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就是一管血嗎,我還能和你生氣?

正文卷

第9章 不就是一管血嗎,我還能和你生氣?

眼前人的癥狀和身邊那些人的不一樣,在地上抽搐痛苦的人已經瀕臨死亡,可是他卻一點苦痛之意都沒有。

面色冷淡,只不過有些蒼白,他捂著嘴咳了兩聲,看上去有些虛弱。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他抬頭,濕潤的髮絲垂落眼前,帶了幾分性感,「我中毒了,已經對你沒有任何威脅。」

溫黎心裡的戒備絲毫沒有放鬆,看看掛鐘上的時間,她蹲下身,掌心帶出來取血的膠囊展現。

「想活命的話別動,我取了血之後給你解藥。」她說著尖銳的針尖已經刺入了男人的手臂。

幾秒鐘的時間,一管膠囊已經吸滿,溫黎拔出針管蓋上蓋子。

「你就不怕我去抓你?」傅禹修輕笑,食指輕抬,想要觸碰到她的臉頰卻被她輕易避開。

溫黎起身,居高臨下的睨著他,「你現在有力氣嗎?」

在取出他的血的時候就知道了為什麼他沒有和那些人一樣,血液的顏色帶著奇異的紅色,不是正常人血液的顏色。

這人原本身體里就有毒素沉積,並且這毒素很霸道,吞噬了空氣中瀰漫的迷幻香,對比他中的這種毒,空氣中的迷幻香簡直就是小兒科。

不過雖然這毒素讓他沒有性命之憂,卻也是四肢無力,虛軟疲憊。

一米九的身高,哪怕是坐著也能夠和溫黎站著目光持平,他視線落在眼前的女孩子身上。

剛才在水裡攪和得她身上的浴衣已經濕透了,這會兒水滴順著衣角滴落在地上。

他眸色幽暗,避開了她探究的目光之後起身走到一旁,從架子上取下了自己純白的浴袍。

「女孩子,總不能這麼走出去。「

白色的浴袍將溫黎整個人籠罩起來,她抬手想推開,可是對方只是將浴袍給她披在身上之後便退開了。

溫黎被這一系列的操作弄得有些迷糊,「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傅禹修點頭,坐在躺椅上看著她沒動。

「我取了你的血,你就不問問為什麼。」溫黎一字一句的給他陳述,「而且,我們倆不認識。」

在此之前他們連見都沒有見過,剛才還在池子里打了起來,她手裡的針都快刺進他的喉嚨。

「不就是一管血嗎,我還能和你生氣?「傅禹修輕聲發笑。

溫黎被他這態度弄的有些發懵。

「再不走一會兒人過來的多了,你就得陪著我了。」傅禹修靠著椅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動了動,語調聽著有些有氣無力。

這兒鬧了這麼大的動靜,當然不會沒人發現。

溫黎離開的時候轉身,將帶在腰帶里的解藥扔在了地上。

幾乎是在溫黎一走遠,院子里忽然湧入了很多黑衣人,將地上已經昏死過去的人控制住。

為首的男人看上去二十齣頭的樣子,面容俊朗清逸,下巴處看得到美人尖,穿著墨色西裝,很正式,耳朵上還戴著通訊用的黑色耳機。

傅禹修往溫黎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即刻明白,打了個手勢。

院子暗處藏匿的人起身跟了上去。

「這些人該怎麼處置?」

傅禹修看了眼地上橫七豎八的人,雲淡風輕的一筆帶過,「老規矩。」

「是。」

斐然低頭,安排了身邊的人處理了。

跟在傅禹修身邊多年的斐然今晚上可是疑惑太多了,這些人都是家主故意放進來的,可是這意外闖進來的那個女孩子卻分明是帶著目的性來的。

分明他們是佔據主導地位,控制全局的人,卻被家主勒令不許動,為的就只是這個忽然闖入的女孩子。

再者,這女孩子取走了家主的一管血,這可是大忌。

「有什麼話就說吧。」傅禹修站在原地,身後的人給他取了新的浴衣過來,伺候男人穿上之後正在給他系腰帶。

「斐然不敢。」斐然低頭。

傅禹修轉身,黑色的浴衣穿在他身上挺拔有型,原本就是冷白色皮膚的人這會兒被黑色顯得更加的白。

「您為什麼要讓她取走您的血?「斐然還是忍不住開口。

這個不知來歷的女孩子,且不論她到底拿走家主的血是做什麼用了,總歸不是好事。

血液裡帶著人多少的秘密,家主不會不清楚。

「你的問題,恐怕不是這個。「傅禹修一語中的。

斐然面色穩重,他跟了傅禹修這麼多年,自然是了解家主性子的。

平時就不是很喜歡接觸異性的家主,總不可能會是對一個小姑娘就情竇初開了。

而且他也看仔細了,那小姑娘的臉,生的也不是太傾國傾城,嚴格意義上來說,還沒有家主的臉勾人。

「咳咳……「傅禹修捂著唇瓣咳出聲來,白皙的五指放開的時候,薄唇上帶了殷紅的血跡。

和著男人白皙的膚色,剎那間那抹紅色將他襯的如同陰鬱魅惑的吸血鬼一般。

「家主!」斐然急忙從口袋裡取了藥瓶出來遞過去。

傅禹修忍住了喉腔里翻湧的血腥,指腹捻過唇瓣上的血跡,「不礙事。「

都這麼長時間了,也都該習慣了。

滿地狼藉差不多收拾完了,門口那邊才著急忙慌的跑進來一群人。

為首的男人穿著淺藍色的西裝,一頭褐色短髮隨著他的動作在空中浮動,男子下頜線分明,眉宇清朗,鼻樑高挺,步子走的頗為氣宇軒昂。

「沒事吧。」一踏進屋子,他便沖著躺椅上的男人開口。

「南少爺。」斐然禮貌的叫了聲,闊步走出門外。

「來的是什麼人?」南盛側目掃過已經被打掃乾淨的屋子。

傅禹修動動肩胛的位置,「還能是什麼人。」

這個答案心照不宣。

南盛有些無語的看著池子里已經染上的紅色,「以後還是需要多小心一些,你的身體也沒能夠恢複過來。「

傅禹修沒有再打理他,自顧自的在桌前盤腿坐下,服務生將準備好的餐食送過來。

斐然進門之後在男人身邊站定,低聲道,「跟丟了。「

派出去了兩個身手極好的人,都跟丟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傅禹修沒有回應。

倒是一旁的南盛起了興緻,什麼東西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