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喬念忙裡抽空抬起頭，看到江離遞過來的東西，伸手接過來，低眸看了一眼，指尖往上刷。
「她不認識那個粉絲？不知道粉絲的過激行為…並且想要跟我道歉，希望我能原諒她？嘖。有點意思！」
江離冷然扯起嘴角：「娛樂圈的慣常公關手段而已，你真相信她的工作室沒私聯粉絲？人家粉絲自己站出來承認了，只有傻子才相信她這套說辭。她現在跑出來撇清關係，不過是看輿論不利於她，想甩鍋而已。」
薄景行撩起漂亮的狐狸眼，不著痕迹掃了眼煩躁抓頭髮的江離，再看看平靜無瀾的女生。
抿了抿薄唇，沒好告訴江離。
司雪那個粉絲之所以反水接受採訪實錘司雪，就是喬念去警察局找過對方。
喬念親自找的人，又怎麼可能相信司雪拙劣的借口。
果然。
喬念將手機還給他：「我沒信，只是覺得她翻來覆去就這點手段。」
江離拿過自己的手機，怔愣片刻，剛要張口問。
就聽到女生清越叮咚如冷泉的語調：「我已經安排好了，就等她發聲。她不說話還不方便收拾她，自己跳出來最好。」
「…你早就知道？」江離問出口就覺得自己有點蠢，這個問題也問的蠢。
喬念倒是好脾氣，跟耳返那邊的徐意說了句：「稍等。」
她重新跟江離眼神對視，雙手交錯放在身前，很平靜地回答：「我不知道，只是提前做了點安排。」
「……」江離本來靜不下來的心，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平靜下去，好像有喬念在，喬念就是有令人信服的魅力。
江離經紀人也在一旁搭腔：「離哥，你就別著急了，等喬小姐安排吧。」
江離揉了把臉頰，把手機丟還給他，往沙發上一坐：「行了，要你教我做事。」
經紀人嘿嘿笑兩聲，顧三就端著水果出來了。
「江少、薄少，先吃點東西。」
喬念打發了江離，垂眸繼續自己的事情，抬起手重新按在耳返上，跟那頭的人說：「你繼續說。」
徐意聽不見他們這邊說話，在實驗室一邊等喬念聯繫，一邊繼續觀察培養皿里的菌絲。
好不容易等到女生聲音重新傳進耳朵里，他繼續道：「我們上次實驗不是專門在裡面放置了苔蘚類植物。一個月過去了，我看到培養皿里這些土壤裡面本身有的菌絲開始生長，說明『那個東西』確實有用。」
「嗯。」喬念沒有單為一次成功感到喜悅，只是沉穩叮囑他：「一次兩次證明不了什麼，也許是巧合也不一定。這個很重要，我們多做幾次實驗，一定要保證它的效果！不然就算我們研究出來了，它也只是另一種形式的破銅爛鐵，沒有任何意義。」
「我知道。」
徐意自從跟著她開始做這個研究，就知道這個研究對人類的重大意義，早就將這個研究當做自己人生重大命題在攻克，不用喬念說，他也知道要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