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薅羊毛
「大師兄，大師兄，你快看看，這星辰鐵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你留在上面的劍意，突然消失了。」
劍意消失後，趙玄拿著星辰鐵，故作一臉不解找到宋元橋。
他在天樞峰主身上試驗過，參悟天樞劍，最佳方式是拿其他天樞劍境界比他高的人斬出的天樞劍意參悟。
一道蘊含天樞峰主感悟的天樞劍意，可以增加一點進度。
其次是聆聽天樞劍境界比他高的人的經驗傳授。
基本上天樞峰主講夠一個時辰，方可增加一點進度。
再次，靠自己理解參悟。
他每天晚上對著天樞星參悟，運氣好，三天有一點，運氣不好，五天一無所獲。
思來想去，還是拿來主義更適合他。
於是，便有了薅宋元橋羊毛這一出。
這玩意跟某些手工活一樣，適度有利於身心愉悅和身體健康，過度才傷身。
有機會的話，他打算從宋元橋身上多薅幾點。
按照他的預計，這種方式提供的進度，至多與被薅者齊平。
換而言之，他一直薅下去，天樞劍小成不是問題。
「是嗎？」
宋元橋聞言接過星辰鐵，仔細端詳。
只見星辰鐵表面劍痕猶在，劍意卻一點不剩，彷彿不曾有過。
端詳片刻，沒發現任何問題的宋元橋，再次出劍。
這一次，他斬了三十六劍。
「師弟再試試，還不行的話，我給你換個載體。」
趙玄抱拳道：「謝師兄。」
嗯，這個借口，還能用上幾次。
一個時辰後，天樞劍進度提升了兩點的趙玄，拿著星辰鐵，再度找上宋元橋。
一臉正經道：「大師兄，看來確實是星辰鐵的問題，伱看，上面的劍意又消失了。」
宋元橋只掃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我手上有一塊多餘的磨劍石，內含留影鐵，最適合留存劍意。」
「我在上面斬幾劍，送給師弟如何？」
趙玄想了想道：「師兄可否把舊的送給我？新的你留著用。」
既然是多餘的，代表沒用過。
那上面只有宋元橋新斬的劍意。
舊的那塊，不知用了多久，上面殘留的劍意應該很多。
他都已經開口要好處了，何不臉皮厚一點，多要一點？
宋元橋聞言面露遲疑之色。
舊的那塊，他用了一年多，用來記錄劍術的進步，有一定的紀念意義。
就這麼送出去，有點捨不得。
這時，天樞峰主正好巡防路過。
宋元橋立刻下定決心，將劍意逼人，劍痕累累的磨劍石，塞到趙玄手上。
他大氣道：「這塊舊的磨劍石上面殘留劍意濃郁，十分適合師弟用它來輔助參詳天樞劍。」
同樣看到天樞峰主路過的趙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他很配合的大聲道：「多謝大師兄相贈寶貝，師弟感激不盡。」
大師兄在師父面前表現大方和愛護師弟，他獲得好處。
各取所需，何樂而不為？
別盯著別人能收穫什麼，要看自己有沒有收穫。
天樞峰主滿意點頭，不忘訓斥趙玄一句：「可以向你大師兄請教，但不能一直煩他，知道嗎？」
大抵被小徒弟煩的多了，有些心疼大弟子。
趙玄從善如流：「弟子遵命，等師尊閑時，弟子再去叨擾師尊。」
您放心，您老人家也別想閑著。
天樞峰主怔住，看趙玄的目光漸漸不善。
「魔教方才派人來傳遞消息，等遺迹開放，讓本門和青城山先探索三日，再放魔教弟子入場。」
「否則就把遺迹一事宣揚的天下皆知，讓大家都不好過。」
「掌門已應允，屆時你要殺不夠十個魔教賊子，為師會抽空好好培訓你。」
「培訓」二字語氣加重，顯然不是什麼好事。
丟下這句，甩袖離去。
趙玄對此絲毫不慌。
天樞峰主已將天樞劍練至大成。
他正愁找不到機會薅羊毛。
讓「培訓」來的更猛烈些吧。
……
三日後。
潛心修鍊的趙玄忽然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縷劍芒。
再看天樞劍的進度，已然提升到十六。
一塊磨劍石，給他提供了六點進度，可見蘊含的劍意有多濃郁。
他望著一絲劍意不留的磨劍石，伸手將其一點點碾碎。
這塊磨劍石，不能給宋元橋看到。
否則宋元橋一定會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麼直接吸收劍意的手段？
如果他有，也就罷了。
大可光明正大拿出來，向師父兌換大量天樞劍意。
問題他沒有。
倘若師父和師兄都懷疑他有，他又拿不出來，豈不是顯得很自私？
縱然嘴上不說，心裡肯定懷有芥蒂。
到時候別說薅羊毛，關係都要疏遠。
影響和諧的東西，不該留著。
但同樣的手段，不代表不能用第二次。
趙玄找到巡防的天樞峰主，一言不發跟了上去。
天樞峰主瞥了他一眼：「為師有要事在身，休要打擾。」
趙玄笑呵呵回道：「師尊您忙，我不打擾您，就跟著不說話。」
走了一段，天樞峰主按耐不住問道：「你小子究竟想做什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趙玄搓了搓手：「弟子近日參悟大師兄贈予的磨劍石，琢磨出一點名堂，不知師尊有沒有類似的物件，可否借弟子幾日？」
大師兄宋元橋有磨劍石，他不信師父會沒有相應的物件。
小的薅完了，來薅大的。
天樞峰主嗤笑一聲：「你才修習天樞劍幾天，哪來的名堂？」
「來，你朝為師斬一劍，讓為師看看，到底什麼名堂，讓你如此自信？」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趙玄拔劍，用自身五成水準斬出。
天樞峰主夾住劍身，細細品味，臉上閃過一絲意外。
「一個多月就有如此進展？你該不會把奪靈造化經練到可以吸納劍意了吧？」
雖然不成入門，但一個月有這種水準，稱得上一句天賦非凡。
趙玄嘿嘿笑道：「全靠師尊教導有方。」
天樞峰主思索，丟給他一塊直徑兩尺的金屬圓盤。
「此乃為師親手煉製的劍盤，地階下品寶器，進遺迹之前，還我。」
趙玄眼神一亮，將劍盤收入懷中。
「弟子拜謝師尊。」
天樞峰主望著趙玄離去的身影，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這麼做，算不算拔苗助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