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票選話事人
和聯勝總館，
叔父輩各坐兩桌，中心處的是輩分最大的鄧伯。
鄧伯細緻專心的泡茶，其餘叔父開始討論。
「阿樂對我們叔父真是有心了，上次那件事，他第一時間來警局保釋我們，還出了全部的錢。」
「是他叫火牛來，叫我們支持他的嘛。」
「我們被抓，不是他出錢，難道叫我們出錢？」
「現在的話事人吹雞是灣仔的。照理來說，輪也輪到佐敦這邊了，阿樂做就最合適了。」
「為什麼不是荃灣，現在大d最有貨，最多人在他手下混。」
老鬼奀在一旁撇著嘴，對於大d滿是埋怨。
「哼，他的手下很麻煩。」
「上次青山道瘸子無緣無故被打了一頓，大d說不知者不罪。」
「哈？這就算了，大d做事不公平。」
串爆翻了白眼甩了下手，他看著老鬼奀說，
「古惑仔不麻煩，不如走老正。」
「我說他瘸子真的死蠢，被人打都不響名號，誰知道他是自己人？」
「這關大d什麼事？」
「我決定支持大d」
串爆看向同樣收了錢的龍根，想要得到支持的回應，
「龍根，你呢。」
龍根其實心裡很不忿，同時也很猶豫。
串爆收到20萬，他就收到10萬，
但錢他已經收下了，不支持大d不行，只有10萬叫自己支持大d也不行。
龍根舉了舉手，然後撓了撓頭。
「我在想。」
「妖~」
串爆看向身後的茅躉，茅躉是那種隨便誰都行的人，他向茅躉逼問，
「茅躉，你呢？」
「大d有大d好，阿樂有阿樂好。」
串爆攤了攤手，沒好氣地說，
「說了等於沒說？」
「那就大d咯~」
串爆得到支持後，他又看向另一位叔父，
「肥華，你呢？」
「我選大d。」
串爆看到支持的人差不多了，他再次問向剛剛猶豫不決的龍根，
「龍根伱想好沒有？」
「我的意思是…」
被串爆頂著問，龍根一時間也沒想好該怎麼做。
老鬼奀這時候插話進來，他大聲地對大家說，
「阿樂真心為社團，他說會踩進尖沙咀。」
「每個人都說自己為社團做事，難道說為自己啊，踩進老尖，踩到再說吧。我還說踩進月球呢。」
串爆很不屑的回應老鬼奀，他是很不喜歡林懷樂這種人當話事人，他覺得林懷樂根本就沒辦法讓社團發展。
老鬼奀被串爆句句頂住，他的火氣也上來了，
「串爆，你收人家很多錢啊？」
「幹嘛處處逼人，句句頂著別人。」
串爆指著老鬼奀怒喝，
「你說什麼啊！」
「你心知肚明。」
「明你老母。」
「你再說一次！」
串爆跟老鬼奀站起身，兩個年過半百的叔父都快要打起來了，
鄧伯不得不出來主持大局，他對眾叔父說，
「請茶，請…」
叔父輩一個個到鄧伯身邊拿茶，
鄧伯喝了一口茶，他語重心長地說。
「我年輕的時候，就已經是叔父選話事人了。」
「那時候我就想，那些老傢伙都快上神台了，沒人沒力，他們憑什麼？「
「後面我知道了…」
「是輩分，他們說的話大家會尊重。」
鄧伯這時看著串爆說，
「有錢能使鬼推磨，拿點好處沒關係。」
「如果誰給的錢多就選誰，不如直接拍賣，我們毫無公信力還要我們幹嘛。」
串爆被輩分最高的鄧伯說了，他依舊是支持大d，
「我是覺得大d最出位，能幫社團，我才支持他。」
「我沒話說，社團不能讓一個人獨大的，要平衡，我選阿樂。」
跟隨鄧伯舉起手的叔父們，猶豫不決的龍根舉起手選阿樂，也正是這一票，讓大d落選。
串爆頹然的坐下，面對林懷樂成為話事人的事實。
…
林子社正在跟吉米討論著奶茶店的問題，壁虎問林子社，
「叔父們開大會。」
「你覺誰會當選話事人？」
林子社他笑著跟壁虎說，
「林懷樂。」
「阿大，為什麼？」
「因為平衡…不，是因為大d太囂張了，如果給他做到了話事人，整個社團都會不得安寧，出門就被警察盯住，生意都沒得做。」
「可是林懷樂有什麼？一個佐敦的小地方。連阿大都不如，就憑他？」
林子社手托著臉，他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
林子社實在不想跟壁虎這個不動腦的古惑仔解釋，就算解釋了也沒有辦法理解，
林子社敷衍地說著，
「林懷樂能帶社團踩進尖沙咀。」
「切，我有整個社團支持，踩進月球都不出奇。」
對面的吉米觀察著林子社，
銀蛇這個人很聰明，不光是在生意上。
吉米很想知道為什麼銀蛇能確定林懷樂能贏過大d當上話事人？
就算給他選，他也會選擇大d。
還有他為什麼會選擇踩進荃灣，難道他真的能跟大d談妥？
林子社看著吉米思考的樣子，他嘴角翹起露出玩味的笑容，
「吉米，你之前在細細粒培訓的時候吃過芋圓嗎？」
「吃過。」
「不然我們開多50間糖水鋪呢？」
「50間糖水鋪？」
林子社摸著下巴點了點頭，
「20間在油麻地、深水埗，30間在荃灣。」
「荃灣…」
吉米再次陷入了思考，銀蛇在話事人消息沒出來之前，
他…
居然加碼了。
如果大d當選，他會讓人踩進自己地頭開店？簡直是天荒夜談。
林子社像是沒有察覺到吉米在想什麼，他自顧自地說著，
「芋圓，椰奶冰、牛奶冰打底，加上紅豆涼粉芋頭，滿滿的一碗看起來就好吃。」
「吉米你說呢？」
「好，當然好。」
吉米根本就沒聽林子社說的話，眼神飄向遠方神情恍惚，他始終想不明白。
一場討論會草草了結，
吉米朝自己的車走去，他突然一個回頭朝林子社喊著，
「銀蛇，你是不是真的？」
「珍珠都沒那麼真。」
等吉米開車走後，猛火這時才跟林子社說，
「阿大，賬戶上沒錢了，怎麼開50間糖水鋪？」
「借錢。」
「阿大，要跟誰借？」
「靚坤的好兄弟，很巴閉的巴閉啊。」
巴閉：褒意：顯赫，光彩、成就輝煌的意思。貶意：囂張不可一世，蠻橫無禮，有很嘈吵的意思。
林子社說完後大聲的笑了，猛火看著曹達華和壁虎，曹達華和壁虎一臉懵的攤了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