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甫光的末日
不待兩人反應。
「天虹你左我右！記住留下那個叫阿祖小命。」
「老闆，我知！」
一股惡風襲來，甫光看看舉起更換好彈匣的槍支。
一隻鋼鐵鑄造的手臂狠狠捏住槍管，在甫光驚駭的目光下，槍管被無濤的巨力狠狠的扭曲成麻花。
槍身被捏成一團碎片。
還沒反應過來，撕拉一聲，對方的另一爪襲來。
甫光的左臂一塊肌肉被生生的撕扯下來。
一聲莫名的虎嘯聲響起，甫光心頭大駭，一種熟悉的拳法湧上心頭。
「啊！血虎拳！」
蔣天恩的身形帶來一陣惡風，無形的威勢就如同長白山那殘忍嗜殺的老虎。
不待甫光繼續掏出手槍。
就如同真正的老虎一樣，揮出一拳。
搶在手槍開火前狠狠後轟在甫光的小腹上！
蔣天恩此刻普通一拳就已經有了千斤之力，使用血虎拳加成之下威力加成幾倍不止。
甫光只覺得腹部一麻。下意識的低頭望去，只見自己下半身被重拳轟成一團爛肉。
無邊的恐懼、劇痛襲來。
還未等他慘叫出聲。
眼角的余光中分明看到對方一個上勾拳襲來。
轟！
這一拳狠狠轟在甫光的下巴上。
撕拉一聲，無濤神力帶動這一整條脊椎與頭顱破體而出。
在半空中旋轉幾周最終落入一堆殘肢爛肉中。
甫光此時的嘴巴依然上下開合。
在他僅僅剩餘的幾秒鐘生命餘暉中清晰的看見自己原先高大威猛的軀幹變成無頭屍體轟然倒地。
僅僅一個照面，明勁級的高手就被撕碎。
不能說甫光他不強，換做大梵與之對陣雙方也要互戰幾回合才能分出勝負。
只是倒霉的他碰到了超凡人類。
在超凡之力下，凡人就如同草芥一般廉價。
與之對戰，力不如人、速不如人只得命喪黃泉。
超凡的對手只能是超凡來對付。
另一邊，駱天虹那裡也很快的分出了勝負。
關祖用槍可能很熟練，一身警方格鬥術可能對付一兩個普通人也沒問題，但對上專精古武的高手就歇菜了。
駱天虹銘記著老闆的要求，要留活口。
一隻漢劍銀光閃閃。
輕易的挑掉對方手槍，將關祖制服狠狠的壓在膝蓋之下。
至此與甫光合流的關祖一行人，除了他一人活著以外，其餘人等皆命喪黃泉。
嗚哇嗚哇！
大量警車與飛虎隊將華業銀行團團包圍住。
梁金松按照蔣天恩吩咐果然十分鐘後開始報警。
接到警訊的劉傑輝、方逸華、李文斌第一時間趕往現場。
此時朝陽剛剛升起。
中環正是上班的高峰期，以華業為中心的路段被控制封閉造成的大堵塞。
這時現場樂惠貞作為唯一也是第一個媒體記者，強忍著噁心拿著手中攝像機對這珍貴的第一現場拍攝不休。
至於其他的媒體得到信息後正在往華業的路上狂奔而來。
「情況怎麼樣！」劉傑輝對著身邊方逸華問道。
「劉SIR，據華業銀行那邊通報。總共有二十名匪徒來襲。地面上的四名匪徒被銀行內部安保解決，剩下的匪徒正通過另一側的地下通道準備內部突襲銀行，據說銀行董事長蔣天恩已經帶人下去追擊。」
「胡鬧！」劉傑輝狠狠的拍打了下車身：「這幫悍匪極度兇殘且全副武裝為什麼不等我們過來。趕快通知飛虎隊下去支援！」
大批飛虎隊成員很快找到廢棄的地下通道。
當領隊的周星星看到兩具死狀極慘的屍體瞳仁一縮，在無線電里下達命令道：「各位注意警戒！」
十幾支槍支緩慢的靠近幽深的地下入口。
就在這時。
裡面傳來一陣雄厚的聲音：「不要開槍！我是華業銀行董事長，蔣天恩！」
只見渾身血跡蔣天恩在眾多驚詫的目光中緩緩爬出地下通道。
遠處樂惠貞一臉擔憂的跑過來，不顧飛虎隊的阻攔一把抱住蔣天恩：「你身上有血！哪裡受傷了？」
就連趕來的劉傑輝也是臉色一白，面前可是百億大亨，他要是又死，本港的輿論又要沸騰了。
蔣天恩摸了摸樂惠貞的頭：「傻瓜，我要是受傷了還能安穩的站著和你說話！安心拉，這不是我的血。」
說完，身後的駱天虹押送著阿祖也爬了出來。
當劉傑輝看到關祖臉上那熟悉的面具。
「這是？」
「不錯！這就是大劫匪的幕後元兇。」
「難道那十幾名匪徒？」
「都被我解決了！就在下面。」
劉傑輝對著周星星點點頭，飛虎隊隊員們如臨大敵的跳下地下通道，搜索匪徒。
不是他們小心，是蔣天恩所說的太過匪夷所思，兩個人解決了一個排的全副武裝匪徒？
方逸華幾名警探接過戴著面具的關祖。
劉傑輝一把扯掉對方的面具。
臉色突然大變：「關祖？」
方逸華低聲問道：「頭，伱認識這個人？」
「他是西九龍警署關耀警司的仔！」
這句話石破驚天。
警司的兒子居然是大劫匪。
眾人紛紛不可置信。
劉傑輝痛心疾首的指著他說道：「阿祖你在給你爸抹黑！」
關祖此時也回神了，一臉無所謂，反而猖狂的笑起來：「我就是要世人知道，他關耀官做的再大，他的兒子是賊，是個大賊！」
周圍幾棟大樓里看熱鬧的白領們紛紛伸出投頭來。
遠處幾家電視台也是迅速的架起長槍短炮。
剛才關祖的話可是讓大家聽的真真切切。
警司的仔居然是匪徒來著。
這可是爆炸性新聞。
幾十年難遇一次。
在看飛虎隊碌碌續續抬出的屍體。
大量一眼看過去就知道威力很大的武器。
華業單獨火併劫匪並成功？這次真是爆點新聞不斷。
只見遠處閃光燈不斷閃動。
即使有大量治安警在維持秩序，也澆不滅媒體人的熱情。
當然在裡面的樂惠貞獨享蔣天恩的專訪，與現場第一手資料。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李文斌慘烈的哀嚎聲，看樣子他是發現了李家俊那已經四分五裂的碎屍了。
李文斌通紅著一雙眼睛向蔣天恩衝來。
掏出槍對準蔣天恩：「王八蛋！你們濫用武力，害死我的仔！」
眼疾手快的劉傑輝趕忙控制住對方：「李文斌你瘋了！你是警務人員還是匪？」
見到有新衝突。
咔嚓咔嚓，遠處幾多攝像機對準這裡。
啪！槍支被奪掉。
蔣天恩一臉輕鬆的來到李文斌身邊。
李文斌咬牙切齒的說道：「蔣天恩我跟你沒完。你亂用武力致死致殘那麼多人，你是殺人犯！」
蔣天恩聳聳肩對著身邊的劉傑輝問道：「劉SIR如果我沒記錯，總督府前幾天和律政司是不是下達了對這幫銀行劫匪的無限自衛權？我這種行為不算犯法吧。」
劉傑輝搖搖頭：「李SIR很遺憾告訴你，蔣生說的對，他作為受害方有無限自衛權。而且作為嫌疑犯的關聯方，我要求你進行迴避，剛才不理智的行為也需要被內務部審查。」
過了十幾分鐘，飛虎隊已經把廢棄的下水道清理完畢。
除了關祖還活著，下面沒有一個活口。
更甚者，不少警探爬上來後如同經過一遭煉獄，趴在牆角止不住的嘔吐。
下面基本沒有全屍。
當然死狀最慘的甫光也被辨認出來了。
他可是上了內地和港澳三地通緝榜的大軍火販子，手段殘忍嗜殺，沒想到居然栽在這裡。
經過一番統計。
本次進攻華業銀行的兩幫劫匪，地面折損人手四名，地下折損人手十五名，算上充當炮灰的另一組十人，一共折了二十九人。
慢慢的這些人的身份被一一辨認出來。
名單已經匯總到劉傑輝手上。
劉傑輝看著名單，那些富家子弟和通緝犯不說。
最頭痛的是李家俊和關祖。
他怎麼也想不到關耀的兒子、李文斌的仔居然是劫匪，這下事情大條了，如果處理不好整個港警的顏面將無存。
被控制在一邊冷處理的李文斌可能也知道自己衝動了。
自己的兒子李家俊已經死亡的事實無法改變，想要報仇就必須保留自己現在的崗位，以後慢慢圖之。
「方逸華，你帶著李SIR下去冷靜冷靜！」看著僵持現場的兩人，劉傑輝向下屬打眼色道。
蔣天恩感受到對方宛如實質的仇恨，知道這隻狼必須打死，讓他永無翻身之地。
「慢著，劉SIR，我有理由相信面前這位李SIR與這些劫匪有重大勾連！」蔣天恩聲調極大，本來這邊就是媒體關注的重點區域，在被這突如其來的指控猶如在鯊魚池中投下血食。
紛紛調轉攝像機瞄準蔣天恩。
「蔣生看這裡！我是TVB請你重複一下剛才所說的！」
「蔣生我是本港電台的，你有切實的證據么？」
「李SIR我是無線的，對於蔣生的指控你有什麼好說的
「什麼！」不僅是媒體沸騰了，周邊一圈的警察也沸騰了。
如果說剛才有內部人自己的子女參與了銀行大劫案已經足夠丟臉。當然真要爆出來這些和他們關聯也不大，畢竟最終受損的是李文斌和關耀，丟臉的也只是他們兩個人的個人顏面。
那麼此刻蔣天恩的指控就就不了得了，這要是落實了，整個部門丟臉都能丟到國際上。
「你血口噴人，污衊公務人員是重罪。劉傑輝你還不把他拷走。」李文斌含恨的說道。
劉傑輝沒有第一時間理會李文斌：「蔣生，畢竟今天你剛經歷過大劫案，剛才的話我就當你情緒激動，一時口快。」
畢竟對方算半個「自己人」劉傑輝還是偏向於蔣天恩，為他找託詞。
可偏偏蔣天恩態度堅決的道：「劉SIR，我還是堅持我的意見。」
「MR蔣，如果你沒有切實的證據，我們警方會告你誹謗！」見現場沒了危險，港英警方白人警司高層率領一幫人過來。
其中站在中間位置是警務處副處長傑斐遜，他旁邊是處長助理黎元其。
嚴格來說這位傑斐遜和李文斌的已故父親李樹棠算是同事，兩者之間同屬港英派系。
作為港英派系中華人警探的翹楚是為了回歸以後安插在警隊的一枚棋子，輕易不能丟棄，哪怕面對蔣天恩這種新晉百億大亨擋了他們的路也要面臨他們的威脅。
蔣天恩攤開手：「我沒證據可不會亂說話，李SIR！亞恩大廈的三人組你還記得么。」
李文斌猛然抬頭心中一咯噔：「梁俊義他們出事了？」
遠處屬於蔣氏集團的商務車開過來。
亞洲虎安保隊將寒戰監聽小組押解過來。
只見梁俊義三人神態頹喪，滿臉的貓爪印。
「啊！說到就到，這位算了，我也沒興趣知道你是誰，你要證據是吧，我帶給你看。」蔣天恩對著滿臉疑惑的傑斐遜說道：「這三位可是你們的人！我不記得你們有權利擅闖民宅甚至敢安裝竊聽裝備吧。」
領頭的阿錦將三人的監聽設備與皇家警官證扔到地上。
遠處那些媒體更加興奮了，哇港警無緣無故監聽香江大亨，這個題材很火爆啊。
處長助理黎元其冷哼一聲：「這又能說明什麼？頂多說明這三人擅自妄為。」
接著阿錦繼續掏出一個錄音筆，是梁俊義為了防李文斌一手，在辦公室偷偷錄下的錄音，防止對方事後卸磨殺驢，畢竟現在不是特務時代，不要說港警就是保安局都沒權利胡亂監聽一個人，這個黑鍋太大他梁俊義一個人背不下。
聽著錄音傑斐遜的臉越來越黑！
蔣天恩補刀道：「竊聽我們蔣氏集團，兒子參與劫匪案！領頭的更是一位警司的兒子，我很有理由相信這位李文斌督察你和劫匪共同圖謀華業的三十億啊！」
轟！蔣天恩的推論引燃全場，不要說圍觀的人，就連自己內部人都用懷疑的眼光看向李文斌。
畢竟這一系列的事情太過於巧合。由不得別人不懷疑。
「污衊，你這是污衊！這三人我不認識！」哪怕有錄音在李文斌也咬死不認。現在爭辯是不是和關祖串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畢竟無授權監聽公民暴露出來就是重罪，哪怕他的理由僅僅為了抓住蔣天恩涉黑的鞭子。
梁俊義三人也猛然抬頭：「李SIR？！你不能讓我們三個人獨自背那麼大的黑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