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殺瘋了,停不下!
黎其元自從被關祖誤射中左耳,就被警隊放了大假。
一直在療養院中休養。
當然他也一直沒閑著,前段時間忙著和霍景良串聯謀劃蔣氏集團。
療養院外面幾名護士在偷偷嬉笑。
當他聽不見這幾人在嘲笑啊!據說現在警局裡那些幫人已經都給他起了個外號叫什麼半隻耳。
處長更是暗示他要麼辭職要麼同意調整崗位到文秘處。
畢竟處長助理這個位置對於形象要求還是蠻高的,要經常出入更種媒體代表處長發言。
他現在這種形象顯然不在適合在公眾面前亮相了。
可以說關祖這一槍不僅打掉了他的前途,連他的自尊也是一併給打掉了。
但相比仇恨已經死去的關祖,他更仇恨蔣天恩!
黎元其捂著自己缺失的左耳一陣憤恨,要不是蔣天恩的逼迫,他和傑斐遜不會那麼倉皇登車,也不會那麼巧的被關祖射中耳朵。
不過馬上這個仇就可以報了。
倒蔣集團已經啟動,他黎元其只要安靜的等待結果即可。
只要黃振龍那邊和洪興起了激烈衝突,他就發動警隊力量以掃蕩黑惡勢力的名頭蕩平洪興。
也許到時候有了這功勞可以為自己重新規劃一處實權部門,比如已經辭退處理的關耀身下空著的西九龍警署?
黎元其重新躺會病床,隨手打開電視。
誰知播報的新聞讓他頭皮一炸!
「TVB電視台為您插播一條本港快訊,霍氏集團實際控制人霍景良先生位於半山碧波18號別墅發成一起嚴重的兇殺案。」
只見現場不少於十幾輛的警車將別墅團團圍住,大量的阿SIR在別墅中進進出出,沒一個人臉上的神情都無比的嚴肅,並且不接受參訪。
很快現場幾名記者偷拍的照片沒經過任何處理。
照片中能很清晰的看到,別墅內被利刃分屍的人類肢體胡亂的分布在豪華卧室中,牆面的血液已經完全氧化凝固並且發黑。
這殘酷的一幕不知道讓多少電視機前的觀眾們產生了嚴重的生理不適!
所幸電視台也知道不能做得太過份,這些照片一閃而過。
「據不願透露姓名人士透露,這些人疑似集體使用違禁藥物進行多人運動,其中霍大亨與一女子可能用藥嚴重超標引起嚴重致幻反應從而導致悲劇發生.。」
「不可能!」黎元其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雖然與霍景良不算深交,但深知他的秉性。
這人好色、脾氣差。
但那玩意從來不沾的,按照霍景良自己的話來說,他是靠腦子食飯的,那玩意損害腦神經,會影響他投資決策的,他是有多想不開跟錢過不去。
電視畫面又是一轉。
「本台剛剛接到另一條快訊。原華人證券會主席黃世同先生被人刺殺!馬家日報印刷廠突遭大火,報社實際管理人馬成昆突發重疾哮喘發作不治身亡!」
畫面中,一席白布將馬成昆包裹,任由馬氏族人在一側慟哭。
鏡頭拉遠,馬家印刷廠一片狼藉。
此時黎元其心中如同澆了一盆冷水!
全身一激靈,像是想起了什麼,趕忙來到座機旁,撥打劉亨所在賓館的號碼。
電話的另一頭一直在撥通中。
此刻黎元其感覺這十幾秒的時間是那麼的漫長難熬。
電話終於撥通!
「喂!劉亨?我是黎元其」
「黎SIR?我是東區警署。」
「東區警署?」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劉亨人呢?」
「報告黎SIR,劉亨自殺了,並留下一封遺書!」
「自殺?!」
劉亨的自殺並沒有引起當地警署懷疑,畢竟前一段時間劉亨就流漏出了強烈的自殺傾向,並有幾次自殺未遂的記錄。
但黎元其可不相信!畢竟前幾天幾人才碰過頭,劉亨的狀態明顯好轉,表示往後餘生有了新的奮鬥目標,那就是為子報仇。
怎麼劉天的仇還未報他就選擇了自我了斷,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先是霍景良全家死光、馬成昆產業被燒,他自己突然重疾暴斃、黃世同被刺殺、劉亨被自殺!
這一樁一樁事情緩緩的串起來,大家都有個共同點那就是大家有共同的敵人!
這些人死的不明不白,是不是下一個就該自己了?
想到這,黎元其的心跳止不住的狠狠悸動一番,又像是有種無形的手狠狠掐住自己的脖子,一股股窒息感襲來。
蔣天恩他怎麼敢?
不行,自己必須尋找庇護。
想到這,黎元其趕忙拿起電話試圖撥通處長威廉姆斯秘書處的電話。
「黎助理不好意思,處長大人此時沒有時間接聽你的電話,請晚些時候另行撥打。」
「FUCK!」黎元其狠狠的掛上聽筒。
這明顯是敷衍他。
要知道在之前只要是他的電話,一定毫無阻礙的轉接到處長辦公室。
但自從上一次華業銀行大劫案後,副處長傑菲遜和他在現場拙劣的表現與李文斌不明不白的暴斃是他失去了警隊上升途徑,讓他徹底的失勢了。
由警隊中的紅人,華人之星,變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傢伙。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誰?」黎元其頭皮一麻,心中暗自戒備:「終於輪到我了么?」
外面響起低沉女聲:「黎先生給你更換紗布。」
「這聲音明顯和前幾天護士的聲音孑然一樣,外面一定是殺手!對方一定會趁著給我換藥的時候刺殺我。
我不能給她開門!」
黎元其心中恐懼湧現,聲嘶力歇的吼道。
「你聲音不對,我不要!快走!」
門外,女護士一臉莫名其妙:「神經病,感冒變聲而已,切不換就不換,還當自己是處長助理啊,架子那麼大。」
當護士遠走,外面陷入一片寂靜。
已經陷入恐懼中的黎元其,當他走到門口試圖擰動門把手時,突然停住腳步:「不能走正門!外面一定有埋伏。」
陷入被害妄想症的黎元其趕忙跑到陽台前,萬幸這裡樓層很矮,只有兩層,他閉上眼狠下心跳到樓下的草叢中。
然後一路跌跌撞撞的向停車場跑去。
既然處長的電話打不通,那麼他就準備躲到中環警署里不出來,只有那裡才能給他充足的安全感!
一路上,他對著療養院工作人員的招呼充耳不聞。
終於有驚無險的來到自己豐田皇冠前。
五分鐘路程!只要五分鐘就能離開這該死的險地。
心情緊張的他幾次都沒打火成功。
「該死的日本車,關鍵的時候竟給我掉鏈子。」
黎元其深吸一口氣,終於在第N次打火後成功。
還沒等他高興。
駕駛室內突然發出嘀嗒聲。
一股大恐怖湧上心頭,他緩緩的低下頭只見離合器與剎車器之間埋有一管汽油炸彈!
炸彈的導線鏈接在點火器上,這個炸彈設計的十分巧妙外層以塑料為容器,且沒有任何火藥裝置。
它以汽車自身點火器用以激發。
即使是事後嚴密調查,得到的結論依然汽車自燃。
黎元其最後的念頭是:「怪不得我一直打不著火!這麼業餘的手段,我居然都沒發現?!」
轟!一團熾熱的火球將整個車身包裹。
極致的高溫讓黎元其第一時間就被氣化。
威力巨大的聲響哪怕遠在幾公里外的亞恩大廈都清晰可聞。
大廈中的工作人員紛紛抬頭打雷了么?
董事長辦公室,清道夫小隊的駱天虹輕手輕腳的來到蔣天恩身邊:「老闆,全部處理完畢了。」
蔣天恩的臉龐隱藏在雪茄煙霧中讓人看不清楚喜怒。
啪!幾盤錄像帶被隨意扔到桌上。
這些都是昨日拍攝至霍景良那裡的特殊節目,本來留著這些是想讓對方身敗名裂,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霍景良那麼極端居然會和警察互射,落得了身死的下場。
既然人已死,那麼往日仇怨就一筆勾銷。
「天虹把這些都給處理了。」
「收到!老闆伱還有什麼指示。」
叩叩叩,蔣天恩的手指有節奏的敲動木桌。
辦公室中陷入詭異般的沉默。
半響蔣天恩低沉的聲音響起:「山雞做事肆意妄為,這種人留不得!處理好他。」
蔣天恩通過蔣天養那邊遙控指揮山雞隻是破壞印刷廠水電,挑斷那些主編的手筋而已,沒想到對方居然敢肆意妄為,居然採取最極端的火燒印刷廠。
當然這些都不是關鍵問題。
核心問題是死了人,死了還不少。
如果是社團份子死了也就了,可這些都是普通人,一來突破了自己的底線;二來自己從別的情報渠道已經得知重案司和港警保安科成立了聯合調查小組。
雖然這些有著蔣天養做防火層,但為了防止未來山雞亂咬,不得己只能將他給清理了。
石澳碼頭。
說來也巧,這間碼頭是山雞和陳浩南半年前領命刺殺蔣天恩從坐過的輪渡。
山雞沒想到彼時彼日能再次來到這碼頭。
只不過半年前他只是個爛仔,半年後貴為一堂堂主,沒想到身份的躍升還是改變不了跑路的結局!
真他娘的晦氣!明明自己為社團做了貢獻居然如同野狗一樣被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