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內心對葉妄川的厭惡佔據上風，終究沒說出口，從良心不安變成冷眼默默旁觀。
……
轉眼間已經上去七八個人。
很快輪到亞當。
喬念因為他跟在博瑞身邊的緣故，多看了幾眼。表情也從玩世不恭多了幾分認真……
亞當上去以後，剛客氣抱拳說了句：「教官……」好。
好還沒說完。
對面的教員掃堂腿就攻過去，凌厲的腿風席捲擂台，哪怕喬念隔得遠都能感覺到假如亞當不小心被他的腿碰上一下，就可以在床上躺幾天下不來了。
「這是…測試？」她眯起眼睛。
葉妄川也在看。
「這個已經超過測試的範疇，更像是故意的…羞辱。」
接下來擂台上的情況驗證了他說過的話。
教員壓根不是在測試亞當的水平，並且對亞當的格鬥技巧進行指正，而是像貓玩老鼠那樣，故意將亞當耍的團團轉。
亞當身上挨了不少下，臉上，脖子上都是傷…這還是露在外面看得見的地方，他看不見的地方傷得更嚴重。
連喬念都看出來他受傷嚴重，但亞當似乎對教員故意公開羞辱的行為十分火大，就是倔強的不肯服輸。
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爬起來。
擂台外也爆出一陣高過一陣的故意嘲笑聲。
「哈哈哈，又趴地上了。他這是在給我們大傢伙表演烏龜吧？」
「不能吧，我還沒見過兩隻腳站起來的烏龜。」
「他要爬起來了，你馬上就能看到了！」
緊接著又是一串毫不留情面的爆笑聲。
喬念被吵的太陽穴鼓起跳動了兩下，黢黑的眸子的看向擂台上再次爬起來又被教員一腳踩在背上跌回去的男人。
她內心不受控制的燒起一陣怒火。
周圍看熱鬧的嬉笑聲漸漸遠離耳膜，她彷彿又看到很多年前被組織抓去山洞裡面訓練，逼著他們互相殘殺，看他們在跌倒爬起中掙扎求生的模樣取樂的那些人。
那些人也跟這裡的人一樣。
看著他們在擂台一次次跌倒，又一次次爬起，如同高高在上的劊子手可以執掌他人生死。
喬念突然間不爽了，心情不爽透頂！
博瑞已經上了擂台，擋在已經爬不起來的同伴前面，正在跟幾個教員們交涉什麼。
喬念依稀聽到教員鐵血無情地拒絕。
「不行，你不能替代他！」
「你也是等下要進行測試人之一，你怎麼代替他。」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你想換人可以，要不然讓他認輸，要不然就有個不參加測試人願意代替他的位置。」
「你選一還是二。」
「一二都可以。」
「不過我看他不會領情，之前我就給他好幾次機會，告訴他只要認輸就結束了，他都不肯認輸。」
喬念知道亞當為什麼寧願冒著被打死的風險也不肯服輸。
因為對方測試的手段太過侮辱人格。
任何一個還有血性的人都不會在那種情況下，接受對方帶著羞辱意味的詢問：你認不認輸？
果然博瑞皺眉回頭問趴在地上已經陷入半昏迷的亞當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