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小賭神挑釁,輸了把那個女人給我

正文卷

第103章 小賭神挑釁,輸了把那個女人給我

隨著時間的推移,夜色的加深,整個賭場內人聲鼎沸的跡象越來越濃郁,到這兒來的人無非圖的就是個刺激,豪擲千金的人比比皆是,一摞摞籌碼被兌換成為支票現金,無數的支票現金也被兌換成籌碼。

這裡是釋放慾望的地方,無盡貪婪,每個人帶著一身的慾望而來,消散過後歸為黑夜,再次從這裡出發,周而復始。

按照主管說的,今晚上最大的贏家是能夠得到那個女人的話,如果沒有其他的問題出現,只要贏下去也就行了。

四人跟在溫黎身後,不說黎漓和席沫淺了,就連蘇婧婧都聽話的很,不為其他,她剛剛才去耍了兩把,兩百萬就出去了。

說實話她也是個小財迷,這些年跟著溫黎也賺了不少錢,很少有花這麼多錢的情況出現,好了,平時省吃儉用的,沒一會兒就出去了。

沒那個命還是不要做那個夢了,乖乖的回去做碼農,討好討好溫黎抱抱大腿沒準還能發家致富。

不過這地方還真是吃人不吐骨頭,也就五分鐘的時間,她就輸光了,好在她對這東西也不是很喜歡,在這方面也沒有很強烈的勝負欲,所以從賭桌上撤下來的時候乾淨利落。

溫黎找了個人偏稀少的賭桌坐下來,這兒的規矩很簡單,莊家搖骰子,玩家負責壓大壓小也就行了。

桌子周邊圍坐著四個男人,穿著光鮮亮麗,都帶著女伴,無一例外都是濃妝艷抹的。

荷官將骰盅從空中接下來放在最中間,溫黎旁邊的男人將面前的籌碼推出去兩摞,中氣十足的喊了聲,「大。」

「小!」

她對面的男人也跟著推了籌碼,其餘玩家也都紛紛開始下注。

黎漓低頭看看手裡小籃子里的籌碼,和這些人比起來她們真的是小巫見大巫了。

「溫黎。」席沫淺從背後拉拉溫黎的袖子,摩拳擦掌,「我們能自己去玩嗎?」

既然他們幾個都不會,還不如大家都一起過去,萬一就有誰真的能成了今晚上的贏家呢。

不能總是跟在溫黎的屁股後面什麼也不做,心安理得等著別人收拾殘局,自己的事情總得要自己解決。

從小父親就教導她,做人要負責任,自己犯的錯要承擔後果,既然是她和黎漓把黎若冰給弄丟了,她們就有責任和義務把人給找回來。

不過席沫淺卻忘記了,她闖的禍卻能夠心安理的讓席墨染收拾。

在她的心裡,外人和家人,是有區別的。

明白席沫淺的意思,黎漓也上前,「溫黎,我們已經很麻煩你了,讓我們也試試吧。」

如果只是這麼乾等著依靠溫黎,她們良心上也過意不去。

畢竟這事兒是她們倆自己搞出來的。

溫黎點頭,倒是沒有制止,「自己注意了就行,有什麼就叫夏宸。」

這麼兩個小白兔忽然掉進狼窩裡了,任誰都緊盯著不放,換了男裝都這樣,要是沒換男裝,估計更麻煩。

兩個小姑娘歡天喜地的抱著小籃子回了剛才玩的地方。

夏宸看了眼,兩人的賭桌距離也不遠能清清楚楚的看得到那邊的兩人。

這距離就不用過去貼身保護了吧。

他還是比較想跟在老大身邊。

蘇婧婧湊過去,風情萬種的纏住溫黎的身體,紅唇貼近她的耳邊,「怎麼辦,要不然我去給你換籌碼?「

靠那倆小姑娘,黎若冰早就被啃得骨頭都不剩了。

「不用。「溫黎從口袋裡掏出剛才拿的兩個籌碼,」這不就是嗎?」

蘇婧婧嘴角抽了抽,「你起碼尊重一下這裡的人。」

扔這麼兩個過去,不是要讓人笑話了。

旁邊的人笑出聲來,毫不留情的嘲諷和嗤笑,見到幾人過來的時候他們還在羨慕,這個看上去不大的小子身邊居然有這樣的性感尤物作陪,不由得倒也生出了些嫉妒之情。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二世祖又混進來見世面了,結果這兒這臭小子居然只拿了兩個籌碼出來。

這兒的籌碼最低的面值是從一萬開始到百萬不等,來人都可以更具實際情況選擇兌換的籌碼面值,所以每個人桌子上少說也有過百萬的。

可是這小子手上籌碼的面值居然是兩個五萬的。

「哈哈哈,小子,你這是看不起誰呢,我打發的叫花子的都比你這面值要大,玩不起就別出來混,這要是報上家族名號,還不得被人笑死。」

荷官下方的男人仰頭大笑,他面前大大小小的摞了一堆籌碼,蘇婧婧眼尖,一下子看到了上面的面值,最大的那一摞的面值就是一百萬的。

果然賭場是有錢人最多的地方。

「再多有什麼用,只見出不見進,無能的人才會在意籌碼數量的多少。」溫黎淡然說了句,手上的籌碼按在了沒有人投注的小這邊。

剛才說話的男人是今晚上這賭桌上最大的贏家,一整個晚上凡是投注都已經中了,就沒輸過。

也因此旁邊的人都是跟著他買大買小,自然也都賺的盆滿缽滿。

贏了一個晚上的男人這會兒士氣正高,哪兒能聽得下去這樣的話,被溫黎這麼一說一下子就跳起來了。

「我看你這個臭小子是不想活了,行,今兒爺就讓你看看什麼才叫百發百中。「男人說著一把將桌上的籌碼推出去一半。

他周圍的人紛紛跟著下注,大小兩個下注頁面,大那邊籌碼已經堆不下了,而小這邊只有溫黎的兩個籌碼孤零零的。

鮮明的對比,所有人不屑的態度也展現出來了。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一個帶著金鏈子的男人湊過來,滿口的黃牙,看向蘇婧婧的眼睛色迷迷的,「小弟弟,不然我把這個給你,你出去算了。」

他說著從桌面上抓了兩個五萬的籌碼扔過來,圓形的籌碼在兩人面前轉了個圈之後穩當的停下來。

蘇婧婧冷笑一聲,賭場這地方只要有錢就能進來,人的素質還真是參差不齊,目光短淺狗眼看人低的人比比皆是啊。

「不用了,你留著傍身吧,一會兒要是輸的精光,也不至於連褲子都沒了。」蘇婧婧將兩個籌碼扔回去。

那男人看著眼前小美人靈動的模樣,也不生氣,反倒是一臉享受。

「行,你說什麼都行,要是哥哥今晚上贏了,這籌碼分你一半啊。」男人看著蘇婧婧的模樣,口水都流下來了。

他懷裡的女人一下子就不樂意了,扯著男人的領口不依不饒的,一時間嬌喘聲連連不斷。

荷官看了眼,在所有玩家已經停止下注之後打開了骰盅。

「一五三,小。」

荷官的聲音讓一群興緻勃勃的男人被澆了冷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堆籌碼被拿走。

「才一把而已,我老劉輸得起,繼續。」剛才的男人毫不介意,手邊的籌碼再放了兩摞上去。

桌邊人自然是跟上的,這老劉都贏一個晚上了,輸這麼一把是正常的,這賭桌上,大部分的時候輸贏可不在一把,能笑到最後的才是王者。

「小夥子,你還不換?」溫黎旁邊的男人提醒她。

荷官將兩個籌碼推過來,兩個籌碼變成了四個,就是穩穩噹噹的放在小那邊。

荷官這邊迅速開了篩子,「四三一小!」

一波籌碼再次被收走,溫黎這邊的四個籌碼也變成了八個。

老劉愣愣的看了眼,他還就不信了,「繼續!」

桌上的其他人自然是緊跟的,這可是今晚的財神爺啊。

蘇婧婧挽著溫黎的手臂,腦袋依靠在她肩上,巧笑倩兮的看著桌上的籌碼增加。

溫黎知道放長線釣大魚的意思,賭場為什麼能夠久盛不衰,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賭場是能夠盛裝人的慾望的地方。

沒有會停手的賭徒,只要他一輩子贏了一把,哪怕其他的就是九十九把都是輸的,在他的心裡都能夠自動過濾掉只想著贏得那一把如何。

贏了一把就一直都會想贏下去,慾望越來越大,籌碼也就越來越多,底氣也越來越足。

而賭場能夠很巧妙的抓住這點,就像養魚一樣,一點一點的先將魚喂大,到最後一朝反撲,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現在這桌子上的人就是已經被喂大的魚,頭頂都懸著一把刀。

荷官手裡的骰盅一次次打開。

「一二三小!」

「三五一小!」

「六一一小!」

接連十把下來人,溫黎面前已經堆了一堆籌碼,而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將贏到的籌碼從注盤裡拿出來,而是不斷的累計下來。

老劉已經將自己桌上的所有籌碼全部送出去了,也徹底的殺紅了眼。

「老子還就不信了!給我拿五千萬的籌碼!「

他旁邊的小弟接過支票急忙往過去兌換了。

旁邊的人早就跟著老劉這麼全部輸出去了,這會兒大眼瞪小眼的看著賭桌上的少年。

這小子是忽然出現的,出現之後今晚上手氣一直爆棚的老劉就再也沒贏過。

現在老劉已經殺紅了眼,勢必要扳回一局的樣子,這個節骨眼上他們還是不要去湊熱鬧了。

「臭小子,下一局我肯定贏你!」老劉看著對面氣定神的溫黎吼了句。

蘇婧婧笑出聲來,卻不是很大,如同銀鈴一般的笑聲足以勾引了這桌上的一群男人。

「這位叔叔可是輸極了。」蘇婧婧靠著溫黎。

沒有男人是不喜歡美人的,尤其是這女人還非同一般的庸脂俗粉的情況之下,自然就更多的人把眼睛放在他們身上。

這小美人,真是讓人心痒痒啊。

「老大,還繼續嗎?」夏宸在溫黎耳邊開口問了句。

這一連十幾把的小,是不是也該換了。

溫黎雙手合十交握放在桌上,看著對面已經換了籌碼的老劉,「不用換,把他那堆贏過來之後再說。」

旁邊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老劉,這少年是和老劉杠上了啊。

「你這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老子在這賭場混的時候你還沒斷奶呢!敢和我較勁,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老劉臉色鐵青。

溫黎輕笑,「混了這麼多年,也不過如此。」

這些老劉的臉色更青了。

荷官看了眼雙方,等待下注的人下定。

「老劉要不然算了,你和一個臭小子計較什麼。」一個男人走過去勸道。

這賭桌上有贏有輸是很正常的事情,要是為了這個就上綱上線的與人結怨,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你們都別管,這是我和他的事兒,我今天非得讓這臭小子變孫子不可!」

事情已經不可挽回,老劉說著將五千萬的籌碼推出了一半,位置沒變,依舊是大那邊。

這顯然是不會改的,賭徒的心理很簡單,永遠不會看到自己已經輸掉的,總想著下一把還能贏回來。

荷官看了眼老劉和眼前的少年,在這地方工作,這樣的事情見多了。

「大大大大……「老劉搓著手,兩個眼珠子血絲都出來了。

眼睛死死的盯著骰盅,恨不得要穿透一樣。

相比起他的激動,這邊的溫黎氣定神閑,往後靠著椅背坐的舒適。

「三二一,小!「

荷官將老劉這邊的籌碼收起里,賠付溫黎那邊的。

老劉整個人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不可能,怎麼可能一直都開小,一定是你們出老千,你們和這個臭小子是一夥的!「

連著輸了一晚上,還被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給鄙視了,他這會兒也是顧不上什麼其他的了。

這面子一定不能丟。

「劉先生,請注意您的措辭。」荷官冷眼看著發狂的男人。

在這個地方上班,輸瘋了的人時常都見得到,沒什麼好奇怪的,很正常。

「把你們老闆叫來,你們一定和這臭小子是一夥兒的!」老劉不管不顧的摔桌子。

這動靜吸引了旁邊人的注意力,都紛紛轉頭看過來。

溫黎起身,指尖兩枚籌碼扔出去掉在了老劉的面前,「這個,給你了,你也不算是輸的一乾二淨。」

蘇婧婧捂著嘴笑出聲來,這丫頭,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記仇,睚眥必報。

「我弄死你!」老劉被她這動作一激,火氣更加旺盛,一下子沖了過來。

身邊人死死的拉著他勸,「老劉你別在這兒鬧啊。」

「是你要和我比的,技不如人就坦然接受這個結果,也許不會讓你更好受,但也不至於一下子就氣死了。」溫黎掃了他一眼之後起身。

迷醉的規矩輸贏自負,但是不能有鬧事的舉動。

老劉身邊一堆人都在勸,一旦鬧了事兒便是得罪了這兒的老闆,迷醉的老闆來頭可不小啊,老劉這動作不是要被拉進黑名單里去嗎。

荷官動作利落的按了旁邊的按鈕,很快一群黑衣人就從門口過來,將老劉架住拖了出去。

很快安靜下來,服務生過來清點溫黎的籌碼裝入箱子里。

眾人面面相覷,也都注意到了這個少年,他這年齡,應該算是整個賭場里最年輕的了。

這小夥子,到底成年了沒,怎麼看著那麼年輕呢。

下方的這場鬧劇被樓上的人盡收眼底,黑暗之中男人背光而立,手裡的酒加了一次又一次。

一雙眼睛緊隨著下方走動的少年,在見到他身邊緊貼的妖嬈女人之後,他眼中的陰沉越發。

狠狠的吞了一口酒,辛辣的味道刺的他嗓子疼。

「少爺?」身後的小廝叫了聲。

寧沐漳將杯子放到一旁,小廝上前滿上了威士忌。

少爺怎麼今晚上看上去有些奇怪呢,尤其是在看到下面那個少年之後就更加奇怪了,

「幸博,下去陪他玩玩。」寧沐漳往後,在黑色的沙發上坐下。

幸博探頭看了眼下方的少年,他跟著寧沐漳混跡各類賭場這麼多年,自然賭技是非同一般的。

畢竟寧家名下的賭場也不少,少爺現在接了生意,少不得時常是泡在裡頭的。

今晚上會過來也是得迷醉老闆的邀約。

「您是讓我去和那個小子玩玩?」

就是那個剛才扔了少爺給的白金卡的小子。

「去試試他,不用留情面。」寧沐漳輕笑。

辛博點頭,放下手裡的威士忌往樓下去,站在兩旁的保鏢也隨著他的腳步下樓。

「寧少今晚上興緻不錯啊,這是找到新獵物了?」那邊撞球檯邊的男人看了他一眼。

「這段時間送過來您都看不上,可是都素了好長時間了吧。」

寧沐漳回頭看了眼樓下的少年,唇角的笑意拉大,「的確,是不錯的獵物。」

對於偌大的賭場來說,剛才的那場鬧劇也起不了多大的水花,更吸引不了有些殺紅眼的人,比如席沫淺和黎漓。

這兩個小丫頭原本就純如白紙一樣,很容易被帶著走,雖然知道賭錢不好,可是帶著救黎若冰這麼個目的,一下子就好像找到了正當理由,可以肆無忌憚的放縱。

這種半吊子,是很容易被套進去的,果不其然,沒一會兒兩人就輸了個精光。

席沫淺將黑卡再次遞給服務生,「再給我拿一百個籌碼。」

還沒等侍應生過去,卡就被溫黎給奪過去了。

「你這是幹什麼呢?」溫黎看著她。

席沫淺一下子抱著溫黎的手,十分委屈,「你看我們都輸光了,我一定能扳本的。」

黎漓跟著點頭,不玩下去也不行啊。

「你知道你輸了多少嗎?」溫黎低頭看著小丫頭。

席沫淺搖頭,「沒細看。」

她對錢從來也沒什麼概念,吃穿用度席家一向準備的很齊全,出門帶的卡也都是保鏢付錢,這卡還是上次她撒潑打滾覺得很好看,讓席墨染借給她畫漫畫的時候當素材用的。

這拿來拿去的,也沒細看。

溫黎看了眼一直負責跟著席沫淺的侍應生,那人低頭吐出一個數字,「七千萬。」

夏宸瞪大眼睛看著席沫淺和黎漓,這兩人厲害啊,賺錢沒本事,賠錢的本事倒是一流啊。

這麼一會兒就出去七千萬了。

「我們用了這麼多了嗎?」黎漓也有點懵。

「肯定沒有這麼多,你在騙我們。」席沫淺拜拜手,她才玩了幾把就出去七千萬了。

「兌換的籌碼面值是二十萬和五十萬的,可是您二位也沒看啊。」侍應生自己都覺得震撼。

這兩個男孩子一直低著頭往裡下注,也沒看過上面的面值,也沒問過花了多少錢,他剛還在想這兩個少年可真是大手筆,一看就知道家境不錯。

「贏家指的是今晚上贏到籌碼累計最高的,可不是你們花出去的錢。」溫黎提醒了一句。

黎漓抱著溫黎的手,「那現在怎麼辦啊?」

他們這非但沒有贏錢,反而弄出了負數,這可怎麼辦。

「你們倆啊,還真是不食人間煙火。」蘇婧婧看著兩人嘆了口氣,「別玩了,一會兒你們輸的虧空溫黎會給你們補上的。」

這坑可不要越挖越大了才好。

「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啊?」席沫淺有些慚愧。

蘇婧婧抬手將兩人抓過來站在一起,「乖乖待著,什麼也別做。」

這倆小祖宗,別搗亂就行了。

幸博帶著兩名保鏢過來,氣焰囂張的在溫黎面前站定,兩手插在褲兜里弔兒郎當的看著溫黎。

「小子,我們倆比一場怎麼樣。」

蘇婧婧挑眉,這才半天就有人來挑釁了。

夏宸看著這人,面色不悅,還真是沒有禮貌的,敢這麼和老大說話。

來人穿了一身筆挺的西裝,看上去很年輕,二十多歲的樣子,黑髮前面挑染了兩束灰色,帶了些個性。

「淺淺你看。」黎漓抓著席沫淺往後退了兩步,躲在了三人身後,「那個人是不是……」

席沫淺一下子瞪大眼睛,抓著黎漓往後撥開人群往後躲,那可是寧家的人。

好像是寧大哥身邊的,要是被他認出來了回去再那麼一宣揚,她們倆保准被關起來兩個月不許出門。

「現在怎麼辦啊。」兩人躲在遠處雕花的羅馬柱背後,黎漓探出頭仔細辨認幸博,「我記得那好像是寧大哥身邊的小跟班啊。」

「不是好像,那就是,他在這兒的話說明寧沐漳肯定也在!」席沫淺靠著羅馬柱隱藏自己。

帝都四大家族,席黎兩家站了兩席,其餘的兩家就是寧家和雲家,這四家之間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可以說是「同宗同屬」,自然也都能夠時時碰得到。

寧沐漳她們也是認識的,是個不太好相處的,比起雲家的兩兄弟來說,這寧沐漳實在不得這兩個小丫頭的喜歡。

「我看我們還是別過去了,不然一會兒再被他給認出來了。」黎漓趴著說了句。

「可是我們不過去的話溫黎怎麼辦啊。」席沫淺著急。

她們倆臉上化了妝和男孩子一樣,如果不是特別熟悉的人話是分辨不出來的,可問題就出在這嗓音上。

要是被人刻意探究,親近的人還是能看得出來。

「我們先看看情況再說。」黎漓盯著那邊笑得張揚肆意的幸博,「他笑得好討厭,所以我以前就一直不喜歡他。」

總覺得他是寧沐漳的手下,這寧沐漳給人的感覺總是死氣沉沉陰風陣陣的。

想到奶奶以前還想給她和寧沐漳訂婚約,她這後背就一陣陣的發涼,一想到那個男人她都覺得冷了,更別說見面了。

幸博看著眼前的少年,他和少爺一起出去也是見過不少世面的人,可是眼前的少年身上,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無法形容出來,總之不是好惹得。

「我剛看了會兒,你這小子也算是厲害,我們賭兩把如何?」他抬手。

身後的保鏢將四個黑色的皮箱子打開,一道金光閃了眾人的臉,兩個箱子里滿滿當當的都是最新面值的紙幣,而另外兩個箱子里則仍是碼放整齊的金條。

這一看就是有備而來,圍觀的眾人發出驚訝的聲音。

「行。」溫黎抬手。

有人送錢來,為什麼不接著。

旁邊的侍應生速度很快,動作迅速的收拾了一張賭桌出來讓兩人坐下。

「玩什麼?」溫黎看著他。

幸博抬手,「你剛剛不是比骰子大小嗎,這次我們倆也比這個。」

荷官將兩個骰盅放到兩人手邊,賭客之間互相廝殺的場面這裡一天也不少,也不足為奇。

不過這裡面大部分的人都是認識幸博的。

「那不是寧家賭場的管事兒的嗎?」

「對啊,我常看到他和寧家少爺一起出入,一手的賭技出神入化啊。」

時常混跡賭場的人能來迷醉,肯定也是去過寧家名下賭場的,寧家名下的賭場一半都在幸博的打理之下。

放眼望去整個帝都,地下世界的人都是知道幸博小賭神的名號的,整個地下世界人盡皆知。

「和他比,這小子要輸啊。」旁邊看熱鬧的人開口。

「可不是嗎,這地方能和他比的估計也就是迷醉的老闆了。」

關於迷醉的老闆傳聞頗多,只有迷醉的vip客人才有見到面的資格,不過曾經也有傳聞,有人在迷醉連贏一個星期,態度囂張至極。

也是帝都地下世界裡出名賭王,結果三局下來輸了個底朝天,也斷了對方一隻手,從那之後再也沒人敢到迷醉撒野。

這會兒幸博和這個少年的對陣自然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這小子剛剛不是贏了老劉嗎,這比運氣的東西能和人家有真材實料的人比嗎?」那人譏諷。

「他想找死小賭神肯定是滿足他的,就是不知道這人一會兒會不會輸的自殺了。」

「不用看了吧,這小子肯定輸定了,咱們玩咱們的。」

一群人呼啦啦的散開了,不過桌邊也還是剩下一部分圍觀的人在湊熱鬧。

蘇婧婧坐在溫黎身邊,興緻勃勃的看著對面忽然冒出來的人。

幸博跟著自家少爺那麼多年,當然是最了解少爺心思的,也明白為什麼寧沐漳看上去情緒不太高的樣子。

他視線對準了溫黎身邊的蘇婧婧,這問題的緣由,恐怕是在那了。

「不如這樣,我輸了這些錢都給你,你要是輸了,把你身邊那個女人給我。「

忽然被diss的蘇婧婧抬頭。

「關我什麼事兒?」她這火氣一下子冒出來,砰的一下子拍在桌子上,「姑奶奶的歸屬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定了。

「最後你的歸屬問題,可不取決於我,取決於你身邊的小子。」幸博往後仰,姿態慵懶的靠在椅子上。

這模樣和剛才在寧沐漳面前卑躬屈膝的樣子有著天壤之別。

蘇婧婧點頭,「這還差不多。」

緊跟著也很快反應過來,「那也不對!」

她怎麼就成了賭桌上的物品讓人推來推去了。

「穿的這麼漂亮,總是會被人惦記上的。「溫黎拍拍她的肩膀算是安慰。

蘇婧婧一下子纏著她的手臂不放,「那你可不能把人家輸出去了,我不喜歡他。「

要輸也得挑個長相帥氣的啊。

「行了,廢話少說,開始吧。」

骰子滾動的聲音響起,兩人之間的對賭用骰子是最簡單的,單純的比大小也就行了。

「一局一千萬。」幸博的話音剛落,身後的人就將一千萬推了出去,溫黎這邊夏宸也動手,將籌碼推出去。

「我再加一千萬。「幸博的手扣著骰盅開口。

溫黎抬手,夏宸也抬手跟著再推了一千萬出去。

「小子。」幸博將骰盅打開,五個篩子,向上的那面都是三個點。

「哇!」

圍觀群眾的呼聲很高。

溫黎笑了笑,手上的骰盅翻開,五個四,赫然位列其中。

幸博面上一笑,這小子還有兩把刷子,開局就能贏了他。

「挺厲害的,就是不知道你接下來還不能不能再贏了我。」幸博手上的骰盅開始搖晃。

溫黎支著下巴看著他面前的錢,這人看上去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也就不用這麼浪費時間了。

「我加碼,加到三千萬,如何?」幸博俯身看著溫黎。

蘇婧婧臉上帶著笑意,「三千萬呀,我們也跟唄。」

夏宸面無表情的將籌碼推出去,退回兩人身邊站好。

「我們這局,比誰小。」幸博開口。

「你隨意。」

聽著篩盅停下來的聲音,夏宸幾乎已經確認對面人的骰盅里的是什麼。

雖然有兩把刷子,但始終太年輕了,和混跡賭場多年的他比起來還是太嫩了些。

「還加嗎?」溫黎看著眼前的男人。

幸博臉上是猖狂的笑意,「小子,我勸你別加了,不然這一把就輸出去了,到時候你可要怎麼辦啊?」

旁邊的人也興緻勃勃的看著兩人,這小夥子挺厲害的啊,第一把就贏了幸博。

「兩千萬。」溫黎開口。

幸博猖狂笑出來,「我跟你再加兩千萬,一共七千萬。」

蘇婧婧饒有興緻的看著桌子上小山高的籌碼,「這就把那倆的虧空給補回來了。」

她的話讓對面的幸博一愣,緊跟著十分不滿,從剛才開始,那個女人就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似乎根本不相信他能贏了溫黎。

開的什麼玩笑,他幸博打理寧家數百家賭場,名副其實的賭場里泡大的,能輸給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

幸博手裡的骰盅打開,裡面的六個一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沒有比這更小的了吧。」旁邊的圍觀群眾叫出聲來。

「真是厲害啊,這小子輸定了。「

溫黎輕笑,手裡的骰盅翻開,五個篩子整整齊齊的碼成了一條線,最上方的骰子一點朝上。

「這是!」

眾人嘩然,一個五點,一個一點,怎麼看都是這個年輕的小子贏了啊。

幸博臉色未變,輕輕彈了彈袖口的灰塵,「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挺有本事的。」

這樣的點數都能搖出來,說是什麼都不懂怕也是沒人信了。

「你不是號稱小賭神嗎?」蘇婧婧輕笑,「這麼點未免也太弱了。」

這才上來兩把就被溫黎給滅了,還滅的這麼沒有技術含量。

幸博抬手,「別著急啊,才剛剛開始,骰子沒有挑戰性,我們換紙牌。」

荷官收走了兩人手裡的骰盅,送了副紙牌過來。

「Blackjack,諸位如果感興趣的也可以加入。」幸博看著旁邊的人。

這兩人在這兒坐著,也沒人敢上前啊,這不是憑白上去送錢的嗎。

好在也有膽子不小的,上了賭桌坐著,幸博是莊家,這遊戲的玩法很簡單,使用除去大王小王的52張牌,遊戲者的目標是要使手中的牌點數加起來不超過21點且盡量大。

開牌時莊家會給每個玩家發兩隻牌,牌面向上稱為明牌,而莊家則是一明一暗。

遠處的席沫淺和黎漓探出頭用力的看著賭桌上的熱鬧景象,換成紙牌之後溫黎也未見敗局,依舊順風順水。

周圍圍觀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從剛開始的不屑一顧到現在的震撼訝異,臉色變化的還挺厲害的。

「你說他沒事兒跑到這裡來幹什麼?」席沫淺哼了聲,不太高興。

要不是幸博忽然跑出來,她們也不至於躲在這裡啊。

「我聽奶奶說寧家名下賭場很多,這同行之間不是都還要互相交流的嗎,他這是來取經的吧。」黎漓開口。

那邊吵吵嚷嚷的熱鬧的很,這兩人躲在這裡也算是閑不住了。

「要不然我們上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若冰姐姐?」席沫淺提議。

黎漓搖頭,「剛才溫黎說了,讓我們別給她惹麻煩,她能幫忙已經很不容易了,我們要是亂跑被抓住的話……」

「我們只是去看看,又不是要去偷人,再說了我們也偷不到啊,就是去看看若冰姐姐的情況怎麼樣。」席沫淺繼續遊說。

總之現在是看清楚了,溫黎一定是能幫他們把黎若冰給救出來,這節骨眼上她們最好不要節外生枝。

去看看若冰的情況總是好的。

六樓,長長的走廊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好不容易從一樓上來的男人走到最裡面的房間門口,按動了門鈴。

他知道老闆的性子,這個節骨眼上美人作陪,是萬萬不可能有人來打擾的,但這可是緊急事態啊。

下面那祖宗可別是來砸場子的,這種事情還是需要老闆出來做主才行啊。

門鈴聲不斷響起,卻絲毫沒有打擾兩人的興緻,但是接連不斷的聲音也如同冷水一樣的澆醒了床上的男人。

他睜開眼睛人,踢開了糾纏自己的女人下床,隨意的扯過被單擋住自己,絲毫沒管身後的女人如何。

房門被從裡面打開,開門的男人個子高瘦,染了一頭葡萄紫的短髮,古銅色的肌膚,身材健碩。

「老闆。「門口的人小心翼翼的叫了聲,低著頭沒敢看他的眼睛。

「你最好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男人看著他。

「老闆……」那人踮起腳尖夠到他耳邊悉悉簌簌的說了幾句話。

原本還氣定神閑的男人咻的站直了身體,眼神一變,「確認是他嗎?」

那人點頭,「確認,我看的真真的。」

再者,所有地下世界的人,凡是去過S洲最大的地下賭場,那天晚上在場的人,是不可能看錯那個少年的。

「你先下去,我隨後就到。」

有意思,神算忽然出現在G國帝都,到了迷醉來。

想起那天晚上的場景,他勾唇輕笑,有意思,這帝都最近可真是越來越熱鬧了。

男人走到柜子邊上取了懸掛的衣服出來,正準備換上,一雙染著猩紅指甲油的手環住了男人健碩的腰。

「姜少。」女人難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姜雲昊轉身,低頭溫柔的捏著她的下巴聞上去,女人閉著眼睛追隨他。

男人涼薄的唇瓣剛離開,女人眼睛驟然瞪大,兩手瘋狂的想要抓著什麼,瞳孔擴充到最大,脖子以詭異的姿態扭曲,整個人軟趴趴的被男人捏在手上。

「想搞小動作也得派些有本事的來。」姜雲昊輕哼,手掌鬆開,女人倒在地上。

房門被拉開,訓練有序的黑衣人見怪不怪的進來將女人拖走,房間內歸於平靜。

姜雲昊側目,看著窗外皎潔的月亮。

「有意思……」

今天也是萬更的一天呢,棒棒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