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解決的辦法

正文卷

凜冽的寒風,吹不散人心頭的暖意。

羅叢柏英雄冷硬的心腸,在家人面前,異常的柔軟溫和。

他抬頭眨掉了眼裡的濕潤。

羅大叔說到不會遷怒邵韻詩,倒是擔心起兒子了,「二子,阿爸也希望你別叫我們失望,日後發達了做那陳世美。」

雖說,羅叢柏問出『遷怒』這話來,就知道自己的父母會如何說,可他沒想到,阿爸不僅沒怨怪瞞姑,還怕自己辜負了她,這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遂,他忙保證道:「阿爸放心,如何做人,自小您就教導過,我一直記著呢。」

羅大叔對兒子的回答很是滿意,瞧著偉岸的兒子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他有些驕傲。

不過,想到某些可能,羅大叔還是嚴肅地道:「二子,就這件事可以看出來,邵小姐的身份與你來說怕是有些為難,你想好了嗎?」

羅大嬸聽了,腦子一轉,直接不滿道:「這有什麼為難的,咱們自家婚嫁,難道還礙著旁人什麼了?」

說到這,她已然有些不理智地看向了後院。

羅大叔好笑地看向發飆的老妻,「你這會子倒是喊的凶,怎麼,看中邵小姐了?」

羅大嬸本有些帶氣,被老伴這一說,倒是回了神,嘆道:「我看中不看中的,有什麼用,關鍵是人家看不看的中。在一個,我兒子喜歡,我就滿意。」

羅叢柏被父母這麼一說,也豁出去了,認真道:「我這輩子的媳婦肯定就是瞞姑了,不然,我就永遠一個人。」

「呸!你個傻小子說什麼昏話呢。」羅大嬸不贊同地瞪了眼兒子。

羅大叔沒呵斥兒子,只沉沉地看了他一眼,點頭道:「你心裡有數就好,在外頭要好好保重自己,家裡你別惦記,有我和你哥呢,邵家那頭我們也會好好處的。」

阿爸這算是給了底了?羅叢柏忽然覺得小趙這麼一鬧,倒也有些好處,叫阿爸定了心思。

羅叢柏和父母在當院說幾句話的功夫,天也徹底暗了下來。

當院可沒屋裡頭暖和,羅叢柏還有大事要商議,便邀了父母,坐到老夫妻倆個的裡屋去。

羅家老夫妻倆個可惦記著田家的事呢,見兒子這麼說,也就隨著他進了屋。

既進了屋,羅叢柏倒也不忙著說話了,拎起桌上的茶壺,給父母一人倒了杯水。

羅大嬸忙接過茶杯,笑了道:「虧的不是早上的陳茶,不然我兒子這份心可就糟蹋了。」

別看羅家就是個莊戶人家,可內里羅家過的還是比一般人家講究些的,首先就是這茶水不缺。

不過,莊戶人家,忙起來,也是會忘了替換茶水的。

今兒,正好過年,又等兒子,屋裡的茶水才將將好。

羅大叔愛喝茶,端了杯子,跟著笑了道:「這茶葉還是老二帶回來,我喝著比以往的好了不少。」

羅叢柏見父親喝著好,心裡高興,琢磨著回頭問瞞姑要些上好的茶,也算是孝敬父親了。

羅大叔這會子可沒功夫品茶,且,他其實愛茶,並不習慣如雅士般品茗。

遂,他喝了幾口,便問道:「說吧,田家的事是個什麼情況?」

羅叢柏如今得了父親的承諾,早將田家放下了,也就沒想著該怎麼說,才能叫父親打消那結親的念頭。

遂,他便一五一十地半分沒添加地,將田家事情的具體細節,又說了遍。

不過,他還是留了個心眼,沒將自己和瞞姑商議的處理法子說出來,單看父親是個什麼態度再說。

羅大嬸聽著聽著就有些不對味了,雖說,大部分的內容她已經聽過一遍了,可還是覺得刺心的發燥。

不過,她還算是沉得住氣,一直忍著,等兒子說完,可她人也氣的快憋死了。

羅叢柏這邊一完,她當即就抱怨上了,不僅如此,還很是暴躁地將田家人罵了通。

見老伴兒光顧著發牢騷,半分有用的也沒說得上,瞎耽誤時間,羅大叔敲了幾下煙袋,道:「一會子客人就來了,你趕緊幫老大媳婦做飯去。」

其實,羅叢柏去後頭送東西那會子,羅大嬸就麻利地收拾好了禮物,做上了飯,添了大菜。

且,又是冬日,家裡存的熟食不少,熏蒸的東西,她都切好了,也交代了大兒媳婦置辦些什麼菜式。

羅大嬸見老伴趕自己去廚房,很是無語,這她還沒說什麼呢,就不樂意了,就田家那等污糟的人家,她提了都嫌牙磣。

關鍵的時候,她也不想同老伴鬧,沒得真惹了他,下面的事,她可就聽不著了。

所以,她態度還算是收斂地道:「不忙,該弄的我都弄好了,外頭有狗子和石頭跟著一道忙活呢。」

石頭不小了,早就幫著家裡做事了。

羅大叔聽了倒也沒說老伴什麼,只要她別亂髮脾氣就好,便點頭道:「你心裡有數就好。」

見老伴沒硬趕自己走,羅大嬸鬆了口氣,問道:「事情都弄明白了,田家丫頭的情況,老頭子你是個什麼打算?」

他能有什麼打算,橫豎自家兒子可不能喜當爹。

遂,他有些鬱悶地抽了口煙,看向兒子,問道:「說吧,你是不是有了法子?」

自家這兒子可是個有成算的,事情發生了,肯定就已經想好了解決的法子,這般端著,還不是等自己表態。

想到這,羅大叔沒好氣地瞪了一臉正經的二兒子。

羅大嬸可不樂意老伴為了旁人瞪自己的兒子,當即護上了,「你這人可真是里外不分了,這事可怪不上二子。」

羅叢柏見老兩口又快嗆嗆上了,忙將自己和瞞姑商議的,給田晚妹說人家的事提了提。

當然,後續的具體步驟,他沒說。

老夫妻倆個都挺詫異,要知道,鄉下人家思想那是相當保守的,就晚妹子這樣的女子,算是不清白了,怎麼還能說婆家害人?

羅大嬸當即就對兒子道:「你說給晚妹子說人家,這樣的女子,如何說人家?再一個,我們幫著說,回頭又被訛上了,回頭該怎麼弄?」

羅大嬸的話,說的不客氣。

羅大叔有些惱地道:「說什麼呢,怎麼就被訛上了。你這老婆子,晚妹子多可憐,我們不拉扯一把,還能指望別個?」

這些日子,羅大叔正煩著晚妹子這孩子日後的生路,雖對兒子的想法有些懷疑,可到底想著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