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銀蛇與理查德
兩日後，深夜，
林子社沒有接觸到任何人，他蹲在拘留室里，連社團律師都沒有見到，自己的拘留時間變長了，因為白眉的口供，
林子社一點也不擔憂，他看著看守自己的差人換班，
緊接著…
來了一位差人，這位差人看林子社的神色不對勁，在審視著林子社…
林子社歪了下腦袋，他看著眼前的差人說，
「喂，你這樣看著我是什麼意思？」
「…」
那名差人阿齊只是微笑一下，他翹起二郎腿，拿著報紙看了起來，像是一般的換班差人。
林子社明顯能看出他的不同，那個眼神…
林子社微微眯起眼睛，他打量著眼前的差人，眼前的差人心理素質很好，沒有在意自己的眼神…
看押拘留室的差人，不會有這樣的心態。
林子社像是想到了什麼，他輕笑了一聲，對著那名差人說，
「今晚，會有人來嗎？」
「我等了很久。」
「…」
看著報紙的阿齊明顯楞了一下，他依舊沒有理會林子社。
林子社能看出阿齊的心裡並不平靜，翻報紙的速度比起之前快了大概10秒。
….
深夜的理查德依舊在辦公室，他對著鏡子整理著西服三件套，他今晚要去見林子社一面。
他觀察了林子社兩天了，他發現林子社比自己更沉的住氣，即使有可能被控訴成功，林子社的情緒依舊沒有變…
林子社一點都不害怕韋定邦，很相信自己的手下。
韋定邦各種方法都沒有搞定林子社。
白眉被關押在單人間，同時錯開洗澡、吃飯的時間。
沒有理由…
林子社似乎沒有理由，他為什麼不怕。
理查德不想等下去了，他覺得等下去也沒有結果。
他整理好衣服走出辦公室，樓下的差人關仔在車裡等著他了。
理查德上車地問著關仔，
「那邊的人搞好了？」
「搞好了。」
「我們走吧。」
關仔帶著理查德去到了韋定邦所在的東九龍差館，一路上都有人跟理查德點頭，理查德禮貌的回以點頭。
今夜差館值夜班的人，全是理查德的人。
理查德選擇了今天的時間，他來到了拘留室。
坐在林子社面前的阿齊站起身，他跟理查德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
理查德坐在了剛才看報紙的阿齊位置上，他翹起二郎腿看著欄杆里的林子社說，
「你似乎不驚訝？」
「我在等你，又怎麼會驚訝？」
「…」
理查德微微顎首，他摸了摸下巴對著林子社說，
「伱見到我的臉不驚訝嗎？」
「應該驚訝嗎？。
「我的膚色應該讓你驚訝。」
林子社攤了攤手，他看著理查德笑著說，
「不在乎。」
「…」
理查德默默地點了點頭，林子社跟他想的一樣，一樣的出格。
不在乎人，只在乎利益。
理查德站起身伸出手進欄杆里，他對著林子社說，
「理查德。」
林子社看著理查德伸出的手，他挑了下眉頭，走向前去握了握理查德的手，他不露齒微笑地跟理查德說，
「林子社。」
理查德摸著下巴坐回了位置上，他像是陷入了一陣思考，只是幾秒後，他對林子社說，
「林生，我本來是想關你多幾日，然後在跟傾計（談話）。」
「但，我覺得沒有必要了。」
「你比我預想的要優秀。」
林子社看了看周邊的欄杆，他像是有點無奈地攤了攤手，跟理查德說，
「找人談話有很多種方式…」
「這種方式很容易掉好感，我不是很喜歡。」
「不過…」
林子社走向前雙手抓住了欄杆，他看著理查德說，
「你可以給到我什麼？」
理查德燦爛的笑了起來，林子社是他所想像的人，他對著林子社說，
「你想要什麼？」
林子社玩味地看著理查德說，
「我想你知道，錢是搞不定我的。」
「我要洗白，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
「還有，讓韋定邦別搞我的和聯勝了。老有蒼蠅，每天心情都不好。」
理查德定定的看著林子社說，
「你能給我什麼？」
「理查德先生吶～你能做到什麼，我才會給你什麼。而不是我能給你什麼。」
理查德喜歡跟林子社打交道，跟聰明人打交道很輕鬆，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去說明，只要幾句話，
「你說的東西，我都能給到你。」
「無論是洗白，還是搞定韋定邦。」
林子社點了點頭，他手托著腮看著理查德說，
「你要什麼？」
「林生，我想跟你合作，賣貨…」
林子社笑眯眯地搖著頭跟理查德說，
「我們和聯勝不搞這些的。」
理查德看著林子社笑吟吟的樣子，這明顯不是不做，只是籌碼要加，他看著林子社說，
「你答應，整個香江的市場都是我們的。」
「由我們來定價，我能阻止外面的貨進來，也可以阻止這裡的貨出現。」
「市場由我們壟斷，一個月的錢，會是你幾年都賺不到的錢。」
林子社還是搖了搖頭，他笑著跟理查德說，
「我不做這樣的事。」
「和聯勝，不會在香江賣貨。」
理查德聽到林子社的話，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林子社在說：和聯勝洗白的路，很順利。要和聯勝在這裡散貨，被人盯住了，很不划算。
林子社見到理查德沒有說話，他有些意味深長地對理查德說，
「最後的幾年，我不想出事。」
「…」
理查德明白林子社的決心，看來是做不成生意了，那就沒有必要留林子社這個人，找個機會把他給做掉。
理查德站起身離開，他一句話都沒再跟林子社說…
林子社對著離開理查德說，
「理查德，別走那麼快，我的話都沒有說我。」
「你有多少貨，我能散多少，但不在香江。」
「…」
理查德停住了腳步，他轉頭皺起眉頭看向了林子社，他像是想明白了一些東西…
他調查林子社的資料里，林子社有很多筆不明收入，而這些收入都來自離岸賬戶…
離岸，髒錢…
理查德恍然大悟，
林子社不是沒有做糖的買賣，而是在外面做這種買賣，在香江聲稱自己沒有，而所有人都相信了。
理查德想起了林子社泰國的那單事，他與楊錦榮的關係…
理查德轉身問著林子社，
「你同保安科的楊錦榮是什麼關係？」
「合作過，害了我。」
「…」
理查德在腦里想了一下，他走了回來對林子社說，
「你散去哪裡？」
林子社眯起了眼睛，他看著理查德說，
「理查德，這種事，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販子除非逼不得已，不然不會說出賣去的方向，這樣很容易被人找到，被人知道價格、去向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