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6章 無盡深淵(上)

正文卷

第2126章 無盡深淵(上)

馬拉申科並不喜歡對女人出手,但吶粹女魔頭除外,對這種泯滅人性的女渣滓出手不會讓馬拉申科感覺到有一絲的負罪感。

恰恰相反,重拳出擊才能對得起慘死在她那陰毒手下的無辜者們,馬拉申科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

「喝啊.哈.呃.」

也不知是這白嫖來的毛子身體力量太大了些,還是這娘們的承受能力確實太他媽弱不禁風了。

總而言之,這納粹女魔頭沒有辦法很好地回答咱老馬同志的問題,哪怕是腦袋都被馬拉申科提溜在了手裡也只是上氣不接下氣地喘個不停,這要擱不知道的人聽見這聲,八成還以為這娘們癮犯了。

至於說啥癮?那隻能說一句懂得都懂。

「好吧,那不妨先慢慢聽我說點什麼.你待會兒再說也不遲。」

鬆開了揪住頭髮的右手並緩緩起身,馬拉申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彎腰撿起了方才跌落在地的餐刀,在手裡遊刃有餘地轉著刀花把玩的同時隨之悄然開口。

「令你們這些德國法希斯死活想不明白還有弄不懂的事情應當還有很多,也可能你們連這些事情具體是什麼都沒意識到,只是覺得很被動也不佔優勢,不過我知道這其中的原因。」

「這倒也無妨,我可以對你說說,實話實說。畢竟,有些秘密也憋在我心裡很久很久了,甚至連我在這世上最親近的人都沒提起過、更不知道這些事,這麼大的秘密一個人在心裡憋久了可是很難受的啊,你知道嗎?」

癱倒在地的吶粹女魔頭依舊沒能緩過勁來,控制不住的口水順著一開一合、大口喘氣的嘴巴只是一個勁兒地往下淌,連句像樣的話都說不出來。

馬拉申科方才那一記正中小腹的上勾拳已經將其打至痙攣,想從這種狀態完全緩過勁兒來,那可需要相當長的時間,女人的身體到底不如男人扛揍、這就是現實。

「其實,我根本不是蘇聯人,我甚至不算是這個世界的人.」

手裡握著餐刀的馬拉申科已經再次附身蹲下,就蹲在這吶粹女魔頭的腦袋邊上低聲細語。這是只有距離極近的彼此二人才能聽得清楚的德語,哪怕是一扇門板之後的門外走廊之人,把耳朵貼在門板上都無法聽清。

「我知道這很難以置信,但這就是事實,甚至連這身體原本都不屬於我,而是屬於上一任早已死去的靈魂。他在臨終前將所有的一切託付給我,要我努力地代替他活下去、戰鬥下去。」

「作為我能在這個世界繼續活下去、還頂替著本屬於他的所有一切的交換,我答應了,然後跟你們這些萬惡的德國法希斯血戰到底,這就是最初的經過。」

馬拉申科就好像在說天方夜譚的民間奇譚故事,放任何人初聞之下都不可能輕易地相信,被一擊撂倒在地的這吶粹女魔頭當然也是一樣。

「你你在鬼扯些什麼?你他媽.在跟我開玩笑???」

虛假的情趣早已被圖窮匕見的殺機給撕扯得粉碎,即便是先手出擊、近身刺殺也沒能成功幹掉馬拉申科,知道自己算是徹底敗了的吶粹女魔頭也是索性不演了,那憤怒而仇恨的雙眼中閃現著的鄙夷、歧視與憎恨的眼神,放現在看來是那樣的清晰可見。

「開玩笑?不,我沒這個打算也不感興趣,我知道這非常.非常離譜,但我還有更多秘密是可以讓你知道的。」

越說越起勁的馬拉申科有些興奮,這種壓抑憋悶在心裡已久、但卻任何人都無法對之訴說的秘密實在是令人煩惱。這就像是一坨陰雲一般一直在馬拉申科的心頭揮之不去,驚天的秘密就這麼獨自一人承受實在是太累太累。

現在,逮住機會好好傾訴一番的馬拉申科自然是不能錯失良機。

「就像我剛才說的,你們德國法希斯一定有許多有關於我的不能理解之事。」

「這個馬拉申科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何他能一次又一次地擊敗我們?如果你們那爛成篩子的情報系統但凡還能起點作用,就更加能知道我對蘇聯的軍工業發展起到了多麼巨大的影響與幫助,為什麼我不論是坦克槍械都能有所涉獵?戰場上隨隨便便就能把你們任意一支精銳打的屁滾尿流?這到底是為什麼呢?你們一定很苦惱地不止一次想過,我敢保證。」

「答案就是,你們這幫渣滓不如的德國法希斯對力量一無所知!你么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對的到底是怎樣的對手!是何等強大的敵人!」

「我穿越時空來到這裡,拋棄所有美好繁榮的未來生活,甘願投身到這血肉橫飛、炮火呼嘯的煉獄般戰場上只為一件事,自始至終有且只有這麼一個目的:那就是乾死你們這幫人事不幹的德國法希斯!」

呼——

雙眼微微一閉的馬拉申科只是長吁一口氣。

「三年多了,我來到這個本不屬於我的世界已經足足三年多,快要四年了!我從沒給任何人講過這個秘密,我的愛人、我的政委、我的同志、我的戰友,所有和我最親近並信任我的人都不知道這個秘密,我沒有辦法對其訴說並讓他們最終信任我,再替我保守這個秘密,直到今天。」

「你知道這是怎樣一種感受嗎?!三年多了,我他媽背著這個能壓死人的秘密將近四年了!當你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一個人知道這驚天秘密,而你又不能對任何人訴說的時候,你知道這是怎樣一種感受嗎!?嗯!?我他媽做夢都怕自己說夢話說漏嘴,喝酒都不敢喝醉生怕斷片說胡話!能有現在這麼爽快的時候,真是得對你千恩萬謝吶,薇拉小姐。」

馬拉申科的狀態有點不大正常,似癲狂但卻邏輯清晰、似鬼扯但又語句連貫,連一丁點的絆子都不打,似機關槍似的連珠炮話語不斷傾吐而出。

你不能說這個男人瘋了,更不能說他傻了,一個又傻又瘋的憨憨可沒辦法把德意志如此之多的精銳部隊挨個暴打。更不可能還跟一個情商極高的蛇蠍心腸女人現場調情、乾柴烈火之餘,還時刻留著一份戒備之心僅靠自己一人就制伏了刺客。

這樣明擺著的事實,但凡腦袋正常點的人都能想到,當然也包括被干翻在地、還是爬不起來的吶粹女魔頭。

但有些時候,真實往往也意味著恐懼,越真實就越能讓一個靈魂感受到如墜深淵般的恐懼,即便是眼神中都散射著那愈發驚恐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