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再遇
「你製作了一把勉強入眼的長弓，箭法有所增益。」
「基礎箭術：9/100。」
趙玄從集市回來，前後忙活了兩個鍾，總算做出一把像樣的弓。
努力的結果，是箭術進度又增加了一點。
他拿竹箭試新弓，先是隔著二十米拉滿射出。
只聽破空聲響起，竹箭狠狠插入木板，箭身顫抖不止。
趙玄伸手去拔，第一下竟沒拔出來，他踩著木板，兩隻手用力一拔，才把竹箭拔出來。
一看，箭尖已然變形，入木約兩公分。
這威力，別說打獵，殺人都夠了。
再逐步拉開距離試射，三十米，四十米，五十米……
三十米是最佳射距，威力最大，入木三分。
最長五十米，釘不住木板，會被彈開，但可以將木板射出一個半公分深的小洞。
再遠，殺傷力逐漸下降。
妥了，明天就去找兔子的麻煩。
趙玄躺在床上，感覺離夢想又進了一步。
……
第二天一早，趙玄先是削了一百多根竹箭，把箭術提升了一點。
再給自己煮了一鍋香噴噴的米飯。
光吃米飯，不用配菜，就吃了兩大碗。
還別說，喝粥的時候覺得粥香，吃飯的時候還是飯更香。
兩碗大米飯，又給箭術提升了一點。
吃飽喝足，趙玄帶齊裝備上山。
剛翻過一座山，便看到兩個人影在草叢裡摸索。
仔細一看，其中一個正是他的「好兄弟」陳二狗。
另一個也是村裡的人，叫陳社，是陳二狗的遠房堂兄，比陳二狗大十歲，排行老五，人稱五哥。
聽說早早去了外面謀生，應該是最近剛回來。
陳二狗同樣看到了趙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嘴唇動了動，沒好意思開口。
倒是陳社主動打招呼：「趙二，你也來山上打獵？要不要跟我們一起抓兔子，抓到分你一份。」
趙玄意味深長看了陳二狗一眼，正準備婉拒。
卻聽陳二狗急道：「五哥，伱看他那樣，能幫忙抓兔子嗎？帶他做什麼？」
他擔心趙玄把前天的事說出來，索性先發制人，把事情掩蓋下去。
他陳二狗，也是要臉的。
畢竟同族兄弟，再怎麼幫親不幫理，同樣看不起出爾反爾的貨色。
陳社瞥了他一眼：「狡兔三窟，多個人守兔子洞，怎麼會沒用呢？」
陳二狗說不過陳社，只能瞪著趙玄，希望他識相點。
趙玄覺得他想多了。
我特么是有多腦殘，被你坑了一次，還傻乎乎往坑裡跳？
若是之前，面臨斷糧風險，又沒有別的辦法，還有可能冒險信一次。
如今他一個人就能逮兔子，幹嘛要和別人分？
拱手道：「多謝五哥好意，我確實不擅長抓兔子，上山為打鳥而來。」
說完還展示了身上的獵弓。
陳社堅持道：「你不用理他，我說了算，加入就算你一份。」
趙玄一臉意外的看著兩人，陳社表情真摯，陳二狗臉色漲紅，看著不似作假。
可越是如此，他越懷疑陳社和陳二狗是一路貨色，打著過河拆橋的主意。
縱然不是，他也沒必要冒險。
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愚蠢且可笑。
趙玄沒有回答，笑著拱手離去。
以行動表達心意。
「你領悟了萬事不可靠人，心性提升，箭法有所增益。」
「基礎箭術：12/100。」
意料之外的箭術提升，趙玄再一次悟了。
碎言碎語隨風吹進他的耳中。
聽力進一步提升的他，隱約聽到陳社與陳二狗的對話。
只聽陳社在教訓陳二狗：「二狗，你年紀也不小了，怎能一點同村之情都不顧？」
「你可知去了外面，唯有與同鄉報團，才不會讓外人欺負？」
「我這次回來，本想帶幾個人去幫我，十一叔說你機敏，可你的表現太讓我失望了。」
趙玄恍然。
原來是在外面見過世面，知道抱團的重要性。
隻言片語可看出，陳社在外面混得不錯，應該不在乎區區五十斤粗糧。
可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做人一定要靠自己！
……
趙玄直奔昨日發現兔子和獐子的地方。
嚙齒類動物除非遭遇天敵，一般不會改變棲息範圍。
果然沒過多久，就在草叢裡發現一隻長耳兔在覓食。
趙玄剛想靠近，卻被警惕性極高的長耳兔發現，一蹦一米多，跳閃著跑開。
情急之下匆匆放箭，連一根兔毛都沒摸到。
收回弓，趙玄並未沮喪。
他觀察了地勢，找了塊視野開闊的岩石，貓了起來。
他昨天遇到的兔子，和這隻長耳兔明顯不是一隻。
證明此地絕非只有一隻兔子。
守株待兔，必有收穫。
這一守，就是漫長的半個小時。
在他的左前方，有個鬼鬼祟祟的兔頭，從草叢中探了出來。
趙玄緩緩搭弓，並不急著放箭。
沒過多久，右前方同樣冒出一隻。
「嗚嗚！」
兩隻兔子發出奇怪的聲音，接著湊在了一起。
耳鬢廝磨幾下，一隻騎在另外一隻身上。
三息後，上面那隻抖動幾下，癱倒在旁，四腳朝天。
好機會！
等待許久的趙玄手一松，竹箭激射而出，插入癱倒那隻眼中，貫腦而出。
另一隻受到驚嚇，很快鑽進洞里消失不見。
「你潛伏多時，一擊斃命，已領悟箭術三分真諦，箭法大有增益。」
「基礎箭術：15/100。」
「基礎箭術提升到15，達到入門級，臂力提升二十斤，感知延伸二十米。」
一股暖流在雙臂間流動，充盈的力量，讓趙玄感到無比舒適。
擼起袖子，手臂比前幾天剛穿越那會，明顯鼓了一小圈。
原本骨瘦如柴的手臂，多了些許肌肉。
放眼望去，世界一片明亮，草地里螳螂捕獵清晰可見。
很好。
趙玄撿起獵物，換了地方繼續狩獵。
到中午，共收穫兩隻兔子和五隻斑鳩。
下山時，又遇到陳社兩人。
見兩人兩手空空，一看便知一無所獲。
兩人注意到趙玄扛著的麻袋沉甸甸，相視一眼。
陳社看陳二狗的眼神夾雜些許不滿。
陳二狗是既尷尬又不服氣。
趙玄並無炫耀之心，微微點頭以作示意，便要越過兩人下山。
陳社突然叫住他：「趙二，你打到兔子了嗎？」
趙玄故意多走幾步拉開距離，淡然道：「運氣好，打到一隻。」
他的舉措刺激到了陳二狗，怒道：「趙二，你什麼意思？覺得我們會搶你的兔子不成？」
做賊，果然容易心虛。
趙玄笑了笑，不說話。
倒是陳社訓斥道：「二狗，有話好好說，你這麼激動幹嘛？」
「趙二，實不相瞞，我承蒙主家厚愛，放三天假歸鄉，想給恩主帶點野味特產，你那兔子賣給我如何？」
趙玄玩味道：「給現錢嗎？還是欠著？」
陳二狗聞言差點跳起來，卻礙於陳社，不敢放肆。
陳社不明所以：「當然給現錢，市價一斤豬肉五文，野味貴些，我給你算五文五，如何？」
趙玄見他不像開玩笑，略加思索：「好。」
今天不是趕集日，野味肯定不像昨天那麼好賣。
再者，只要給錢，賣給誰不是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