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目的?

正文卷

東北鈕家,家族龐大,牽扯太多。

對鈕家的事,閆老夫人知道些。如今再看,她也覺得有些奇怪,就算早年倆家有齟齬,如今人家上門了,嫂子也不該如此行事呀?

遂,她猜測道:「對鈕家小姐,大概當時你祖母就有了想法,所以,才想著瞞下人已經來了的事,好叫你父親和白氏沒有防備。」

「父親的婚事,難道不用爺爺點頭?」邵韻詩皺眉道。

對自家兄嫂,閆老夫人也是無奈,更多的是對嫂子的不耐,嘆道:「你父親的婚事,早前是你爺爺定的,結果如何,你也知道,這次自然是你祖母做主了。」

唉,邵韻詩想想自己遠在青島的母親,還真是作孽,好在她如今也有了不錯的歸屬,家庭也美滿。

對陸氏母親,邵韻詩沒有如常的渴望,只盼著她能好。

見邵韻詩不說話,閆老夫人還當孩子想起了陸氏,心裡不痛快,忙道:「你母親是我見過最好的女子,你別多想,她心裡其實是極看重你的,只是無奈。」

話說到這,閆老夫人倒是真對陸氏起了憐惜之意,到底都是苦命的女子,誰又能活的自在?虧得陸家只此一女,不然,如今陸氏如何真是難說。

邵韻詩並不知道幾句話的功夫,叫老姑奶奶居然對自己的母親改觀了不少,對她日後來往青島便利了很多。

對僅見過幾次的母親,邵韻詩的印象已然淡去。再說了,她也不是真的邵瞞姑,對陸氏除開同情,也沒多餘的感情,更不要說怨憤了。

知道老姑奶奶想岔了,她也不辯解這些,只笑看著老姑奶奶,輕聲道:「您放心,我知道母親的不容易。剛才只是想著若是鈕春月嫁了進來,我這身份可就尷尬了。」

說完,她又有些發笑地道:「若是叫白氏知道了祖母的打算,可真要有的鬧了。」

女孩狡黠的臉上,露出那點點詼諧,倒是惹人疼的很。

況,邵韻詩難得如此跳脫,就更是叫閆老夫人歡喜了。

閆老夫人上了年紀,並不喜歡吹電風扇,可瞧著邵韻詩不停地扇扇子,憐惜道:「你坐過去些,開了電風扇吹吹。」

邵韻詩也不怎麼喜歡對著電風扇吹,搖頭道:「不用,我也不是太熱。」

閆老夫人也不建議女孩子貪涼,便不說了,只問道:「你對鈕春月的事,真不在意?」

邵韻詩知道老姑奶奶是真擔心自己,她拉了老姑奶奶的手,誠懇道:「父親娶誰,對於我這個女孩子來說,真沒多大的關係,您說是不是?」

閆老夫人倒也認同,「嗯,確實是,你不是小兒,且也到了定親成婚的年紀,實在不行,就出門子,還怕他們做什麼。」

這話說的實在,可又有些令人無語。

邵韻詩紅了臉,嘟囔含糊道:「別的我不怕,如今只盼著家裡別因為這事鬧騰開,那就叫人頭疼了。」

閆老夫人瞥了眼,一臉看熱鬧的侄孫女,道:「你還當白氏不知道呀。」

「啊?難道白氏已然知道了,那我們怎麼半分消息都沒聽到?」邵韻詩奇怪道。

到底還是個孩子,閆老夫人指著信道:「這就是證據。」

信?邵韻詩想了想,還真是冷汗都下來了,父親的信,可是一封比一封急切。

邵韻詩冷靜了些,淡淡地道:「他們是想控制了我?可這又有什麼用,祖母可不會為了我,改了主意。」

閆老夫人也不知道白氏具體要做什麼,不過,絕對沒好事就是了。

遂,她冷冷地道:「管他們要做什麼,總之,你不去就是了。」

邵韻詩其實也很想光棍地不理會,可這一封接一封的信,真是叫人頭疼,最要命的是,她怕揚州的祖母插一手。

大概是知道邵韻詩的顧忌,剛才沒說的話,閆老夫人還是忍不住接上了,「你安心,家裡有你爺爺在,你祖母不敢如何的。」

這是什麼話?邵韻詩詫異地看向老姑奶奶。

見她難得蠢萌的樣子,閆老夫人被愉悅了,索性放開了道:「我知道咱們邵家的許多舊事,這事,你都是知道的。」

邵韻詩本是打算從老姑奶奶這探聽些消息的,沒想到起先不怎麼接話茬的老姑奶奶,這會子倒是自己提了。

遂,她也不客氣了,直接點頭道:「嗯,爺爺同我和小姑姑說起過,不過,只是點到為止,並沒詳細說。」

有些話,她還是要說清楚的,不能叫老姑奶奶犯了忌諱。

閆老夫人知道她的用意,心頭暖暖的,點頭道:「如此,這就容易說了。」

邵韻詩聽了,眼眸一亮。

閆老夫人深吸了口氣,壓低了聲線,小聲道:「江北大營的事你可知曉?」

這話頭起的,邵韻詩心頭一跳,忙點頭。

見她點頭,閆老夫人也沒意外,接著道:「當年,邵家祖輩多承了鈕家的恩情,才沒有被拖入江北大營的府庫事件中。」

這?邵韻詩皺眉道:「既然如此,為什麼這麼多年來,邵家還是不能安穩?」

「自然是有人刻意為之了。」閆老夫人冷臉道。

「誰?難道是鈕家庶出二房?」邵韻詩有些瞭然地道。

說起來,邵老夫人鈕氏也是苦命的,她是嫡支嫡出的唯一子嗣,因著是女孩子,家業就被人覬覦了。

同房頭的庶出二叔老早就開始惦記大哥的家財了,所以,當初鬧的很是難看。

以至於,邵老夫人幾乎斷絕了娘家的往來。

這些事,邵韻詩早前並不知道,還是布一叔打聽出來的。大概也是自家外祖父透露的。

閆老夫人並不知道邵韻詩能清楚明白鈕家的公案,只點頭道:「即使鈕家庶出二房不是主謀,那也定是從犯。」

邵韻詩見老姑奶奶說的這般肯定,想了想,也點頭道:「也對,只有鈕家說出的話,才更可信。」

「你這丫頭倒是不笨。」閆老夫人滿意地笑了。

邵韻詩被誇,並不臉紅,只又奇怪道:「既然兩家有如此的因故在,鈕家怎麼就敢來揚州了?還託付鈕春月的婚事?」

閆老夫人冷笑道:「這就是鈕家人的脾性了,他們既然敢做,定然是給了你祖母極大的好處,有利益在,他們不怕你祖母不上鉤。」

邵老夫人鈕氏目光短淺,這是大家共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