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2章 污染爆發和異動(上)

正文卷

「總之已經習慣了,自己就是危險中心,時時刻刻都接觸危險,現在都沒有了對應的感覺,興奮都不在了。」西西亞的女聲不能很好地表現卡西亞的心情,「忘了一件事情。」

想起似的,卡西亞中途開口,一轉無所謂的語氣,鄭重開口說到。立即被佩金茲的插話打斷,「我大概猜到了,肯定和第三將軍有關。」

「來到這裡的路途中,的確有隱隱約約的感覺存在。姑且當做是一種直覺,根系網路當中,已經不再是我一個人了。以前連接根系網路,能直觀的感受到一種空曠與孤寂,滿是一片漆黑的污染。」

「這一次已經沒有了以往的感受,彷彿一種暗示,其他人已經來到過這裡,走了一圈,雖然什麼都沒有留下,但根系網路還是機械式地記下來了他來到過的記錄。」

「大概就是這樣一種感受了。更直觀一點,就如同戰鬥時對目光的感知一樣。一旦目光聚焦,就能自動生成危險感知,提醒自己已被鎖定。能知道第三將軍在觀察我這件事,他或許也有所顧慮存在,並未留下痕迹吧。」

「觀察的肯定不僅僅是你。」給出判斷的佩金茲肯定了卡西亞的說法,也帶著謹慎,「大家都知道它來到後相大陸的目的,聯盟也做了很多的準備。但他畢竟是第三將軍,關於他的一切都必須小心才可以。」

佩金茲隨後接上話,「目前,你大概只是他附加的觀察對象吧。主題目標若不是後相大陸上的各處污染節點中心,便是南方森林的新生世界樹了。那裡一定會成為重點,比起從諾威薩斯和利蒂希婭口中知道南方森林的情況,既然來到後相大陸上了,肯定是自己親自去探查的情況更為準確。」

「可惜的是,不知道他到底得到了什麼信息。如果有機會,你其實可以嘗試通過根系網路去聯繫新生世界樹小姐。比起你和第三將軍,她對於根系網路的掌控許可權可要多很多。你能感受到,那麼新生世界樹小姐就絕對能感受到,並且程度也會清晰更多。」

「要知道,面對第三將軍,新生世界樹小姐也是一位強大的盟友。在精神層面,她的力量可比我們恐怖多了。」

又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卡西亞只是點頭,沒有口頭答應下來。他清楚新生世界樹的強大程度,在根系網路中看向南方森林,那裡就是一片漆黑污染當中的唯一太陽,散發著無盡的光芒,可以當做暴風雨夜下的燈塔去使用。

只是在燈塔般的光源周圍,卡西亞觀察到了一層堅韌的過濾膜,那暫時是自己不能破開的事物。過濾膜類似感應力場,不過存在的空間是在精神上。僅是靠近就能感受到來自精神上的強大壓迫感。也僅是壓迫感,精神世界崩碎已成為平常的他,倒是沒有感覺到危及生命的危險來。

過濾膜的兩側,以一種神奇的方式維持著平衡。南方森林的根莖自成一塊巨大的體系,但並不意味著完全和根系網路斷開了聯繫。卡西亞能感覺無數巨大的根莖在地底深處蔓延開,最終朝向南方森林匯攏。那裡原本就是三相大陸的一個根系網路的巨大中心彙集點。

只是過濾膜很好地將根系網路中各種負面事物隔絕在外,沒有給出一點侵入的機會。

來到這裡的途中,卡西亞其實有嘗試過去觸碰過濾膜。當感受到強大的排斥感後就立即停止了觸碰。

「不知道是被動防禦型,還是主動防禦型。自己的精神里,應該是不存在任何污染成分的。」感受到排斥,卡西亞有過思考。但無論如何,排斥感的出現就意味著當前並不是一個好的時間段。

遵循第三將軍的痕迹也會被根系網路記錄下的特性,卡西亞在過後就變得更為謹慎了。來到這裡一共花費了三天時間,當中也有這一原因在。他擔心第三將軍能跟隨自己,追溯到一些關鍵地點的位置,所以有刻意繞路。

交談在這裡告一段落,佩金茲隨後和卡西亞說明了具體的探查事項,告知一些注意的點。過後,卡西亞也借著機會,正式向佩金茲介紹了西西亞。

作為接下來一段時間的老師,說明學生的情況是必須的。有那麼瞬間,卡西亞甚至有些羨慕西西亞了。畢竟在老師這一項資源上,西西亞完完全全超過了自己。

離開軍部學校後,卡西亞就沒有了真正意義上的老師,更多的是在戰鬥當中進行學習和總結。雖然效果非常很好,但他偶爾也會想著,若是以往的那個自己,擁有如同自己這般的老師,或許很多時間段內的事情就不會那麼困難了。

佩金茲咂咂嘴巴,表示自己知道了,會在祭祀之地的這段時間用心教導。這對他來說不是難事,去到三階段的西西亞還不用學習更加複雜的事物,手術開發項目和戰鬥上的處理就足夠她去煩惱很長一段時間了。

當一切都敲定,卡西亞的精神體離開西西亞的精神世界,去往根系網路當中,看向散發著某種濃鬱氣息的祭祀之地。

「開始了。」他發出信號,佩金茲同步配合著,將祭祀之地的強大精神干擾抑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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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計畫的初始準備已經好了?」奇拉安第家族總駐地內,希爾達提著純銀色的金屬箱子去到麥格里休息的房間中,「咚」地一聲將箱子放在空蕩蕩的桌子上,「又要開始工作了,我們下次見面,應該會是團長回來的那一天。再下一次,就不知道是多久了。」

「你何時變成一個傷感的人了,我敬愛的希爾達騎士長。」麥格里起身看向希爾達,笑著感嘆到,「隨時都能聯繫上的,增強無線電通訊還能在紅星影響下傳遞信息。」

坐到桌邊椅子上的希爾達搖搖頭,「只是擔心而已。接下來的時間裡,不會再那麼安全了,你是清楚這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