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兩個樣本之間的確是祖孫關係

正文卷

第411章 兩個樣本之間的確是祖孫關係

這是溫黎到了K國王城之後在王宮之外吃的第一頓飯,不得不說皇家酒店的廚師的確是沒得挑的。

石易吃了半天想起來,在哈塔斯的壽宴上碰到的事情。

「BOSS,那壽宴上的事情?」

溫黎後來處理的怎麼樣。

「小事兒,只不過是想用其他手段的宵小之徒而已,不用過多在意。」溫黎毫不介意的說了句。

南宮野握著酒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你還記得你在帝都遇襲的事情嗎?」

溫黎握著叉子切牛排的動作停下來,倒是蘇婧婧跟著問了句,「你說的是哪次?」

「傅家帝豪酒店那次。」南宮野跟著說。

溫黎想起來了在帝豪酒店那次,席沫淺和黎漓都在。

「這次接受了K國內部成員委託的僱傭兵組織,就是那次襲擊你們的主謀。」

蘇婧婧想起來了那次的經歷,原本只當作是有人盯上了席沫淺和黎漓了。

而對方的目的是帶走黎漓,後來頭領被抓,被傅禹衡的人帶走,傅禹修又從傅家直接將人給溫黎拎過來了。

「畢竟這次的情況有些特殊,所以大多數的組織都不會選擇接下這個委託,但是他們接了,並且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這裡。」

蘇婧婧聽了這樣的話輕笑出聲,「現在局勢這麼混亂,他們可還真是要錢不要命啊,一般僱傭兵也不是沒有受雇各國派系鬥爭的例子,只不過如今洲際局勢不同,所有人也不是不知道如今K國洲際戰爭所起到的那份作用。」

尤其這幾天洲際聯盟總元帥和三大組織首領都應邀到了王城會談,如今整個王城都屬於戒嚴狀態。

所以大部分的組織都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避開K國這塊土地,如果輕易在這裡發動襲擊,一旦失敗,得罪的可不光光是整個K國了。

還有可能是整個洲際聯盟。

溫黎忽然想到了在帝都進行審訊的時候,那個男人說的話。

如今她忽然明白過來,當時沒想通的事情,現在也算是有了答案。

「人現在已經到了距離王城四百公里的地方,我們的人保持了全程監控,當然對方也發來了提前報備。」

雖然每個組織之間都同時是競爭關係,但是Evans如今是行業龍頭,南宮野都在王城,騰蛇那邊的人十分懂規矩,提前將發來了行蹤報備。

也是害怕會衝撞了Evans,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這麼說來,這次騰蛇很有可能是倪昌委託的?」蘇婧婧猜測道。

「倒是有這個可能,只不過有一點,如果倪昌是想要名正言順的繼位的話,藉助僱傭兵的兵力無疑會在以後的歷史上留下恥辱的一筆。」南宮野說了句。

溫黎倒是被這句話逗笑了,一個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甚至打算兵變篡位,不惜利用穎然的人,還能有什麼恥辱感。

「歷史都是勝利者書寫的,不過他以旁系的身份,哪怕能成功的坐上王位,也不免會有後來者詬病的,想坐上這個位置,就得付出相應的東西。」蘇婧婧見怪不怪的回了句。

溫黎低頭,手指在桌面上輕敲,明天三大組織的首領和權宴凌都會啟程離開王城。

這麼算起來,如果真的要發生動亂的話,最好的時機就是在明晚。

「珈彤長公主和穎然公主失蹤,只怕現在宮裡已經亂成一鍋粥了,聽說希伯來親王和珈彤長公主的夫妻感情很好,先亂人心智。」石易說了句。

溫黎剛剛切好牛排,頭頂忽然籠罩了一塊陰影下來,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

她仰頭,視線中是男人逆光刺眼的那張臉。

「好吃嗎?」傅禹修拉開椅子在她身邊坐下。

忽然出現的男人讓整個餐桌的氛圍倒是變了些,石易輕輕的瞥了眼對面坐著的南宮野。

他們BOSS都已經被這男人給娶回家了,他們這些娘家人怎麼額都得硬氣點。

不過在他們的眼中,最硬氣的就是指揮官了,每次碰上,指揮官對著傅禹修都沒什麼好說的。

兩人你一眼我一眼的,也互相不說話,但是那股暗流涌動,看的人心裡總是莫名的有些緊張。

「還行。」溫黎回了句。

男人莞爾一笑,修長的手指取了一旁的餐巾,輕輕的給她擦了擦嘴角。

「我以為你背著老公偷吃,這味道應該是最好的。」

這麼冷淡的一句話,石易卻忽然像是感覺背後有冷風吹過,他整個後背都透著絲絲涼意。

溫黎挑眉,怎麼感覺這話中有話呢。

「我們也吃飽了,你們慢用。」南宮野起身,動作優雅的將膝上的餐巾放在桌上。

「南宮先生這是吃飽了。」傅禹修抬眸掃過對面的男人。

「是傅先生來晚了,我們聊的也差不多了,兩位請自便。」南宮野帶著人起身。

蘇婧婧咬了口白松露,有些忍不住笑出來。

這兩個男人之間是將分寸拿捏的最好的,既然互相都看不慣,就沒必要委屈坐在一起互相添堵了。

鹿閔和夏宸在外面找了個小桌子,看著走出去的一行人,鹿閔眨眨眼睛。

「你們指揮官是不是喜歡夫人啊?」

夏宸忙著喝湯,頭也沒抬的回了句,「瞎子都看得出來吧。」

他當初在S洲戰場上第一次見到老大的時候,老大身邊的人就是指揮官。

他們是很多年出生入死的夥伴了,男女之間有這樣的感情也是正常的吧。

畢竟優秀的人肯定是互相吸引的。

「哦。」鹿閔轉而看向離開的南宮野,難怪每次跟當家見面的時候,南宮野看上去臉都是硬邦邦的。

擺明了是不喜歡他們當家啊。

「你要吃點嗎?」溫黎將盤子往男人身邊推了推,「這牛排還不錯。」

「過來不先來找你老公,反倒是在這裡吃起了午餐。」傅禹修挑眉看著她。

「這是有原因的。」溫黎說著繼續吃了口飯,「我是被王宮裡的人送出來的。」

「倪昌動手了。」傅禹修肯定道。

「不光動手了,還請了僱傭兵組織過來,如今珈彤和穎然都落在了他們手上,希伯來除非早有解決方法,否則的話這次真是被遏住了喉嚨。」蘇婧婧說了句。

夫妻倆同時轉過頭來看向了她,動作和眼神都整齊劃一。

蘇婧婧咽下最後一口沙拉,動作迅速的起身,「我吃飽了,我先走了,你們慢用。」

她怎麼覺得這倆人越來越像了,尤其是挑眉的動作,那種不屑一顧的冷然,真的是像極了。

剛才還算是坐得滿滿當當的桌子邊上,幾分鐘就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他們看樣子都挺怕你的。」溫黎抬手戳戳他的手臂。

溫黎想了想,還是把到口的不喜歡三個字收了回去。

傅禹修握著她的手動作利落的將人提到膝上坐下,「吃飽了嗎。」

「還差一點。」

男人動作自然的接過了她手裡餐具開始餵食,「這麼說是哈塔斯將你送出來的。」

哪怕不是哈塔斯親自將人送過來,也會是他授意別人送回來的。

「你為什麼會知道。」溫黎側目。

傅禹修將切好的牛排送到她嘴邊,「哈塔斯詢問過權宴凌,你的丈夫是誰。」

「我丈夫?」溫黎咀嚼著口中的牛肉,「那權宴凌說了?」

「沒有。」傅禹修給她餵了口蔬菜。

這麼說來,哈塔斯是詢問過了權宴凌,她丈夫到底是誰了。

「他擔心你的安危,所以在預料之中的危機之前,將你送了出來。」傅禹修說著揉了揉溫黎的腦袋。

他對陌生人不會有任何其他的情感,縱使對方是溫黎的親人,在他眼中,只有將這丫頭放在心上的人,才有資格稱之為親人。

「你要不要也吃點。」溫黎將叉子接過來餵過去。

「現在才想起來你還有老公呢。」男人眉頭微挑,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溫黎十分義正言辭的說,「我們之前已經約定過了,兩天過來找你一次,今天可是額外的恩賜,你還不跪著迎接。」

看著小姑娘眉飛色舞的小樣子,男人眸中帶笑的湊過去,輕輕的咬了口她細白的耳垂。

「放心,我肯定是會心甘情願跪的……不過不是在這裡。」

聽明白他的意思,小姑娘耳後泛紅的伸出手指掐了掐他的耳尖,「你可真是越來越厚臉皮了。」

「只對你一個人這樣。」

男人笑著抱著人起身,「老公帶你去看星星。」

「天還沒黑呢就看星星。」

「一會兒就出來了……」

……

入夜,漆黑寂靜的山間一片安寧,晚風吹動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在漆黑冷寂的山間顯的有些恐怖如斯。

原本寂靜漆黑的山間忽然亮起了一道道的手電筒燈光,沿著蜿蜒的山路一步步往上。

K國是典型的海島國家,這裡的山脈不會很高,典型的平原地帶。

這裡是距離王城一百七十公里的山中,鮮有人至,早些年這裡是典型的土葬國家。

每一年下葬在山間的棺槨數不勝數,這些年開始實行火葬,人們都將骨灰撒入大海,漸漸的也就很少有人埋葬棺木。

據不完全統計,這山裡大大小小的墳墓就有幾百處,屬於現代的亂葬崗,沒有人管理的墓園。

也因此這裡入了夜之後總是有種陰森恐怖的氛圍,附近居住的人晚上也絕對不會到這裡來瞎溜達。

山下居住的最近的一戶人家抬頭就看到了山上一道道的燈光交錯。

「老頭子,你來看看山上那是什麼!!」

正在整理漁網的老人家走到老太太身邊,看清楚了山上的光亮之後手裡的東西一丟急忙拖著老太太回了屋裡。

門被從裡面鎖上,燈光很快熄滅下去。

滿山握著手電筒的黑衣人往來,在一座座墓碑之前探尋,這些墳墓有一半是沒有人祭拜的,年代久遠,變色的石碑上大部分都纏繞了很多的綠色藤曼。

一座座墓碑前被沿著字跡搜尋,最後在遠處的人叫了聲。

「找到了!!」

站在人群中間的裴親王抬眸,在一道道燈光的指引下去到了發出叫聲的人面前。

只見他面前是一座已經被藤曼纏繞起來的墓碑,因為時間久遠的緣故。

現在墓碑上刻著的字已經分辨不出來了。

「親王殿下,您來看看。」

裴親王往前一步,手指接過了手下人遞給的手絹擦拭乾凈了墓碑上的蜘蛛網和灰塵。

上面只刻了兩個字的名字,樂珈。

「就是這裡。」

手下的人四處觀察,墓碑前還放著已經枯萎的花束。

「應該前段時間才有人過來祭拜過的吧,這花是前不久的。」

樂珈公主當年的追尋者也不少,哪怕她死了被扔在這裡,也還是會有記住她的人會來祭拜。

「動手。」

隨著裴親王的一聲令下,帶了工具的手下人開始動作迅速的挖掘開墳。

不過短短半個小時,這座沉積了多年的墳墓,一朝被人打開,露出了黑色的棺槨。

「殿下?」眾人手搭在棺槨上不敢動。

是真的要開館嗎。

裴親王對著棺槨的方向閉了閉眼睛,彎腰鞠了個躬,顯示對亡靈的尊重。

「開棺。」

黑色的棺槨打開,裡面的屍體經過了多年的腐化,已經變成了一具白骨。

身邊的人動作利落的抖開了塑料袋,小心翼翼的采了骷髏頭身邊的頭髮裝進去。

「殿下,DNA鑒定報告已經出來了,上面顯示兩個樣本之間的確有親子關係,且是祖孫關係。」

裴親王預料之中的答案,可是光憑藉這麼一點,不足以證明什麼。

「您難道是懷疑,溫黎是樂珈公主的?」

後半句話他沒敢說出來,這簡直太過天方夜譚了。

樂珈公主可是十八歲就死了,這麼算起來溫黎的年齡也對不上啊。

「她有沒有可能是珈彤公主的女兒?」

只能是這個可能啊。

「把這裡躺著的這個採樣回去調查,不就清楚了。」

裴親王心底越來越沉,如今只有這麼一個合理的懷疑,就是溫黎是樂珈的女兒。

當初的樂珈沒死,如果棺槨里的屍骨不是樂珈,便坐實了他的猜測。

這又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