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謝謝你這麼喜歡我
「小子，我勸你別做蠢事。」
趙東來一雙眼睛冷冷的瞪著許可，如果是他剛剛看趙嘉羽的眼神還有一絲絲人情味的話，那麼他現在看許可的眼神，完全就是上位者看底層螻蟻的眼神。
許可聞言，笑了笑，說：
「抱歉，趙叔，我不覺得一個男人保護自己女朋友不被打，是什麼蠢事。」
說罷，許可鬆開了手，趙東來也把手抽了回去。
他陰沉著打量著許可，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已經被許可剛剛的那一握，愣是在手腕處被捏出了一道白印。
「小子，趙嘉羽到底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是做什麼的？」
「這個是自然。」
許可的臉上依然是風輕雲淡的笑容。
「市局趙東來，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我怎麼會不知道？」
趙東來微微點頭，沉聲說：
「如果我是你，我會先懂得兩件事。」
「第一是要會感恩，伱們一開始交往的時候，我是一句反對的話都沒有說的。」
「你一個西南山區來這邊讀書的大學生，找我們這樣的家庭的女孩子，我一句反對的話都沒說，你可以出去打聽打聽，浙江這邊，有幾個家庭做得到的？」
「第二，如果我是你，身為一個外人，我是絕對不會貿然出手干預別人的家事的。」
「怎麼？跟我女兒談了幾個月的戀愛，你就覺得，自己有資格摻合我們家裡的事情了？」
許可安靜地聽著趙東來說完，也沒有急著反駁。
本來，相比起趙東來這樣的級別，即便他開保時捷911GT3，即便他目前家裡有點小錢，但這也改變不了他在趙東來眼裡的定位。
他也確實是來自西南山區，這是事實。
「趙東來，你別以為你……」
身邊的趙嘉羽剛要急著跟趙東來互懟，許可卻拽了拽她的袖子，讓她先別說話。
「好啦，遇到事情別只會慪氣，發怒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許可這話，既是說給趙嘉羽的，也是說給趙東來聽的。
說罷，許可轉過頭，對趙東來說：
「趙叔，其實你剛剛說的對，我是完全贊同的。」
「其實剛剛在屋子裡，大體情況我也了解了，當父母的嘛，想為自家兒女籌劃一門好親事，門當戶對的金玉良緣，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但，這也不是你動手打女兒的理由啊，更何況，這還是在外面，這裡又是幹部小區，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讓街坊鄰居們看到了，以後說閑話，不好吧。」
趙東來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只不過他這些年身居高位，霸道慣了，而且，最主要的還是因為，當前他所處的舒適環境已經開始發生了巨變。
本來剛剛升遷，還沒來得及高興多久呢，卻突然遇到一個空降領導，阻斷了他的上升路徑不說，前幾天新來的一把手開會，在會上不咸不淡的敲打了他兩句。
趙東來這麼多年以來順風順水，哪裡受過這氣？而且他也察覺到，新來的領導似乎對他有點意見，趙東來雖然沒有許可這樣的上帝視角，但也感覺到了危機感。
因此，他迫切地需要團結當前可以團結的力量，對抗新來的外來勢力。
而他今晚要請過來的客人，處境也和他類似，想法也差不多，雙方自然是一拍即合。
這也是他今晚如此暴躁的原因。
平日里，不管趙嘉羽怎麼任性，說話怎麼難聽，他該遷就的還是都遷就的，畢竟，趙家就這一個獨生女。
但，今晚的事情，那可不再是趙嘉羽一個人的感情問題，而是關乎他，以及他們趙家未來的走向的。
「哼，我教育自己女兒，關別人什麼事？！」
「好，確實不關別人事，既然家裡要來重要的客人，那我當然不應該繼續賴在這裡，但我想和趙叔你說的也不是這個。」
許可話鋒一轉，開啟另外一個話題。
「正是因為我是個懂得感恩的人，之前趙叔沒有反對我和嘉羽的事情，所以作為回報，我才想勸一勸趙叔。」
「趙叔，我這人沒什麼別的優點，不過從小到大就愛看史書，古代的近代的，都看過蠻多的。」
許可說著，壓低了嗓音，朝趙東來湊近了一點，小聲說：
「趙叔，地方對抗朝廷，尤其是在太平盛世，自古以來都沒有好下場的。」
「您想為女兒某一門好親事，這沒問題，但……現在環境不一樣了，站隊一定要慎重啊……」
趙東來聽的這話，微微一愣。
「小子，你什麼意思？」
許可頓了頓，把嗓音繼續壓低了一點，說：
「趙叔，你聽我一句勸吧，地頭蛇的本事再強，那也是地頭蛇，不可能跟朝廷對抗的。」
「朝廷往地方派遣欽差，絕對不會是因為閑著無聊。」
「而得罪了朝廷派來的欽差，古往今來，有好下場的不是說沒有，但絕對不多。」
寥寥數語，卻讓趙東來正在頭上的怒氣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你……」
話因未落，許可便笑著揮了揮手。
「好了，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一步。」
「許可！」
許可剛剛轉身，趙嘉羽連忙追了上去。
「你幹嘛啊？！」
趙嘉羽焦急地拉住許可的手。
「你不會就因為我爸的一句話就屈服了吧？！」
許可見趙嘉羽一副生怕自己打退堂鼓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笑。
他拉著趙嘉羽的手，笑道：
「好啦，你應該了解你爸的性格的吧？」
「你這樣跟他針鋒相對，最後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我問你，你喜歡我么？」
「你這不是廢話嘛？！」
趙嘉羽緊緊的拉著許可的手，不讓他鬆手。
「那不就得了，只要你心裡有我，見誰，認識誰，這有關係么？」
「我其實不喜歡那種24小時都要緊盯著對方在幹嘛的關係，寶，我的建議是，你接下來這但時間，姑且先順著你爸的意思來，等他發現，即便按照他的方案來了，你也不會有任何改變，等他發現，任何人，任何手段都沒辦法把我們分開，他自然就會放棄的。」
「我不要我不要！」
然而，面對許可的勸告，趙嘉羽完全聽不進去一個字。
她拉著許可的手，轉身，一臉怨恨地看著趙東來，咬著銀牙，逐字逐句地說：
「趙東來，從你剛剛要打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不可能再乖乖聽你的話了。」
「我今年已經21歲了，無論是從法律上，還是人格上，我都是一個獨立存在的個體，現在也不是封建社會，你沒有權利左右我的人生走向。」
「我明確告訴你，我真的很厭惡你們這些當官的，特別是那些驕橫跋扈的官宦子弟，我看到就煩。」
「如果你對我不滿意，大可不必再繼續承擔我的學雜費等支出，離開你，我也會自己想辦法謀生，出去打工也好，繼續考研也好，總之，我今後，不再需要你的庇護了。」
說罷，趙嘉羽拉起許可的手，就往外面走。
「走吧許可，我肚子餓了，陪我去吃宵夜。」
轉身之時，許可本來還想繼續說點什麼，不過，他最後什麼也沒說。
趙嘉羽，就是這樣一個女孩啊。
她有溫柔的一面，但，她同時也是一個很強勢的女孩子。
那些一旦她認定的東西，誰也無法用外力去改變她的。
這次，趙東來沒有再繼續追上來。
他就站在那裡，迎著晚上的冷風，獨自點了根煙。
剛剛許可的幾句簡短的話語，忽然把他的思緒引向了另一個方向。
他之所以想要拉攏另外的勢力，最根本的邏輯，無非是因為新來的領導有意整他，他對此不爽，所以想要反抗罷了。
可是，剛剛許可的話，忽然提點了他一下。
這到底是新領導私人方面看他不爽，對他有意見？
理論上說不通啊，自己和新領導無冤無仇，初次見面的時候自己禮數人情也是到位的呀。
那如果不是私人恩怨，而是他背後的力量要敲打自己的話……
「嘶——」
想到這裡，裹著羊毛大衣的趙東來，忽然不由得背脊一陣冷汗。
趙嘉羽陪著許可一路走到了許可停車的地方，期間她的小手一直緊緊的抓著許可的手。
停車場周圍的路燈有些昏黃，不過昏黃的燈光也為這寒冷的夜晚增添了一些暖意。
走到車邊，許可沒急著上車，而是忽然從背後抱住了趙嘉羽。
「怎麼啦～」
趙嘉羽也轉過身，抱住了許可。
「沒什麼，就是突然好想吻你～」
說著，許可照著趙嘉羽粉嫩的櫻唇便吻了上去。
「學姐，謝謝你這麼喜歡我。」
「嘖，還叫學姐呢？」
四瓣嘴唇分開，女孩甜甜一笑，從包里掏出一隻唇釉，輕輕地在許可的嘴唇上塗了塗。
「天冷，嘴唇容易干，要時常記得滋潤一下嘴唇哦～」
「不要～」
許可笑嘻嘻地說：
「只有我家老婆的嘴唇才能滋潤我～」
「哎喲，小色鬼真會說話～」
這次，換趙嘉羽主動吻住了許可。
夜晚的寒風，吹拂著二人的髮絲與風衣的衣角。
但，在這溫潤的甜吻和暖暖的懷抱之中，二人完全感受不到一絲寒意。
前世，許可對於趙嘉羽的感情，更多的，是某種畸形的童年造就的畸形的感情的延續。
比自己大幾歲的，溫柔成熟的大姐姐。
在她這裡，許可才能找到某種自己本來永遠得不到的情感需要。
不過，此時此刻，就在這冬夜的寒風之中，許可忽然在趙嘉羽身上，感受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情感。
就是那種，陪著一個女孩子一步一步走過青春，一點一點體會生活的感覺。
這種感覺，一般稱之為戀愛。
許可驅車從停車場駛出，從輔道併入主路的時候，正好遇到一輛黑色大奔從背後超過，然後轉了個彎，駛入了趙嘉羽家所在的幹部小區。
許可大致看了一眼，應該是賓士S600L，是當下賓士最高端的旗艦車，後排帶冰箱的那種，6.0T，12缸的引擎，目前市場價300萬，落地還要加價。
對方超車的時候，許可撇了一眼對方的車玻璃。
裡面坐在駕駛位置上開車掌舵的，是一個留著個飛機頭的青年，而副駕駛坐著的，是一個頭髮有些稀疏，帶著金邊眼鏡的中年男人。
「這麼高調啊？」
許可笑了笑。
他不確定這輛車裡坐著的，是不是今晚要來趙東來這邊做客的人。
如果是的話，那許可可以肯定，他們的好日子，快要到頭了。
。。。。。。
俗話說，禍福相依，這話一點毛病沒有。
因為趙東來的事情，許可現在倒是有借口，在假期里不至於天天和趙嘉羽膩在一起。
畢竟，現在放假了，趙嘉羽大部分時間都是呆在家裡，既然趙東來現在表態不支持二人的關係，許可自然就有借口不經常去找她了。
又在杭州逗留了兩天，終於到了去上海和姐姐姜允諾會和的日子了。
許可買的是晚上的動車票，不過下午的時候，好久沒見的何京忽然聯繫了他，約他出來吃飯喝酒。
時隔一個多月，再次見到何京，許可感覺這貨瘦了一些，臉上也憔悴了不少。
兩個男人吃飯很隨意，在寶龍城那邊隨便找了個小餐館，又要了些啤酒。
「老何，這都快過年了，還不回家呢？」
「哎，別提了。」
何京沒吃幾口菜，而是一個勁地喝悶酒。
「我一個大一被開除的人，哪有臉回去啊？」
「之前我跟我爸媽保證過，不在外面混出名堂，絕不回家。」
說著，何京又和許可碰了杯，將半罐啤酒一飲而盡。
「怎麼了？最近業務不順利？」
「唉……」
何京長嘆一口氣，愁眉苦臉地說：
「畢竟現在年底了，業務不好做。」
許可笑了笑，說：
「沒辦法，做銷售，尤其是教培，就是這樣。」
「來錢的時候賺的很爽，但壓力也不小的。」
「這個我也知道……唉，算啦，不提這個，來來來，喝酒喝酒！」
何京仰頭，又是幾大口啤酒咕嘟咕嘟灌下肚子。
「老許，你找女朋友了沒？」
許可點點頭。
何京追問：
「你對象對你咋樣？你現在也是有錢人，我勸你一句，遇到那種太過於虛弱的女人，趁早分了！」
聽到這話，許可笑道：
「怎麼了？你和你的那個女朋友，叫什麼來著？高什麼來著？」
「高蔚然！」
提起這個名字，何京就是滿肚子的火氣。
「她媽的臭婊子，算老子眼睛瞎了！」
「怎麼了？細說。」
許可一臉吃瓜的表情。
「呵呵，我之前不是跟一個出國了的富二代借了一輛跑車開嘛，就是你見過的那輛，阿斯頓馬丁。」
「後來不是被我不小心刮蹭到了嘛，就送去修了，現在修好了，人家富二代也要回國了，要用車。」
「之前答應了帶著高蔚然寒假出去玩的，但我也沒跟她保證開跑車去啊！」
「我跟她說，車送去修了，我帶她做火車去舟山玩，這狗日的女人當場就不樂意了！還給老子甩臉色你知道嗎？！」
「她還罵我，說什麼，她為了這次旅行，準備了好多漂亮衣服，買了很貴的化妝品，結果讓她去做火車，好像委屈了她似的！」
「老子就操她媽了！」
「這年頭的女人，是不是都這副德行啊？！」
「雖然那車不是我的，那跟她談對象的這段時間，老子可沒少在她身上花錢啊！」
「買包包，買衣服，吃大餐，媽的，我他媽一個月一兩萬的收入，愣是因為她，一分錢都沒存下來，操！」
許可聽到這話，也沒說什麼，只是笑笑。
「那你們現在……」
「早分了！」
何京氣鼓鼓的說：
「老子可不慣著這臭婊子。」
「媽的，我就是在大街上買根火腿腸喂狗，那條狗都會對我搖搖尾巴！」
「這種賤貨，就因為不開跑車帶她出去玩，說翻臉就翻臉！」
許可笑著拍了拍何京的肩膀，說：
「好啦好啦，吃一塹長一智嘛。」
「以後看女人，可得擦亮眼睛了。」
「媽的！」
何京罵罵咧咧的又喝了一口酒。
「南方女人真他媽賤！」
許可笑道：
「不過，老何，你不覺得，這些愛慕虛榮的拜金女人，對我們來說，其實是一個很好的商機嗎？」
何京聽聞這話，就是一愣。
「額，商機？怎麼說？」
許可笑著抿了一口茶。
「最近這邊新上市的螞蟻金融，你聽說過沒有？」
「你回去了解一下，下個學期，咱們碰面再勾兌勾兌。」
晚上，許可回師大收拾了東西，鎖好了門窗，打車去了高鐵站，坐上了去上海的動車。
說真的，他是真的想姐姐了。
看著動車外面，飛速向後逝去的風景，正尋思著該給姐姐帶點什麼禮物呢，手機上忽然收到了兩條好久沒聯繫的人的消息。
一條是宋恩妍的繼母，潘虹發來的。
她最近沒事的時候，一隻都在家裡搞直播，不過許可最近忙，沒有時間幫她刷流量，所以潘虹最近的直播數據不是很好看，便發消息給許可抱怨。
另一條消息，則是好久沒聯繫的，計量學院的夏夢學姐發來的。
「許可，你什麼時候回家啊？」
「要不要一起回家？」
潘虹找他抱怨直播數據不好，這個倒是在情理之中，但夏夢是怎麼回事啊？
自己和夏夢的關係，應該還沒有熟到可以放假一起回家的地步吧？
「額，我過兩天和我姐一起回去，從上海出發。」
「那好啊，我也準備去上海玩兩天，到時候一起？」
「.」
這可把許可給整不會了。
翻看了一下消息記錄，許可最近一次和夏夢說話，還是兩個多星期以前呢。
這女人怎麼突然這麼熟絡了起來呢？
「學姐，這個這樣不好吧？」
「嗯？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我怕我突然無緣無故帶個女生一起坐飛機回家，讓我姐知道了，被她誤會，然後她再回去和家裡人說說，那以後我們可解釋不清啦。」
聽到這話，電話對面的夏夢咯咯咯笑了兩聲。
「不會吧，許可，你都這麼大了，讀大學的人了，還這麼怕你姐姐啊？」
「我倒不是怕我姐啦，我是擔心你啊學姐。」
「你就不怕被人說閑話？」
「怕什麼啊？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只是想找個人一起結伴回家罷了。」
「許可，你就跟你姐先說明唄，就說你有個朋友，也是良城一中的校友，回家也順路，就一起回家咯~」
「上次你訊鳥幫幫的事情，我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你不會這點小事都不願意幫我吧？」
許可聽到這裡，只得無奈嘆了口氣。
確實，上次的事情，他確實欠了夏夢一個大人情。
「好吧，那我我先試試和我姐說一聲？」
「嗯嗯！等你的好消息！」
說真的，許可重生回來，遇到了這麼多女生，唯獨這個夏夢，讓他有些看不透。
她熱情起來的時候，搞得好像自己的小迷妹，亦或是大姐姐一樣，對自己照顧有加，但，冷漠起來的時候，又可以做到大半個月不合自己說一句話。
這女人到底想幹嘛啊？
結束了和夏夢的對話，許可給潘虹發過去了幾張表格。
表格上面記載的，都是她之前直播的時候，自己花真金白銀幫她刷的禮物和流量。
「很正常，我最近有點忙，沒時間幫你運營流量，數據不好也不奇怪。」
「啊？這，這原來還需要運營的啊？」
「之前好多禮物原來是你幫我刷的？？？」
「那當然了，現在女主播這麼多，你即便有點姿色，那也不足以讓直播平台對你特別照顧呀。」
「直播平台的曝光邏輯，其實就是金字塔效應，營收能力越強的主播，給的流量越大，流量越大的主播，普遍營收能力就越強。」
「其實你的成績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多多少少還能賺一點，包括我幫你刷的禮物，最後也能成倍數地賺回來，粉絲和關注度也是在提升的。」
「總之呢，你才剛入行，慢慢來吧。」
其實許可說這話的用意，是想誘導潘虹和自己簽個分成協議，他前兩天空閑時間跑去註冊了一家空殼公司，名字叫套路娛樂傳媒。
人都是貪婪的，在有自己流量扶持的情況下，潘虹一天只要坐在電腦面前，搔首弄姿一番，就有幾百甚至是上千的收入。
一旦習慣了這種輕鬆的賺錢方式，稍微餓她一段時間，再拿出流量扶持作為誘餌，騙她簽協議，那是很簡單的事情。
簡單來說呢，就是許可打算讓潘虹成為自己旗下的第一位正式簽約女主播。
不過，他這番話，傳到潘虹那邊，卻被理解成了另外一層意思。
「哎呀~許少，你也真是的，背著我幫我做了那麼多，怎麼也不說一聲啊？」
「你幫我刷了那麼多禮物，我不感謝一下，說不過去吧，你今晚有空嗎？我請你吃飯~」
「對了，我前兩天新買了一條裙子，你幫我看看，合身嗎？」
「[圖片]」
說是看裙子，但，潘虹發過來的照片，完全就是那種不打碼根本不可以放出來的程度。
「還可以啊，可惜沒穿絲襪，少了點味道。」
「哦哦！對了，差點忘了，許少你是絲襪控呢~」
「哎呀沒事沒事，我這裡啊，最不缺的就是絲襪了，你想要什麼顏色，什麼款式，我都有~」
「今晚想吃什麼？我請客~」
許可回覆：
「我現在在上海，過兩天準備回老家了，等過完年吧。」
「啊？這麼巧啊？我也在上海玩呢！」
潘虹發過來一個笑臉。
「這兩天正好心情不好，來上海散散心。」
「對了，你的小女友，沒有陪你一起么？」
「我請你吃飯，她不會生氣吧？我可太怕你家宋恩妍了~」
許可沒跟她多廢話，說晚飯就不吃了，我晚上有事，一起出來喝杯咖啡吧，順帶談點事情。
於是，二人相約晚上六點，在法租界那邊的一家小有名氣的咖啡店碰了頭，潘虹今天穿的可謂是風情萬種，外面披了一件貂，而且只披在胳膊上，大冷天地把白皙的肩膀露在外面，下半身一條超短的小皮裙，修長纖細的美腿上包裹著薄薄的黑色絲襪和長筒高跟靴。
一看到許可，她眼睛就亮了起來。
「哇塞！許少，一段時間不見，感覺你比以前更帥了呢~」
許可笑著打了聲招呼，找了個位置坐下，各自點了想要的飲品，許可要了一杯普通的拿鐵，潘虹要的是卡布奇諾。
「我來我來！」
潘虹搶著把錢付了，然後笑嘻嘻地看著許可。
「怎麼樣？許少，我今天這一身打扮，還滿意嗎？」
許可笑道：
「這麼穿不冷嗎？」
「冷啊！當然冷了！」
潘虹一邊說，一邊朝許可拋媚眼。
「不過.出來見你許少嘛~多冷都是值得的。」
嘴上說著，桌子下面，潘虹的絲襪美腿也時不時地在許可的身下蹭著。
「剛剛你說你心情不好，怎麼？最近跟你老公吵架了？」
「嗨，別提了。」
潘虹撇了撇嘴。
「我現在算是看出來了，老男人是真的越來越沒用了，物質上喂不飽自己的女人也就不說了，連那方面都是越來越敷衍。」
「許少你知道嗎？女人到了我這個年紀啊~需求可是很大的。」
「哎，可惜，放著那麼漂亮的嬌妻不管，一天到晚只知道在外面考察，調研，呵呵，說得好聽！我看吶，他就是在找借口掩蓋自己的無能！」
說著，潘虹對許可嫵媚一笑，微微俯下身，秀出深刻的事業線的同時，還伸手輕輕拉開了靴子上的拉鏈，一雙冒著熱氣的黑絲美腳露了出來，在咖啡桌的桌布下，放肆地朝前方侵略。
「許少，你知道嗎？我這段時間啊，每天晚上，都只能跟個深閨怨婦似的，一個人~寂寞的~安慰自己~」
「對了，悄悄告訴你個秘密哦~」
潘虹挪了挪小屁股，朝許可那邊湊了湊，悄聲說：
「安慰自己的時候，我滿腦子，想的都是許少你呢~」
有一說一，潘虹確實算得上是個尤物，長得漂亮，人又夠騷，但，許可並沒有撿垃圾的癖好，強忍著心裡的厭惡，許可從自己的挎包里，掏出了一份文件，遞了過去。
「那~空虛寂寞的時候，就看看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