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誰才是九漏魚?

正文卷

第379章 誰才是九漏魚?

霍予淮總結道:「不管怎麼說,這也是個線索,只是要讓雷隊他們奔忙了。」

就如同霍予淮猜測的一樣,從碧水嘉園出來後,柳昭明沒有直接回白茜的住處,而是先去了一趟市局。

當初那位老總帶著保鏢過來簽約的時候,他公司內部是有監控的,全都拍的清清楚楚。包括那位老總的面容,以及他身邊的幾個保鏢。

看到柳昭明拿來的監控,雷隊大喜過望。他也不懷疑監控里拍到的那位保鏢到底是不是趙磊,畢竟之前西爾維婭已經用事實一遍又一遍的告訴他了。

「青木財團?這可是境外大企業。」

「這裡面的水很深啊。」

「畢竟大本營在境外,咱們對那兒也不熟悉。」

柳昭明一走,警員們就開始了頭腦風暴。起碼這算是條線索了,至於能不能查到別的,現在就看警方了。

看到雷隊等人的動向西爾維婭也只是微微一笑,因為她知道的也不過就是警方知道的這些。就算是想幫助雷隊,她拿什麼幫人?

送走了向磬三人,家裡又恢複了以往的安寧祥和。看霍予淮要去書房工作,西爾維婭忽然想到了什麼:「小白沒多久要冬眠了,它第一階段的鍛體要在冬眠之前結束。」

霍予淮懂了:「好,我去拿白玉羹。」

如今白玉羹都在霍予淮的保險箱里鎖著,他是絲毫不敢放到外面的,畢竟家裡人來人往,萬一被別人吃了去,萬一他們能消化還好。

若是消化不了,最後誰都說不清會有什麼後果。

一聽說要鍛體,原本神出鬼沒的小白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客廳。它是絲毫不見外,直接跟著霍予淮去了他的卧室。

一見到小白,家裡的動物們個個如臨大敵。西爾維婭捏捏煤球的小耳朵:「小白性格溫和,怎麼你們個個都這麼忌憚?」

煤球叫了一聲:【它之前總是纏著我帶它到處走。】

它可沒忘記和小白初次見面的場景,那會兒它還不是個成年狗子呢,小白那會兒弱的像條蟲,都能夠壓制它。

現如今它還鍛體,是不是以後更加厲害?

西爾維婭:「物種不一樣,各自的潛力也不一樣,和平相處就好。」

說著話的時候,霍予淮抱著小白出來了。被煤球和大山等如此忌憚的小白,如今就被霍予淮像是打蝴蝶結似的提在手上,搓圓捏扁一點都不反抗。

煤球耷拉著腦袋,還想著有朝一日干倒飼主,如今這樣什麼時候是個頭?

西爾維婭好笑:「煤球總想著打趴你。」

霍予淮眉眼含笑:「那它得要多練練。」

他倒不是自大,而是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他吃了那麼多好東西,經歷了那麼艱苦的訓練,若是輕輕鬆鬆就被才經歷過一次鍛體的煤球按下去的話,那他得要有多弱?

給小白揉搓了一番筋骨,硬是按的小白筋骨酸軟的躺在客廳的地毯上。好一會兒小白白恢複了幾分精力,它尾巴纏上西爾維婭的小腿:【還要鍛體幾次?】

西爾維婭:「再有兩次吧,剩下的來年驚蟄以後再開始。」

小白看向煤球:【我冬眠的時候它們也鍛體?】

西爾維婭:「當然不會停下,中間它們還會再做一次。」

小白這下不樂意了:【鍛體的時候請務必叫醒我!】

只看它直立而起的腦袋,霍予淮也猜出了小白的意思:「也行,到時候把你從冬眠中叫醒,你可不許太凶了。」

小白:【我脾氣最好了,哪裡像煤球?】

煤球不樂意的叫了兩聲,好吧,家裡就屬小白和金子脾氣最好。只是知道對方脾氣好,並不意味它不忌憚對方強大的實力,這是兩回事。

霍予淮摸了摸小白的鱗片:「小白越來越俊秀了,這幾年過去,你看煤球都有了子嗣,你還孤單單的,要不也給你物色下?」

小白:【沒什麼意思,獨身自在多好?】

西爾維婭:「就小白如今這樣的,也沒幾個般配的。我不是說外貌,而是實力。保護動物再往家裡招,你是生怕我不會牢底坐穿。」

霍予淮低低笑了兩聲:「是我考慮不周到,我們不說小白了。岳玲那邊,我們就不管了?」

「自然不用我們再插手,」西爾維婭又捧起了她那本似乎永遠都不會翻頁的書:「她家庭的最大負擔已經解決了,以後凡事得要靠自己,我也沒有善心到要一直養著對方。」

「說到底當初橫插一手,不過是不想她就此逝去。至於她接下來的人生,理應她自己負責。」

霍予淮這會兒也不去書房了,他在西爾維婭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假設啊,假設我們那天不曾遇到岳玲,她會有什麼樣的結局?」

「結局顯而易見。」西爾維婭放下書:「她會死在那個晚上,岳家就此分崩離析。至於蔣平也討不了好,畢竟這是法治社會,到處都有監控,他肯定是跑不了的。」

「而蔣平的母親曹舒亞,她當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雖然蔣平現在受到了懲罰,但是起碼目前曹舒亞的身上沒有什麼污點,她還能過自己的日子。」

霍予淮搖頭:「你看,無形之中你改變了兩家人的命運,若不是你出手,岳玲和岳媽現在都不好說。」

西爾維婭:「這只是小事,如果看到別人下一步就是死亡,如果她不是個壞人,我一般都會出手。當然也就限於當下了,至於以後怎麼樣,那就是他們的命運了。」

「我不可能時時刻刻都關注著他們。」

霍予淮:「你就不擔心?我們上次跟著幫助岳玲,萬一岳玲她回頭對別人提起你呢?畢竟中間很經不起推敲。」

西爾維婭:「我既然敢做,自然也會有後手,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不嚴謹的人?」

霍予淮:「當然不了,我就是好奇你做了什麼。」

西爾維婭打了個哈欠:「我也沒做什麼,除了在面對曹舒亞和蔣平的時候,岳玲能提到我。別的時候她都是不能說的,她還要維持著她在父母面前好女兒的形象。」

「至於她腦子裡琢磨什麼,她會自己幫我們找好理由,自己說服自己,我著實沒必要太顯露我的手段。」

霍予淮琢磨了下:「就類似於一種暗示?」

「差不多可以這麼說吧,」西爾維婭合上書:「太晚了,我該去休息了。這段時間事情也太多了,一點都不得清凈。」

霍予淮無奈:「還不是你主動要蹚渾水?你若是不插手,也不會有如今這些事。」

西爾維婭低頭看著霍予淮,忽然就笑了:「你這個想法,對的起你的思想品德老師嗎?」

也不知道誰才是九漏魚?相比較起來,西爾維婭自覺自己比霍予淮正直多了。

霍予淮失笑:「是,我對不起我曾經的品德老師,你說的都對,早點休息吧,晚安。」

沖著霍予淮擺了擺手,西爾維婭才去了二樓。她也明白霍予淮的想法,覺得就自己這滿身秘密的人,著實不應該主動去給自己找麻煩。

說來說去,無非就是兩人的觀念不一樣而已。她是覺得這件事自己能做,而且對方也確實不應該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所以她才插手。

而霍予淮擔心的是她顯露的手段越多,萬一別人回頭說漏嘴給她帶來麻煩怎麼辦?說到底霍予淮也是為她著想,也是一番心意。

任憑外界驚濤駭浪,絲毫影響不到西爾維婭的生活。當然這所謂的波瀾,無非就是蔣平和曹舒亞了。

徹底被蔣平傷透了心,曹舒亞做事也不會再顧及他。她就像是煥發了第二春一樣,先是換了從原來的晚班調換到了白班。

下班以後她也沒閑著,而是開始了其餘的兼職,譬如說她就在夜市開了個小攤子,專賣各種串兒。如今兒子指望不上,她更要努力搞錢,爭取把她未來的養老金賺到手。

曹舒亞過的風生水起,蔣平就沒有這麼順利了。如今出國讀研不成了,國內的大學因為他檔案上有污點,他想要繼續深造顯然不能,如今他唯一的出路就是走上社會。

並且還要將之前欠下的實習補上,畢竟考研並不代表不用實習,還是要在考驗結束後再去實習的。

如今實習都是自己找公司,如果之前不曾有過處分,憑藉著優秀的履歷,蔣平很容易就能夠找到實習單位。

但是如今不行,走出去蔣平到處碰壁。就憑藉他如今的檔案,沒有哪家人事會考慮用他,他只能夠去那些小公司。

當然他這幾年也沒白混,也認識了幾個富二代,最後蔣平還是搭上了其中一個人的人脈,進入了一家中等規模的公司實習。

一走進社會,那就什麼都要靠自己。要租房要付水電,還要吃飯打車等等,蔣平的生活一下子縮減了不少。

更不一樣的是到了社會,不會有人在意你在學校曾經有過多麼輝煌的成績,沒有人會捧著你,當然除非你家世特別好的除外。

當然了,蔣平他的確也聰明,工作上很快就上手了。畢竟他也曾經是優等生,將工作做好還是不難的。只是在工作以外,蔣平難免覺得空虛。

曹舒亞那個已經停掉的電話號碼他後來又打了幾次,可每次都是已經停機。聯繫不上曹舒亞,如今他又要忙工作,也沒時間回去看她。

他和曹舒亞似乎一下子所有的聯繫全都斷了,以前他最想要的就是自由,就是離開她。可如今真的走到這一步了,他心裡只覺得空落落的。

「小蔣,晚上一起去吃飯啊,咱老大剛剛拉了個單子,提成有這個數!」一同事搭著蔣平的肩膀,「老大說了今晚他請客!」

蔣平回神:「真的?老大真厲害!」

他想要和別人打好關係還是能夠做到的,雖然是走的某二代的路子進的公司,但是蔣平和同事相處的還算可以,平時也很低調。

否則他大學四年風雲人物的名聲是怎麼來的?還不是他平時經營出來的?

蔣平和曹舒亞之間如何自然影響不到岳玲一家,在手術過後不久,岳媽就張羅著要出院療養。她知道家裡這次花了許多錢,如今她就想著能省一點是一點。

更何況術後還要服用抗排異的藥物,這些都不是小錢。

岳玲和岳爸爸也拗不過她,這不一家三口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辦了出院手續。只是岳玲沒想到在去給岳媽結清住院費的時候,還遇到了曾經認識的人。

看著打著石膏的紀晉,岳玲很是驚訝:「你……這是怎麼了?我記得你之前好好的。」

紀晉是來窗口繳費的,作為曾經的紀二少,他似乎從來都不曾做過這樣的事情。可是現在不行了,今非昔比了。

一夕之間被趕出家門,甚至自己還被對方打斷了右手,他一下子從雲端墮落到了塵埃。曾經來往的那些兄弟們都不和他聯繫了,人人都避他如洪水猛獸。

紀晉自嘲的笑了笑:「你怎麼在這兒?」

岳玲也不奇怪紀晉這麼問:「我媽今天出院,我給她辦出院手續。你……需要幫忙嗎?」

她是看紀晉傷的是右手,就是禮貌性的一問,畢竟繳費單據上還要有本人簽字的。就紀晉這樣,他能幹啥?

紀晉也不客氣:「那就麻煩你了。」

岳玲:「不客氣,我去給你繳費吧。」

將交完費的收據塞到紀晉手裡,岳玲還要去樓上收拾東西。她有心不想爸媽見到紀晉,畢竟她和紀晉之間是什麼關係,雙方都很清楚。

無非就是純粹的金錢關係,但是她在爸媽面前不是這麼說的。

但是有些時候事情不會是秉持你的意志發展的,就譬如說這會兒,他爸就拎著葯和岳玲會和了:「我給你媽開好葯了,你這邊手續結束了嗎?」

岳玲面色如常:「結束了,我們上去吧,媽該等不及了,她早就想回家了。」

岳玲不想在岳爸面前提到紀晉,紀晉當然不會主動往前面湊。他眼神好使,當然看到了岳爸手裡的那些藥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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