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別的破局之法,為何不躲?終究

正文卷

第234章 別的破局之法,為何不躲?終究還是無法對你下手

光霧蒸騰,那裡的景象顯化間,庭院當中的白衣少年,依舊靜坐在那裡,很是出塵,似乎是早就知道白衣少女會到來,他等的便是她。

白衣少女顯然也注意到了他,目光望去的剎那,眸中儘是冰寒和恨意。

多年未見,沒有多餘的話語和動作,伴隨著噌的一聲,冰寒刺骨的劍光,如天光乍現,絢爛且刺目,甚至耀得人睜不開眼。

哪怕只是曾經的景象畫面,但眾人依舊被那股殺氣給驚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而姜如仙看著這一幕,卻是目光直顫,原本絕美如畫的仙容,卻泛起了一些蒼白。

她伸出手去彷彿是想阻止這一幕,但手掌到了半空中,才驀然反應過來,直愣愣地停在那裡,有些莫名的頹然。

這只是姜瀾如今地劫最後一重的映照之景,眾人雖然被這股天地秘力所影響,能夠以一個旁觀之人的角度看去,但卻無法插手,更不可能阻攔。

「孽緣啊……」

姜臨天此時也不由得垂下眼瞼,輕嘆一聲,不忍去看這副畫面。

而在眾人吃驚、疑惑、不解的目光當中,光霧越發濃郁,景象當中,也有了隱隱約約的聲音傳來,帶著一些嘆息。

「依舊還是這般,不給任何開口說話的機會嗎?」

庭院當中靜坐的白衣少年開口,聲音很是平淡。

面對少女毫不留情刺來的一劍,他僅僅是探出了一隻手,兩根手指併攏,便輕而易舉地將之鉗住,不讓其動彈分毫。

任憑少女如何用力,也無法再讓長劍再進分毫。

明明他身上沒有任何的法力波動和氣息,穩坐在那裡,卻彷彿一座巍峨不朽的高山,令人生畏。

「說什麼?」

白衣少女終於出聲,語氣清脆動聽,猶如黃鸝一般。

她冷冷地看著當中的白衣少年,眼眸里恨意可謂刻骨,還有著更深沉的戾氣在充盈。

白衣少年靜坐在那裡,眉頭皺了皺,然後並不管白衣少女那副恨意滔天的神情,而是伸出了另一隻手,撫摸向自己心口,喃喃著,「原來,那顆心又回來了。」

眾人看著這畫面中無比古怪出奇的一幕,都深感震動和疑惑,也不知道這是當初所發生過的景象,還是如今姜瀾正在渡的地劫之景所映照顯化。

唯有姜如仙聽明白了,她看著曾經的自己,看著自己曾經眼中那幾乎毫不掩飾的恨意和戾氣,眸子輕垂,難掩哀傷和痛苦。

一個人被仇恨和憤怒所掩蓋時,那麼他將再無法看清事實,當初的她就是那樣的。

「姜瀾,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畫面當中,白衣少女冰冷冷地喝問,握緊長劍的手掌,攥得發白。

「我明白了,原來這一劫是這麼個意思。」

白衣少年並未回應理她,而是依舊自顧自地說著,似乎明白了許多。

「這一劫?」

「你也知道自己會有這麼一劫,那我今天來,就是為了討回公道,報復你的。」

「你給我受死。」

白衣少女聽到這話,恨意更是滔天,身上不知如何爆發出了一股山洪傾瀉般的恐怖力量,絢爛璀璨的仙光,令她額頭透亮,彷彿有一尊小小的仙人,盤坐在那裡。

這些仙光,充盈於她每一寸肌膚,使她看起來恍若一尊出塵的謫仙子一樣。

她奮力一抽,長劍這一次毫不困難地自姜瀾手掌中掙脫了出來,而後便以更大的力量、憤怒、仇恨,哧的一聲,朝前刺了過去。

不過,讓她無比意外和震驚的是,這一劍刺過去,依舊被眼前的白衣少年,輕易而舉地給擋住,無法再寸進半分。

他的手掌,猶如仙金神鐵一般澆築而成,穩固地握在那裡,劍刃很鋒利,但根本傷不到他分毫。

「你不要白費力氣了。」他平靜地說道。

「我不信……」

白衣少女咬牙,再度嘗試,但接下來不論她動用何種手段,長劍都無法刺向白衣少年身前半寸。

兩人之間,彷彿有一道看不見的無形壁障,擋在了那裡。

「我現在雖然沒有修為在身,但只要我想,在這個世界,你是根本傷不到我的。」

「不要白費力氣了。」白衣少年平靜地說道。

白衣少女滿是仇恨地看著他,不甘地道,「不可能,你不可能變得那麼強大。」

「這和強大無關,你難道看不出來,我現在身上沒有半分的法力波動嗎?」白衣少年問道,然後自亭台中站起身來。

白衣少女一愣,見他起身,卻是如驚弓之鳥般,快速朝著後面退去。

見此一幕,白衣少年嘴角掀起了一抹說不出是自嘲還是譏諷的笑容,道,「不是你要來殺我的嗎?怎麼還被嚇得後退了?」

「我殺不了你。」

白衣少女冷冷地看著他,攥緊長劍的手掌發白,很是不甘。

「你就這麼想殺了我嗎?」

白衣少年突然駐足,看向她,平靜問著。

「……」

「我本以為,你見殺不了我,會耐下性子,聽我解釋的,可是你依舊連解釋的機會,也不給我。」

「你真有那麼恨我嗎?」見她沉默,白衣少年略帶嘲弄地問道。

白衣少女銀牙緊咬,眼裡儘是憤怒和恨意,說道,「我恨不得把你挫骨揚灰,你現在最厭惡噁心的就是你這張虛偽的臉……」

「我恨不得你這輩子,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聽到你的聲音,我就噁心。」

「……」

「是嗎?」

白衣少年似乎也沒想到她對自己的恨意,已經到了這種程度,沉默了片刻,嘴角掀起抹淡淡的自嘲。

「我技不如你,你今日要殺要剮,我也認了,只恨自己學藝不精,辜負了上天給我的再一次機會,無法手刃仇敵。」

白衣少女緊握長劍,眼裡除了恨意之外,再無多餘的情緒。

聽到這話,白衣少年只是搖了搖頭,並未回應。

他在庭院里緩緩走了起來,打量著周圍那些熟悉似乎又有些陌生的環境,似是在想著要如何破局。

白衣少女見他無視自己,咬了咬牙,又再度提著長劍殺了過去。

不過,白衣少年身後卻彷彿長了眼睛一樣,在她長劍要刺過來的時候,稍微側身便躲了過去,然後抓住了其手腕,淡淡道,「不要白費力氣了。」

說罷,在她一聲吃痛的聲音中,隨意奪過其手中的長劍,一把丟在了地上。

「你休要羞辱人。」白衣少女似氣得發抖,銀牙緊咬。

看著景象中這個不顧一切殺向白衣少年的白衣少女。

眾人實在是難以將她和如今那超脫出塵,掌碎聖兵、令人生畏的姜如仙聯繫在一起。

而身為當事人的姜如仙,神情卻是無比複雜。

事情的發展,出乎了她的意料,她本以為會重蹈覆轍,再現曾經的那一幕,但是並沒有。

「地劫最後一劫,最是兇險……」

「但他肯定知道該如何破解的。」

「他是打算尋找別的辦法嗎?」

姜如仙怔怔地看著靜立在那裡的姜瀾,片刻後,隱隱猜到了他的做法。

明明有簡單而且直接的辦法,為何不這麼做呢?

是不願嗎?還是做不到……

「傻瓜……」

姜如仙的嘴角掀起一抹溫和柔意,輕聲喃喃著。

光霧蒸騰,畫面景象不斷變化,眾人本以為姜瀾的這次地劫會無比兇險,會爆發出各種可怕大戰,畢竟那名白衣少女可是眼前的姜如仙,她有多強大,這是有目共睹之事。

然而,當中的景象所平淡,若是忽略掉殺氣,反倒是像是一對少年、少女因為一些事情而鬧矛盾,在不斷地爭執爭吵打鬧。

從最開始的恨意滔天,恨不得將之粉身碎骨,到後面發現不敵,只能不甘作罷,一次又一次的循環,不知道多少次。

而且景象當中,時間流速和外界完全不一樣,庭院的四周,一片迷濛混沌,根本就無法涉足。

看似是大夏相國府中,實則只是被困在那方寸大小的庭院里,壓根離不開。

每一次刺殺失敗之後,白衣少女最後都會不甘地翻越宮牆房檐離去。

白衣少年也並未進行阻攔,只是會靜坐在那株楓樹下,思索著什麼,然後偶爾嘗試,想走出這片區域。

只是這樣的方式行不通。

「沒有別的破局之法了嗎?」他念叨著,依舊靜坐在那裡。

景象當中,時間過得很快。

春去秋來,花開花落。

白衣少女的實力越來越強,但每一次到來,都會毫無意外地落敗於少年之手,然後被他給放走。

而每一次,白衣少年都會問一句,「要住手嗎?」

只是每一次的詢問,回答他的都是少女毫不留情的劍光,強勢凌厲,根本就不留情。

周而復始,往複循環,不知道過了多久。

少女長大了,少年也成為了青年。

楓樹依舊絢爛,而這一次面對詢問,女子依舊毅然決然,滿是憤怒地刺出了前所未有的一劍。

這一劍遠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可怕,哪怕是在畫面當中,外面的眾人也能感受到那種凌厲絕倫,一劍既出,天崩地裂。

楓葉飄零,片片如火,時間依舊是傍晚,殘陽如血,襯得楓葉越發絢爛。

而白衣青年靜靜站在那裡,望著天空,神情帶著些許複雜,似是因為眼前之景的重合而感慨,又似是因為結局已經註定,不存在改寫的可能而遺憾。

畫面之外,姜如仙的眸子不斷輕顫,已經猜出了當中青年的意圖。

她的「不要」二字尚未說出口,便見其中有滾燙的血跡噴薄而出,染紅了一切,飄零的楓葉越紅了,不知是不是殘陽映照的原因……

這一次白衣青年並未抵抗,任由長劍噗的一聲,貫穿了自己的胸膛。

胸膛之處,霞光瀰漫,五色神光蒸騰而出。

他看著那不斷淌落的血跡,以及那神情有些呆愣,彷彿不敢置信一樣的女子,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似坦然接受了這一切。

「為什麼不躲……」

白衣女子呆愣著,手掌不斷地顫抖著,似乎根本就沒想到他竟然不躲。

畫面外的眾人,也被這一幕給驚住了,有過渡地劫經驗的八境大能,無不震顫,覺得難以置信。

「不應該啊,姜瀾聖子為何不躲……」有人忍不住問道。

外界,昏暗的天穹下,姜瀾依舊緊閉著眼,但這個時候身體卻是輕顫了一下。

這動作雖然輕微,但此時注意著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一道道目光匯聚過去,而後便見一縷明艷鮮紅的鮮血,突然自他的胸膛處滲透而出,很快便將白衣給滲透。

這鮮紅血跡還在不斷地擴大,像是有一道看不見的傷痕貫穿在了那裡,血液止不住地湧出。

「不好……」

「出問題了……」見此一幕,太一門很多長老、峰主面色都變了。

更多的人則是眉頭緊皺,有些理解不了。

他們雖然是以旁觀者的角度,在目睹姜瀾的此次地劫,但也看得出來他想要破局的辦法,肯定是在那少女時期的姜如仙身上。

所謂的地劫,乃是因果劫,地劫一去,前塵所涉及的因果盡消,而姜瀾他並未陷入這場虛空幻境當中,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是清醒的,也就是說他完全有能力簡單直接地破解掉這場因果劫,但依舊在尋求別的辦法破解。

姜如仙的動作很快,她極力強忍著手掌的顫抖,第一時間便飛至了姜瀾身邊,纖細的掌指間,道道流光飛舞,絢爛晶瑩,如飛仙之光一樣,不斷地自天地虛空中被汲取而來,往姜瀾的胸口匯聚涌去,試圖阻止住他那裡湧出來的鮮血。

「真傻……」

「明明我傷你那麼徹底,為何卻對我下不了手呢,對你而言,抹殺畫面中的我,渡過這最後一重地劫,明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你明明是知道的,可為何就是下不去手……」

她喃喃著,眼眶微濕,眸子里有水霧在氤氳瀰漫著。

不過此時任由她如何阻止,也都無法讓其胸膛處那道傷口癒合,血液依舊止不住地侵染而下,很快便將衣物給染紅了。

一如當夜電閃雷鳴,大雨滂沱,他挖心還她之時。

「對不起……」

姜如仙身體輕顫,突然一把擁住了姜瀾,不顧眾人那震驚、困惑、不解的目光。

很快,連她纖塵不染的衣裙,也被那滲出的血跡,給一併染紅。

「姜如仙……」

夏皇心中湧現出一股很大的酸味和不爽,但如今她也不知道姜瀾是個什麼情況,這場地劫,到底是渡過了,還是沒有渡過。

姜如仙守在那裡,估計是不會讓任何人靠近的。

而此時光霧蒸騰的畫面當中,白衣青年看著胸前的傷口,看著當中被貫穿而過的心臟,神情卻是前所未有的平靜,他的身影慢慢在黯淡下去了,像是虛淡的青煙一樣。

呆愣著的白衣女子,也彷彿是如夢初醒一般,突然醒悟過來,愣愣地看著他,然後眼角無聲無息有淚痕滑過。

「對不起……」她的聲音哽咽起來,如外界的姜如仙一般,一把朝前擁了上去,緊緊地將白衣青年,抱在懷裡,似捨不得放開。

但隨著當中光景在虛淡模糊,白衣青年身影也慢慢隨風黯淡,一切都是沙礫一般簌簌消散。

外界,姜瀾身體一顫,嘴角溢出一縷鮮血,同時也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看著就在眼前的完美仙容,似乎早就料到,輕聲道,「我終究還是無法對你下手……」

「不要說了。」

姜如仙抱著他,讓他將腦袋靠向自己懷中。

同時她抬手一招,那株九劫雷蓮草頓時化作一團氤氳光霧,朝著姜瀾包裹而來,當中有柔潤如水般的生命氣息縈繞,彷彿生命母胎,孕育一切,滋潤著一切。

於此同時,天穹隆隆,有迷濛的霧氣擴散,一道恢弘沉厚,若仙梯般橋樑,在那裡若隱若現,深處似連通著輝煌的仙闕雲樓,有各種浩大的太初之音在響徹回蕩。

天地間,靈霧匯聚,如風如雨般的靈氣,突然降臨,然後嘩啦啦澆灌而下,滋潤著這片經歷過廝殺大戰的場地。

所有修士和生靈,置身於當中,都感覺自身的修為在增進,傷勢也在好轉,甚至連壽元似乎都多了不少。

「傳說中,唯有聖人突破,天地才會有感,降下福澤。」

「這是一場天之甘露,唯有古時天子在大型儀式上,祭祀上天時才能得到的天澤之雨,才能與之相比。」

「沒想到姜瀾聖子才剛剛破入八境,就有如此福澤造化,以後他每次突破,恐怕都能讓身邊之人,得到不少好處。」

很多人心驚,而後便是驚喜,默默感悟天地間的種種神妙。

當然也有人覺得奇怪,姜瀾在地劫的最後關頭,明明失敗了,還遭受到了反噬,可修為卻是依舊突破了,並沒有受到多大影響的樣子。

「或許,會有隱情,地劫並未完全渡過,這以後可能會有無窮後患。」

「這將是個隱患……」不少修士心中暗道。

而隨著姜瀾成功破入八境,這場席捲整個九州大地諸多仙門道統的戰事,也算是落幕了。

李聖再度出現,而妖聖則是消失無蹤了,天地間似乎連他的氣息和道彷彿都消散了,其結果如何,不言而喻。

很多人都能預料到,對於東原州的仙門道統而言,接下來的日子估計不會好過了,太一門肯定會進行清算。

沒有了妖聖坐鎮的東原州,又如何能抗衡太一門?

至於之前出手的無上大能,如今也都相繼伏誅,沒有了聖人的庇護,又怎麼可能逃得過另一位聖人的追擊?

李聖沒有出現之前,東原州各方仙門道統的態度是如何囂張強勢,執意滅絕太一門道統,今日會落個如此下場,在很多人看來,也純屬活該。

當然,此事從一開始也是個引子,一切都是為了將東原州的妖聖引來。

為了布此大局,連姜瀾都以身為餌,很多修士和生靈,事後想來,都陣陣後怕。

如果站錯了隊,恐怕他們後面的結果和東原州的各方道統勢力,也差不多了。

中天州如今不知道多少如碧游洞天那樣的仙門道統,在瑟瑟發抖,無比驚懼。

「父親,大局已經註定,接下來應該沒有別的問題了吧?」姜臨天的身影,出現在了李聖身畔,出聲問道。

「有一條大魚逃走了,他身上有某件東西,竟然撕裂了我所布下的陣法,而且從始至終將氣息遮掩得完完全全,最後關頭爆發出了聖人級別的力量。」

「此人很謹慎,我隨後推演一番,將他是誰給揪出來,不然還會有不少麻煩。」李聖背負著手,目光深邃地說道。

「瀾兒和我提及過,很可能和南陌州那個名叫塵宗的宗門有關……」姜臨天目光微動,想到了什麼。

李聖遙望南陌州的方向,似乎也是看到了什麼,點了點頭道,「沒有人逃得了清算,接下來先建立仙道盟,東原州那邊已無阻礙,其餘各大州暫且不要妄動。」

他說話之間,衣袍一抖,一套迷濛著混沌霧氣的古樸戰旗便浮現而出,當中充斥著一股封天絕地的肅殺之氣。

「那妖聖之魂已經被我拘禁封於其中,你好生煉化蘊養,此物之威能,不弱於聖人級法陣。」李聖說道。

「瀾兒剛突破八境,父親不如把這套戰旗留給於他。」姜臨天微微搖頭道,並未接受。

李聖朝著姜瀾目前所在之地看去,道,「有姜如仙在他身邊,你還擔心他的安危不成?」

姜臨天聞言嘆了口氣,道,「當初所做的蠢笨之事,按理來講,所有後果應該由我和青姝來承擔,結果卻苦了他們兩人。」

「青姝性格蠻橫,回頭讓她好好思過反省一番,姜如仙若是和太一門為敵,沒人擋得住她。」李聖平淡地說道。

姜臨天對此倒也並不意外,連妖聖在姜如仙手中,也沒有絲毫還手之地。

如今的姜如仙到底是什麼修為實力,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才清楚了。

「崑崙仙墟,乃是傳說中昆崙山最高的地方,瑤池之畔,更是天后清修之地,姜如仙既然是自崑崙仙墟中帶出的仙胎,來歷又豈會簡單……」李聖目光深邃道。