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提醒她們：「我們還在警察局門口。周圍隨時可能有記者，你們可以吵得再大聲點，把警察和記者全招來，我也不用再保釋你們出去，你們直接回去算了。」
司雪和她經紀人面色僵住，同時別開臉，總算停了下來。
「本來你這個事情從法律層面上說很難定性，現在…」HL律師意味深長看了司雪一眼，走下台階，一邊說：「走吧，先回去再說。」
明星和粉絲之間的關係說簡單簡單，說複雜複雜，司雪到底存不存在故意教唆粉絲，這很難去判定。
律師最開始有把握把司雪從漩渦中拉出去。
現在他沒這個把握了。
警察只是把人叫去談了談，司雪自己把什麼都交待了，還親口咬出自己經紀人。
經紀人是肯定跑不掉了。
經紀人又不可能願意一個人背鍋。
最後的結果只能是狗咬狗，滿嘴毛。
他說讓兩人回去再說，實際上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有司雪這種拖後腿的存在，已經無可挽回。
司雪自己抿了下唇跟上去，細若遊絲的聲音低聲問道：「我，我會沒事吧？」
「看人家願不願意放你一馬。」HL律師拉開車門讓她先上車：「上車。」
司雪忐忑不安坐上去。
「誰？」
律師挺納悶她竟然還能問出這種問題，懷疑的打量她那張臉，彷彿想從她的臉上看出腦容量：「喬念啊。」
「……」
律師稀奇道：「你不會到現在為止還不明白自己得罪了誰？」
司雪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
她肯定得罪了葉家那位啊，至於喬念…她到現在也沒放在眼裡。
HL律師不想跟她這種漂亮無腦的女人解釋，在她之前淡下聲音：「現在說這個已經沒意義了。」
司雪吶吶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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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茵。
「妄爺，司雪被律師領走了。」顧三正垂頭恭敬跟男人彙報外面的消息：「她近期不能離開京市，警察就算讓她保釋出去，應該也要不了多久就能查到證據逮捕她。」
「嗯。」葉妄川翻了一頁書，手裡拿的是一本原子量能的原文書，光線籠罩在他身上眉眼清淡，好似一切都在他預料當中，隨意的沒把司雪當一回事兒。
顧三想想，又說：「喬小姐出門之前叮囑我，讓我記得提醒您擦藥。」
看書的男人瑩白手指壓在書頁上，虛虛抬起頭，深邃狹眸瞟向他，嗓音夾著空谷浮塵暗啞：「她怎麼不自己提醒我。」
「這個……」顧三撓撓頭，聽想說，他也沒談過戀愛，這種虐狗的問題就不用問他了吧。
就在兩人說話間，葉妄川放在桌上的手機亮起來，上面跳動著喬念的名字。
顧三眼尖看到了：「是喬小姐！」
葉妄川不用他說已經接起電話，放在耳朵邊：「喂。」
他人往後靠，靠在沙發椅背上絕對放鬆的姿勢，長腿交疊，包裹在西裝褲下面筆挺削直。
「嗯，正準備上藥。」
顧三在旁邊：……
葉妄川壓根無視他存在，眼睛不帶眨一下跳進下一個話題：「你什麼時候從成大師那裡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