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開放式婚姻

正文卷

「就是你想的這個意思,」霍予淮點頭肯定了她的猜測:「雖說一夫一妻,但這是法律認可的,有的人外面可不止一個家。」

西爾維婭搖頭:「理解不了這種想法,有錢就能為所欲為了?人和野獸最大的區別就是能夠剋制自己的欲、望。」

霍予淮:「不是每個人都這麼想的,我們也管不了別人,有些事情都是你情我願的。一個圖錢一個圖色,別人自願外人又能說什麼?」

西爾維婭:「可見到哪兒都有這樣的人。」

就說她在光芒大陸的時候,貴族後院的女子太多了,可他們就像是有收集癖似的,恨不得見到好看的就弄到後院里。

新鮮感一過再去尋找別的目標,那些依附男子生活的婦人,她們的生活確實太過辛苦。

「商圈內像這樣的人多嗎?」西爾維婭難得有些八卦心思,畢竟比起她那個世界來,這兒的法律更加健全,所謂男女平等是真的落實到了。

霍予淮:「就我知道的不少,也有對髮妻情深義重的,但是這不妨礙他在外面有年輕貌美的。當然了,也有夫妻各玩各的,只是還同處一個屋檐下而已。」

「開放式婚姻?」西爾維婭雖然不怎麼上網,但是這個名詞還是知道的。

霍予淮點頭:「確實是這樣,能夠選擇開放式婚姻的,中間的利益都是密不可分的。換言之,選擇開放式婚姻的人,必然是雙方都很優秀的人。」

「因為只有自己足夠優秀足夠強勢,才能夠維持住這樣的婚姻。他們婚姻的基石更多的是利益,而不是愛情。」

西爾維婭:「說的這像是合作夥伴,而不是伴侶。」

霍予淮:「但是這種關係的合作是最有法律保障的,若是兩人一直在一起自然會利益最大化,若是想要切割雙方都會元氣大傷。」

西爾維婭:「利益確實非常誘惑人,可人對情感的訴求是與生俱來的,若是真遇到了喜歡的……」

霍予淮:「選擇開放式婚姻的人,除非到了關鍵時候,否則他們是不會離婚的。就算外面的人再喜歡,他們也不會輕易離婚。」

「商圈內有不少,娛樂圈也有很多。」

西爾維婭:「長見識了。」

趁著等紅綠燈的間隙,霍予淮挑眉:「所以你對這種關係怎麼看?」

「我不怎麼看,」西爾維婭沉聲道:「誰若是跟我說這話,我把他舌頭都割下來。一想到我未來的伴侶不是全身心都屬於我,我就覺得無比膈應。」

「我有情感和道德上的潔癖,我接受不了這種模式。當然我也不強求別人接受我的觀點,畢竟沒有伴侶我也能過的很好,金錢權勢於我來說也不重要。」

霍予淮就知道西爾維婭接受不了這樣的關係,但是有些話他不得不說:「其實社會越發展,以後選擇這種婚姻關係的人會更多。」

「那絕對不會包括我,」西爾維婭斬釘截鐵:「如果選擇了對方,那就要只對一個人忠誠,不管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這是最起碼的道德底線。」

霍予淮的眉眼帶上笑意:「我也認為這是一個伴侶應該要做到的,而不是別人要求的。你說這世上為什麼就沒有保護愛情的法律?」

西爾維婭:「法律只保護客觀存在的東西,譬如說權益,但是愛情看不到摸不著,太縹緲了,法律保護的是雙方利益。」

霍予淮嘆氣:「其實仔細想想,如果連婚姻都是在利益的基礎上維繫的話,總感覺太過算計清楚。」

西爾維婭:「那是別人的生活,與我們無關。這家酒店我已經來過好多次了,是不是有什麼大型活動都是在這兒?」

霍予淮:「畢竟是市裡最好的酒店,尤其這次邀請了這麼多行業內的佼佼者,自然要辦的上檔次一些。」

西爾維婭調侃:「所以你也是佼佼者,話說今晚會見到你那個弟弟嗎?」

霍予淮:「誰知道呢?我也不曾打聽過,不過他長的還是挺好的。」

西爾維婭懶洋洋的:「是嗎?我已經不太記得他的長相了,似乎也就是當初在訂婚宴上見了一次。」

霍予淮提醒她:「後來他和方琴不是到小區門口堵你了嗎?為那次你還發火了。」

西爾維婭堅決不承認她那會兒還發火了:「有這回事嗎?我不記得了。」

霍予淮笑笑不和她爭辯,以前他們之間的話題不多,但是現在一待在一起就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一樣,就算只是日常生活的瑣事,他都覺得很有意思。

在酒店門口停下,門童過來幫忙停車,西爾維婭隨著霍予淮去了三樓。興許是因為這裡要舉辦宴會的緣故,今天三樓的宴會廳非常嚴密,門口還有幾個工作人員在查驗邀請函。

一張邀請函是能夠帶一個人的,霍予淮和西爾維婭進來的非常順利,彼時宴會廳里已經來了不少人,大家就在廳內四處寒暄。

這種場合霍予淮自然要去應酬一下,西爾維婭就沒有跟著他,而是自己找了個小角落玩手機。看著宴會廳內的眾多賓客,西爾維婭的眼神在那幾個桃花氣濃的人身上停留了幾分,想來那些應該就是霍予淮說的不止一個家的人了吧?

「在想什麼?」應酬了一圈後,霍予淮才在西爾維婭身邊坐下,看她的眼神有些放空,霍予淮隨口問了一句。

西爾維婭:「我在看人,這些人的氣息都有些渾濁,那個男的,他身上的桃花氣最濃,我聞到了六種味道。」

霍予淮低聲笑道:「煤球的鼻子估摸都沒你好使。」

西爾維婭:「我可比它靈驗多了,你拿我和煤球比?」

霍予淮:「我就是調侃,別生氣。」

「我的氣量沒有這麼狹小,畢竟煤球可聞不出別人身上的桃花氣來。」西爾維婭淡淡道:「還有那個貴婦人……」

「反正我看下來,這裡面就你最乾淨,一塵不染。」說到最後西爾維婭下了結論:「還是看著你心情更好。」

霍予淮拿過濕巾給她擦手:「手上都是點心屑,我很榮幸,在你眼裡我這麼好。」

西爾維婭也沒覺得曖昧:「我說的是事實而已,不是說七點才開始嗎?他們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霍予淮:「趁著這個場合大家好好聚一聚,平時大家都忙,哪裡能夠這麼多人湊到一起?若是有合作意向的,也可以趁著宴會開始之前先接洽一番。」

西爾維婭:「所以都是為了利益。」

霍予淮:「商場上不講利益還講情感不成?」

西爾維婭頷首:「所以怎麼沒有人來找你?」

霍予淮:「很快就會有,你若是覺得吵的話我帶人去旁邊一桌?」

西爾維婭也沒那麼不通情理:「不用了,你就在這兒吧,順便給我擋擋。」

擋什麼彼此都心知肚明,霍予淮的警報悄悄拉響了:「這種場合家屬都在,他們不敢這麼明目張胆的,最多最多會托侍者送名片。」

西爾維婭:「那還是算了,多看一眼都髒了我的眼,我得要多看看你洗洗眼。」

霍予淮又笑了,他就喜歡西爾維婭的眼神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果然,在霍予淮坐下還不到五分鐘,就有人找了過來。西爾維婭也不尷尬,抱著保溫杯坐在一邊看著霍予淮和這些前輩們周旋。

雖說年紀差了許多,可是和這些前輩們周旋起來他可是一點都不落下風的。對於他們說的話題西爾維婭也不懂,但她可沒有一絲一毫的自卑。

她不懂霍予淮的商業帝國,但是霍予淮也不懂她在藥劑上的精深,誰也不比誰差勁嘛。

這會兒霍予淮對面就坐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兩人初始商談的還挺愉快,畢竟利益訴求都很一致。

但是在後來握手的時候對方說了句話,霍予淮的臉色就有些陰沉了。

「明天是周末,魏小姐有時間去打高爾夫嗎?」

西爾維婭微微挑眉,她眼神在對方無名指上掃了一眼,沒有戒痕,但是他身上的氣息又很駁雜,西爾維婭就有譜了。

「不好意思,我不喜歡運動。」自己是個體質羸弱的廢柴,你邀請她去做運動,這不是戳她的短處嗎?

這位柳總似乎沒聽懂西爾維婭的拒絕,一點也不罷休:「那魏小姐平時有什麼興趣愛好?我對魏小姐很有好感,能多接觸了解嗎?」

西爾維婭:「我不和男女關係駁雜的人來往,辜負柳總一番好意了。」

柳總:「魏小姐怎知我私生活混亂?我還是很愛惜自己的羽毛的。」

西爾維婭嗤笑:「你身上的香水味三米之外我就聞到了,甚至還有一股親密接觸後留下的味道,時間最長不超過兩個小時。」

柳總的面子上有些掛不住,關鍵是他沒想到對方那麼敏銳,真有這麼靈驗的鼻子?如今是搭訕不成反倒是自己丟臉,當面他肯定不會承認。

「魏小姐說笑了,我是下班後趕過來的。」

西爾維婭也不和他掰扯:「我是不是說笑你我心裡都清楚。」

柳總尬笑兩聲,到底不便再這兒多待,在和霍予淮說了兩句後就匆匆離開。看著他稍顯狼狽的背影,西爾維婭嗤笑一聲:「看戲看爽快了?」

霍予淮叫屈:「我哪裡就看戲了?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的。」

西爾維婭勉強高興:「是吧,突然有些後悔過來了,你是不是拿我過來當擋箭牌了?我可看到了,那些貴婦們看你的眼神很灼熱。」

霍予淮只是沖她笑,笑的西爾維婭都沒了脾氣:「我就知道,我想吃橘子。」

來的時候西爾維婭拎了個小包,這會兒她就開始折騰霍予淮了,想她出力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

霍予淮:「沒問題,橙子要不要?我看這裡有手剝橙……」

西爾維婭:「成年人都要。」

作為青年才俊,霍予淮自然是貴婦們密切關注的目標,誰家裡還沒個女兒侄女的?但是一看霍予淮和西爾維婭那麼親近,這些人也不好過來打擾。

人家的眼神都落在身邊的女生身上,哪裡還會看的到別人?

「予淮?」在霍予淮小心撕去橘子上的白絲的時候,一道遲疑的聲音響起。霍予淮和西爾維婭齊齊抬頭,在看到對面中年人的時候,西爾維婭低頭,不認識。

霍予淮將橘子塞到西爾維婭手裡:「霍總,許久不見。」

霍琦哈哈大笑:「是好久不見,怎麼在這兒坐著?不去應酬交際?」

他眼神在西爾維婭的臉上掃了一眼,也不問霍予淮和她是什麼關係,就算再好奇可以在宴會後再問,沒必要這個時候刨根究底。

霍予淮:「剛應酬過一輪了,霍總這會兒才來,被什麼事情絆住了?」

霍琦也不避諱:「還不是予洲?這幾年他也漸漸成長起來……」

西爾維婭就這麼旁聽了一番霍予洲和霍琦這幾年的交鋒,可以說現在的霍予洲比起以前來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霍予淮自然不會牽扯進去:「霍總以後有的忙了。」

霍琦嘆氣:「我現在就有些頭疼,我就不和你多說了,回頭你空了去家裡吃飯。你都幾年不曾回家了。」

霍予淮勾唇:「好,改日有空我一定去,霍總慢走。」

霍琦來的快去的也快,轉眼他就和那些老總們談笑風生,西爾維婭看了他的背影好一會兒這才移開眼神。

霍予淮好奇:「你看出了什麼來?」

西爾維婭想了想:「在私生活上,你們家的人還是很愛惜自己的。」

霍予淮自得了下:「是吧?我們家都是很長情的,也都做到了只對一個人忠誠。雖然霍之國害死了我父母,但是這一點我不能昧著良心。」

西爾維婭挑眉:「如今你也不避諱說起你父母了,以前一說到他們你情緒就不太高。」

霍予淮:「我以前會難過心痛,但是現在只有遺憾。曾經的仇恨早就隨著霍之國的逝世煙消雲散了,或許是因為你撫平了我內心的傷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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