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魔煉江城(七)

正文卷

第170章 魔煉江城(七)

一刀之下,王恪便成了兩個王恪各飛一邊了。

鮮血漫天,不少人身上沾上了這滾燙的血。

而魔刀還慢條斯理的轉身,一刀劈在了飛撲而來的黑龍會右護法爪上。

「護法大人,不會是想公報私仇吧?」

「這麼多的正道俠士,可不會任由你們黑龍會來仗勢欺人!」

「大伙兒,是不是啊!」

人群中頓時一陣應和聲,在他們看來,這宋岳是路見不平一聲吼的,斬殺了一位年紀輕輕的淫賊啊!

這右護法怒髮衝冠,還是沒有再出手,眼下,大局為重!

冷著臉繼續主持著進場的事情。

沈心兒面色蒼白,王恪就死在她的面前,且是直接被劈成了兩半!

她離得近,身上的一襲白衫便是染了紅梅,星星點點,成團成片。

她的心,也涼了半截!

但是,她不能走。

盯著宋岳,她知道,這是下馬威!

走了也便認輸了!

這輩子也不可能走出這個心魔了!

她不止不走,她還要進去!

她要進去!

看著這宋岳,死在裡面!

進去,給宋岳收屍!

王恪的請柬並沒有被毀,她撿起沾了血的請柬,過了測試門,亮起血一般的紅光,走了進去!

一言不發!

一步一步的,平穩的走了進去。

除了臉色有些蒼白,沾著點點鮮血,身子卻是晃也沒晃!

易珏和霓裳兩人在後面看了一場好戲。

「如何?心智不俗啊,有沒有興趣?」

霓裳眼神頓了頓。

「上品的水火雙靈根,心志堅定,這次可算是撿到寶了,你不要我可要了!」

稍微掙扎了一下,還是開口了。

實在是良才難求啊。

「我收了,和你再沒關係了!」

易珏笑了笑,關係不關係的,現在誰說得清呢。

上一次之所以在意此人,便是因為此人身居靈根,且是水火雙靈根,資質頗為不俗。

但是他不可能在這兒等她多年,便想著下一步棋,眼下看起來,還不錯!

此刻,進入了歸雲庄的沈心兒還不知道她的命運已經被安排好了。

也不知道知道了以後會作何看待。

是欣然接受被擺布的命運,還是甘願卑微在泥沼里,了此一生?

現在的沈心兒可沒有心思去思考那些沒影兒的事兒,進了歸雲庄的她,見識到了這裡的宏大,也更加疑惑了起來。

因為這是一座三進的宅子,沿著廊腰縵回的走廊不知走了多久,才來到一處校場,使得,校場。

能騎馬射箭的那種!

非常大。

還有擂台,邊上也有著一些布置,不過很簡陋。

前面進來的人都在下邊兒三三兩兩的找地方坐了,竊竊私語著。

看著沈心兒滿身的鮮血,都將目光轉移了過來,帶著點點的審視,顯然是想知道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孩子,身上的血跡是怎麼來的。

沈心兒找了一處角落,她是來收屍的,可不是來比試的。

進來的人很快,易珏等人進來後,大門便關閉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三進大門全部關閉了。

整座歸雲庄是付行雲三十年努力的結果,這三十年來,他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這上面,今天,這裡便是要綻放出一點顏色了!

血液,在一道道已經布置好的槽道里流淌著,漸漸的,整座歸雲庄被一座巨大的陣圖包裹了起來,從上往下看,能看到恐怖的一幕,大量的鮮血在流淌著,構成的這副陣圖。

易珏和霓裳兩人皺了皺眉。

此地沒有靈力波動,易珏和霓裳發現了這一幕,但是對視了一眼,顯然是準備再看看,不過這聲勢還是有些大的。

隨之而來的是比試,魔刀宋岳大放異彩,已經斬殺了十人了,凡是上場的,他皆是斬殺,且殺意極重,都是一刀兩斷的樣子,歸雲庄的僕人自然是做好了準備,當即便是將屍體搬了下去。

而隨著局勢變化,擂台上的爭鬥也是愈發的兇險了起來,場場比見血,基本都是缺胳膊斷腿,少有全須全尾下來的。

而易珏的控心訣,顯然是發現了有些不對勁了起來。

但是此時還沒有修仙者進場,易珏微微有些皺眉。

拉著霓裳,準備先離開再說。

這裡的氣氛不對勁,但是這裡面沒有法力波動,就顯得很詭異了。

彷彿只是簡單的心理上的誘導,但是易珏知道,一定是有什麼手段,只是他們沒發現。

易珏打算先離開這裡,再做打算了。

霓裳卻有些不忍心,這裡一兩千人,他們若是離開了,只怕是沒幾個人能活下去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外面已經打起來了。

掩月宗自然也是關注著江城,霓裳和易珏兩人進來以後沒感覺到不對勁,但是外面早就已經不對勁了起來,整個歸雲庄,變成了紅色,一個紅色的護罩護住了這裡。

而掩月宗的一名築基修士和十幾位練氣弟子便是打算攻破這裡,更別說,他們已經傳訊了附近的三名駐紮的築基修士。

只需要再等片刻,便是四名築基修士了。

修士的機動性還是很強的,所以一般的大城裡是不會有太多的問題的,因為周邊的一些資源點必然會有一些駐守,支援也是極為方便的。

但是這次在江城的這位掩月宗弟子卻是遇到了狠角色,他大派出身,本以為不論是手段、身家、法力都會比這人強,沒想到!

他對面這人,普通的就彷彿是一位普通的莊稼漢,衣著也是粗布衣衫,普通的不像城裡人,倒像是鄉下人。

而他,衣著華美,相貌端正,手上長劍秀美,發冠玉帶雲靴,這才是正常的修仙之人的打扮嘛。

但是現在,他被壓著打。

為何?

他的長劍砍到了這莊稼漢的身上,砍出了一道小豁口,連血都沒有流出來!

而這莊稼漢便是一雙砂鍋大的拳頭,硬頂著他的長劍砸!

全程都沒有用什麼法器,他的身子,便是最硬的法器。

又是一記佯攻一擊實擊,那一雙鐵拳打在蘊含極多法力的長劍之上,砸的是火星四射,另一柄佯攻的飛劍,僅僅是為這粗布衣服開了一個口子,連那漢子的表皮都沒刺破。

看得他的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