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落網

正文卷

第78章 落網

西爾維婭低聲道:「就是他,人家早等著咱們了。」

霍予淮頭皮發麻:「是……是我想的那個?」

西爾維婭:「當然,從下午的時候就在忙活,難為他了。」

這兩人說話的聲音很低,奈何這會兒萬籟俱寂,所有人都聽清楚了。就連裝醉的向磬也渾身一個激靈,這會兒也覺得背後直冒冷汗。

老馮拎著把鐵鍬從密林深處繞了出來,今晚的月色很美,還是能夠看清這些人的模樣。他的眼神一一掃過霍予淮幾人,最後落到了西爾維婭的臉上。

「想到以後就再也見不到這麼漂亮的臉,還真有些可惜。」他的話音剛落,一道勁風就從後面呼嘯而來。

霍予淮拽著西爾維婭手腕很敏捷的往旁邊一閃,直接讓過了老黃砸過來的鐵鎚,可能這鐵鎚也是他預先藏在這兒的吧。

將西爾維婭推到一棵大樹下,霍予淮就和老黃交上手了。他畢竟學了這麼久,老黃仰仗的無非就是一身蠻力以及那些不入流的招數罷了。

因此不到五分鐘,他就被霍予淮捆了扔在一邊。老馮見狀不好,就往西爾維婭的地方而去。這會兒身手敏捷的很,哪裡有下午看到的那一瘸一拐的樣子?

秦馳見勢不好,撇開向磬飛起一腳踹在老馮的後腰處:「你真當我們是吃素的?」

老馮一個趔趄,再回神的時候他已經被邵弘和向磬按住了。原先醉意朦朧的向磬這會兒眼神非常清明,哪裡看得出醉意?

一場戰鬥不到十分鐘徹底解決,向磬擦了把汗:「哥演技不錯吧?」

兩人都被按住了,老黃就知道大勢已去,這會兒是面如死灰。哪裡像來時那般如操勝券?

西爾維婭繞著兩人走了一圈,眼神幾乎算是苛刻的在兩人的面容上掃過:「真奇怪,你們居然是父子?」

老馮倏地抬頭,眼神緊盯著西爾維婭:「你……你怎麼知道?」

這是他隱藏的很好的秘密,整個馬場沒有一個人知道。況且他和老黃還不同姓氏,平時更是少有交集,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女生,她怎麼知道?

西爾維婭笑了:「你們的頭骨輪廓看著很像,雖然五官不一樣,但是臉型上是很相像的。況且,如果不是相熟的人,怎麼敢一起做這麼大的事情?」

霍予淮這會兒已經報警了,雖然在密林深處,但是信號還是有一些的。這不在報完警回來後,他就在西爾維婭身邊站定。

這會兒他們就在原地等著警員過來,秦馳苦著臉又拍死一隻蚊子:「魏小姐,怎麼就你和霍哥沒有被蚊蟲叮咬?」

霍予淮笑了笑,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香包遞了過去,秦馳立刻像是接到什麼大寶貝似的。果然,香包一入手,原本圍繞著他們的蚊蟲立刻散了個乾淨。

這會兒秦馳也有心思閑話了,「魏小姐,你連這個都看得出來?」

西爾維婭:「也還好。」

秦馳:「那魏小姐你還看出來什麼了?」

西爾維婭:「我又不是神仙,目前只能夠看出這麼多。」

秦馳:「可在我眼裡,魏小姐可比神仙靈驗多了。」

這種一照面就知道老馮是兇手,這種事情聽起來怎麼就這麼玄幻呢?沒有任何證據,只是見到這個人就知道對方不是個好人。

再一想到她以往的種種事迹,秦馳就覺得西爾維婭是真的有點子東西在身上。

在密林深處等了約莫有半個小時,最近的派出所警員才過來了。警車鳴笛這麼大的動靜,自然吸引了不少注意力。

這會兒馬場主劉總也跟著警員一起上山了,畢竟他在這兒經營馬場這麼多年,對這兒的情況很熟悉。

電話里霍予淮說的很清楚,行兇者已經被他們制伏了,因此在見到捆在地上的老馮和老黃後,警員們也沒有驚訝之色。

倒是劉總是一百個震驚:「老馮和老黃怎麼會是兇手?老馮雖然為人孤僻了些,但是在馬場工作這麼多年,那是從來不與人結仇的。」

「老黃也是,他平時待人接物很溫和,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秦馳冷笑:「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還不相信呢?難不成我們還騙你不成?帶著我們脫離大部隊,還來到了月桂山,這個還早就埋伏在這兒。」

「看看,鐵鎚鐵鍬都在,我們從頭到腳都不曾碰過,難不成還是我們冤枉了他們不成?」

邵弘早就和警察遞過了自己的名片,順便還拿出了口袋裡的錄音筆。一看到錄音筆,霍予淮就笑了:「就知道你不會忘了這個。」

邵弘:「職業習慣罷了,錄音筆在我們從馬場離開後就開啟了,中間沒有任何的偷工減料,這算是證據吧?」

警員接過錄音筆,用袋子仔細裝好:「感謝您提供的證據,現在帶上他們,我們回局裡。」

西爾維婭挑眉,這就走了?不去老馮住的那棟小樓查看查看?

霍予淮上前一步:「這兒可是月桂山,之前月桂山上發生那麼大的事情,幾位應該聽說過吧?」

派出所的王所長盯著霍予淮:「霍先生想說什麼?」

霍予淮:「我只是大膽假設,這兒離當初發現屍骨的地方也就二十分鐘的路程,所長您不覺得很巧合嗎?」

「最關鍵的是,我們下午僅僅見了老馮一面,那棟房子我們也不曾進去,這難道不可疑嗎?如今他敢如此痛下殺手,這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反應也太過激了。」

「當然,我們只是提出一個假設,至於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是要警方查證的。」

王所長沉吟了下,忽然一揮手:「那就去看看,這麼一聽確實很可疑。」

劉總眼前發黑,他這是馬場啊,若是真的和殺人命案扯上關係,以後還有誰敢來他這兒消遣娛樂?現在他就真的寄希望於警方什麼都查不出來。

可惜臨時抱佛腳並沒用,從原路返回後,眾人目的地很明確的直奔老馮的那棟白色小樓。跟著警員們在小樓內走了一圈,西爾維婭也沒再多看,而是自在的在小樓外的石凳上坐下了。

霍予淮:「不看了?」

西爾維婭:「沒什麼好看的。」

霍予淮問劉總:「老馮住的這棟小樓,是馬場建造的嗎?」

劉總苦著臉:「不是,我是在十幾年前到這兒經營馬場的,那個時候這棟小樓就已經在了。後來老馮來這兒找工作,我看他瘸了一條腿怪可憐的,就讓他在這兒做點小事。」

「可誰知道……誰知道?」誰知道一時的善心之舉,最後居然是這個樣子?他這兒居然成了殺人犯的隱藏窩點,他這個馬場以後是不是開不下去了?

想到這兒,劉總就對老馮和老黃恨的咬牙切齒。這斷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如此憤怒也說得過去。

霍予淮:「影響只會是一時的,大家都是明眼人,他們做過的事情不會牽連到你身上。那個老黃,他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劉總:「我印象中他好像是馬場建起的第二年過來的,但是這麼多年,我從來都不知道這兩人居然這麼熟悉,想來這個老黃能過來,應該是老馮給他遞了消息。」

警員在一邊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個全部,若是劉總所言不假的話,他是真倒霉啊。同時也是真幸運,和兩個行兇者一起共事這麼多年,居然還命大的活到了現在。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警員們也從小樓內出來了。為首的王所長更是面沉如水,他盯著關押老馮和老黃的警車看了許久,隨後才看向霍予淮一行人。

「還要麻煩幾位隨我們一起去做個筆錄,這麼大的事情……」

霍予淮很乾脆:「當然,配合警方工作是我們的應盡義務。」

這麼兜兜轉轉的,一直到了十一點多,西爾維婭和霍予淮才到了山莊。可惜霍予淮還不得休息,還要將幾隻寵物照顧好。

這不他在西爾維婭的套房內給狗狗準備食物,而西爾維婭則是摟著金子說著晚上的見聞。

金子濕漉漉的杏仁眼看著西爾維婭,舌頭在她的手上舔過,低低的叫了一聲。知道主人不是故意拋下它們,它也沒那麼難過了。

西爾維婭揉了揉金子的腦袋:「就知道你最乖巧了,煤球,在這兒悶壞了吧?明天早上讓霍予淮帶你在山莊散散心?」

煤球叫了一聲,西爾維婭捏著它的嘴巴:「你可別叫了,影響到別人休息多不好?」

煤球前腿委屈巴巴的搭在她的大腿上,大腦袋直往西爾維婭的懷裡拱,西爾維婭就感覺自己像是抱了一個火爐一般,偏偏還推不開。

霍予淮過來抄著煤球的身子將它抱到一邊,煤球那一百多斤的重量到了霍予淮手裡就好像棉花一樣。

西爾維婭看了他一眼:「你的力氣,似乎比以前更大了。」

霍予淮也不否認:「的確,我也沒有去做過測試,之前學著控制力道的時候,確實花了許多心思。」

西爾維婭:「你那幾個朋友,估計要羨慕的不行了。」

霍予淮低低的笑出聲:「他們羨慕不來的。」

就如同西爾維婭所說的,秦馳這會兒正拉著向磬和邵弘兩人分析呢。

「今天霍哥的動作可太乾脆利落了,他往常身手有這麼好?」

向磬:「以前可不曾聽說這個,他平時工作那麼忙,哪有時間去習武?」

邵弘:「我覺得他一舉一動很有章法,像是系統學習過的。明天見面問問就是了,這種事情也沒必要藏著掖著。」

「確實學過。」次日早上遇到的時候,秦馳問起這個,霍予淮也沒藏著,很坦然的就說了出來。

「學個防身技能也是不錯的,關鍵時刻不就派上用場了?」能夠靠自己的力量保護西爾維婭,而不是次次都讓西爾維婭出手,霍予淮的心情極好。

秦馳:「霍哥,怎麼學的?教教我唄?」

霍予淮:「就請了一位教練,回頭我把他聯繫方式推給你。你既然來了,就跟著一起遛狗吧,煤球這傢伙精力太旺盛。」

秦馳初始不曾放在心上,可在接過煤球的牽引繩後,秦馳整個人就被煤球扯飛了出去。

「我去,這黑炭球這麼大的力道嗎?」一路吱哇亂叫,秦馳被煤球扯的直趔趄,放開了跑才跟得上煤球的速度。

再看看霍予淮,牽著金子是一路小跑,比起煤球的橫衝直撞來,顯然金子溫和的不可思議。勉強跑了一公里,秦馳不幹了:「霍哥,咱倆換換,我不行了。」

邵弘和向磬輕輕鬆鬆的追上來,向磬搭著秦馳的肩膀:「小馳子,男人怎麼能夠說不行?」

秦馳翻了個白眼:「你行你上?煤球是不是看我不順眼啊?」

霍予淮牽著金子小跑過來:「恭喜你,答對了。換換就換換吧,煤球過來。」

煤球甩了甩尾巴,惋惜的看了秦馳一眼,它還不曾過癮呢。

霍予淮揉揉它的腦袋:「一會兒隨著你跑兩圈,絕對讓你放開了跑。」

煤球立刻高興起來,前爪一下子就搭上了霍予淮的肩膀,嘴巴更是湊到他脖子處亂拱。看著煤球白森森的尖牙,再往下一點就是霍予淮的頸動脈了,他就一點都不害怕?

霍予淮莫名其妙:「怕什麼?煤球雖然魯莽了些,調皮了些,本質上是極好的狗狗。看家護主是絕對不差的,我和煤球相伴這麼久,怎麼會害怕自己養的狗?」

邵弘補刀:「它的主人是魏小姐,可不是你。」

霍予淮:「扎心的事實,不過煤球確實挺好。」

看著霍予淮牽著煤球跑遠,哪裡像剛剛秦馳那樣狼狽?人家就那麼輕輕鬆鬆的跟上了煤球的步伐,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輕鬆。

金子有些羨慕,到底還是放慢了速度遷就著秦馳的腳步。它就當是陪著秦馳幾個人玩了,雖然這幾個人弱的不行。

隔壁馬場發生那麼大的事情自然瞞不過來山莊的客人們,早上西爾維婭等人到餐廳吃早餐的時候,就有許多眼神跟隨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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