在市場行情已經開始變得正常，但經過這些天的折騰，符籙賣的很慢。
蘇凡也不著急，每次都是去裝裝樣子。
在其他人的眼裡，現在他的修為依然是練氣三層，「隱息術」確實不同凡響，愣是沒人能看破。
這段時間，葉天河不時就過來。
每次都是神出鬼沒，突然就出現在院子里，弄得蘇凡一驚一乍的，他都有些麻木了。
他也不管蘇凡，一個人在廳堂看書，中午再蹭一頓飯。
當然，每次來都會和他打上一場，偶爾還能指點下蘇凡的劍術。
在蘇凡看來，這貨就是閑的。
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經常厚著臉皮向對方請教修鍊上的問題。
葉天河倒也沒有拿喬，只要能說盡量都會為他解答。
對於他來說，從小就在宗門接受系統的教育，這些問題不過是小兒科。
可對蘇凡來說，那作用可就大了。
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
往往人家隨口一句解釋，就夠他獨自琢磨半年的，還未必能整明白。
反正這條大腿，他是沒白抱。隨著天氣轉暖，市場行情也漸漸好了起來。
作為楚國唯一的飛舟停靠點，少陽坊市至少在楚國，已經算是最火爆的交易地點了。
蘇凡的符籙生意，也開始好了起來。
散攤市場的符師，十有八九都是散修，每個人都只擅長畫幾種符籙。
蘇凡倒好，整個坊市就屬他的攤子上的符籙最齊全，而且價格不高也不低。
今天他又一次出攤，將符籙擺好，還是和以往一樣，坐在馬紮上看書。
突然，他手臂上的鬼臉紋身，微微熱了下。
蘇凡臉都白了，這是有人通過鬼臉印記，感覺到了他的存在。
他連忙掐訣念咒，施展「隱息術」將自己的氣息徹底遮蔽起來。
蘇凡猜測應該不是那個魔門女修，而是有人使用秘術或是法器，感應到了他的氣息。
如果那個魔女來了的話，就算站在自己的面前，鬼臉印記也不會有什麼反應。
蘇凡不動聲色的坐在那，目不轉睛的看書。
做出一副看得很入迷的樣子，可後背的冷汗卻嘩嘩的在流。
他倒不擔心鬼王宗的魔修在這裡把他怎麼樣。
畢竟少陽坊市，屬於青玄宗的勢力範圍，平時有築基修士坐鎮。
光天化日之下，他們肯定不敢這麼冒失。
而且蘇凡手上還有一枚葉天河給他的信劍，只要輕輕的一捏。
到時候，關門放劍修。
劍瘋子正好閑得蛋疼，這幫魔修一個都逃不過他的追殺。
可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
蘇凡擔心被他們盯上，現在這個身份就算廢了，弄不好真要遠走他鄉。
這時，幾個散修模樣的人，走進了散攤市場。
幾個月來，蘇凡經常在這裡擺攤，也算練就了幾分看人的本事。
這幾個散修一看眼神就不對，總是在四處踅摸，明顯就不是買東西來的。
他們在散攤市場里逛了很久，直到一個帶著黑紗斗笠的女修到來，這些人才重新聚在一起。
其中一個修士來到女修的面前，說了些什麼，然後帶著幾個人迅速的離開了。
帶著黑紗斗笠的女修，則是在散攤市場里繼續逛了起來。
女修經過蘇凡攤位的時候，他有意無意的轉過頭，看了對方一眼。
這時正好一陣風吹過來，微微掀起了女修斗笠上的黑紗，露出了女修的大半張臉。
「我艹……」
就這麼一剎那的功夫，蘇凡認出了對方。
這個女修他見過，正是煙雨樓的那個女菩薩。
他相信自己沒有看錯。
因為每當他激情澎湃的時候，第一個想起的是他前妻，第二個就是這個女菩薩。
當時，在坊市裡偶遇這個女菩薩，留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
女修在這裡轉了幾圈，最後也離開了散攤市場。
蘇凡鬆了口氣，融合後的「隱息術」，配合「虛靈法」還是能夠遮蔽住自己鬼臉紋身的氣息。
除非是顧清歡親至，其他魔修使用秘術或法器，根本無法定位到他的具體位置。
蘇凡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像往常那樣，一直呆到傍晚才收攤回家。
第二天，蘇凡換了個身份，重新來到坊市。
他在煙雨樓附近的一個酒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小半個下午。
再次證實了自己的猜測，煙雨樓就是鬼王宗在少陽坊市的據點，女菩薩是這裡的負責人。
而且那晚在坊市內發動「天魔符」的人，很可能就是她。
第二天中午，葉天河又來了，最近他來的挺勤的。
自從來到少陽坊市，雖然青玄宗的人對他很恭敬，但還是蘇凡這裡讓他最舒坦。
葉天河拿出一包靈茶，放在廳堂的桌上。
「燒點水，沖一泡嘗嘗……」
蘇凡拿起靈茶，打開聞了聞，撲鼻而來的清香，令他神清氣爽。
「前輩，這就是靈茶啊，從哪弄來的……」
葉天河哈哈一笑，道：「算你有口福，這是我從青玄宗的秋官前輩那裡，偷偷順來的。」
蘇凡撇了撇嘴，說的跟真事似的，那可是築基期前輩，伱說順就順啊。
葉天河看了眼蘇凡，知道他不信。
「築基怎麼了，如果不是為了蘊養劍心，幾年前我就築基了。」
蘇凡嘿嘿笑了下，老葉裝逼的水平確實高，哪次都能給他打個滿分。
他燒了水，沏了一泡茶，然後給葉天河斟了一杯。
「前輩，有件事兒，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
「廢什麼話，說……」
蘇凡就把煙雨樓和女菩薩的事情跟葉天河說了。
「前輩，你可別說是我發現的……」
葉天河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閉目抿了口茶。
蘇凡只覺得屋中，瞬間泛起一股銳利的氣息，他渾身上下的汗毛都炸了。
「嗯……我知道了，你別管了……」
葉天河說完，沖蘇凡擺了擺手。
「做飯去，餓了……」
幾天後的一個夜晚，正在畫符的蘇凡，聽到遠處傳來一聲巨響。
「是坊市那邊……」
蘇凡嘿嘿笑了一聲，拿起符筆成功的畫了一張「辟邪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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